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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尊-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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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带我去傲雪山庄。
  你是说白家?
  对。
  他笑了,眼睛亮亮的,你算是找对人了。
  我跟着白天枢来到傲雪山庄,有他的带领,极顺利的见到了庄主。老庄主一看到他便火冒三丈,大骂他在外招惹是非流连花巷品行不端,骂他如何如何混帐,如何如何不孝,又是如何如何不如他的三位兄长。白天枢却只是嘻皮笑脸的听着,好似无关痛痒。
  老庄主例行公事的骂完,这才注意到后面除了蓝霜琴,还多了一个我。
  我站前一步,笑着行礼,见过庄主大人。
  他只点点头,想必一眼看出我不会武,还以为是白天枢的随从,自然不放在眼里,也就未加招呼。
  我冷笑一声,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可庄主既不请坐,也不上茶,难道……这便是傲雪山庄的待客之道?
  话一出口,两旁的弟子都纷纷看向我,那眼神如同在惊奇我的唐突和无礼。
  老庄主却微微一笑,道,老夫适才只顾教训不孝犬子,未听得通报,不知有客远道而来,失礼了。
  说着扬手,立刻有下人前来上座奉茶。
  他既然客气,我便也识相,道,哪里哪里,在下冒昧造访,还应向老庄主赔这不请自来之罪。
  互相寒暄几句,老庄主便问,我看阁下颇为面生,不似江湖中人,不知今日来傲雪山庄有何贵干?
  我笑道,庄主果真如传言中一般眼力过人洞晓细微,在下的确非武林中人,只是初入江湖,便听闻傲雪山庄大名,听人说庄内人才济济,单是小小的家丁也是剑中高手,这才连续出了几代的武林盟主,而庄主的名号更是因一套出神入化的六月飞霜剑法而闻名于世,故而,提起傲雪山庄的大名,武林中无人不矫首称赞……
  两旁的弟子似乎早已听惯了这话,神色间除了微微自傲,还带了点不屑,好像一早便算准了我会说这些陈词滥调。庄主虽说了几句“哪里哪里”,但也纯粹是为了显出武林盟主应有的不居功自傲的风范。
  ……在下心下神往已久,故而特来拜会,今日有幸一睹,果然如在下所想一般……
  我故意拖长尾音,目光飞快的将大厅扫了一圈,冷笑一声道,夜·郎·自·大!
  这话如同平地一声惊雷,一瞬间,所有弟子都对我怒目而视,老庄主的眉头拧了起来,蓝霜琴一脸担忧之色,只有白天枢还嬉皮笑脸的站在一边。
  我继续道,可笑傲雪山庄虽以御剑精妙著称,却尽是些井底之蛙。只知有武林,有江湖,却不知还有天下。终日在这小小山庄内,会点微末的奇技淫巧,便自以为是天下第一,足以号令群雄名垂青史。殊不知,江湖中尽是些乌合之众,纵然当上这些人武林盟主又如何?在千秋万代眼里也不过是些野史逸事,上不了台面!
  ——大胆狂徒!
  一个弟子激怒之下跳了出来,道,你脚步虚浮,一看便知没有武功,一个门外汉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指摘江湖是非,真当傲雪山庄是好欺负的吗?!
  我不屑的笑,亏你还是习武之人,竟然分不清内力和武功的区别。没有内力未必不会武,空有招式也能克敌制胜,尤其是对付你这样的,一招,足矣。
  那弟子大怒,好!既然如此,我便来会会你!
  说着,便拔剑而出。
  他一出手,使的便是久负盛名的六月飞霜。几十年前,庄主正是因为自创了这套剑法,才名声大躁,后来建了这个傲雪山庄,庄名也是取自这里。这套剑法中包含掌法,剑掌交互,变化纷繁复杂,走势叫人眼花缭乱意想不到,如六月之霜雪,突然而来,转瞬即去,诡异,迅速,绮丽,叫人找不到丝毫破绽,实是武林一绝。
  我却不慌不忙,闭上眼睛。
  认准方位,乾转震,坎变坤,反手,直直出剑。
  四下里响起一片吸气的声音,我睁开眼,剑就停在我胸前一寸处,而我的剑已经架在对方脖子上。
  没有人会相信,没有人敢相信,享誉武林的六月飞霜手法,竟在瞬间被一个不通武学的姬绍熙破了。
  那弟子却还愣在原地,没有动弹,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迅速收剑,道,你定然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你早就看出我举剑不稳,而并非故意深藏不露的高手,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将你最引以为豪的绝技轻易破了,可知原因?
  那弟子疑惑的看我。
  我笑,只因我虽不通御剑,却会御人。
  天下武学相生相克,有创招之人,就必有破解之士,为御人之人所用。
  可惜江湖人只知御剑。却不知,御剑者即便将手中之剑使得出神入化,也不过区区一柄,纵使如庄主这样德高望重,当上武林盟主,却也并非一呼百应,群雄称服。江湖中鱼龙混杂,那些狂妄的乌合之众不服也就不服了,又能耐他如何?即便想要惩治他们,也必须师出有名。只因武林盟主调动人手,靠的是人脉,是道义,是威望!
  御人者却不同,御人者既然御人,那普天下的人皆是他的眼,他的耳,他的手,他的剑!即便足不出户,天下之事,有何不知?即便手无寸铁,一声号令,谁敢不从?!
  大厅里一片寂静。
  我毫无惧色,直视庄主的眼睛,道,今日在下前来,便是捎来我家主人的口信,敢问庄主,可愿做这御人之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亮出令牌。
  东宫右庶子——恭喜。
  既然亮出了身份,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事情的重大。大厅并非适合议事之地,我便跟着老庄主来到一间客室。我一进门便一改方才的狂妄,谦恭的行礼赔罪。
  在下适才出言不逊,多有得罪,实在是情非得以,还望庄主海涵。
  庄主淡然一笑,道,我知道你是用的激将法,故意引庄内弟子出来与你相斗,好当众破了六月飞霜,算是立个下马威。那孩子心思单纯,听你把傲雪山庄贬得一文不值,自然要让你见识到本庄绝学,输得心服口服,却不料这正中你下怀。
  他叹道,这六月飞霜是老夫当年所创,颇引以为豪,如今却被人轻易破了……
  庄主不必自谦,今日在下虽侥幸胜了,却并非破了这招数,只因在下方才所用法子实战时起不了丝毫作用。
  哦?
  在下一入山庄,贵庄弟子便已看出我身无武功,身为名门正派,自然也不会以内力相搏,否则胜之不武。六月飞霜本是剑掌交互,相辅相成,那弟子为了不借内力,硬不出掌,单走剑招。却不知没了掌法,剑招虽精妙,可露出了破绽,只是这破绽在连绵不绝的剑花中,若非闭上眼孤注一掷铤而走险,怕还是会被吓退,不敢将手伸入其中。
  我正色道,不会有第二个人像我这般破解,只因我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赌。
  若那弟子不曾中激将法。
  若他没用六月飞霜手法。
  若他同时施了掌法。
  我便输了,甚至于,已经死了。
  试问江湖中人又有谁没有内功?
  面对久负盛名的六月飞霜手法又有谁敢闭上眼睛?
  庄主沉默了一会儿,道,老夫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是哪位高人如此了得,想出这破解之法?
  我笑,其实庄主早已了然在心了吧。
  庄主想了想,也笑了,低低骂一句,那个混小子。
  然后正色道,好吧,老夫便来听听你所谓的御人之术。
  从客室出来,正在廊下走,突然有东西从上面掉下来,定睛一看,竟是花生。
  我抬头,看见了在屋顶上喝酒吃花生的白天枢。
  于是我也爬上去,他问情况如何,我点点头,庄主已经答应与我家主人联手。
  他一脸的不出所料,道,我这老爹从来自视极高,年轻时为出将入相还去考过武状元,当时却被青家比了下去。幸好后来青家牵扯上魔教,被诛灭,这才让我这老爹爬上这武林盟主的地位。他虽身在江湖,却不安于世,多年来不断结交达官贵人,只可惜大宣皇室争斗结果早已分晓,当今太子早已是公认的下代宣王,有的是人巴结,自然看不上江湖草莽势力。所以,现在你来游说,我老爹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拒绝?
  我无奈的笑,庄主在他眼里,竟成了这样。
  哪有你说得这等轻松?我家主人不过是区区四皇子,人微言轻,要帮他培养起势力,好与太子分庭抗礼争夺帝位不是说说就行的,这是一场赌注,需要昂贵的筹码,却极可能输得血本无归。庄主之所以下注,不是因为信我家主人,而是因为信你。
  他笑,没想到这老爹虽成天骂我不肖,心底却还信是着我。
  既然知道,你又何苦让他一次次失望?
  ……你有没有试过一生下来就被光环荣耀围绕?所有人都知道你未来的道路,而不必过问你自己的意思。武林盟主的儿子就一定是英雄豪杰高手大侠,所以出类拔萃是必然,但若有半点闪失,便说你给家里摸黑丢脸,对不起列祖列宗。这样小心翼翼唯恐给人说三道四的日子还有什么乐趣?所以,不如一次做绝。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肖秉性,知道我就是这样的,等他们彻底失望了死心了,也就不会再多说什么了。反正这个家里循规蹈矩光耀门楣的已经够多了,也不差我这一个。
  他把花生抛进嘴里,嬉皮笑脸道,更何况比起这些只知练剑的庄内弟子,花月坊磬吟楼的人要有趣多了,你说可是?若不是这样,你我又怎么会认识?
  听他说到当年的尴尬事,我便是一阵不自在。
  如此说来,你要我做的都做到了,那你是否该兑现你的诺言?
  我点点头,作揖道,方才你应该听到了,在下姓恭名喜,是东宫侍卫长兼右庶子。
  他却摇着手指,我是问你真正的身份。
  什么意思?
  你虽是侍卫却不会武,虽为东宫右庶子却为四皇子卖命,难道不觉得奇怪?
  他说着又喝了一口,道,最重要的原因——是我这么觉得你没这么简单。
  我沉默了一会儿,抓了几颗花生,学着他的样,抛进嘴里,道,既然如此,我便告诉你。其实你差不多也该猜出来了,我就是那个四皇子——姬绍熙。
  那又如何成了东宫侍卫?
  说来话长……
  我朝他扯出一个笑容。
  ……曾经有预言说大宣会灭在我的手里……说不定以后有一天你会后悔今日帮了我……
  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他道,现在我正好待在你身边好好看着,看你能够用这样一双手引出什么惊涛骇浪。
  待在我身边?我笑,就不知道你是否有这样的本领了。
  我站起来,从高处俯视这个山庄。
  因为从今天起,我会向上攀爬,任何人或事都不能阻止这种向上的趋势,我会爬得很高很高,直到大宣的最高处,在那里俯视下面的芸芸众生。若你能跟上我的脚步,便一起来吧。
  我看向他,到时候我会慢慢告诉你一切的来龙去脉。
  他看了我一会儿,笑了,那样自信,道,这又有何难?
  我也笑,朝他伸出手,来大宣宫吧,一起来吧。
  28
  谁也不会想到,姬绍熙回到宫中,第一个去见的人竟然是淳。
  淳也极为意外,戒备的盯着我。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东宫右庶子吗?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微臣今日前来,只为请殿下鉴别一物。
  哦?什么东西?
  摊开右手掌心,一截断木赫然入目。
  淳只看一眼便笑了,掩不出的得意之色,一扬手,殿中之人便退了个干净。
  他盯着我道,姬绍熙,你这算什么?
  来讲和的。
  哼,就凭你?!
  他嗤笑,仿佛听到了最不合情理的笑话。
  你可明白自己现下是何处境?处心积虑假扮失忆,包藏祸心图谋不轨,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若我抖出去,你便完了。可你现在非但不哀声求饶,反而大模大样地的跟我说什么讲和?
  的确,你是识破了我,可那方法太匪夷所思,没有直接可以证明的办法。纵使你秉明父王和隆,以他们向来的小心谨慎,与其听你一面之词便下令治我的罪,不如亲自试探,寻求真相。你的揭发对他们来说,至多不过是个触发的契机罢了,即便我的所作所为果真被他们发现,以这区区东宫右庶子的身份,想要对他们不利,对大宣不利,不过是蚍蜉撼树之举,又何足为患?
  所以,你虽煞费苦心骗我入套,到头来却不会有人记得你半点功劳,当真是得不偿失。
  他冷冷道,得不偿失?说得好听。你不会以为光凭这四个字便可要我轻易放过你?那岂不是更得不偿失?
  并非如此。
  我静静的看着他。
  留下我,对你得一样东西大有裨益。
  什么?
  王权。
  我要这做什么?
  因为你会发现有些东西只有你真正拥有王权时才能得到。
  他不屑,出言讥讽,笑我自不量力。我并不回嘴,耐心等他嘲弄完,道,既然如此,微臣便先行告辞,若三殿下何时改变了主意,请随时告之。
  言毕,便退了出去。
  这是一场赌局。
  而我有不输的自信。
  尽管淳一直以来都站在隆的阴影里,扮演着帮凶,时常被人在背地里讥笑成隆的下人,但我却知道以他的心机城府之深,决不会平白甘于人下。
  他只是在等待着一个机会,而姬绍熙所要做的,便是暗中撩拨他对于皇权异常敏感执著的神经。
  这便是皇家的宿命,没有一个人逃得过对于权利的追逐与杀戮。
  淳对于我的话,只可能有两种反应。
  信了,便是与我合作,他有他的野心,我有我的目的。
  不信,也是与我合作,这样,他才能在虚与委蛇间,抓到我图谋不轨的证据,好向父王和隆邀功。
  但现在一切还言之过早。
  在淳的回音到达之前,我所能做的便只有等待。
  等待。
  几日后,终于有人前来传话,却并非淳派来的。
  我大吃一惊,只因这太监竟是父王的手下。
  我跟在他身后快速的穿行,心中的不安迅速堆积。父王到底因何事竟会宣我——一个小小的东宫右庶子前去觐见?
  而且偏偏在我找淳说了那些话以后。
  莫非我对淳的估计错了?他宁可放弃与我联手抓我把柄的机会,而选择了秉明父王?
  我一边告诉自己这只是无端猜测,一边不禁在心底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若淳真的说了,那父王今日宣我的目的便只有一个——试探。
  进殿,跪下,行礼。
  父王居高临下,你来了?
  我轻轻的笑,微臣来了。不知陛下召见微臣有何吩咐?
  从今日起,你不再是东宫右庶子,也不再是东宫侍卫。至于原因……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不过。
  父王看着我,眼神里满是估量。这眼神我熟悉,从小到大,他便是这样看着我的。
  攥着断木的右手在衣袖下不自觉地收紧。
  一切到此为止了吗?
  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费了多少心血,终于走到这一步,难道单凭淳的只言片语便完了?
  父王向来说一不二,若是往日的姬绍熙,即便再不舍,也会强迫自己忍耐下去,因为除了忍耐别无他法。
  而现在的他却不同,若不开口,就再也没有机会,过往的艰辛困苦都会付之东流。
  百恭的死也不再具有意义。
  我抬头,直视父王的眼睛,道,微臣愚笨,不明缘由,还望陛下明示。
  下臣直视天子是大忌,父王的眉头皱了起来。
  从没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话,你是第一个。
  微臣只求一个说法,好让自己心服口服。
  那我便告诉你。你和隆儿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他和皇后母子失和,后宫不宁,你罪责难逃,所以这东宫再也容不得你。这个理由可够了?
  他声色俱厉,我这边却笑了。只要不是淳告发,便有力挽狂澜的可能。
  他疑惑,你为何笑?
  微臣松了口气,不自觉便笑了出来。
  我答得不慌不忙。
  陛下传召微臣时,微臣的确慌乱过,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可是,陛下叫微臣来既然是为了太子殿下的事,臣便无需惊慌了。
  父王扬了扬眉毛,哦?这又是为何?
  皇后与太子殿下不合,臣的确逃不了干系,皇后若要对付臣,臣无话可说,但陛下却不会。因为陛下知道杀了微臣,只会使他二人愈行愈远。若要息事宁人,最好的办法便是等待,等待太子一时的热情随时间渐渐淡去。
  陛下圣明,向来洞察一切,却从未对东宫发难向太子施压,原因便在于此,可皇后却不明白这些,只希望能借陛下的手名正言顺的除去障碍,这才有了前些日子凤梧宫的那场戏。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微臣虽侥幸逃过一次,也不是次次都能逃过的。若皇后当真得手,太子回来,少不了怀恨在心。倒不一定是因为微臣,而是身为大宣太子的尊严受到了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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