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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群白痴!真亏他们还是医科毕业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书,一点都不会思考!
医师抖着声音说:“很抱歉,若是令弟不赶快找到的话……或者是发现的时间过晚,他脑里因为受到重创而有血块,不赶快取出那后果就……”
“就怎样?”向远棠和向海棠同时开口,几乎快承受不住了。
“轻者成了昏迷状况,重者因脑严重受压迫而死亡。”
不管哪一种结果都很严重,向远棠和向海棠听了后马上联络他们所认识的人展开搜寻。他们可不希望找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
黑色的夜渐渐退去,天方鱼肚白,曙光渐露,冉麟无神的伫立在自己公寓前的巷子口。
夜里才发生的事依然清晰的徘徊在脑海中,向久棠那无助的眼神、声音,一直重现回荡在他周遭。
为什么他会那么害怕向久棠说的话?他明知那些都是他无心的言语却还是怕,究竟为什么而害怕呢?为了那无聊的自尊?
懦夫!郝昱津的话一直刺激着他。
在爱上向久棠之后又逃避现实的他是懦夫,不肯去了解向久棠真正心意的他太过软弱;也许早在不知不觉之中,他已让向久棠的心饱受伤害。
明明是爱上一个人呀!怎会让他最爱的人饱受痛苦?受痛苦的只要他一人就好了。
他不需要知道在他的心里自己所占的地位,只要能待在他身边不也是一种快乐?只要自己的怀中有他,那又何必在乎他的心又是作何感想。
等到爱就在自己手中流失后才惊觉到他的重要,原来自己也不过是个自私的软弱懦夫。
“麟!”
是幻听吧!?他这时应该在医院接受生命的抢救。
“麟!”
带笑的声音再一次传入耳里,冉麟微微一抬头。
“小棠?”
他的心倏地漏跳一拍,那个在他面前被撞的人儿居然好像没事一般的站在自己面前,脸上更有那罕见的美丽笑容。
美丽得接近虚无,就好像昙花一现一般,即将消逝……
冉麟脑海乍现空白,下一瞬间,双手已拥住向久棠。
怕他再次倒在他面前,怕他真的像抹美丽的幽魂……下一瞬间就消逝得无影无踪。
怀里的感觉是真实的,有着心跳及体温,他还活着;那昨晚在他眼前倒下的又是谁?
“我做了一个恶梦,只要你一不在我身旁,我就一定会做的恶梦。”向久棠静静的被拥着,他在他怀里沉稳说道:“那个梦很真实,就连醒来之后还会残存着那种感觉……孤寂、黑暗……我好像是被全世界抛弃的人,一个人孤独的挥着微弱的亮光,等待着某人的救援。”
“某人是谁?”低沉且带着沙哑的嗓音,冉麟将向久棠拥得更紧。
“我想,也许是你……”
向久棠的声音渐渐微弱,让冉麟心慌。“小棠?”
“嗯……我已经有好久没好好的睡,好久没在你怀中睡了。”向久棠习惯性的半合眼帘。
冉麟苦笑了下,抚着他的额,额上的绷带是刚缠上的。“你的伤呢?先治好你的伤再说好吗?”
“不要!我就是要睡!”向久棠任性的扯着冉麟的衣服往公寓步去,有精神的样子让人无法察觉他是刚出过车祸的人。
“可是你的伤……”
“唆!我就是故意等他们治疗完我的伤才逃出来的,你担心什么?”向久棠推着冉麟的背要他快开门,“我现在想睡得要死,但是我不想做恶梦,只有在你身上睡觉才不会做恶梦。”
望着他,冉麟已渐渐熟悉他说话的方式,他打开门,让他先进去。
一切都无所谓了,只要他还活着就好,哪怕到最后会是一场空。
习惯性的在冉麟腿上找到适当的位置躺了下去,向久棠淡淡地道:“除了我的家人,你是第一个,也将是最后一个让我睡得安稳的人。”
向久棠笑得淡然,仿佛要消失一般的美丽笑容。
这不禁让冉麟皱了下眉,感觉到有种异样的感觉在心中渐渐加深,吞噬掉他们两人的意识。
2006…8…22 21:09#9
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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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 出城 第九章
就这样,向久棠成了真正的睡美人。
脑中真的有血块,他因延误治疗而成了植物人。不能言语、不能动,宛若睡着一般的安详。
雪白的床单衬着他惨白的脸!犹如童话公主般的美丽,靠着帮助呼吸的医疗器具、身上插着数个供给养分的点滴,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隔绝其他人进入的玻璃窗内,除了躺着一动也不动的向久棠外还有一个人。
他跟躺在床上的人儿一样脸色惨白,虽睁开眼却眼神空洞,两手腕上缠着醒目的白色绷带。
打从那天在他家中睡去后就没清醒过的向久棠,让他深感绝望的跟着割腕想自尽。
他满脑子净是愧疚及不忍,多希望现在躺着的是他而不是所爱的人,多希望时光能重来。
望着那白皙的脸蛋,以往最令他着迷的睡颜,如今却成了他的痛苦源。
多希望他能睁开眼再次呼唤他的名,期待他眼中映入他的身影,就算是一双常常睡不饱的眼也无所谓,只要他醒来。
“小棠,别睡了,你说过只在我怀中睡的……”冉麟有点悲戚的说道。
“小棠,别闹了,睡这么久不饿吗?你睡了三天呢!不饿吗?”笑了笑,他忆起刚见面时他都是问他这句话。
“小棠,还记得第一次的见面吧?那时我真的以为你就是睡美人呢!”是啊!还情不自禁的吻了。
皱了皱眉,他继续说道:“小棠,我真的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所以,睁眼看看我吧,别再睡了。”
“小棠,你现在做的是什么梦?没有我的拥抱你做的是什么梦?”直直的望着他的睡颜,美丽的脸蛋上没有一丝挣扎。
“小棠,别耍脾气了,以后我什么都依你,快醒来吧!别睡了!小棠……”轻抚着向久棠的脸颊,顺势抚上他因开刀而剃光头发、缠满绷带的头。
“什么也都无所谓,什么也都不重要,什么也……”
门内不时传出冉麟的低语,温柔的嗓音让人听了不由得感到一阵鼻酸。
向海棠将要敲门的手放下,想着当他们冲破那公寓的门后看到的景象就知道了他的心。
无神的双眼直直的望着远方,一双手腕上满是令人触目惊心的血,只是静静温柔的抚着他怀中的小弟,喃喃的低语像是在对他说些什么似的,也不管小弟已无反应、更不理会自己手腕正快速淌流的血,仍不停的轻声细语着。
没有流下任何一滴泪,异常的冷静。
没有疯狂、没有哭,只有无尽的温柔和满怀的慰借。
也好像是灵魂被抽光一般,只是一具会说话的躯壳。
“不进去吗?”向远棠轻拍上向海棠的肩,柔声道。
向海棠摇摇头,忍着想哭的念头,“就让他们两人独处或许会好一点。”
“是不想看到他们的脸吧!”向远棠看出向海棠的想法,“怕看了会想哭?”
忍不住的,向海棠流下了泪,苦涩的啜泣声让向远棠也滑下了泪。
“我也是……”
???
夏天了,距离那件事情过了数个月。
这天是农历的七夕,也是中国人的情人节。
白色的门打了开来,冉麟的身影立在门边。
他捧着一束鲜花来到向久棠的身旁,低头吻着那依然沉睡的脸。
“生日快乐,小棠。”他将鲜花插入他床边桌子上的花瓶,并将它弄了个漂亮的样子。
“惊讶我怎么会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吗?”冉麟笑道,“是你的海哥告诉我的。你的生日也真特别,居然是在七夕,真是巧合。”
他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礼物,趴在向久棠床边把玩着,“知道送你的礼物是什么吗?”他笑了笑,将礼物放在他手上,并将他的手合上让他握紧它。“这是送你的。”
经过了数月,原本在他身上的管子已撤掉,只剩下像是在供应三餐般的定时注射点滴,原本因手术而剃掉的头发也长了出来。
“啊啊,头发又长了,远哥都笑说你的养分全被头发给吸收了呢。”冉麟轻抚着向久棠的短发,新长出的发宛若新生儿的头发一般的柔软。
“告诉你,我找了份新工作。”他爱怜的执起他的手吻了下,“你说过你不喜欢我跟别人在一起,所以我辞去男裔的工作了。”
“你知道我的新工作是什么吗?是摄影。”他一手拂开向久棠额前的发,“我也拜了一位大师,除了想拍一些美丽的风景之外,最主要的是想将你的一切给拍下来,只是你的哥哥可能不准我擅自拍你吧……”
突然,门又被打了开打断他的话。
“你先来了啊。”向海棠手中也捧着一束花,“你记得今天是小久的生日?我还以为你记不住呢!”
冉麟笑了,“虽然你只说一次,但事关小棠,我不可能忘记的。”
向海棠耸耸肩,他将花摆在冉麟的花束旁,忽然,他瞧见向久棠身边的小礼物。“是你送的?”他拿起来看了看,“里头是什么东西?”
说着他就要拆开,被冉麟阻止了。
“我希望那礼物由小棠自己亲手拆开。”
“可是……”这是不太可能的事,当然他并没有说出口。
“我相信医生所讲的话,植物人不是完全不会醒,我相信那惟一的奇迹。”
“我们也都相信。”向远棠的声音突然插入,他回应着冉麟的话,但马上改变话题:“你有多久没去上课了?”
冉麟沉默了下,无言以对。
“不想说就表示很久?”
冉麟的再次无言让向远棠叹了口气,“麟,我们不希望你的学生生涯因此而中断掉。”
向海棠接口:“虽然南星的校规特别,但你也不能一直请假。”
“小久也会不高兴的。”
“就是啊!别看他去学校老是睡觉不上课,其实他是很喜欢学校的呢!”
“就拿他在学校一睡就能睡到半夜来说好了,他老是说在学校睡比在家里睡舒服。”
像是在玩接力一般,向海棠和向远棠努力的说服冉麟回学校上课。
终于,冉麟受不了地道:“我会回去的,就当作是代小棠上学。”
向远棠和向海棠对看一眼,虽然与他们所期望的不一样,但他还是终于被劝回学校;只要他能顺利毕业,那小弟必定也会很开心吧!
因为,要是哪天小弟突然一醒来,得知冉麟是肄业时,届时他不知又会摆出什么脸色来,也许他会揪着他们俩的领子破口大骂他们没监督他上学吧。
“算了,去上学就好了。今天的主人翁是小久,就让我们为小久庆生吧!”向海棠将一个小蛋糕拿出,上头插着十九根蜡烛。
“小久没办法吹,就由你代劳吧!冉麟,反正你们岁数差不多。”向远棠轻松地道,六个月的等待已让他们坦然真诚相待。
“是,那我就照办!”
七夕的夜晚,三个人的笑声及祝福的声音回荡在白色的病房里,在烛光之中,仿佛看得到躺着的人微微的牵起一丝甜甜的微笑。
???
隔年。
喀的一声,门被打了开,冉麟先行进入后,然后一群人也跟着进入。
他们是学生会的成员,和平时不太怎么和睦的南星五天王。
微扯开领带,冉麟将外套披上椅子。
“这是向久棠?”全东恩望着病床上的人儿。
眼前的人简直是白皙得可以,头发也因为久未修剪而长落于雪白的枕上,活像个从童话故事里跳出来的漂亮公主。
“没想到他居然就这样一直躺着……”古骏崴拧紧眉,感叹的说道。对向久棠,他并没有任何的排斥感。
因为他是惟一一个不在意五天王名号的人吧。
望见向久棠的样子,靳卓青也没说什么,他想整的人没整到,却变成了这样;想想,也许被他整还来得较轻松也不一定。
“他曾醒过来吗?”秋穗谚问。
冉麟摇摇头,“自去年二月出事后他就再也没睁开眼。”
“植物人苏醒的案例并不是没有,向久棠也一定会醒过来的。”芮凯祈拍了拍皱着眉头的冉麟,要他别想太多。
在一阵沉默下,印振戊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掏掏身上的口袋,拿出不少的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