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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吃毒药。」主子把手中的碗递到我的面前我没有接过。
「我已经吃了,你为什么还不离开?」主子因我的沉默而问道。站了起来的我没有直视他,只是低着头轻声说道:
「小的熬的粥不合主子的胃口吗?」
「我不想吃。」轻和的声音说着冷漠的话。我不禁抬头看他,看到他一脸的漠然。我再无言默默地接过他递来的碗。
「回去休息吧。」我接过碗后,主子的声音再次传来。
「是。」我应道。紧接着,一直站在门前的主子把门关上了。我抬起头望着已经闭紧的大门,内心一阵絮乱。这样的结束是不是代表:不曾改变过什么?明天,是不是还跟这几天一样,主子用一扇门把一切都拒之于外……
第二章
虽然我对明天的期望不高,但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待在厨房里研究主子可能会想吃的食物。厨房根大,什么都有,素菜更多之又多,让我可以不受拘束地潜心制作。我因为一直忙碌着研究菜肴,忘了休息。在接近寅时的时候,原本宁静的气氛突然间嘈杂起来。我惊异地抬头恰巧看到有人陆续走进厨房里。……天啊,难不成这么早他们就开始准备早膳了吗?我瞪圆了跟睛盯着顷刻间多出了不少人的厨房,最后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我询问一位正好待在我身边的人:
「你们都是这么早就开始准备早膳的吗?」
「咦?你不知道?」这个人反而一脸奇怪地盯着我看,
「难道你没接到消息?」什么消息啊?一头雾水的我摇摇头。
「今天卯时有贵客要来青崖山庄啊。我们起这么早就是要赶在贵客来到之前做好一切准备。」原来是这样啊。我这才明白地点点头。昨天我几乎一天都待在连云阁,当然没什么机会去接到诸如此类的消息。更何况我是专门侍侯主子的,迎接贵客这种事,怎磨也轮不上我去帮忙的。清楚事情原委后,我又开始为自己的事情忙碌。但我并没有接着忙碌多久,就有人来告诉我,陈管家有事找我。虽然不解陈管家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找我,但我还是听令去陈管家的住所。陈管家是青崖山庄里除了主子外,山庄里最有权威的人,他的命令除了主子外没人敢不听。
「今天开始,你就不用去侍候主子了。」跪在陈管家面前的我错愕地抬头望着他。
「不是说以后都不让你侍候主子了,只是这几天,已经有人专门侍候他了。所以你不去。」理解我的意思,陈管家继续说道。听罢我才松了一口气。但是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这几天我都不用去侍候主子是跟那个即将要来的贵客有关吗?
「这几天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好好休息吧。」这几天我在连云阁的情况,我都有向陈管家说明。所以他也知道我有几天都没有休息过了。只是昨天的事情,我还没向他说,算了反正也没发生什么特殊的事。
「好了,下去吧。等到主子需要你去侍候了,我会派人告诉你的。」陈管家向我挥手道。
「是。」我应声后,起身离开。尽管知道我并不是都不能再侍候主子了,但内心难免的感到空虚。真的很空虚。无所事事的第二天后,我坐在石凳上仰望天空叹息。望着今天分外明媚的春辉,我心里却想着在庭院里飞身舞剑的白色身影。直到现在,我才晓得,青崖山庄真的根大。大到可以让你完全见不到想见的人。当我把目光放到亭子里不远处的几株桃花上时我彷佛又看到了那粉红花瓣飞扬中的白色轻盈的身躯。
幻象散去,我低头暗叹,再也坐不住,我决定在青崖山庄里逛逛。但,尽管青崖山庄很大,却也不是我这种卑微的下人能随便逛的地方。更何况自从大家口中的那位我连影子都没见过的贵客来了之后。青崖山庄里就多了很多限制。有不少地方都有专人把守,禁止不相干的人入内。这样的情况让我颇为好奇这位贵客的身份……却也无从知道。现在,能去的地方不多我也想不到可以去的地方。
在役仆住的地方转了几圈后,我难抑地又是一声叹息。再抬头望天空,却无意中瞄见了不远处一棵拔高的大树。我心中一动,当下决定去爬树。小时候我就很喜欢爬树,就算生活在清苦的训人馆,偷得片刻清闲我也会去爬树。爬上高高的大树,俯视地面下的一切,会让我有种飞行在天、自由自在的感觉。
我很快便赶到这棵大树下,脱下鞋子,两三下就爬到了树上。天空晴朗、阳光绚烂,站在高处的我心中一阵心旷神怡。我找了个位置坐下,打算一整天都待在这个让我觉得舒畅的地方。
但当我正想坐在树干上眺望四处的美景时—抹白色的影子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那只是一刹却让我心跳狂乱。
我不很思索地由这棵树伸廷的枝干上跳到围墙的那一边。我不肯定是不是我的错觉,但我的行动已经不为我所控。当我以最快的速度往那抹白色的影子消逝的地方赶去时,我看到了一幕令我此生难忘的画面。出现在我面前不远处的,正是我那位天人般的主子。
在这四周都是树的地方,他正被另一个男人压在树干上。主子的衣襟已经敞开那名男予正埋首于他白晰的胸前……我顿时全身无力,为自己昕看到的一切而震撼,为主子脸上难掩的痛苦而不知所措。
他们没有发现我的到来,我连连倒退几步,躲到一棵大树后面时,终于瘫坐在地上。主子跟那名男人在做什么我很清楚。尽管我没经历过,但在颠沛流离的时候、在训人馆的时候,这样的事情我总能无意间遇上。我的心情由一开始时的惊惶失措,变成后来的视若无睹,却从来没有这样心乱如麻过,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我在一声闷哼声中回过神来。
「云蔚,你是朕的,是朕一个人的……」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仿若由最深的谷渊传来,让我心中一悸……朕?
「不……」主子夹杂痛苦的声音,颤抖却郑重,
「我不是……不是……」
「朕说你是你就是!」男人的声音更为沈着,伴随着他的声音的是出自另一个人的痛哼。
「云蔚,你只能是朕一个人的,也仅能待在朕的身边……云蔚……」
「不……不……啊!」主子突然的痛吟让我的心抽痛了下,我战战兢兢地探头,想知道是什么让主子痛到呻吟。……又是让我刻骨铭心的一幕……男人略为深色的身体紧紧贴在主子近乎全裸的身上,男人身上的重要部位已经深入到主子的身体,他在主子的身体里驰逞自己的欲望……满头冷汗的主子疼痛难忍地极力咬住下唇,用力的程度,已经咬破他的唇,血液因此染红了他的唇。在他们交合的地方,一股艳红的血由主子的大腿内侧蜿蜒而下,在男人狂野的动作间滴到被丢弃在他们脚下的纯白色衣物上……那是主子原本穿在身上的那袭白衣……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滴在上面。
无垢的衣服就这样被滴满了斑驳的红蕾。染满了纯白衣物上的血液醒目的红,刺痛了我的眼睛,让我张不开眼睛。我缩回头捂住双耳……不愿再看、不想再昕。但没有用,我所看到的—切已经深深烙在我的心里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折磨我,穿刺我的心。我深陷痛苦的海洋……却无力挣脱……我忘了那天是怎么回到我住的地方的。之后的几天里,我浑浑噩噩地过着,像丢了魂般。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跑来我住的房间告诉我让我立刻到连云阁侍候主子时,我才清醒过来。那个人的话音方落,我已经冲到外面。我连滚带爬地跑到连云阁的那道拱门外时,陈管家拦住了我。我按捺心中的激动,装成若无其事听他的吩咐。
「热水我已经命人抬到主子的屋子里你进去后一定要侍候主子洗澡。」
「是。」我点头应他。
「主子要是想吃东西,你就吩咐厨房里的人做。」
「是。」
「……还有……」陈管家用犀利的目光盯着我看了好久后才说道,
「不管你看到什么,你都不能对任何人说起……知道吗?」这是命令,我只能点头。
「一定要好好侍候主子,知道了吗?」陈管家最后对我嘱咐道。
「是。」
「好了,进去吧。」陈管家说完后,便让出一条路,示意我过去。知道他就在我的身后盯着我的背影。我只得放慢我的脚步,用往常的速度往主子住的屋子走去。门是半掩的,我先是敲敲门后,才推门走进去。这是我第二次进入这间屋子。屋子里还如我上次来时一样,弥漫着那股淡雅的香味。在屋子里,我看不到一个人影但我由陈管家话里的意思,知道主子是在屋子里的。我环顾屋子一周后,往大概会是卧室的一个偏房走去。我越过一个屏风时看到了陈管家所说的,盛满热水的澡盆。我的目光落到澡盆对面的帘幕上,不透明的布幕完全挡住了帘后的景象。
……我移步走向它们,我感觉到,主子,就在布帘后面。我没有猜错,当我轻轻揭起素色的布帘时,我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主子。揭开布帘的那一刻,我嗅到帘子后不仅有前屋的那般淡淡的清香,还夹杂着一种味道……那是情事过后,才会有的气味。我的跟前,表物零乱地散布在地板上,视线向上移动,我看到闭着双眸躺在床上的主子的脸,没有一丝血色。我尽量把动作放轻,一边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一边向睡在床上的主子靠近。
接近他后,我看见他苍白的唇上带着很明显的咬痕……忆起前些天的那场景,我知道,这一定是他咬出来的伤。主子睡得根不舒服吧,要不然他的眉毛为何是紧蹙着的?我看着他一张惨白的脸,在心底叹息。既然他在休息我没有叫醒他,就算有陈管家的命令,我也不想打扰他。看到棉被滑至他赤裸的肩膀,我伸手欲要帮他盖好时,主子倏地张开了眼。
「主子……」没想到他没睡着的我因这意外,吓了一跳。
「出去。」他的声音嘶哑,却仍冷静。我没有出去,只是望着他说道:
「小的,是来侍候主子沐浴的。」
「出去。」他盯着我的眼变得凛冽。我还是没有出击,仍然坚定地望着他:
「小的,是来侍候主子的。」主子被我固执的言行气得猛然坐起……坐起来的时候,似乎是牵动了他身体上的痛处,他幽暗的眼睛迅速闪过一丝凄楚。
「滚!」他指着我吼道。主子在生气,原本清澈的双眸泛着微红。我没有离开视线看到他露出在棉被外,布满白晰精瘦的胸上那红紫交错的痕迹时,内心一阵紊乱。
「你……」主子注意到我的视线,怒火攻心地举掌向我劈来,
「你给我滚!」主子的掌心接触到我的身体的那一霎,我感到我被一般劲道疾速贯通全身,主子没有手下留情,他动用了真气……我的身子像离弦的箭纵身被抛到梁柱上。激烈的撞击不仅让厚实的梁柱颤抖,我的身子撞上粱柱的那一刻,我听到我身体里骨头断裂的声音。一开始时全身只是发麻,在我挣扎着起来时,疼痛才渐渐袭来。
「噗……」挣扎着要起来的我忍不住狂喷一大口鲜血。自己吐出这么多的血我发现我居然无动于衷……我用衣袖擦掉残留在我嘴巴上的血液,抓紧身边的帘子,慢慢站起来。主子幽暗的眼睛默默看着我,当我挺起胸膛站起来,把目光放到他身上的那一刻,他的眼里满是复杂。我一步一步地走到我刚才被他劈开的地方。
「主子,让小的侍候您沐浴更衣。」嘴里满是血腥味的我直直看着他露出淡淡的笑容。
「你……」望着我的主子欲言又止。最后,他没有再拒绝,抽过床头的长袍为自己披上后,小心由床上起来。知道他的身体不适,我扶着他起来,并一直把他搀扶到澡盆里。我用丝带把他那柔顺的乌黑长发束起来,不让水把这头秀泽的发浸湿。然后,我找来澡巾,细心地为他搓背。在这个过程中,主子没有再开口说过一个字,我也因他的沉默而无言,尽心为他搓背。我只是帮他搓背,其他的都还是他自己来。我不用帮忙的时候,就收拾起了零乱散在地上的衣服,把它们堆到一旁。
我看一眼方才主子还躺着的床,发现床铺不但散乱还沾染了些淡色的污渍,于是我决定把棉被眼床单都换了。当我从柜子里取出备用的棉被和床单跟原先的换好后,主子也洗得差不多了。
我拿了件干净的衣服放到澡盆附近把袍子摊开,站在澡盆旁边,只要主子一从澡盆里出来,我就可以最快捷地为他裹上。主子看了一眼默站在澡盆旁边的我之后,便无声地由澡盆里起身。我看着他擦拭身子,换上干净的里衣,当一切都做好后,我又搀扶着他躺回床上,并为他盖好被子。
主子没有闭上眼睛,他的目光一直没放在我的身上。我没有在意,也不曾与他的视线交对。忙完一切!我来到我堆放需要换洗的衣服被单的地方前,弯下腰抱住它们,却没有起来,我再也撑不下去,直接昏倒在了地上……全身又热又痛,让我不能安睡,何况意识模糊间,我感觉有人在我的身边。
竭力张开酸涩的眼,我透过迷蒙的眼意外看到一个人坐着俯视我:是主子!我接地张开眼,再仔细一看时才知道并不是我睡迷糊时看到的幻觉,主子真的就坐在床边,目光深沉难了地看着我。我现在还在主子的房里?我移动了下视线,看到周围的景物后知道了自己的位置。那么说……我现在就躺在主子刚刚睡的床上了?我的内心为这个认知渐渐暖了
……我正胡思乱想间,一股熟悉的淡雅香气把我完全覆盖。主子俯下了身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他那黝黑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垂落下来有几缕正好贴到我的脸上。
「你……」主子温热的手轻轻地抚过我的脸,
「很奇怪。」我望着主子的眼睛,望着这双比任何宝石都还要惑人心种的眼瞳,深深陷入他那澄挣、亮泽的深色视海里,只愿从此就在他的世界里沉浮……
「可以告诉我,你跟他们是不一样的吗?」主子宁静空无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触动我内心深处最脆弱的一根弦……情弦。
「告诉我,我可以相信你吗?」他的声音再次传来,我看到了他眼里的痛与伤。我露出一笑,伸出双手把脆弱的他搂进我的怀里。这个人啊,高傲地、绝尘地……却也孤独地、痛苦地。
「相信我吧。」把那火热的身子紧紧搂在怀中,我喃喃地诉说
「相信我吧……」他也拥住了我,我们的身子紧紧相贴,紧到彼此的心跳都听得确切。我感到,这一刻,我们都不一样了。黎明破晓前,我端着盛着热水的脸盆匆匆来到连云阁。主子还没有出来练剑,我便在闭紧的房门上轻轻敲了几下。
「等一下。」接着传来的,是主子平静和悦的声音。我依他所言,站在门外等他。不消一会儿,主子开门了,当他看到我端着脸盆时。眉毛蹙了起来:
「你的伤还没好,最好不要端这些重物。」重物?我不由得盯着我手中的脸盆看。不过是一个脸盆里盛着大半盆的水而已,这也算重物?
「把它给我吧。」主子没有理会我的反应,伸手欲接过我手中的脸盆。我连忙避开:
「这是小的应该做的。再说小的昨天吃了您给的药后身体已经没事了,几乎全好了。」我没说假,我吃过昨天晚上主子给的药后,被他打伤的身体一夜之间好了大半。纵然身体在行动大些时就会牵痛,但我不想因而懒怠下来,让他觉得我很没用。好不容易,昨晚我跟主子的关系才稍稍改善,我要,保住能够随身服侍他的这个职位。主子一脸不信:
「虽然我给你的那瓶药对治疗内伤有很好的效用,但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就产生这么大的药效。」
「是真的,小的身体就像只蟑螂,很顽强的。」我冲他露齿一笑。主子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进屋前跟我说道:
「那你把水端进来吧。」
「是。」我应了声之后才进屋。
「就把脸盆放在桌上。」他指示我。
「是。」我依他所言把脸盆放到桌子上面。
「好了。那你坐到椅子上吧。」
「咦?」我不解地抬头看他。
「有些事,我想跟你说。」主子瞥看我一眼后,率先坐到他身边的椅子上。
「那,小的站着就好。」我没敢坐下去。我没天真到以为发生了昨天的那些事后,就代表我有资格与主子同起同坐了。
「我让你坐你就坐。」主子的声音变得有些凛冽。我没有再次违抗他的话,我听得出来要是我再执拗下去,主子真会生气的于是我小心翼翼侧着身子把屁股沾着椅子的边沿,看似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