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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你冤枉儿臣了……”
“冤枉你?哼!”皇帝冷哼道,“孟必顺,你来给他说说,朕有没有冤枉他!”
孟必顺欠身拱手道,“经臣查实,大兴县令范礼因不满其女被欺辱致死,一度想要上京告御状,太子却派人几次三番拦截,为使范礼妥协,太子派人将其妻儿幽禁,并把范礼右脚打至残疾……”
皇帝越听越怒,“孽子!孽子!”
太子赵景常越发惶恐,“父皇,这事儿臣并不知情,不是我干的。”
孟必顺接着道,“太子殿下,本官已把范礼和严惟先带至殿外,殿下可要与他们一一对质?”
太子猛的抬头看向孟必顺,只见孟必顺面上毫无表情,只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见他看过来也并不畏情。
“哼!把严惟先给朕带上来!”皇帝冷冷开口道。
严惟先是吏部尚书严浩的儿子,现在虽然只在工部做个小官,可是却与太子来往甚密,私下里,严浩也是太子的羽翼。
严惟先一进来就跪下了,压根不敢抬头看太子。
“严惟先!”皇帝冷洌的双目看向严惟先,并对他喝问道,“你给朕说说,孟必顺所说的事情是否属实?”
“是是。”严惟先唯唯诺诺的,“臣有罪,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实……”
“严惟先!”太子突然瞪着他,语含警告,“你可想清楚了再说!”
皇帝勃然大怒,“孽子!在朕面前竟也如此放肆!还真当朕是瞎的聋的?!来人,把太子的嘴给朕堵上!”
赵景常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皇帝居然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要堵上他的嘴,这让他的颜面何存?
“父皇……”他还想争辩,嘴就被站在一旁的士兵用白布给堵上了,他唔唔唔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你可以说了!”处理了太子,皇帝对严惟先道。
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严惟先害怕极了,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是是……”
经过严惟先的招供,他确实是看上了范礼的女儿,可是范礼的女儿却宁死不从,最后被他逼死了。
原本他想,这范礼是个小官,他这女人也死不足惜,他的原意是打点些钱给范礼,让他息事宁人,可谁曾想到,那范礼却是一个爱女如命之人,他的女儿死了,他就是拼死也要为女儿找回公道。
为了给女儿找回公道,他上了不少的折子,要参严惟先和严浩一本,可是这些奏折还没到皇帝这,就被人拦住了。
后来范礼又联合了邻县的知府,要告严惟先,严惟先知道后,把这事告诉了太子,太子大手一挥,道,“那么个小官,理他作甚?”然后在太子的指使他,严惟先抓了范礼的妻儿,把他们幽禁起来,又把范礼的右脚打至残废,还警告他说,若再敢上告,就要诛他九族,自此,范礼没有办法,只得妥协。
严惟先罪大恶极,可是作为他的靠山太子,同样也罪不可恕。
皇帝仰天长叹,“朕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儿子!”
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皇上,建安十九年,太子私吞赈灾款项,造成河南百姓死伤无数,挖草根,吃树皮,更有甚者,杀其亲子而食其肉……”
孟必顺还在说着,皇帝脸色愈加阴沉。
“孽子啊!如此丧心病狂之事,你怎能做得出?!”皇帝怒不可遏,一手把龙案上的一只墨砚扔到太子头上。
那只墨砚乃是水晶铸成,皇帝在怒火之下把它扔到太子额头上,太子也不敢躲避,就跪在那里生生的受了这一下,顿时被扔得头破血流的,他也不敢哼声,血迹顺着额头一直往下淌。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不哼声的宋煜突然说话了。
“皇上,臣还有一事禀报。”宋煜说道。
“说!”
“今日京中突发大火,微臣接到消息后,与李大人一同前往查探,发现那起火的地方实为怪异。”宋煜说道。
皇帝皱起眉头看着他,“如何怪异?”
“大火扑灭后,我们进行了仔细的勘察,虽然那儿已经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可我们还是意外的发现了一些军用武器。”
宋煜说到这里,太子赵景常突然挣扎了一下,眼中尽显血色。(未完待续。)
244 废太子
窝藏武器,这可是大罪!难道有人意图谋反?!
皇帝瞬间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皇帝怒极反而冷静下来,他阴沉着脸问宋煜。
而跪在地上的太子赵景常脸白如纸,已经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血色。
如果说他前面犯的错事,皇帝可以饶恕他,可是这一桩,就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的了。
李南上前一步,代替宋煜补充道,“回皇上,我们在库房之中救了一名受伤之人,当时他正被几条木桩压住腿,若不是我们及时赶到,恐怕了已经烧为灰烬了。这人见到我们,从怀中掏出了一卷文书,然后便晕厥了过去。”
李南说着,双手捧住那卷文书高举过头顶,太监汪德忙把文书接过,呈交给皇帝。
皇帝接过文书后,把文书放置案面,然后揭开一页看起来,他越往下看,脸色就越发凝重,到了最后,他气得一哆嗦,把文书啪的一声合上,对着跪在地上的太子就是一顿怒喝,“孽障,你好大的胆子!”
文书是太子的管家陈青写的,上面记载着太子私养家眷,私造武器,这些武器甚至还到了全国各地去,送到他的羽翼手中,其目的是什么,文书中没有说,可是这在皇帝眼中,就肯定是为了有朝一日造反谋篡!
太子赵景常这回是彻底的慌了,他想要为自己辨护,无奈嘴巴被堵住,手脚也被捆绑了起来,他只好发出“唔唔唔”的声响,慌慌张张的看着龙椅上的皇帝。
“你个孽障!孽障!就那么巴不得朕死吗?居然胆敢私铸武器,朕真是白养你了!”皇帝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赵景常,浑身颤抖着喝骂道。
“把太子拉出朝阳门重打三十大板!”他怒喝道,“来人哪!传朕旨意,太子欺君犯上,德行有亏,于父不孝,于臣不义,于民不仁,难以肩负天下重任,即日起废除太子之位,立即迁出东宫,着其往城外皇庄静思己过!”
皇帝话音未落,门外皇后与杨青城就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
“皇上,万万不可啊!”皇后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开口求情道,“皇上,常儿他不懂事,犯了错,皇上请对他网开一面哪!”
杨青城也恳求道,“皇上不可废太子,皇上三思哪!”
皇帝看到他们两个跑进来更是勃然大怒,“大胆,谁让你们进来的!”
太子赵景常见到皇后和杨青城进来大喜过望,他跌跌撞撞的站起来跑到皇后身边。
皇后一把把太子护在身后,对皇帝抽噎道,“皇上,常儿可是您的儿子哪,您怎么能说废就废呢?虽然他做了错事,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您就不能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皇帝冷笑道,“照你这么说,朕还得等他造反了,把朕废了才能再废他?”
他在废除太子之时,并没有说他意图谋反,这已经是对太子网开一面了,如今皇后这般说法,皇帝更加是怒上加怒。
杨青城也跪下来,“皇上,太子纵然有错,也只是一时被奸人盅惑,并非他一人所为,皇上明鉴啊!”
“放屁!”皇帝冷哼道,“杨青城,你口口声声说他是被奸人盅惑,你给朕说说看,那个奸人是谁?”
杨青城一时语塞,但他却挺直腰杆跪在地上,以示他的寸步不让。
他们杨家这一脉,就是仗着皇后与太子才得以富贵,如果太子被废,恐怕他们杨家的好日子,也马上要到头了。
“皇上,三思啊!”杨青城最终叩头道。
“朕意已决,谁要再劝,视为太子一党同罪论处!”皇帝看着他,冷洌的眸光闪过狠绝。
杨青城却抬头直视皇帝双眸,“皇上,无论你对太子有何处罚,臣都不会有半点异义!但是,您要废太子,请恕臣不能奉诏!”
“你!”皇帝气极,“你这是在威胁朕?”
杨青城低下头,“臣不敢!”
“不敢?”皇上冷冷道,“朕看你敢得很!你不奉诏!你凭什么不奉诏?!来人,把太子给朕拖下去!”
皇帝直接无视了杨青城,命御林军把太子强行拖走。
杨青城还欲为太子说话,皇后看到皇帝目露狠绝,与及那一抹一闪而逝的杀意,不自由主的打了个冷颤,她从后面拉住杨青城的袖子,低声哭泣道,“哥,不要再说了。”
杨青城无法,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太子被拖出去。
皇帝处理完这件事后,一拂衣袖离开了朝阳殿,其余众人也都纷纷离开,皇后由宫女搀扶着走出宫门。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皇后尚有一丝清明,她回头看了眼朝阳殿,死死的咬住嘴唇,眼底闪过一抹阴戾,转过头对杨青城道,“哥,咱走吧。”
杨青城也知无法,皇帝既然在文武百官面前说了要废除太子,让他收回成命显然是不可能。
皇帝气乎乎的去了惠妃宫里。
“不奉诏?他不奉诏?他算个屁,还不奉诏!”皇帝坐在太妃榻上,犹自气不过去。
惠妃捧了一碗燕窝粥过来放到桌子上,伸出纤纤玉手帮他抚着后背,“别气了,免得气坏了身子。”
“如何能不气?!”皇帝在朝堂上没有发的牢骚在这儿都发泄出来了,“朕没有说他谋篡皇位,也没有把杨家牵连进去,他们倒好,得寸进尺的,朕看他是想朕诛他九族!”
惠妃柔声劝道,“那是他们知道皇上心怀仁慈,所以才敢如此放肆,莫气,莫气。”
听了这话,皇帝眼底莫名闪过一丝精光。
“算了,还是惠妃你这里舒服。”他指了指那碗燕窝粥,“这是什么?”
“燕窝粥,皇上尝一口吧,清热祛火的。”
“好。”皇帝点点头,张开嘴巴等着惠妃送入他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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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
宋煜正在给秋词泡着一壶铁观音,袅袅的茶香氤氲在茶室内,给这秋日的夜晚带来了几分馨甜。
对于太子被废,宋煜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这让秋词有种感觉,宋煜是早就知道太子要被废的,所以他丝毫不惊讶。
当然,听到这件事的秋词也不惊讶。
“没有牵连到杨家?”秋词问道。(未完待续。)
245 牵扯
宋煜不紧不慢的煮着茶,白皙的双手上下翻转,他冲茶的动作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气,竟然没有丝毫违和感。
听到秋词的问话,他抬眸看了眼秋词,不答反问,“你猜。”
秋词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在问你呢,凭什么要我猜?”
宋煜把一杯茶推至她面前,笑道,“因为你喝了我的茶。”
聪慧如她,怎么可能猜不中呢?他相信就算他不说,她也肯定知道。
“应该没有吧。”秋词沉吟了一下说道。
果然猜中了。
宋煜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为什么没有?”
“杨家权势滔天,他们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一时三刻之间,皇上想要把杨家拨掉根本不可能,我估计,皇上不是不想牵连杨家,而是不能。”秋词说道。
宋煜略带赞赏的看着她,她猜得很对,皇帝的心思虽然隐诲,但却不难猜测。
杨家盘踞京中多年,枝繁叶茂,杨青城手中更是握着十万重兵,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让他交出兵权,再把他们连根拨除,恐怕皇帝不会这么做。
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皇帝不会做打草惊蛇的事。
当然,这次太子赵景常的事情,只是一个开端而已。
“太聪明的孩子没人喜欢的。”宋煜佯装严肃的看着她,“你知道得太多了,如果不嫁给我,恐怕没有人敢要你。”
秋词翻了个白眼。
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调侃她!
如今京中形势大变,太子被贬,太子一党人心惶惶,他的很多党羽都被各方势力一一扫除,当然也有一些是被别人收买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还有有心思和她开玩笑。
“那马场践踏一事也是太子所为?”秋词顺口问道。
宋煜点点头,“是他安排的人。”
之前十二皇子府中的小厮,原就是太子安排进去的,进去半年之后才做出这样的事情,太子也算是挺能隐忍的了。
为了把六皇子马场践踏这事栽赃给赵景恒,太子是花了心思的,他看六皇子不顺眼很久了,在太子看来,这朝中能与他抗衡的,就只有六皇子赵景胜,当然赵景恒也让他很气愤。
那么一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之人,居然能把皇上的万寿宴安排得这么好,这就特别让他生气。
所以他想了这么一个一石二鸟的主意,既能让六皇子赵景常受罪,又能把十二皇子赵景恒拉下水。
只是他没有想到,皇帝虽然对赵景恒有所怀疑,但最终,却还是相信了赵景恒,他自己放的这把火,烧到了自己身上。
皇帝的心,一直就是偏的,他偏向赵景恒,并不是说他有多信任赵景恒,而是他恰好要在这个时候,借这个机会废除太子,一并铲除杨家。
所谓圣心,不过如此。
他更希望大臣们查出来的结果,能帮助到他,能帮助他废除太子,铲除杨家。
这只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而已,而太子,是这场阴谋之中送上门的一只羊。
皇上等这个时机,已经很久了!
秋词暗叹了口气,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她懂得,历来的皇帝皆是心狠手辣之辈,这一点她也知道。
现在她身处这个朝代,也深深知道她无法逃过这一些阴谋诡计,只是她希望,她是站在围城最外面的那一个,她只想围观,并不想参与其中。
但宋煜不能,他是参与其中的一份子。
秋词突然觉得他很可怜。
现在太子废除了,但是杨家还没有彻底的拨除,恐怕皇帝接下来,就会对杨家动手。
而要对杨家动手,宋煜就是必不可少的。
杨家与宋家,势必是两个对立面,他们是势同水火的。
现如今镇国公出战西北,只有宋煜一个人在京都,让他去面对偌大一个杨家,也是挺为难的。
秋词看向他的眼光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怜悯,“你自己要小心些,杨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宋煜看着她微微一笑,“你是在担心我吗?”
他很高兴她会为他担心,这说明他在她的心中,又重了几分。
秋词想不到她突然大发慈悲说的一句话,又被宋煜用来调侃了,她瞪眼说道,“宋世子,你也未免想得太多了吧!”
宋煜轻笑道,“我是得想多一些啊,现在我是有未婚妻的人了,怎能不多想一些。”
秋词直接翻个白眼,拿起面前的茶杯猛的喝了口茶,谁料她喝得太急,被呛了一下,不停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她捂着嘴巴不停的咳嗽。
宋煜忙过来给她拍背,“你瞧你,激动什么呢,我知道你听我这样说很高兴,但是也不用激动成这个样子嘛……”
秋词简直被他气死了,一边咳嗽一边抬起头来瞪着他。
宋煜却仍然不依不饶的,“我就说了吧,别激动别激动啊……”
翌日,宋煜奉命,与李南一起把太子的东宫抄了,清点出来一批的金银珠宝,玉石古董,这些都是预先可以预见的,可是更为令人惊恐的是,一封与金兵来往的书信。
当然,这封书信没有公诸于众,而是秘密的交给了皇帝。
“孽障!”皇帝手执书信,气得浑身发抖。
只是废除太子,已经不足以平息皇帝心中的怒火了。
“你们说,朕要怎么做?朕要拿他怎么办?”
“皇上。”宋煜上前一步说道,“只凭一封书信,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也许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皇帝沉吟半晌,“那依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置?”
“臣建议,先暗中查访一番,待查明真相以后,再慢慢商议不迟。”宋煜说道。
李南也说道,“世子此言甚是,太子必然不会无端与金人勾结,必是有人从中作怂,待微臣查探清楚,再顺藤摸瓜把这幕后之人给抓住,到时候再交由皇上定夺。”
“好!”皇帝说道,“朕令你们暗中行事,在事态尚未明朗之前,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臣遵旨!”
“宋煜,朕赐你青龙剑一把,上可打皇子皇孙,下可斩腐吏查官!你务必把此事调查清楚了!”
“臣领命!”
………………………………
ps:故事进展可能有些快,但这样不拖沓也是蛮好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