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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她还想着与平时一样,和人家的丫鬟套套近乎,可是碧云身上的贵气,却让她却步了。
她没有办法如往常一般走近碧云。
贺秋雪愈加心烦。
“别说了。”她烦躁的说道。
也不知道那云铭是怎么回事,居然连见也不肯见她。明明以前他们挺好的。他对她的印象也不错,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开始不理她了。
好像是上次在北岛骑马时吧?
骑马的时候她也没做过什么事呀,也没有任何的失礼之处。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反复练习过的。确保不会有失礼的地方。可他怎么还不满意?
贺秋雪眉头紧紧蹙起。
她百思不得其解。
……………………………………
梅可心也收到了秋词的信。
她有些惊讶。
秋词只是小时候跟着梅可仪认过几个字。她傻的那几年,并没有学过书法,也没有请先生特意教导过。可是她能写出这么好的字,确实出乎梅可心的意料。
不说她会写这一手字,就是她能认得字,本身也很是令梅可心欣慰的一件事。
“信是阿沅亲手写的吗?”梅可心问了送信过来的那个人。
送信的人并不知道是不是秋词亲手写的,他只负责送信,并没有打听这个。
“夫人,我们三小姐是聪慧的。”孙妈妈知道梅可心的心思,便笑着说道,“她比我们想象的更聪明。”
梅可心很是感叹,“她长大了,比以前更有主意。”
只是她现在住在庄子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太太才会接她回来。
本来这事情过了这么久,也该淡了的,可是那柳姨娘却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说贺秋彤自从那次落水后,就落下了病根子,每到刮风下雨就头痛腿痛。
而每次贺秋彤一生病,柳姨娘和纪姨娘就在一旁念叨,老太太免不得又要想起那件事。
本该淡了的事,却被人屡次提起,老太太心中的那团火也还没有褪下去,梅可心想要为秋词说话也没机会。
她怕她一开口,更会惹恼老太太,秋词回来的日子更是遥遥无期。
“夫人,你别担心。”孙妈妈安慰她,“老爷还要参加明年的殿试,只要老爷回来,老太太就会让三小姐回家的。”
对于梅可仪留下来的两个孩子,贺昌明还是疼爱有加的。
原先他与梅可仪琴瑟相和,夫妻俩人相敬如宾,没想到梅可仪突然撒手西归,秋词又遭受巨变成了傻子,贺昌明一时之间也是接受不了,所以才选择了闭关读书。
若是他知道秋词不但好了,还能无师自通的会认字,会写字,那他一定很欣慰。
梅可心也觉得孙妈妈说得有道理,“就是不知道老爷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了。”孙妈妈握着她的手道,“殿试在三月,最迟是年前,老爷一定会回家的。”
那么就快了,现在已过了中秋,离过年还有几个月而已。
梅可心有了盼头,提笔给秋词回了信,也顺便说起了这件事。
…………………………
中秋过后,树上的叶子渐黄,天气也带了几分寒凉,秋风一来,更添了几分凉意。
白日曛的锦绣纺生意更好了。
大户人家每到换季都得置办新的衣裳,她的绸缎庄款式新颖,布料又好,再加上地理位置优越,刚转了季,她就大赚了一笔。
当她带着二千两银票回去给秋词时,秋词也实在是大吃了一惊。
这才开张两个月,就有这么多的分红了?
“我是每个季度算一次帐,锦绣纺才开张两个月,这些都是上两个月的分红,我就当作是一季了。”白日曛说道。
秋词不相信她。
一匹布的成本大概是四两银子,绸缎庄最多能卖三十两一匹,就算她不用本钱,一个月也得卖一百匹才有三千两。
白日曛分给她两千两,也就是说,这两个月锦绣纺一共赚了四千两。
有很多布匹行一年都赚不了四千两呢。
“这两个月锦绣纺卖了多少布?”秋词问她。
白日曛掰着手指头告诉她,“两个月加起来大概卖了四百匹。”
秋词还是不相信。
怎么可能呢,锦绣纺还没站稳脚跟着,就能卖出四百匹布?
要知道京都可不是只有她一家绸缎纺,大大小小的绸缎坊多不胜数,人家为什么一定要到她家去买布?
秋词总觉得白日曛是故意送钱给她花。
虽然她骨子里也是个爱钱的人,但是这钱,得取之有道啊。
像白日曛这样送钱给她花,她花得不踏实。
“哎哟是真的啦!”白日曛见她还是不相信,不由得有些急了,“我也是个生意人,我也会做生意,你怎么就不相信我!”
秋词斜睨她一眼,“那你说说看,你这生意是怎么做的。”
白日曛无奈,只得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未完待续。)
134 秋日
“我把相同的布分成两种,一边标价五十两一匹,另一边标价三十两一匹,客人进来了,我就告诉他们,五十两的全都被人订下来了,三十两这一边,是因为我无意中染多了的,所以贱卖,其实质量款式都是一样的。”白日曛说道。
“他们若是不相信,可以拿着布一起比对,比对过后,通常都会买下来,毕竟这些布是真的一样,挑不出丝毫的瑕疵来。”
她说起这些生意经来条条是道。
“人都是贪小便宜的,他们以为他们用更低的价格,买到了好货,自然就会大力的帮我宣传,这样一来,回头的主顾就更多了,我的布也卖得更多。”
秋词频频颔首。
白日曛确实很有生意头脑,她懂得抓住人的心理。
那些五十两一匹的布,她当然是一匹也没卖出去,因为根本就没人订,她卖的全都是三十两一匹的。
就算后来有人拿她的布与别家绸缎庄的比对,那也没什么,因为这布本来就值三十两一匹。
“再说了,还有一些大主顾也看上一些贵的布,一百两一匹的布,我这个月也卖出了好几匹。除掉布的成本,铺子的开销,伙计们的月钱,这两个月我净赚四千两。”白日曛洋洋得意。
秋词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二千两分红。
这可真是笔好生意。
她光坐着收钱就好了。
“小姐,荆老先生请你过去。”浣溪进来告诉她。
秋词很无奈。她们这边话还没说完,荆丹就差了人过来“请”她过去练字。
这个老人家还真是一刻都不放过她。
“我知道了。”她只好对浣溪道,“你去告诉他,我马上就来。”
浣溪应声是,施礼出去了。
白日曛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先生?他为什么要请你去练字?”
秋词苦笑,“这事说来话长,反正就是一个奇怪的老头,天天抓着我写字。”
“不去不行吗?”白日曛又问。
“我也想不去。”秋词说道,“可我若是不去。他会哭。”
白日曛瞪大了眼。颇有几分不可置信。
秋词给她一个无辜的眼神,“没办法,我先过去了。”
其实也不仅仅是因为他会哭,也因为宋煜站在他那一边。秋词看得出来。宋煜很乐意她去练字。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样子可以监视她。还是因为他想巴结那个荆老先生。
秋日气爽,荆老先生和宋煜坐在榆树底下对弈,旁边放着一张矮小的茶几。上面煮着茶水。
院子里很安静,能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他们一老一少聚精会神的看着面前的棋局,萧之正站在不远处,看到秋词过来,他就远远的点头问好。
秋词不便打扰,她站到宋煜后面看了好一会,见他们正是厮杀到要紧处,她便想着先到一边去练字。
“来了。”宋煜却像是背后长了双眼睛似的,他头也没抬,很是随意的问了句。
闻言,荆老先生抬了抬头,他看了秋词一眼,“你先到那边去练字。”
他说完这一句话,视线又落到了棋盘之中,再也不理秋词了。
秋词笑了笑,应声是,便乖巧的练字去了。
本来她就是想过去练字的。
一会那个棋痴还得检查她的字,若是写得不好,连饭也不能准时吃了。
于是,同一个院落里,一人写字,两人对弈,却是出奇的安静。
秋日的阳光柔和,光影顺着树梢洒向地面,给整间院子披上一层柔柔的霞光。
树梢上已有些许黄叶,一阵风吹来,叶子沙沙作响,有些黄叶顺着风就飘到了地面。
不远处的窗帘被风掀起,偶尔还有几片叶子落到窗台里去。
此情此景,秋词顺手就写下了两句词。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
她写了一次,觉得写得不好,又再重新写了一遍。
而后她仍然是觉得不好,就这两句词,她反复的抄写了十来遍。
宋煜下完棋走过来的时候,她仍然是在写这两句词。
他就跟着念了出来,“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
念完又觉得实在是好词,越想越有味道,就连荆老先生过来一看,也觉得很有韵味。
“你这女娃子的字不怎么好,可是写出来的东西却是不错。”荆老先生每次赞她,都要先说一说她的字不好。
秋词也知道这不是她的功劳,她只不过是占了一把穿越的便宜,又熟读过几首诗词而已。
她谦虚道,“我都是乱写的。”
荆老先生就说她,“我说好就是好,哪个乱写能写得你这么好?你倒是找给我看看!”
秋词被他这么一说,又有些不好意思。
荆老先生却不罢休,他对自己的眼光很有信心,逢是他说好的,那就必然是好的,秋词太过谦虚,他反倒觉得她虚伪,不老实。
“人确是要谦虚,可是过份的谦虚就变成了虚伪。”他说道,“在作词方面,你是个天才。”
他毫不掩饰的夸奖,一时间让秋词有些无地自容。
但却又不能再否认了,不然这荆老先生还是得要说她虚伪。
“你不必骄傲,虽然作词好,可字还是差,你还是得练!”荆老先生又说道。
秋词只得低声应了是,又继续提笔练起字来。
这样也好,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老先生了。
转眼又过了几日,秋词在荆老先生“魔鬼式”的训练之下,字已经有了很大的长进。
她内里毕竟住着一个二十几岁的灵魂,若是没日没夜的苦练一门功夫,进步还是很神速的。
当然了,荆老先生对她的字仍是不满意的。
“还是缺点神韵,形似却无神。”他目光严厉的看着秋词递交上来的字,抚着长长的白胡须说道。
他这么苛刻,若真的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想必都要被他给折磨死了。
“是。”秋词却没有反对,而是乖巧的继续坐回去练字。
荆老先生很满意她的乖巧,他有自己的打算。
他想把秋词教好,等她师父云游回来了,看到他把秋词教得这么好,写得一手这么好的字,说不定会更欣赏他的。
他对秋词那个素未谋面的师父有着非同一般的热情。
虽然宋煜也很厉害,可他毕竟年轻,也有些狂妄。
荆老先生一心想见秋词的师父。
人总是这样的,对于尚未得到的东西充满了好奇和热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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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商讨
宋煜这次住的时间有点长,足足一个月都还没走。
秋意渐浓,庄子里的树木染上了一片金黄,而桃林里的果子却刚好成熟。
又大又红的桃子沉甸甸的压满了枝头,远远看去,桃子从绿色的枝丫里探出脸来,又胖又圆的,娇嫩欲滴。
采薇和平儿一早就对着这些桃子大流口水了,若不是秋词不允许她们偷吃,恐怕这些桃子都留不到现在。
选用成熟的桃子酿成的桃子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庄子里的农户去摘桃子的时候,秋词也饶有兴趣的挑了一些大桃子,拿回来亲手酿了几坛酒,就埋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
那角落上面搭了一个花棚,花棚种了各式各样的花儿,一年四季花开不败。
是以,那花棚底下便极是阴凉怡人,秋词把酒埋在这里,也是看中了这儿阴凉通风,太阳光没有办法直射下来。
王庄头另外还挑选了一大萝筐的桃子过来,他是先把最好的拣了出来给秋词,然后再挑了一些送到京中侯府去,还有一些不太好的,就用来酿桃子酒。
秋词这里得到的桃子,比安平侯府的要新鲜也要好。
她也拿了一些给宋煜和荆老先生。
“桃子是刚摘下来的,很新鲜。”秋词送过去的时候说道。
荆老先生很高兴,宋煜却是脸色平平,看不清情绪。
“别以为送来几个桃子就可以不用练字了。”高兴之余。荆老先生还不忘“教训”秋词。
秋词笑着应是,“我不会偷懒的,您就放心吧。”
荆老先生这才高高兴兴的去吃桃子。
秋词练字的时候,宋煜就站在旁边看着,他还帮着研墨。
他研墨的时候,不急不缓,用力均匀,平日里看起来铿锵有力的手臂,研起墨来的细腻却丝毫不输女子。
他一只手卷起衣袖,另一只手慢慢的研磨。一圈又一圈。研磨得异常认真。
研好了墨,他又取了一支狼毫,沾饱了墨汁递给秋词。
秋词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接了过来。
书案上铺开一张洁白平滑的宣纸。秋词凝神提笔。一行行娟秀的小字慢慢的出现在纸上。
“我明日就要回京了。”宋煜忽的说道。他的语气平平,似是在说着一件极为普通的事。
秋词心中一喜。
她是巴不得他快点走的。
“哦。”她淡淡的说道,手中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皇上命我回京。担任金吾卫右将军一职。”
金吾卫分为左右两卫,各设大将军一人,属正三品武职。
宋煜现在才十五岁,皇帝却给了他这么一个手握实权的职位,可想而知皇帝对宋家的重视程度。
秋词的手终于顿了顿。
恐怕皇上也是想借此事告诉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宋家是他的心腹,让那些心里有着小九九的人权衡过后再行事吧。
“皇恩浩荡,恭喜宋公子了。”秋词含笑说道。
她似乎很为宋煜高兴。
多少世家公子想要到金吾卫谋个一官半职的,托尽了关系,碰得头破血流也进不去,他却轻轻松松的就捞了个大将军。
金吾卫是皇帝的亲兵,掌管着皇帝的禁卫。
任何人能在十六卫亲兵中任职,这是莫大的荣幸,也是天大的喜事。
宋煜却挑了挑眉,“你也为我高兴吗?”
当然高兴了,以后他做了将军,那么就会很忙,再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监视她了。
“当然。”秋词笑道,把手中的狼毫放到了一边,“这难道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吗?”
“皇上任我为金吾卫将军,多少人虎视眈眈这个位置。”宋煜说道,“既坐上了,便容不得有丝毫的行差踏错,还要处处小心警惕。”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
秋词有点迷茫,他说的这些,她都知道,可是难道宋煜还怕行差踏错吗?还怕别人的算计吗?
小心警惕那是肯定的,以防宁家和杨家算计他,就算他没有错,别人也总会挑出错处来,或是挖着坑给他跳,这不是明摆着的嘛,有什么好说的。
“以后时间就少了……”宋煜见她瞪着一双迷茫的眸子,不由得继续说道。
他觉得他说到这里就可以了,秋词会明白他的意思。
没想到秋词却还是一脸迷茫。
时间少了……
这是什么意思?
她还是想不明白宋煜想表达什么。
宋煜眸子暗淡了几分。
她还是没能懂他的心意。
“贺秋词。”宋煜突然直唤她的名字。
“嗯?”秋词下意识的应了一声,仰起头与他对视。
与他四目相对,秋词才感觉到宋煜眸子里冒出的寒意,他似乎,生气了?
“你也回京吧。”宋煜看着她说道,语气淡淡,可是她却从中听出了一丝期待。
前一刻还在生气,现在就期待了?
他到底在想什么?
秋词弄不懂他的意图。
是因为他还是不放心她吗?担心她会把他的秘密说出去?所以想要让她也回京,这样他就可以继续监视她了。
那他之前生气,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