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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荣壮了壮胆说:“不对,我不会总让别人欺负我的,我是一个自由人,想到哪里工作是我自己的事,你们全都管不着。”
杨雄说:“你做去梦吧,我看你跑一个试试。”说完,找了条绳子将项荣绑了起来。
最可气的是辛欣还在一旁说:“项荣你别乱动,你们要是打起来吓到女儿,可全是你的责任。”
将项荣绑好,杨雄让辛欣把项荣看好,自己就匆匆的出去了。晚饭时间,杨雄高兴的回来了,说一切问题都已搞定,他放开项荣,让他给大家做饭吃。
吃完饭,杨雄将项荣拉上楼,献宝似的拿出一份合同给项荣看,说:“工作的事我给你办好了,你在这上边签字吧。”
项荣拿过合同看了看,是让他到宏达做经理助理,月薪和福利都很好,时间是十五年,单方解约要赔偿重金。
项荣说:“你当我不认识字呀,我要是签了这个再想走,我赔得起你们吗?这简直就是一张卖身契,我不能签。”
杨雄说:“不管你签不签,你都别想走,我给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一样,不听话你可别后悔!为了避免在你考虑的时候做出傻事来,给我们大家增加不必要的麻烦,我要对你进行一些保护措施。”说完,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副手铐,迅速将项荣铐了起来。
项荣一向崇尚和平,反对暴力,所以他没有以暴制暴,而是选择法律为武器来保护自己,他说:“放开我,你没有权力这么做,我要告你绑架。”
杨雄笑道:“说我绑架你,谁信呀,我们家的金条比你们家的咸菜罗卜条都多,你就是出去喊破了嗓子,也没人信!绑架?那你自己说,我该找谁去要赎金,要多少赎金呀?”
项荣生气的想,我们家的人都归了你了,我能找谁给赎金!我的那个前任老婆只会买我,不会赎我的,说他绑架的确不太合适。可怜项荣的法律知识有限,一时想不到非法拘禁这个词,看着杨雄色迷迷的眼神,项荣红着脸说:“那我告你强Jian!”
杨雄又笑道:“好像现在还没有法律管男人强Jian男人,就是有也没有用。一次二次那叫强Jian,你都让我睡了快两年了,现在再说强Jian,太晚了点吧,这最多只能算个非法同居。来,来,咱们再非法同居一回。”说完就剥项荣的裤子。
项荣说:“你这个习惯太不好了,咱们一遇到问题你就强Jian我,这样做是不对的,你先下来,我们先把事情说清楚了,我不要去你那里工作。”
杨雄说:“我就不下来!我们的问题就是你的那个脑袋太顽固不化,我用实际行动来帮你开开窍。看看你的身体,多乖呀,反应这么强烈,你的脑袋要也这么乖就好了。”
项荣羞红了脸,他的身体在杨雄猛烈的进攻下屈服了,无奈的承受着那熟悉的痛感,头脑却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杨雄这样对他,却好像合理合法,所有的人都帮着他说话,而他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却被辛欣说成是大逆不道的形为,这是为什么呢,究竟什么地方出错了?
杨雄爽够了,又好言好语的哄了哄项荣,说只要他签了合同立即开手铐,见项荣无语,他就将项荣的裤子藏好,把人紧紧抱在怀里睡了。
杨雄这次可小看项荣了,项荣被绑被铐都没害怕,因为这是白楼呀,白楼上上下下都是项荣收拾的,什么东西放在哪,他比谁都清楚,所以等杨雄睡熟后,项荣悄悄起身,找到工具,修车人有一双灵巧的手,项荣捅开了手铐,又找了条裤子,偷偷的跑下了楼。
已经夜深了,辛欣却还在客厅里,见项荣下来,不慌不忙的说:“你跑出来了,正好,我正不知怎么去救你呢。”
项荣冷冷的说:“你会救我?”
辛欣说:“是真的,我刚刚偷听了杨雄的电话,我早就知道杨雄在外边又买了房,开始我还以为他想另觅新欢,今天一听电话才知道,原来那房子是专为你准备了,他把那房子修成了一个豪华的监狱,明天你要还是想跑的话,他就把你关进去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虽然散了,但我也不忍心看着你就这样进监狱,所以想偷偷把你放跑。”
项荣听这话吓一跳,不由想起杨雄说过的话,还有更不讲理的事他还没见过呢,原来是这样。在白楼怎么样,项荣都不太怕,因为熟悉地形,若真被关在别的地方,那他怕真是无出头之时了。项荣说:“谢谢你,那我就快点跑了。”
辛欣说:“你不能这样走,万一我们母女有点什么事,怎么找你呀?”
项荣说:“那我有了落脚点后再想办法通知你吧,不过你可千万别告诉杨雄,不然他一定会捉我回来的。”
辛欣点头答应了,看项荣跑远了,心想,要是杨雄真的把项荣关到别的地方,怕是杨雄也不会回白楼住了。她不就等于是个弃妇了,什么好处也没有了,所以她要想办法阻止这种情况的出现。现在项荣是唯一的她和杨雄谈条件的筹码了,她要好好的利用,那个傻子还以为自己真的想放他呢,太可笑了。
21
项荣跑回宿舍拿了行李,找老马要了个联系地址,也不敢等他同行,就一个人直奔火车站了。
项荣坐得是火车,而不是专列,所以并不能马上就走,项荣买好车票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候车室等着。
候车室是个充满了浓浓离别气息的地方,人们在这里提着小包,扛着大包,告别自己的亲友,踏上茫茫未知的旅程,一幕幕悲欢离合就在这里上演,项荣无奈的做了一个观众。他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跟着爸爸送妈妈,小男孩不舍得妈妈走,拉着妈妈的衣襟,哭的声嘶力竭的,不放她走。那个妈妈也流着泪,好言安慰着儿子,一遍又遍的说着归期,并许诺给儿子买很多吃的、玩的东西。
项荣为人一向心软,看到这寻常一幕也觉得眼睛酸酸的,他好舍不得安安呀,几年后安安一定不认识他了。想着这些日子女儿对他的依赖之情,以后却找不到他了,项荣心中好生不忍。真想回去再抱抱女儿,看着她长大。项荣又想到了辛欣,以后要是她再受了委屈,不知能向谁诉说,谁又能真的帮上忙。项荣又想到杨雄,以后杨雄生了病,不知谁来照顾他,辛欣那里会照顾人呀……什么!项荣真想痛骂自己几句,他竟在想杨雄!杨雄是个恶魔,是个害得他妻离子散,背井离乡的坏蛋,自己怎么还会去想他!难道被他欺负成了习惯,害他成了被虐待狂,竟对欺负他的人如此念念不忘。
项荣不敢再想下去了,他也受不了眼前这些情景的刺激,于是他背着行李走出候车室,找个偏僻的角落等车。车站里就根本没有人少的地方,那个角落里,有一对难舍难分的小情人,旁若无人的依依惜别。他们说情话声音有点大,项荣又无奈的成了听众。
男的说:“你要相信我,我的痴心、热情只为你,我不再会爱上别的。你一定要天天想着我,等我回来。”
项荣听了心里头还是难受,想到他走以后,杨雄那股热情、那种关爱都给了别人,再也不想他了,他真有点受不了,是不是没人欺负的日子也不好过。
女的充满柔情的说:“既然这个城市里有你割舍不了的牵挂,你就不要走好了。”
项荣如醍醐灌顶一搬,突然明白了,他逃不了的。他就算逃开了杨雄的追捕,却逃不开对他们的思念,与其在另一个地方,没日没夜牵肠挂肚的想他们,到不如认命的和他们在一起算了。做小老婆就做小老婆吧。
想通了以后,项荣退了车票,扛着行李走出车站,正好看见杨雄带着他几个朋友追来,项荣如革命烈士就义时那样,慷慨悲壮、大义凛然的走了过去,沉声说:“你们不用抓了,我这就跟你回去,去签那份合同,我决定—牺牲了。可决不许你把我关起来。”
项荣这样被带回了白楼,一路上,杨雄都紧紧的抓住他的手不放。
虽然项荣是投案自首的,但也没得到宽大处理。大家还是对他进行了一番再教育,柳扶风相当不满的说:“这次不是我护着我们大哥,这次的确是项荣你不对。你们小两口有什么事就在家解决好了,搞什么离家出走呀,项荣看你这么个老实样,花样还真不少。害我这么早就被姓杨的抓来找人,扰人清梦是最大的犯罪,睡眠不足会影响美容的,知道不!”
候信也劝他说:“我们大哥是什么人呀,让他爱上一个人不容易,何况这次他还是痴心绝对,大嫂你可太不懂得珍惜他的感情了。”
徐自强说:“我们大哥的脾气是霸道了一点,大嫂你要是受了委屈尽管说,别玩离家出走呀,今天若是找不到你,我大哥还不把天给掀翻了,我们大家谁也别想过安宁日子了。”
项荣说:“别叫我大嫂!”
辛欣说:“对,对,要叫也应该叫二嫂。”
项荣真想找块板砖把自己拍晕。但他没晕过去,只好硬着头皮听他们对自己做思想工作,谁想他们越说越激愤,把项荣跷家害大家早起说成是十恶不赦的恶行,最后项荣实在招架不住了,为求息事宁人,他违心的承认了错误,那想他们得寸进尺,说项荣仅仅看到了错误的严重性是不够的,要制定具体措施,以绝后患。项荣被逼得无路可退,只好对大家保证类似的错误永不再犯,才送走了这帮瘟神。杨雄得到这样的保证,乐的都找不到北了。
项荣再次看到安安,看着她咧开没牙的小嘴,冲他甜甜的笑,张开小手要他抱时,突然激动的热泪盈眶,他紧紧的抱住女儿,觉得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深夜,他也被杨雄抱住,杨雄爱抚着他每一寸肌肤,并在上边划取着大片的殖民地:“这块是我的,别人不许看,也不许碰;这块也是我的,嘿嘿,这全都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了,你今天说得话可得算数。”
项荣说:“你从多会儿开始建那监狱的,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放过我,对不对。”
杨雄说:“不对,有两次我真的想放过你的。第一次是你提出要搬出白楼的时候,那时我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为你走火入魔,以为你走了我就会恢复到以前,可是没用。第二次是你和辛欣离婚的时候,那天其实我一直都在跟着你,我看见你孤独的走在烟雨濛濛的小路上,那么无助,那么绝望,看得我好伤心好难过,当时我想,还是把辛欣还给你,让你回到从前,过你喜欢过的日子吧。可惜你没有把握好机会,竟邀我喝酒,还有那天晚上,真是—太消魂了。当时我就决定改变主意,我下定决心,不怕困难,排除万难,一定要把你搞到手,让我想消魂多久就消魂多久。可你也太难搞了,由其是安安出生后,你就那么坚决的走了,我实在办法,才去修了那边的房子。修个监狱也挺难了,一拖拖了这么久。”
项荣说:“我明白了,前些日子你总开车去车行看我,是因为监狱还没修好,看我这段时间有没有跑了。”
杨雄说:“这回你满聪明的吗,就是这么回事,你要是跑了,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捉回来,捉回来就关起来,一辈子不放你出来。不过你用这么怕,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项荣正想夸杨雄还尚存一点点人味,却听杨雄接着说:“我要是把你关起来,你一定不给我做饭吃了,人生快乐岂不少了很多。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杨雄边说边用手勾起项荣的下巴,脸上装出了很悲惨的表情说:“你长得已经够难看的了,要是再天天愁眉苦脸的对着我,我的日子可怎么过!”
项荣终于怒了,他这个要被关起来的人还没叫苦连天,要关他的人却在抱怨日子没法过,这还有天理吗!项荣忍无可忍,抬腿将杨雄踢下了床,白楼里响起了杨雄幸福的惨叫声。
项荣最终还是长长久久的在白楼住了下来,日子一长,难免有些议论,一些风言风语,项荣在这些传说中被描述成一个处心积虑的复仇者,对杨雄机关算尽,最终也让杨雄的头上飘了一大朵绿悠悠云彩。项荣冤呀,他的老婆跟杨雄了,女儿跟了杨雄的姓,现在连他自己也归了杨雄,而现在还有人说他在占杨雄的大便宜,你说他有多委屈。
杨雄对那些风言风语到毫不在意,还对项荣说:“为了我的宝贝,我愿牺牲我的一切,这点名誉算什么。宝贝,这回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了吧,这叫你的绿帽我来戴。”
项荣立即说:“杨雄,当初你可是真的给我戴绿帽子了,我可从没给你戴过绿帽子,这事咱们可得说清楚了。”
杨雄说:“当然了,谁敢真的给我戴绿帽子呀,谁给我戴了,我跟她拼命。我让她从白楼滚出去。我的人谁也不许碰一下。”这话不是对项荣说的,是对辛欣说的。
辛欣知道在项荣面前,杨雄决不敢对她怎么样,就对杨雄反唇相讥了,她说:“有什么呀,我碰他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呢。”然后故意色迷迷的对项荣说:“小荣荣,你好香呀!”
项荣羞红了脸,杨雄气白了脸。
接着她又说:“可是小荣荣,你就是太爱扮无辜了,你虽然没偷别人的老婆,可你偷别人的老公了,说你几句还委屈你了。其实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是我,我的老公不是偷人就是被人偷,我才是该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杨雄说:“没人非让你戴,不想戴你可以走呀。”
辛欣说:“我走?你真是夫妻上了床,媒人丢过墙,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头号大功臣。我为这个幸福的家庭付出了这么多,现在一切都好了,我怎么能走呢。再说我走了,安安怎么办,项荣,你想让安安没爹还是没娘?”
项荣说:“爹娘对孩子来说都很重要,不过一样一个最好,多了少了都不太合适吧。”
辛欣立即说:“是呀,你能给他当好小老婆,却不能代替孩子的亲妈,为了这个家庭的完美,只有最大公无私的我做出牺牲了,当然了,英雄的血不能白流,现在社会上对见义勇为都有奖励了,我们家也不能例外吧。”
辛欣后来真的买了一顶大绿帽,出门不戴在家戴,时刻提醒大家,她辛欣正处于严重吃亏中,请予以经济补偿。所以辛欣的服装首饰日渐增多,辛欣还经常请求杨雄带她到各种场合去秀一秀,理由是她在家做不成名副其实的杨太太,还不能出门做一做。很多时候,她还是能如愿以偿的。
辛欣贪财,杨雄好色,项荣最大的特长就是会忍辱负重,甭管吃多大亏他都没法说,别人暧昧的说他占了好大便宜他也无法解释。杨家就这样人尽其才,幸福快乐的生活着。
有位大作家说过,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显然,这位古老的作家对当今与时俱进的生活不够了解,杨雄一家就幸福的生活着,但若想找出过着同样幸福的家庭,就太难了。
22
幸福的时常总是过的非常快,一转眼,三年过去了,三年的时间,每人都有很大收获。
收获最大的就要数辛欣了,辛欣的日子本来就过的就很美了,但她懂得居安思危,生怕有一天,项荣不得宠了,连累她不能安安稳稳的做杨太太了。所以她每天拼命要求,要为杨雄生一个百分之一百的纯种的儿子。还让项荣帮她做说客。杨雄被她纠缠不过,真的让她通过医学方法,生了一小孩,居然真的是一个男孩子。辛欣给他起名叫杨固,表示她在杨家的地位,得到了空前的筑固。更让辛欣高兴的是,杨家二老在得知了白楼内部的真实情况,且无力改变杨雄的所作所为的情况下,又看在他们已儿女成行的份上,竞公开承认了辛欣这个出身寒微的儿媳,从那以后,豪门真的向辛欣敞开了大门。现在辛欣终日里打扮的光彩照人,神气活现的在各种场合上频频露脸,真是风头正劲。对于时装,辛欣本来就很有天赋,再加上她肯花时间和金钱在这方面进行研究,经过努力学习、虚心求教、认真总结,最终小有所成。虽不曾带动过时装潮流,却也足以让人刮目相看。没有给杨家丢过脸。
杨雄的收获也不小,有了“娇妻”爱子,终于让他收了当年的野性,踏踏实实的工作,认真的接管了杨氏企业。杨雄虽然读书不多,但机敏狡猾的劲儿本不输给别人,做生意也并需要读很多的书吗,有钱什么人请不到。仗着天时地力与人合,杨雄一样把宏达集团搞得红红火火的。职位也由部门经理升成总经理,只等他父亲一退休就全面接盘。二老对杨雄在工作中的表现满意极了,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呀。
可私生活上,他们却很不满意。杨雄乱搞他们不管,可不要搞同性恋呀,就是搞同性恋,也别单恋一枝草,这得多会儿才能回头呀?
不过二老也没有正式干预,理由是:第一,经过无数次的实际经验告诉他们,杨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