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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真这么不顾及同班同学的情分吗?”
看她认真的竖起眉头,他耸肩一笑,反答道:“你还真够厚脸皮的。”
“耶?”
“同班同学的情分?你之前有主动跟我说过话吗?”
“呃……”
平时大家只是擦肩而过都不会回头的关系,这种时候竟然好意思跟他提同班同学的情分。若下次想利用这情分,就该从今天做起,好好在他面前表现,嗤,不过看她这几天蹩脚的表现,他大爷是不打算再给她以后的机会了。
挥挥手,他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打算就此结束所有的闹剧,还得想个不丢面子的方法去向那些兄弟解释他没有表白,反而被摆一道的糗事。
“裘景礼,你真要这么绝嘛?”
“怎的?”对他而言,她没有丝毫杀伤力。
“我还有更厚脸皮的招数,你不要逼我哦。”
“哼,你当真以为我……”怕你不成?
“如果你不肯去帮忙当模特,我…我就…”土豆涨红了脸,亮出了她最后的狠招,厚颜无耻的招术,连他都自叹不如,“我就把你向我告白的事说出去!”
“喂!!你别乱说话啊!谁向你告白了!”
“你!”
“我什么时候向你告白了!”
“你刚刚亲口说的,来和我交往吧!!”
“……”
“你承认了,对吧,是你说的你说的你说的,你对我说,来和我交往吧,对吧?你向我告白啦,裘景礼向我告白了,大家听着呀,裘景礼向我…唔唔唔……”
一只大手拦住她口无遮拦的嘴巴,也不得不把她囚在他怀里。他从来没见过皮那么厚的土豆,咬不烂,咽不下,卡在他喉咙不上不下。
“美术室在哪里?”不情愿的声音从他喉头溢出。
“唔?”被罩住嘴巴的她只能发出单字的音节。
“放学后,我会过去,不过…我警告你,不准跟任何人提告白这件事,否则我就把你的土豆皮削了,让你变成土豆泥,听到没有?”
“唔……唔唔唔!!”
她使劲地点头点头再点头。
事实证明,裘景礼不怕孟三桃,一点也不怕,但是他怕丢面子,很怕很怕。
混蛋,究竟是谁规定,男人要为面子而变脆弱的!
第二章移情别恋?!旧爱新欢?!
裘景礼不甘愿地站在美术室中间,瞳儿眯眯,脖子歪歪,神态懒懒地露出娇好的颈脖线条,潇洒地一扯领带,丝质的带子垂落在他的脚边,那说不出的糜烂感正从他脚底悠然蔓延开来。
男人准则持续在他脑子里发酵。
不做则已,一做自然就要到最好。
既然答应给人家当模特,那么牺牲一点色相他也不计较。
他神色恬然,抬手移向自己制服前的纽扣,修长的手指挑开最下的扣眼,想让那说不出的糜烂感继续向上蔓延到小腹,胸口,薄唇,黑瞳,最好冲破天灵盖。
他正忙着一次性透支掉二十岁以前的潇洒因子,可孟三桃这颗土豆却完全不动男人做事,女人闪边的理论,竟然干涉起他的动作。
“你在干吗?”
“废话,当然是脱衣服。”
“你很热吗?”
“你们不是要找模特吗?”
“谁告诉你,模特就一定要脱衣服的?”
“……”
“也没有人跟你说过要画裸体呀。”
“……你不能在我拉开裤链以前把这些’很重要’的话告诉我吗?”
人体模特这种暧昧不明的职务要让人不想歪很难吧?害他为无聊事挣扎了很久,要知道能在外人宽衣解带的男人勇气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他急忙一拉裤链,收回自己刚放出去多余的荷尔蒙,却见她眼神淡定地向下斜视45度。
“……你在偷瞄哪里?”
她不接话,只是深抿着唇强压着快要呼之欲出的笑意,似乎在嘲弄他的不经事,不仅被她摆弄到美术室,还很自做多情地为她做多余的牺牲,他眉头一锁,侧过脸去启唇:
“我警告你,在美术室离我远点,我会答应来这里,只是懒得处理多余的麻烦,不会给你机会借故接近的。”
她一愣,眼神游移了一阵,随即抬起大而无神的瞳,笑应道:“他早就跟我说过,你不是那么容易讨好的人,你能来这里就很好了。”
他?
裘景礼还未反应过她嘴里的“他”是谁,只听身后美术室的门被人“唰啦”拉开,他转头看去,只见美术室的学生兴奋地奔了进来,他迅速被几个叫不出名字的女生团团围住。
“呀,真的是景礼耶,没想到三桃这么有面子,真能请到你呀!”
“对呀,本来我根本没对三桃抱希望,没想到她真能请得动景礼,社长这下该好好奖励一下她了。”
“是哦,叫甘宁来亲她一下啦,她肯定开心得飞到天上去。”
“亲三桃的事等下再说,快给景礼摆造型啦,能画到这个模特我死而无憾啦!”
亲孟三桃?亲那个土豆?谁要亲那个土豆?因为他肯来当模特,所以那颗土豆要被别的什么路人甲乙丙丁亲?这是什么鬼逻辑?
他眉头一皱,却坳不过满身艺术细菌的女生们,被推到了桌边,摆出一个很艺术气息的造型——
只见一个身材比例优质的男生,懒懒地坐在椅子上,一手低垂过膝,一手枕着自己的脑袋,发丝垂落桌面,锁骨微露,胸膛略敞,夕阳光射过睫间,全身像镀了一层薄金似的尊贵。
原来这些阳春白雪的家伙只是想找个赏心悦目男人趴在桌子上睡觉给他们看而已。
“景礼,我们要画好一阵,你可以先睡一下没关系哦。”
完全体会不到艺术气息的裘景礼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睡得着才怪,被一群莫名其妙的家伙盯着看全身每处线条。
他微微地睁开了轻眯的眸子,好死不死,在他眼睫打开的第一瞬间就喵到一副让他火大的画面,那故意站得离他有好大一段距离的孟三桃,正欣赏似地低下身看着某个拿着画笔,坐在画板,笑得很假的男生。
“甘宁,借你家三桃用一下,帮我削根铅笔。”
一个画到一半停下来的家伙高举着铅笔朝孟三桃晃了晃手。
被叫做甘宁的家伙不为所动,只是继续忙着画板上的画,轻飘飘地一笑,回道:“人是我的,不准你用。”
“是啦是啦,都知道三桃是你的,连景礼都能帮我们美术室请来,多支持你这个社长工作,不要小气嘛,偶尔也让我们占占便宜,是吧,三桃?”
孟三桃没啃声,只是龇牙咧嘴地指了指专心素描的甘宁,竖起手指摆出禁声的手势,安静地坐在他身边,手背向后,动了动手指,示意那家伙将铅笔将到她手里,她坐在甘宁身边,可以偷偷削。
眼前的一幕很显然,这颗土豆是他裘景礼最不欣赏的烂好人。
不懂拒绝,不懂说不,只会胡乱地依着人家的安排,顺着人家的要求。
而且……她该死的竟然连遮掩情感也不懂。
谁让她把眼底那份赤裸裸的“喜欢”摆在他面前的?
她找他来模特,不是想借故亲近,不是想借机告白,只是因为她想帮她喜欢的那个王八蛋。
裘景礼觉得胃部沉甸甸的,索性懒得再去看那烦心的画面,索性闭上了眼,当他再次睁眼时,夜幕已经铺了下来。
他趴在桌上扫视了一眼已经空无一人的美术室,她走了吧,那是肯定的,他没有利用价值了,她自然跟着她喜欢的那家伙屁颠颠地走了。
唇角一勾,她自嘲了一声,胸口里那股郁闷的情绪鼓胀了起来,没来由地无处排解,也毫无解释,只是误会了一个不如何的女人喜欢他,要想他表白,结果她喜欢的却是别人而已。
他咽不下去的应该只是男人的过分膨胀的自尊。
从桌边站起了身,他甩了甩压到发麻的手臂,拉开美术室的门,正要跨步走开,迎面却撞上那颗让他手臂不举的罪魁祸首。
“耶?你睡醒了?”
“……”他别开头,想要举步就走,却在眼帘移到她的面容止住了脚步。
不算美丽的脸沾染着些灰尘,被透过窗户的银月一染,说不出是对上他的哪种胃口,只是让他觉得顺眼,脸边的短俏发丝托住她的脸庞,顽皮地晃动,或笑或抿的嘴唇此刻沾着些须黑灰让他不自觉地抬起手想要帮她做点什么,可手臂刺麻让他一瞬间恢复了理智。
喜欢别人的女人他才看不上眼,他又不是被虐狂。但是,如果她对他稍微也有点感觉,他也许…
“你一身脏兮兮的,这么晚还赖在这里干吗?”
“我打扫完美术室,刚把画架送回老板办公室,你要回家了吗?”
“……”果然不是等他,只是留下来帮喜欢的男人打扫美术室吗?妈的,他在期待什么鬼东西,他甩开手臂,别开脸,不再睬她,蹬着快速的步子就往外走,可一瞥已经垂下的暮色,他的脚步又不知道为何顿了下来。
“喂!你一个人吗?”
“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一个人回家!”
“哦…对…对啊!”
“你的那个什么鬼社长呢?他是死的啊,让你一个人在这里打扫!”
“你说甘宁?哦,他今天先回家了。”
“……你还愣着干吗!还不走?”
“耶?去哪?”
“回家!”
“你…和我?”她似乎对“离他远点”的命令心有余悸。
“不然还有谁?你家先溜回家的社长吗?”他皱眉回道,转而又觉得不太有面子,那酸溜溜的语气根本不该是他说话的风格,于是硬邦邦地又附加一句,“我顺路!”
“……”
爱上一颗土豆(下)第三章恶劣的三角关系
顺路个鬼。
当裘景礼将孟三桃送到家门口,才发觉说出口的话多么难收回口,两个完全相反的地方被他胡诌成顺路。
她坚持要站在门口目送他多往前走过这条街,而他只得硬着头皮往前多走了好久,回过头来发现她已经上楼去,这才郁闷地往回走。
他走回孟三桃的楼下,瞥了一眼不知楼房里家家闪烁的灯火,并不知道哪一盏是属于她的家。
第二天的体育课上,他的肩膀突然被人搭住了,回身一看,竟是一张让人相当不顺眼的脸。
“裘景礼?”
“你是谁?”
他假装不认识他,事实也是如此,如果不是那颗土豆,他的确不该认识美术室的社长——甘宁。
“我以为你昨天应该瞄到我了才对。”
“抱歉,昨天我睡着了。”
“没关系,听说昨天是你送小桃回去。”
“……顺路而已,小题大做。”小桃是什么鬼东西,那家伙是土豆,朴实无华多好,那种会开桃花的水果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吗?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从今天开始,我决定送她回去,女孩子一个人回家的确挺危险的。”
“……”
“听小桃说你也住在那个区,一起回家吧?”
“……”
鬼才要跟你们一起回家,我家住在完全相反的方向!
这种本该理直气壮,气焰嚣张撂出的话在他喉头翻滚过后又咽了下去,他不想承认,尤其不想在被孟三桃喜欢着的甘宁面前承认,他送她回家,然后又画了一个多小时丢脸地走回城市的另一方向。
于是,他只能吊着又在美术室睡麻的手,跟在甘宁和孟三桃的身后朝与离自己家越来越远的方向走,看着前方两个不懂别人感受的家伙兀自地表现两人很亲密。
“小桃,天气开始转凉了。”
“是哦,明天带上我给你的手套吧。”
“那是去年的,今年你再给我编一双新的吧。”
“好呀。灰色是你喜欢的颜色吧。”
“你喜欢我就喜欢。”
“唉?”
他看着那颗土豆痴呆呆地看着甘宁,吃惊得仿佛他说了多不得了的话一般,只是一个小小的回应就足够让她乐上天,根本忘记了他的存在。
她的手套围巾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送的,他不用觉得丢开她给的东西很可惜,她的心意不值钱,是他不要,不是她不给,他没有在期待她给的施舍,他不用后悔再也收不到她的亲手编的无聊东西,就算是别有居心的东西…
他只是觉得自己越来越像白痴,还幻想着她只是单恋,只要他稍加努力,他们还有可能,他被这对家伙耍得团团转,明明在交往,为什么不大大方方地承认,还要让他有多余的期待?
那个王八蛋会让自己的女人来接近他,把她欺负得像个小跟班,她竟然还甘之如饴地待在他身边,混蛋,脑子不清醒吗?就那么喜欢他?
这么蠢的一颗土豆,他不可能有兴趣,不可能!
他在心内否定着,耳边却继续传来刺耳的对话声:
“既然没有手套,天气又那么冷,那…就来牵手吧?”
“耶?甘宁你疯了,别在裘景礼面前…”
“有什么关系,他不会介意我牵你的,是吧?裘……”
甘宁回过头去一看,背后却早已空无一人。
“他人呢?”
“呵,好象逃跑了呢,事情开始好玩了,小桃,这下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了。”
“耶?”
第四章贿赂我!
裘景礼从美术室消失了。
这可忙坏了孟三桃,社员投诉意见络绎不绝,抱怨裘景礼不在没灵感,抱怨裘景礼不在美术室的空气也开始质量下降,抱怨裘景礼不在他们要集体退社。
总之,问题的根结就是裘景礼那个突然玩失踪的小人。
于是,她只能牺牲自己去堵人,上课时跟他说不上话,那就下课的时候去堵他。
“什么事?”
毫无愧疚之心的裘景礼痞痞地靠在天台围栏边,视线却根本不落在她身上,只是斜视着楼房下的花圃。
她对他这急变的态度毫不理解:“你为什么不去美术室啦?”
“我本来就没答应要去。”
“可是…我…我手上有你的小辫子哦!”
他瞳线微眯。
“你不怕让人知道你对我告白的事嘛?很丢脸呀。”
他冷哼一声,对她的威胁熟视无睹,突然掀唇道:“好啊,你去说。”
“唉?”
“去告诉所有人,我向你告白了,我裘景礼向你告白了,一个人也不要漏掉,包括你的社长甘宁!”
“……”
“怎么?不敢告诉他?你就这么怕他嘛?”他眉头一皱,眸光射出淡淡的愁意,“帮他来讨好我,找我当模特,帮他打扫美术室,帮当他的小跟班,你还要为他做什么?”
“那是因为他是我的……”
他直觉她要吐出不中听的话,下意识地抓起她的手臂将她拎高,他身一弯,嘴唇衔住她的唇瓣,毫不犹豫地辗转摩挲起来。
她显然被吓住了,两只手奋了力地要推开他,他却一个使力,单手将她囚在怀里,另一手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唇供他享用,热唇贴紧,他密密地轻启唇瓣,在她的唇间吐着让她听着迷蒙的重音:
“贿赂我…要我去帮他的话,就用你自己来贿赂我。”
“唔…我我不会…”
“我教你……”
“……”她的视线游移开来,涨红的脸儿烧着,让贴近的他觉得暖意阵阵。
“不准看别的地方,看着我,讨好我。”
“……”
衣衫互相摩擦的唏嘘声,伴随着唇间羞人的细微声让她妥协了,在他怀里开始安静地讨好贿赂他,不计较他会不会最后赖帐,也不在乎他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如此摆布她,他餍足于她唇瓣颤动着卖力地讨好他,那甘甜的土豆味却让他更加不满足,不满足她的奋不顾身是为了别人,不满足她对他只是贿赂而已。
美术室的门被裘景礼拉了开来,教室里因他的回归而引起了一阵欢呼声,身为社长的甘宁挑了挑眉,起身走到他身边,笑道: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出现了呢。”
“收了贿赂,我自然会到。”
他说罢,看了一眼坐在阶梯椅上,抱着画板,低着头的孟三桃,她别开视线不敢看他,他也不强求,深呼吸了一口,放下全身的束缚,朝甘宁正色道:
“我吻了那家伙。”
“啊?”甘宁完全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是怎么回事,当场愣住,只见裘景礼执意往下说。
“我知道那家伙是你女朋友,但是…至少允许我单恋她。”
“……”
“如果…可以的话,以后美术室的事就是我的事,模特也好,跟班也罢,我都无所谓。”
“……你是在我面前向小桃告白吗?”
“……”他脸色一红,别开了视线。
“小子,你很够胆呐。”甘宁笑得诡异,双臂环胸道,“可是,如果我不答应,你预备怎么办?跟我单挑抢女人么?”
裘景礼眼儿一眯,他这辈子还没有这般求过人,可显然这无礼的要求实在有点挑战男人自尊,他放得下,不代表别人也放得下,不过如果他愿意用男人的办法解决的话,他求之不得:
“要打架?”这种他很擅长的活动,不适合甘宁这个拿画笔的温弱书生,不过如果有个理由可以名正言顺地揍情敌,又不会显得他很没风度,他当仁不让。
“如果你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