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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她还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
真是想不明白,明明就是一个又粗俗又恶毒的女人,怎么这一个个的都会瞧上她呢?
云大夫人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件事。
让云铭去问个清楚也好。
就让他彻底的死心吧。
……………………
秋词的亲事就这样被订了下来,她也颇是无奈。
从宋煜向她表白,到提亲,订亲,前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两家婚事订下,宋煜就往侯府跑得更勤了。
他总有借口。
俊哥儿喜欢粘着他,他现在又有着侯府佳婿这个身份,即便天天过来,也是无可厚非的。
每次过来,他总是先拜见了“岳父大人”,一边就岳父,一边是岳母,他喊得非常顺溜。
尔后,他再去找俊哥儿,让俊哥儿带着他去找秋词。
礼数周到,无可挑剔。
“要不要去放风筝?”宋煜问秋词。
五月的天气,天高气朗,云淡风轻,很是适合出外游玩。
宋煜想到一般的女孩子都喜欢去郊外玩,他就想到了这个。
秋词淡淡睨他一眼,“不要。”
宋煜并没有沮丧,他逗着俊哥儿,“俊哥儿想不想去放风筝?”
“想!”俊哥儿连连点头,一对大眼睛充满期盼的看着秋词。
宋煜眉眼含笑,也笑着看她。
秋词很无语。
宋煜太卑鄙了,懂得用俊哥儿来挟制她!
他们出门的时候,云铭的马车刚好驶到门口。
云铭还未下车,他就在车上,眼睁睁的看着秋词上了宋煜的马车。
一向面无表情的宋煜,满脸柔情的扶着她上车,秋词却很别扭的甩开了他的手。
宋煜却只是笑笑,满脸的宠溺。
而后,宋煜跃到马背上,亲自为她赶马,做她的车夫。
这一幕狠狠的刺痛了云铭的眼。
那种痛,从眼里一直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再从四肢百骸蔓延到他的心里。
那么那么痛。
痛得揪心揪肺。
他多想她坐的是他的马车,他多想成为她的车夫,可惜,那个人,不是他。
宋煜的马车很快离开。
看着马车在他的视线里越走越远,云铭垂下头,掩饰住眼里的失落。
“走。”他令阿木调头回府。
贺府他也不想去了,她都上了别人的马车,他去了没有任何意义。
云铭满怀失落的走了。
目睹这一切的贺秋雪神色阴狠。
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攥起,眸子阴鸷又冰冷。
贺秋词!
她怎么能这样?!
勾/引了云铭,现在又勾/宋煜!
她的尊严,她的脸,丢在地上,被践踏得不成样子,这一切,都是拜贺秋词所赐!
贺秋雪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幕。
她满含娇羞的期待着情郎的告白,最后却只得到他那一句,“我要见她!”
是她,让她的尊严荡然无存!
也是她,害死了柳姨娘!
她绝不能,绝不能放过她!
贺秋雪眼底有泪流出,可眼光却是越发阴狠。
她的这副表情,让跟在她身边的紫云不寒而栗!
太恐怖了!
主子现在变得太恐怖了!
贺秋雪抹了抹眼中的泪,薄辱轻抿,神色中透出阴戾,她轻轻转身回了府。
属于她的东西,她定要一样一样的夺回来。
无论是父亲,还是云铭。
这些都是她的!
………………
秋词与宋煜在北岛放风筝。
宋煜的风筝放得极好,一条细细的线握在手中,风筝随风升起,慢慢的飘到空中,迎着风飞舞。
俊哥儿兴奋得大喊大叫,脸上就差贴上“膜拜”两字了。
“如何?”宋煜眉目满笑,向秋词邀功。
秋词懒得理他。
他这点伎俩,也就只能骗骗小孩!
“不如何。”她说着,就独自走到一旁,跃上了一早准备好的小红马身上。
宋煜知道她喜欢骑马,一早就备好了马,让她玩得尽兴些。
秋词轻夹马腹,马儿就一阵风似的跑了起来。
宋煜微笑,也跃到了另一匹骏马身上,追着她而去。
………………
ps:七月第一天,各位亲,七一快乐!!(未完待续。)
223 打扰
五月的和风撩人,北岛的小道两旁种满了花儿,粉色的小花沿着道路一直蔓延,一眼望去,满目皆粉。
马儿一路疾驰,沿途的落英缤纷,秋词的心情也难得的轻松起来。
“吁~~~”
宋煜的马从后面追上,看她心情还不错,他也勒停骏马,静静的看着她。
因为跑了一段路,秋词的小脸带着几分潮红,她骑在马上,出神的看着两旁的美景,微风轻轻拂起她的青丝,她顺手把发丝拨到耳畔后面。
宋煜看过去时,只见她一张小巧的侧脸露在阳光下,似是泼墨山水画里勾勒出来的绝色美人。
远处青山妩媚,眼前美人如玉,宋煜一时之间,以为自己置身于画卷之中。
秋词感觉到身后的灼灼目光,回眸一看,就见宋煜一直在盯着她看,眉眼之间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秋词被他盯得莫名其妙。
“干嘛?”她仰脸问道。
宋煜仿佛从美梦之中惊醒,也不说话,就看着她宠溺的笑。
秋词被他这副模样弄得浑身发毛。
这还是宋煜吗?!
这表情也装得太、太肉麻了吧!
秋词转过头,不再看他。
“这儿风景不错。”她转移话题,也不想与他四目相对。
宋煜在她身后轻轻说道,“是啊,风景如画,美人如玉,你看风景,我看你。”
他的语气温柔,目光宠溺。
五月的阳光温暖无比,秋词却被他这话吓得浑身打寒颤。
有这么说话的吗?!
真轻挑!
宋煜好笑,双腿轻夹马腹,马儿慢慢的朝着她踱过来。
秋词下意识的勒紧缰绳,小红马朝后退了一步。
她的表现显得她很紧张,宋煜就停在了原处。
“三娘。”他轻声唤道,“我们下来走走吧。”
秋词瞥他一眼,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宋煜已经率先跳下了马,走到小红马跟前,伸出双臂想要把她抱下来。
“别别,我自己来。”秋词往旁边一闪,躲开他的爪子,很是利索的跳了下马。
笑话,下个马还得让他占便宜?
宋煜微笑。
“我是怕你摔了。”他说道。
秋词翻个白眼,不理他。
而后,他们走到河边,沿着绿茵茵的草地漫步。
河边的垂柳抽出嫩枝,偶尔有柳叶落到湖里,湖水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渏,在阳光底下反射出波光粼粼的光芒。
宋煜心情大好。
他的心也如同这初春的阳光一般,灿烂明媚。
走到半途,突然迎面跑过来一群人。
宋煜蹙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然。
北岛的这一带,他已经命人紧紧把守,怎么会还有人跑进来?
“贺秋词?!”对面的人已经惊呼起来,还顺手扔过来一块石子。
宋煜跨步上前,把秋词护在身后,扬手接过那块石子。
他表情冷峻,眸子冰凉,冷冷的盯着对面的人。
赵景恒嗤笑,像是这才看到他。
“干嘛干嘛!这样盯着我干嘛!”赵景恒大声嚷道,“北岛又不是你家的,难道还不许我们来了?”
他态度嚣张,丝毫不把宋煜放在眼里。
宋煜睨他一眼,牵起秋词的手,转身就走。
“真是相亲相爱哟!”赵景恒在身后阴阳怪气道,“刚刚订亲,就在这里私相授受的,怕别人不知道吗?”
宋煜和秋词都不理他,赵景恒气得吹胡子瞪眼。
“滚滚,不想看到你们!”他跳脚喊道。
秋词脚步一顿,回头淡淡扫他一眼。
她的眸子冰冷,赵景恒的气焰顿时蔫下去一半。
“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咕嘟道。
而就在他咕嘟的当儿,宋煜已经拉着秋词翻身上了马。
“没破坏心情吧?”宋煜缓和了脸色,轻声问秋词。
“怎么会?”秋词说道。
赵景恒原本就奇奇怪怪的,今天更是像条疯狗一样,如果非要和疯狗计较,岂不是自己也要变成疯狗?
那未免也太可笑了。
宋煜认真看了她的神色,发现她果然没有生气,这才放了心。
他们沿路折返,找到俊哥儿。
俊哥儿正在大草地上放着风筝,跑跑跳跳的甚是开心。
“姐姐,刚才十二皇子送了我这一只。”他指着天上飞得高高的风筝开心道。
这一只风筝比之前宋煜买给他的还要精美,也更容易飞起,且飞得更高更远。
俊哥儿很开心,他又问秋词,“你们看到十二皇子了吗?”
秋词笑着摇头。
宋煜却是瞬间拉了脸。
这赵景恒搞什么鬼?
无缘无故的跑来北岛,还送了俊哥儿一只风筝,这是想干什么?!
这一天的行程,原本是非常开心的,但因为遇到了赵景恒,又变得非常不愉快。
“主子,末将有罪!”
宋煜刚回到书房,萧之正就跪在地上请罪。
赵景恒想要进入北岛,他根本拦不住。
宋煜眸子微寒,目光透过窗棂,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萧之正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今天被赵景恒破坏了主子和贺小姐的约会,主子心情很不好,而他看守不力,自是罪魁祸首。
“下去吧。”片刻后,宋煜沉声道。
这事怪不得萧之正,说到底,还是他实力不够!
宋煜很明白这个道理。
他的战士们铁马兵戈,是用在边关用在沙场上的,这种事情,他不可能也不应该怪责他们。
……………………………………
五月底,西北再次传来捷报,镇国公又打下一场大胜仗,大败金兵元帅阿塔木尔,夺回大周朝十年前被金兵夺走的城池失地。
整个朝野都沸腾了,宋煜的身价更是跟着水涨船高。
皇帝命他为金吾卫将军,统管金吾卫兼五城兵马司,并赐他大量黄金田地。
同时,皇帝也召见秋词。
她是宋煜的未婚妻,皇帝有心笼络宋家,自然不能忽略她的存在。
“阿沅,不要紧张。”老太太得知皇帝要召见秋词,她先把秋词叫过去叮嘱一番,还专门请了人来教导她宫廷礼仪,就怕她进出宫廷会出丑。
秋词很认真的学习了两日,终于也有模有样了。
“我不紧张,祖母。”她微笑着说道。
老太太又把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端详了一番,再次叮嘱道,“你入了宫,得紧跟着你父亲,不可乱跑。”
秋词是第一次进宫,贺昌明会陪同她进去,可进去之后,他们还是要分开的。
秋词不想说破这一点,只是频频颔首。
老太太很满意,这才放了她离去。(未完待续。)
224 进宫
秋词要进宫的那一日,贺秋雪无比羡慕。
她斜倚在老太太身边撒娇道,“祖母,三姐姐运气真好,这皇宫呀,我是一辈子也甭想进去了。”
她这话听起来让老太太倍感心酸,又想起柳姨娘那一茬,心里倒也觉得有点对不起她。
贺秋雪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柳姨娘的死,和老太太脱不开干系,她再对着这么乖巧懂事的贺秋雪,就有些愧疚。
“沅姐儿,你把雪姐儿带上吧。”老太太说道,“也好让她感受一下皇恩浩荡。”
“真的吗?谢谢祖母!”贺秋雪闻听这话,一双眼睛就亮晶晶的看着老太太,连连道谢。
同时,她也一副惊喜交加的样子看向秋词,“三姐姐,那就劳烦你了,我是托了你的福,才能进宫呢。”
秋词淡淡看了她一眼,笑道,“带上四妹妹是可以,但要委屈四妹妹装扮成我的丫鬟了。”
贺秋雪不太乐意,“怎么要装扮成丫鬟呢?”
秋词不解释,只是静静的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沉吟几分,她觉得贺秋雪素来沉稳大方,定是不会出什么差池的。
只不过这次皇帝只是邀请秋词进宫,没有要带着庶妹的道理,如此一来,她装扮成丫鬟也是应当的。
“你就听你三姐姐的吧。”老太太说道,“还是她思虑得周全些,你进宫后,不得擅自乱跑,一切以沅姐儿的话为准。”
贺秋雪眸光微闪,她垂下眼帘乖巧道,“是,谨遵祖母教诲,我一定好好听三姐姐的。”
老太太很欣慰,这些孙女儿们一个比一个懂事。
贺秋彤不复之前的活泼好动,她冷冷的看着秋词带着贺秋雪出了门,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
六月骄阳似火。
火辣辣的太阳直射下来,似是将人放在火炉上炙烤一般。
到了宫门,贺府的马车就停了下来。
贺昌明在前面下车,秋词紧随其后。
早已有太监停在宫门处等着他们,一见他们下车,马上迎了上来。
“贺大人,贺三小姐,皇上让咱家在这儿侯着呢,你们路上辛苦了。”太监手提拂尘,笑咪咪的说道。
贺昌明连连道谢,“有劳汪公公。”
汪公公在秋词身上转了转,眯了眼说道,“这位就是贺三小姐吧,咱家就说了,宋将军真是好眼光。”
秋词屈膝朝他施了一礼,“汪公公谬赞。”
汪公公是皇帝的心腹,手握东厂,能让他亲自相迎,也说明皇帝对贺家的看重。
秋词很明白这一点。
汪公公对他们客客气气的,她自然也会对他客客气气的。
得罪谁都好,就是不要得罪太监。
平素看着这些人都是笑眯眯的,可实际上,这些太监都很小鸡肚肠,而且整起来人毫不留情。
汪公公笑了笑,挥手让人抬出步辇。
“皇后娘娘说了,这天气炎热,贺三小姐又身娇肉贵的,娘娘特令咱家为贺三小姐备了步辇,也好让贺三小姐免了暑热之苦。”
秋词受宠若惊,想不到她还有这等待遇。
虽然这路挺长,但对于一直习武的她来说,也并不算什么。
可是这大热的天,一路走进去,还没见到皇帝,估计她就一身臭汗了吧,顶着一身臭汗去见皇帝,总归也不是什么好事。
秋词眼眸低垂,反正皇后的这份情,她认不认,也都得承了。
“劳烦公公替我谢过娘娘。”秋词深施一礼,然后转身上了步辇。
步辇到御书房门口停下,汪公公进去通传后,很快有人把贺昌明和秋词请了进去。
这是秋词第一次见到皇帝。
皇帝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乌黑的长发束起,头上戴着冠冕,系着明黄色的冠绳,冠冕顶的中端镶嵌着宝石,细细的珠链流苏垂落在两边。
他端坐在雕花龙椅上,一双剑眉炯炯有神,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皇帝今年五十有三,但他保养得宜,看起来也不少四十多岁的样子。
而在皇帝身侧,秋词还见到了一位熟人——宋煜。
宋煜一身华服,张扬又华贵,他没有穿官服,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而为之,他穿了这么一身高调张扬的服饰,一看之下,就有种鹤立鸡群的即视感。
见了秋词,他仍是目光无波,似是泰山崩于前亦不变色的模样。
贺昌明与秋词见了驾,双双缓缓跪倒在地。
皇帝笑呵呵道,“贺爱卿平身。”
而后又慈祥道,“这位就是贺三娘?”
秋词抬头平视前方,沉稳回道,“回皇上,民女正是。”
皇帝见她应对大方,且没有慌乱紧张,倒也暗带了几分欣赏。
难得她第一次见驾,尚能如此稳重。
“朕常听振缨提起你,今日一见,委实不错。”皇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如同一根柱子般柱在一旁的宋煜。
这家伙今日本不当值,偏偏这个时候跑来御书房……
皇帝心知肚明,宋煜是来护花的。
振缨?
振缨是谁?
秋词不明所以,但看到一旁的宋煜时,却是瞬间醒悟过来。
原来振缨是宋煜的字。
振缨。
犹弹冠,谓出仕。
《晋书周馥传》曰:馥振缨中期,素有俊彦之称。
振缨。
犹濯缨,谓隐遁。
《文选夏侯湛》曰:临世濯足,希古振缨。
临世而隐,如古之渔父濯足振缨也。言随时清浊,以隐于俗也。振,亦濯也。
济济振缨客,烟霄各致身。
振缨,很适合他。
“赐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