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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97-西域往事   :新疆最后一个王公200年的家族记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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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阵难耐的沉默之后,阿什默特伯克说话了,他一拳头砸在小木桌上,跳起来:“不用多说啦,等鄂对和热依姆办完婚事,咱们就出去,第一站直奔哈密……”    
    “谁要去哈密……”阿什默特伯克的话还没有落音,忽然小屋的柴门被推开了,一个满脸胡须的维族男子接上话茬,大步走进屋来。大家愣了片刻,定睛一看,不约而同扑上去,一起抱着他欢呼起来。


第一章 婚礼和血泊夜深远归人(1)

    明天要正式迎亲,达吾提的女祖先热依姆,恨不能和母亲聊个通宵。    
    鼓声、乐声和歌舞,一直喧闹到很晚才慢慢散去,夜,终于安静下来。母亲忙碌了一天,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里屋,还要继续准备明天的一些细小事情,她的身体显得沉重,步履有点踉跄。    
    摇曳的灯火发出暗红色光芒,映着母亲清瘦的轮廓。热依姆看了好半天,发现母亲老了,她独自忙碌的身影,是那样的孤单,那样可怜。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一下子化作依依惜别之情,满心的温情话不知从何说起。    
    终于把该忙的活计做完了,母亲好不容易停下来,再次拉住女儿的手。这是她惟一表达感情的方式了。她将女儿细细的手握在粗糙的掌心,使劲暖着,眼泪又扑簌簌地落下来。    
    “我会常来家看望您和阿塔的!”热依姆说,“阿喀他总算有个下落,您也可以安心点了。”    
    “唉,说是人在哈密,还不是照样回不来家。”母亲对儿子的心痛没有人可以完全领会。    
    “鄂对……他、他也会像伊玛木一样孝敬你们的……”热依姆低着头,自信地喃喃自语。    
    提起鄂对,母亲脸上有了些许光亮:“这个巴郎子咱倒是没有看错……就怕,以后也是在家呆不住啊!”说到这里,母亲突然想起一件事,问,“他那些朋友,你都认得吗?”    
    “都认得的,您忘啦,阿喀在家时,他们不也常来我们家吗?您还给他们做过手抓饭哪!”热依姆说。    
    母亲叹着气:“这些巴郎子,我担心他们会闹出什么事啊,你听听他们说的那些话,天南地北的,眼下这个世道,一句话说不好,指不定灾难就降临啦!”    
    “阿娜,灾难靠躲避是躲避不过去的,就拿那拉提集镇上的迪里娜来说吧……”刚说到这里,母亲急忙用手掩住女儿的嘴,她怕女儿下面会说出不吉利的话。    
    热依姆没有再往下说,但脑子里却放不下那个精明可亲的哈萨克族大姐。她甚至有点后悔,觉得最后在绸缎行交活那天,其实可以和琳莎一块儿在那里多呆会儿的,要是那天和迪里娜好好交谈一次,该有多么好!现在,这个小小的愿望已经再也不能实现了。    
    母女俩说着话不觉到了深夜,母亲实在困倦,径自睡着了,响起轻微的鼾声,热依姆蹑手蹑脚吹灭油灯,刚要躺下,忽听门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本能地推醒母亲:“阿娜(妈妈),您听,是不是有人来啦?”    
    母亲刚抬头竖起耳朵,就听到真的有人敲门:“开开门,开开门啊,是我……”    
    热依姆一下听出来,是自己的新郎官鄂对在叫门。    
    全家人做梦都没想到,鄂对和他的朋友们在这深更半夜,带着他们期盼已久的伊玛木回来了!对于伊玛木的父母、鄂对的岳父母来说,这个谜一般的儿子,意味着永无休止的担忧和突如其来的狂喜。为了表达这种狂喜的心情,父亲和母亲点亮了四盏油灯,在半夜时分让满屋子一片光明。他们在灯下没完没了地打量着儿子,激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好大一会儿母亲终于憋出一句话:“你咋这么长时间……要不是你妹妹热依姆的婚礼……你咋知道妹妹要办喜事呢?”    
    伊玛木只是笑,什么也不回答。他从母亲开始,轮个儿拥抱了家里的每个人,也不顾朋友们在场,泪水毫不拘束地挂在脸上。他低着头,让母亲抚摩了他的脸、胡须和头发。    
    父亲在旁边小声地问:“傻小子,这些年都去了哪儿,在外面都干了些啥?”    
    “我去的地方可多啦!”伊玛木兴奋地告诉大家,“头一年我在哈密呆了三个多月,结识很多朋友,啥地方人都有。后来我就和几个朋友结伴,去了祁连山,那山里好多雪啊,我们走散了,多亏一个番人朋友把我带到凉州,过了凉州又去了长安。我在长安住了半年,烤羊肉串,挣了一点钱,又结识很多汉族朋友,他们陪我到了黄河边,那河啊,可了不得啦,大得很啊。我沿着黄河走了好几个月,就去了洛阳,在洛阳做了一年的买卖,挣足了钱,跟一个汉族朋友去了北京……直到今年夏天,我才又回到哈密。”    
    “你老是汉族朋友、汉族朋友,哪有那么多汉族人?”父亲好奇地问道。    
    伊玛木说:“那边都是汉族人,可多了!那边的天地大得很啊,根本就没边没界,一辈子你也走不完!”    
    母亲心疼地叹道:“去了那么多地方,可受累了!你整天在外面跑,有水喝不?碰到了沙漠戈壁咋办哪?”    
    伊玛木苦笑着:“我的阿娜耶,那边可不像咱们这边,水多得很啊,到处都是大江大河,连石头都能挤出水来,山上面的树,地里的庄稼,绿油油的,根本就没有沙漠戈壁。那边的老百姓想喝啥喝啥,想吃啥吃啥……”    
    “真的像你说得那么好,那……你咋还瘦呢?”母亲对儿子的话有点儿将信将疑。    
    伊玛木哈哈大笑,他说:“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出去看看你们就全明白了!”他告诉大家,大多数汉族人很和气,你不惹恼他们,他们从不欺负你,他们对待客人礼节重得很,有很多很多讲究。伊玛木居然能细细说出汉族人在很多场合的礼节,比方说温良恭俭让之类,特别说到夫妻之间的相敬如宾,更是头头是道。他跟妹妹说了很多汉族女人的为妻之道,什么相夫教子、举案齐眉等等,看得出来他眼里充满着羡慕与景仰。


第一章 婚礼和血泊夜深远归人(2)

    这时,色提巴尔第坐不住了,他笑着问:“伊玛木兄弟,人家汉族女人那么好,你就没在那里相中一个?”    
    一句话噎得伊玛木满面通红,结结巴巴好半天说不出话。鄂对看出他有难言之隐,急忙站出来打圆场:“汉族女人再好,也不如咱们穆斯林姐妹啊,伊玛木咋能……”他说着走到色提巴尔第跟前,狠狠捅了这个坏蛋一下。    
    其实,达吾提的祖先鄂对伯克那一颗心,早已随着他的这位好友和舅兄伊玛木,飞到另一个广袤的天地之间。他相信在伊玛木那段不平凡的经历中,肯定还会有更多精彩的传奇,但那是不便于与众人分享的。他帮着伊玛木按住了话头,那份心思也许只有新娘子热依姆看得出来。    
    父亲接过鄂对圆场的话,认为说得很在理。但话题扯到女人身上,大家又都觉得别扭,便一个个低了头,不再说什么……一阵沉默过后,天似乎也渐渐看到了亮光,迎亲的仪式要进行了,于是人们赶紧分头准备。    
    因为伊玛木的出现,第二天的婚礼更加热闹。人们把两桩喜事儿叠加在一起,投入了双倍的热情,大肆狂欢,吹拉弹唱,载歌载舞,连豁了牙的老人们也加入进来,新娘子热依姆的父亲和母亲,心里更别提有多高兴了!    
    还有一个人,也在悄悄地心花怒放,她便是热依姆的好姐妹琳莎。没料到昨天还在想入非非的事,今天突然成为现实。新郎、新娘决定:伊玛木要和她一起配对儿担当伴郎和伴娘。从大清早开始,琳莎姑娘就尽心尽责地守护在新娘跟前,她的眼神总是情不自禁地偷看伴郎。与三年前相比,伊玛木除了胡须更黑、更茂密,几乎什么都没有变,而他的传奇经历,经过热依姆渲染地介绍,更让琳莎敬佩得了不得!    
    热依姆终于穿上那身洁白的婚纱。配上格兰姆缀珠小花帽,她真的就像一只即将飞翔的白鸽。她的脸上始终挂着迷人的笑容,知道迎亲的队伍到了,当着鄂对的父亲和长者们的面,她又不能不按照规矩,表现出对娘家的依依不舍之情。    
    清晨,太阳刚冒出尖儿,这只可爱的小鸽子,已经被年轻小伙子们用绿色的毯子抬了又抬。不用说,他们中间少不了色提巴尔第、噶岱默特、阿什默特等鄂对的那些朋友。这是维吾尔族婚礼必不可少的程序,是这个古老民族传统的一部分,年轻人乐此不疲,心中都珍藏着一个美丽的心愿。    
    母亲拿出一条紫色和一条白色的纱巾,让女儿挑选。母亲觉得一个大户人家,把婚礼办得如此潦草,很对不住女儿,她千方百计想让女儿舒心一点。    
    热依姆揣测着母亲的心思,挑选了一条紫色的纱巾。    
    母亲将白色纱巾仔细叠好收藏起来,然后眯起眼睛朝女儿雪白粉嫩的脸上最后端详了一遍,这才将那块紫色纱巾轻轻盖在女儿的头上。    
    就要离家了,热依姆心里真的涌出一种依依难舍的感情,她禁不住抱住了母亲,小声抽泣起来。父亲拿出一个特制的图额西馕,在女儿的头上绕了几圈,这是传统仪式的一个环节,表示父母永远理解女儿的心情,永远祝福女儿一生平安,衣食富足。    
    各式各样的陪嫁品装满几辆大马车,乐手们一边起劲地吹奏、一边站好自己的位置,新郎、新娘在伴郎、伴娘帮助下,骑上了高头大马,迎亲的队伍终于要出发了。鄂对的父亲及迎亲的长辈,分别与热依姆的父母行礼、握手,然后挥挥胳膊,告别。


第一章 婚礼和血泊迎亲途中的意外邂逅(1)

    伴郎伊玛木和新郎官鄂对在迎亲的队伍里,表情很不和谐。伊玛木总是垂着头,闷闷不乐想着自己的心事,而达吾提的祖先鄂对伯克,却显得情绪不错,一脸神采飞扬。两个人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让伊玛木当伴郎完全是鄂对的一厢情愿。事情是在清早决定的。当时大家说完话,鄂对便将伊玛木拉到自己的牧马小屋,说:“伊玛木,你赶快洗个澡,我还等着你当我的伴郎哩!”    
    “我?可新娘子是我的妹妹呀,你不是开玩笑吧!”    
    “嗨,我哪有工夫同你开玩笑,叫你当你就当呗!”鄂对不容商量,拿出自己的一套新衣裳来,推着伊玛木往里屋去,“水都备好啦,你快洗个澡,换身衣裳,晚了恐怕就来不及啦!”    
    伊玛木无奈地摇摇头,进屋。鄂对掩上柴门,隔着门又补充了一句:“人家色提巴尔第想当,我还不愿意呢!”随即收拾伊玛木换下来的衣服,没想到从里面掉出一个精工巧线的鸳鸯荷包。    
    新人两家相距并不太远,迎亲队伍故意绕着山路走出五六里地,拉长这段幸福的行程。新郎、新娘骑在马上,伴郎、伴娘分别牵马相随。后面便是乐队和亲朋长辈的马车,最后才是装在大木箱里的陪嫁礼物,队伍行进得十分迟缓,也不大齐整,好像这喜庆的滋味,非得这样自由自在掰开了揉碎了慢慢咀嚼。    
    迎亲队伍上路走了一段,鄂对在马上俯下身子,试探着问:“喂,伊玛木你看见了吗,热依姆身边那位小伴娘咋样?人家可一直在偷偷看你呀!”    
    伊玛木一抬头,果然碰上琳莎的目光,两人对个正着。    
    伊玛木心里扑扑乱跳,想,姑娘家长得真快,三窜两窜就成人了,汉族人说女大十八变,大概就是这意思吧。    
    鄂对仍不放过伊玛木,说:“你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我看琳莎这姑娘就不错,她最听热依姆的话。”    
    伊玛木使劲儿搓着手,踮起脚凑在鄂对的耳边:“我对你说句实话,你肯为我守住嘴巴吗?”    
    “对热依姆也不能说?”    
    “对谁都不能说,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鄂对想了想:“你说吧,我答应你。”    
    “不瞒你说,我现在是在清朝军队那边做事,这次回家一来参加你们的婚礼,二来还有一桩公干。你们的婚事一完,我就得走!”    
    鄂对瞪大眼睛好半天:“公干?什么公干?”    
    “这个你就别问了……你跟热依姆成了亲,咱就是一家子了,以后我的父母和弟弟妹妹就交给你了……”    
    鄂对满心疑虑:“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你咋就知道我跟热依姆这会儿办婚事?”    
    “我在哈密遇到一个人。”    
    “谁?”    
    “迪里娜,格木萨尔管事的老婆——那个哈萨克女人。”    
    鄂对懵了。    
    此刻,米尔扎·鄂对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伊玛木,有太多的话想对伊玛木说,然而这时恰巧迎面过来一支驼队,把他一肚子的想法全都打断了。那驼队只有五峰骆驼,拉骆驼的几个男子从装束上一眼就可看出是汉族人。马鞍上还驮着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伊玛木见到他们,油然生出一种亲切感。擦肩而过时,伊玛木用汉语主动问候道:“各位师傅,你们好啊?”    
    打头的中年男子听到汉语的问候很兴奋,便朝他的同伴吆喝道:“喂,大伙听到没有,这位兄弟能讲汉话呢,咱让让道啊!”说着带头把骆驼往路边拉了拉,立在路边作揖打躬,笑容满面连声地说:“恭喜贺喜,早得贵子;百年好合,代代人杰!”    
    鄂对伯克新奇地勒住马,让伊玛木把这汉人的话翻译出来听听。伊玛木一译,鄂对乐了,哈哈笑着说:“问问他们是干什么的。”于是,伊玛木兴致勃勃地与那中年男子攀谈起来。    
    原来这人名叫关大良,老家在河南,黄河发大水逃荒唱着莲花落出来的,五个骆驼手是弟兄五人,只有老大关大良一个人成了家,生养了一男一女,其他兄弟都还是光棍一条。他们在乌鲁木齐那边种了几年地,养了几十头羊、几十头牛,而今倾家荡产买了这几峰骆驼,在天山南北跑点小买卖。乌鲁木齐那边还有几间屋、一个妹妹和60多岁的老父母。    
    听说伊玛木到过洛阳,关大良来了兴致,说:“俺们汉族人讲‘四海之内皆兄弟’,‘相识是缘,相聚是福’,今天咱们在这里相识也算是有缘分,莫如让俺的闺女和小子给新人来段莲花落,图个吉利好不好?”    
    鄂对伯克听伊玛木一鼓动,觉得盛情难却,也很有兴趣,就满口答应了。    
    两个孩子只有10岁左右,长得白白胖胖,很有点金童玉女的味道。男孩是弟弟,光着脑袋,天门上留着一撮头发,朝天扎个小辫;女孩则扎俩羊角辫。关大良将孩子抱下地,各人手中拿一副莲翘。这玩意很简单,就是一根竹竿一节一节挂上红绿两色的穗穗,再串上几串铜钱,孩子有节奏地用脚打、手打、膝打、肘打、肩打、腰打……每一击打便有一声响,清脆的竹节和哗哗的串钱混在一起,孩子们就在这声响中跳着、打着、舞着、唱着,那唱词对于内地汉族人已经习以为常,而在鄂对伯克听来却很是新鲜:    
    一打正月水仙花嘛开,一点高升状元及第;    
    二打二月迎春花嘛开,两家有喜子孙满堂;    
    三打三月桃花儿嘛开,三羊开泰吉祥如意;    
    四打四月茉莉花嘛开,四季富贵招财进宝;    
    五打五月梨花儿嘛开,五子登科光宗耀祖;    
    六打六月荷花儿嘛开,六六大顺福寿双全;    
    ……两个孩子唱完了,向马背上的新人深深鞠了一躬,各自报了姓名。男孩说“俺叫关玉川”,女孩说“俺是关玉红”,说完害羞地躲到父亲身后。


第一章 婚礼和血泊迎亲途中的意外邂逅(2)

    鄂对伯克和队伍里所有的长辈都高兴坏了,立马给两个孩子每人送一块艾德莱丝绸,另外给关大良送了两皮袋泉水。关大良连说礼重,拉拉扯扯不肯要,最后拗不过,只好收下,又觉得过意不去,便回赠了一包喀什的露仁核桃和一包巴旦杏干,鄂对也很愉快地收下了。双方恋恋不舍地分别。走了一二里地,鄂对在马上回头看那驼队,还看见两个孩子站在骆驼背上向他们挥手。鄂对很感动,对伊玛木感慨地说:“怪不得你说汉族人讲究礼节,果然这样!”    
    伊玛木说:“刚才你如果不收他那两包干果,他是决不会罢休的。汉族人讲究朋友之间有来有往。他们有个圣人说过一句话,叫做‘有来无往非礼也’。汉族人几千年都照着这句话去做,这是很了不起的。”    
    米尔扎·鄂对伯克眯缝起双眼,自言自语地说:“将来有了机会,我真想去那地方好好看看!”达吾提的祖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这个想法会实现。    
    对于我们的故事来说,这段必不可少的旅程,实在是过于拖沓了一点。而对于达吾提的先人米尔扎·鄂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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