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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止若还有气力骂,一定立马破口骂句白痴出来,可他腹下既痛,身上又绵软,只能由得夏侯昭毫无章法地七摸八摸,乱揉乱捏,胡咬瞎啃,到处煽风点火。
机不可失,容休赶紧在皇帝的腹上加力推压。饶是被情欲分去一些注意,长孙止仍险些痛厥过去,牙关咬死到战栗。
夏侯昭在军中,也曾见过有受伤痛得熬不住的人咬牙梗著,最后把舌头吞掉的场面。眼见皇帝唇角一道血痕,心下急痛,忙抽回做坏事的手,要去开皇帝的牙关。
长孙止毫不留情,一口咬在夏侯昭的手上。疼痛密集,他死死攥住身侧的衣袍,牙齿深深陷进夏侯昭的手肉里。
煎熬了一个多时辰,容休也近乎脱力,好在胎位终於勉强顺过来了。孩子似乎也被折腾累了,翻了个身后,渐渐安静下来。
感觉皇帝松了口,从疼痛里逃脱了出来,夏侯昭才把手缩回来。手掌边缘已经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了。
容休看了忙道:“上将军,你赶紧去上点药。”
夏侯昭低头看了看,神色淡漠:“不用。”他望著疲惫不堪的皇帝,满是温柔:“容太医,陛下这样——”
容休安慰道:“胎位已经正过来,趁著这会不发作,让陛下歇歇,不要紧的。”
夏侯昭点点头,轻轻握住皇帝的手。
长时间的痛楚之后,长孙止已然昏昏欲睡,被夏侯昭这一握,又勉强振作起来,微微睁眼,冷看伏在自己身边的人:“把衣服穿上。”
他的声音虽微,夏侯昭把脸贴近了却是听得清清楚楚,面上立时红烫了,却还恭谨地应了声诺。
长福知机,已去取了件皇帝的常袍过来。夏侯昭起身接过,却听容休咦了一声。他以为皇帝又有不对,忙掉头去看榻上,却见长孙止合著眼,眉目舒和神色平静,并无什麽不妥,不由疑惑地望向容休。
却见容休目光怪异地看著自己,面上神色也极其古怪,微微有些花白的眉毛一抖一抖的。
顺著他的目光,夏侯昭低头一看,自己腿腹间一片浊白狼藉。原本未褪去的红晕更艳烈起来,夏侯昭拿自己的袍子匆匆擦拭了下,赶紧裹好衣袍。
这个年轻将军素常寡言冷漠,容休还从未见他如此羞涩过,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臂:“没什麽,年轻人嘛!”
夏侯昭微垂了头,也不说话,依旧端正地跪到榻前,目光缱绻地凝望著毫无所知的皇帝。
长孙止睡了近两个时辰,才被隐约的阵痛闹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夏侯昭的脸,写满关切地凑过来:“陛下,是难受麽?”
对比先前梦魇一般的疼痛,此刻腹中些许的折腾实在不算什麽。长孙止微微摇头:“什麽时辰了?”
夏侯昭这才注意到天色已经暗了:“大约申时了。”
长福正执灯进来,几名内侍将殿中烛火燃起,原本昏暗的大殿亮如白昼。长福行到榻前,低声道:“陛下,已经酉时了,是否用点粥?”
长孙止点点头:“上将军的晚膳,也一起上来。”
长孙止胃口不好,只用了点粥,又被容休劝著用了点参汤。夏侯昭原不觉著饿,但米饭一上来,才发觉早已饥肠辘辘,猛扒了一大碗下去。看皇帝停了箸,有些仄仄的,忙撂碗不吃了。
长孙止抚著坠胀的肚腹,淡淡道:“你吃你的。”
夏侯昭却已让长福将食案撤了,有些担忧地看著皇帝。
长孙止想起先前:“把手伸出来。”
夏侯昭把右手伸出去。
长孙止神色冷而不悦:“那只。”
夏侯昭只得把左手也摊出去。齿印入肉见骨,又没有上药,两个时辰下来,已经有些淤肿发烂。
长孙止皱起眉头:“去敷药,朕可不会用一个残废将军。”
夏侯昭这才乖乖地去上了点药。长福为皇帝换了外袍,长孙曙几个进来问候。长孙邑拉著皇帝的衣袖:“皇兄,臣妹想陪著。”
长孙止笑笑:“你都还没出嫁,在外面守著就好。”
长孙曙看兄长神色虽平静,面上却仍很疲惫,忙把长孙邑拉起来欲告退。
长孙止看著他:“阿曙你留下。”
看弟妹都出去了,长孙止才让长孙曙坐到身边来:“朕如果有个万一,天下就托付於你了。”
长孙曙脸一下白了:“皇兄!容太医说胎位已经正过来,您不会有事的!”
长孙止不置可否:“朕也只是说万一罢了。”他顿了顿又道:“万一朕去了,孩子就给夏侯昭吧。若连孩子也保不住,朕望你也能善待夏侯昭,你们到底是兄弟。”
长孙曙死死盯著皇帝。长孙止的性情冷漠却并不颓败,这几日也渐渐从小息病故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何以今日频出不祥之语?
“皇兄,您绝对不会有事的!”
长孙止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好了,朕有些累了,你下去吧。”
眼见长孙曙退了出去,长孙止望著榻前虚无处,微微笑了笑。
夏侯昭进来时,皇帝的目光还流连未回。夏侯昭一阵惊慌,唤了声:“陛下!”
长孙止这才转过来望了他一眼。
夏侯昭已跪在榻前:“陛下,臣——臣绝不会离开您的。”
长孙止看他的神色就知道曙一定和他说了什麽。他毫不动容,只淡淡嗯了一声。
夏侯昭满心满腹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信王转述的那些话象烈火沸油一样煎熬著他的心。
他踟躇了半天,终於抬头道:“陛下——”他想说他不在乎孩子,只要陛下安泰;他想说他曾立誓生死追随陛下,这个誓言永不改变。但他还来不及说,就被皇帝隐忍的表情吓呆了:“怎麽了?”
骤然的阵痛让长孙止有些招架不住,勉强抓住夏侯昭的手:“痛——”
容休本随著夏侯昭进来,就侯在不远,忙赶过来,按了按皇帝的肚子,已经紧绷发硬,忙让长福将一直备著的催生汤端过来。
这次的疼痛比之前更密集,更伴著沈沈的坠意往身下压去。长孙止方养回来的一点精神立时被耗得干净,整个人都虚软了。
容休看了看皇帝的后|穴,只开了三指,透明微浊的胎水在不断流出来,看架势,还有四五个时辰要煎熬。
夏侯昭看皇帝又牙关紧咬,忙把右手伸过去,长孙止也依然毫不留情,狠狠咬住。夏侯昭仿佛不觉疼一般,只焦急问著容休:“容太医,这次还需要——”
容休摇头。情欲勃发虽然能分散注意,减少痛苦,但到了此时,必须让皇帝感到痛苦,才能有助后庭尽快打开。他师从王淮,知道先帝头一胎是在二十五岁,而皇帝已经三十一,骨骼远没有青年时的柔韧,只怕后头吃的苦更大。
夏侯昭干熬著心,帮著长福给皇帝喂了一碗催生汤下去。药效上来,长孙止原本蠕动不休的肚腹动弹得愈发厉害,胎儿一阵阵猛力往下顶。
“呃——”骨裂与腹痛一并折磨著长孙止,他能感觉到胎儿攒著劲往下钻,将自己的身体几乎要劈裂开来。
容休让夏侯昭上榻,从皇帝身后将皇帝略抱起来以利於胎儿下沈。体位的变化使得胎儿更有力地顶撞著狭小的通道,引得长孙止惨叫起来。
夏侯昭整个人跟著怀抱里的皇帝一起颤抖战栗,闷闷地咳了几声,喉底都是血腥气。
胎水流失泰半,将整个榻褥都浸湿。胎儿显得更急躁,扭著身子要突破桎梏,他每一次尝试都带给长孙止无尽的痛苦。
父皇——父皇——长孙止沈溺在疼痛里,无声地嘶叫著。
长孙息出生时,他一直守在长孙预身边。那时的长孙预心力衰竭,从头至尾,既很少挣扎也没有喊叫,偶尔的呻吟也弱不可闻,他从未想到那几近沈静的身躯里竟是忍耐著这样可怕的疼痛。
“啊——”
胎儿似乎找到了一个满意的位置,全力往下挣动。长孙止似乎听到了骨头断裂的一声轻响,绚丽的云霞瞬间在眼前炸开,云霞中,他又看到了那模糊的身影。
“父皇——”长孙止挺起了身子,直直伸著手往前探去。
夏侯昭一把抓住皇帝的手,把皇帝紧紧拥在怀里:“陛下!”
长孙止痛得魂都飘起来,在他怀里挣扎著:“唔——父皇——痛——呃——啊——”
门窗紧闭的殿内忽然起了风,轻薄的冰绡帐晃悠悠地飘起来。
容休吃了一惊,回顾左右。
“父皇——”
几个胆小的内侍已跪地磕头,长福也满脸惊异,流下泪来。
夏侯昭将皇帝抱得更紧,大声喊道:“先帝!陛下是万民所系,您不能带走!臣是夏侯桀的儿子,您若恨不能平,就来索臣的命吧!”
他汗泪满面,一气吼完,那飞扬的冰绡帐又软软垂了下去。
容休摸了摸皇帝的肚子,有些欣喜:“孩子的头已经降下来了!”
夏侯昭听了,心头一阵炽热,一口血就涌到了唇边。
长孙止再没叫过父皇,软在夏侯昭的怀里,在疼痛不堪时挺一挺身子。胎儿虽在下沈,但个头实在太大,分毫的移动都不啻一场酷刑。柔嫩的甬道被撑到极至而裂伤开来,血水淅淅沥沥地混著胎水流出来,将雪白的衣袍榻褥染红。
疼痛似乎看不到尽头,长孙止在其中载沈载浮,被高高抛起又被重重摔下粉身碎骨。他的腿被内侍捉住大分开,随著一波波的疼痛,他的后庭痉挛地收缩著,在天边发白时,终於勉强开到了九指。
巨物堵塞在甬道里的感觉令人崩溃。长孙止照著容休的话,憋著气往下用力,但是孩子实在太大了,被卡在那里进退不得。
容休伸出了三指,探了探勉强能看见的胎头,脸色微沈,还有两拳才能出来,但照现下的进展,孩子一定会窒息而死。他扎了几针,对夏侯昭道:“上将军,把陛下架起来,让他半跪著。”
夏侯昭手上发软,皇帝的身体又沈沈往下坠著,竟是试了两次才勉强把皇帝架起来。这样的姿势,原本半压在身上的肚子完全挂下来,长孙止难受地哼著,却已经没有气力叫喊了,头歪靠著肩,嘴唇干裂,连鸦黑的眉也泛著青惨色。
夏侯昭只看了一眼,就再不敢看。
容休摸著孩子的身体,顺著方向,在皇帝腹上大力地推了两下。
“嗯——”长孙止死气沈沈的身体瞬时绷直了,仰著颈子哑声痛呼。
容休狠了狠心,又用力推了两下。胎头借著外力,硬生生地坠降了几分,抵在了|穴口。
长孙止的身体不可遏止地发颤,脸色迅速发青。夏侯昭拥著他,明显感到皇帝的身体在急剧冷下去:“陛下!”
长孙止的耳边好象是呼呼的风声又好象是隆隆的鼓声,嘈杂声里他似乎又听到了父亲温和的呼唤:“止儿——止儿——”
父皇,好想好想——
“陛下!陛下!”
可是,夏侯昭会伤心吧——这个傻子——
长孙止聚起最后一点气力,往下用力:“呃——”
容休托住孩子的头,半旋著将孩子拉出来,孩子离开身体的那一瞬,长孙止绷到极处的身体骤然软下来,落到夏侯昭怀里。
夏侯昭拥著他毫无声息的身体,魂飞魄散。
容休稍稍料理了婴儿,过来压了压腕脉,莫名其妙地看著夏侯昭:“陛下只是累了。”
夏侯昭愣愣地看著他,容休已经道:“福公公,你帮陛下换身衣裳,这榻褥什麽也都换了,让陛下好好歇一歇。”
夏侯昭这才回过神来,满面泪水把皇帝乱亲了一通。
长福也满面喜色:“好了,上将军,这里有奴才服侍,您去看看孩子吧,好大的个,儿子呢!”
夏侯昭从榻上跳下来,孩子在容休的怀里,中气十足地哭著,身上还皱巴巴的,眼睛也没睁开。夏侯昭满心柔软,轻轻握住了孩子小小的拳头,软软的温暖一下熨到心窝里去了。
这是他的儿子——
是他和长孙止的孩子——
夏侯昭这麽想著,嘴巴都要笑裂到耳根了,又欢喜地跑回榻前,絮絮叨叨地说:“陛下,臣——臣真是太——”他只觉得普天之下再没有比他更幸福的人了。
他平日沈默寡言,此刻却唠叨个没完,涕泪并下得象个孩子一样。
长孙止本想装睡算了,实在被他吵得头大,微睁了眼,冷冷看著他:“吵死了,去外面跪著。”
夏侯昭愣了愣,恭谨地垂首:“诺。”
长孙止这才清静地睡了。他疲惫之至,这一睡足足睡了三天,而夏侯昭也老老实实在承乾宫外跪了三天。
但,那有何妨呢?
两年后。
夏侯昭在自家府前下马,直入东院。春光灿烂,一院芳菲。
长孙止正在绿茵地上逗著两岁的儿子玩耍:“释儿,来,把大蝴蝶给爹爹。”
夏侯释长得虎头虎脑,白胖可爱。听了长孙止的话,歪著脑袋想了想,歪歪扭扭地跑到一旁,又拖著蝴蝶风筝歪歪扭扭地爬回来。
他毕竟人小,那蝴蝶风筝又极大,一路上绊了几次,他穿得严实也不觉得疼,摔倒就爬起来,乐呵呵地笑著,颠颠地奔过来,却又绊在草上,眼看又要摔倒了。长孙止看他摔了几次,早有些心疼,忙冲过来抱住:“慢慢走不好麽?走还走不稳就想跑啦?”
夏侯释箍著他的脖子,咯咯地笑著。
长孙止亲了亲他娇嫩的面颊,无限欢喜。
夏侯释抓著他的衣襟:“爹爹,举高高,举高高——”
长孙止将他搂在怀里:“好,举高高——”
夏侯释颇沈,长孙止将他抱起来,腰上稍用了点,就有些难受,微微晃了晃,却被轻轻而沈稳地扶住:“太医让您留神,您怎麽总是——”
夏侯昭有些急,却也没敢多抱怨下去,从长孙止怀里把儿子接过去。
夏侯释有一阵没见到父亲,紧紧偎在父亲宽阔的胸怀里,欢快地叫著:“爹!”
夏侯昭对这个儿子更是日思夜想,抱过来亲了好几口:“来,爹陪释儿玩举高高,好不好?”
他一身武艺,有的是气力,轻易地就把沈实的夏侯释举过了头顶,又落下来,又举上去。
夏侯释很喜欢这种刺激,开心地叫著。
夏侯昭又带他转了几圈,才把孩子交给下人。夏侯释还没过瘾,扯著他的腿:“爹,还要还要——”
夏侯昭摸摸他软软的头发:“听话,爹晚上再陪你玩。”
夏侯释眨眨眼:“不许骗人哦。”
夏侯昭笑著点点头,夏侯释这才跟著人走了。
夏侯昭赶紧过来扶著长孙止:“难受麽?”
长孙止冷冷地:“哪那麽娇贵!”才说罢,肚子里一阵闹腾,他脸色变了变,不由弯腰按住。
夏侯昭很自然地摸了上去,春衣单,四个月的肚腹隆起得已甚是明显了。他的手心温暖,温柔地摩挲著,躁动的胎腹渐渐平静下来。
长孙止冷哼了一声。无论之前的夏侯释还是现在,夏侯昭明显比他更能与孩子交流。
“夏侯桀的后事办好了?”
“是。”
夏侯桀是年后染病,素来康健,多年来从不生病的硬汉一夕病了,竟如山陵崩一般。皇帝长孙曙虽遣了太医往挹方问疾,却还是未能挽回。夏侯昭这次去,便是为父亲料理身后之事。
一切按夏侯桀的意思,灵柩不回帝都,就葬在挹方,面对北地漫漫沙漠,身后是央国辽阔山河。
长孙止得知了夏侯桀的死讯,心中有些低落。无论如何,夏侯桀是与先帝牵绊最深的人。
夏侯昭想了想,沈声道:“大将军身后也无什麽遗物,只一幅字,一柄剑。”
长孙止挑眉:“什麽字?是——先帝的字麽?”
夏侯昭摇头:“那丝帛是上用的,只是那字迹散乱,不象先帝的笔法。”
长孙止略想了想,他知道长孙预在临终垂危之时仍认真书了字给赵子议,那时长孙预手上已无甚气力,但那四个字仍饱满端正。先帝在任何时刻,从容不迫,字迹上也从未凌乱过。他不再追问,只淡淡道:“那剑呢?”
夏侯昭仍是摇头:“也无甚特别的,看不出来历。”
长孙止有些失望:“这两件东西,你带回来了麽?”
“没有,听服侍大将军的亲兵说,这两件东西,大将军平日很爱惜,挹方偏僻,也没有什麽陪葬,所以我就把这字和剑随葬了。”
长孙止点点头:“也罢了。”
夏侯昭看出他有些惘然若失,从他身后轻轻拥住,牵引著长孙止的手覆在孕育新生命的微隆处:“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
长孙止放任自己靠入身后温暖的怀抱里,决定暂时不告诉夏侯昭今晨容休请脉的结果。
风微拂,桃红轻飞,三十余年前,也是这株桃花树下,少年夏侯桀捧著剑走向树下的青年。
青年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在烂漫的春阳下蕴漾著诗意的高洁。他的脊背挺秀,如春日里的杨柳枝坚韧而舒展。
夏侯桀不由屏住了呼吸。
长孙预缓缓回首,微扬的凤目清美如雪山之巅的圣泉。他微笑著:“桀要送孤什麽贺礼呢?”
夏侯桀恭敬地双手呈上。
长孙预接过来,弹剑出鞘,剑作龙吟,光如秋水:“是把好剑呢。”
夏侯桀尚有些少年青涩的面容浮出微红:“这剑是我用了三年时间锻造的,今日赠於殿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