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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荣说:“那是你的家呀!”
杨雄说:“你把它当成自己的家不就成了吗,只要你肯回白楼,你就是那里的主人了,你要看谁不顺眼,我就先把她轰走。怎么样?”
项荣摇摇头,不说话了。
杨雄又说:“我真的觉得这里好,这里饭好吃,人好看,就是这小屋也好,又干净,又温馨,到处充满了你的味道,这才有家的感觉。白楼现在是乱七八糟的,新请的那个李妈做的饭特难吃,还有一个又会哭又会闹的老婆,想起来我就特烦,不信你回去自己看看就知道了,我的日子过的有多苦!”
项荣说:“你不是很有钱吗,屋子乱了,多请几个人打扫就是了,吃的不好可以请个好厨子,这有什么难的。你对辛欣好些,她自然就不会又哭又闹了。”
杨雄笑着说:“可那也没有你的味道呀,你搬回去好不好,只要你肯搬回去,我事事都听你的。”
项荣觉得杨雄无可理喻,也不想因为救火把自己烧死,所以只好不谈了。
杨雄也不是一味的吃白食,他也很想请请项荣,只是项荣生性节俭,说白了就是小气,去任何酒楼或娱乐场所他都嫌贵,而且说到那去自己就浑身上下不自在,气得杨雄对他说:“我听人说,这人学好不容易,学坏可快着呢,你怎么可以笨成这样,连学坏都学不会!”
所以杨雄只能请项荣出去开车兜兜风。
一次项荣偶然说起自己小时没钱看电影,次日,杨雄说拿来两张电影票,说是朋友送的,不看就浪费了,项荣反复看了看票价,犹豫了一会儿,想闲着也是闲着,就答应和杨雄一起去了。两人高高兴兴的去,回来后,项荣却是怒气冲冲。
项荣回来后,就怒气冲冲的对杨雄低吼道:“你那叫看电影吗?从开场到结束你的手就没老实过,要不是那里人多,我怕闹起来太没面子,我早就揍你了,你是个流氓,以后我再也不和你去看电影了。”
杨雄委屈的解释说:“我是在看电影呀,只是那电影太难看了,我才找点别的事做。”
项荣说:“电影不好看你就摸我呀,再说我几次站起来说要走,都是你拉着我,一定要把电影看完,不好看你还不走!我觉得你的眼睛根本就没看过银幕,恐怕电影演的是什么你都不知道。”
这部电影杨雄是看过的,所以他头头是道的说:“我知道,我刚才看了,我说给你听:这部电影讲的是一个职业杀手,受雇去杀皇帝,临走前和家人告别:老婆孩子,父母兄弟,初恋情人,暗恋对象,邻居朋友,总之,上至八十岁老人,下至不会说话的小孩,都要接受他最深情的凝视,都要听几句警世名言,我真搞不懂,这人这么有爱心,为什么不去联合国Zuo爱心大使,当什么杀手呀?我就是想看看他怎么杀人,才苦苦等到最后的。好不容易等他把儿子长大了做什么样的事,女儿长大嫁什么样的人等等都安排妥了,我想他这回该来真的了吧,谁知他把刀往受害人的脖子上一架,又开聊了,一定要和受害人在这时探讨生命的价值,爱恨情仇的意义,国家的前途,人民的期望……,听的我都累了,他那么能说,为什么不去电台做主持人?受害人表情那叫一个惨呀,简直是惨不忍睹,吓我都不敢看银幕了。如果这时那个皇帝死了,一定不是被杀死的,也不是被吓死的,铁定是被烦死的,你听听他说的:你就给我一个痛快的吧!就在受害人被如此惨痛的折磨之后,他又决定不杀人家了,这就么走了,你说这叫什么电影!”
项荣忍不住被他这些搞笑的言语和夸张的表情逗笑了,忍不住说:“也对,就这电影真不应该卖这么高的票价。”
杨雄傻呆呆的看着项荣的笑容,说:“我觉得这票价还是值的,不过这电影应该改个名字,叫《这个杀手实在面》。”
项荣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也不好再生气了。
13
被人关心,被人在意的感觉是美好的,虽然这种感觉项荣并不是很熟悉,但这并不表示他不需要。杨雄的常常来访,给这沉闷的小屋,凭添了许多欢声笑语。项荣渐渐觉得杨雄也不是一无是处,如果他能一直规规矩矩的,不去做那些正常人想都不想的事,到是可以做个好朋友的。杨雄对他好,总哄他开心,项荣是知道的,他能报答杨雄的方式就是做些杨雄爱吃的菜。
虽然项荣嘴上说,杨雄在这里有的吃就不错了,但还是常常按照杨雄点的菜来做饭,一日,杨雄嚷着说想吃糖醋鱼,次日项荣就买了两条鱼。晚上,杨雄来了,项荣在厨房收拾鱼,杨雄就站在门口给他讲笑话听,气氛本来很好的,后来项荣发现家里没醋了,就下楼去买醋。
项荣买醋回来,刚走到门口,正要开门,却被邻居赵大妈给叫住了。
赵大妈一把拉住项荣,嘴像机关枪似的说:“项荣呀,你现在还是单身一人吧,大妈帮你介绍个女朋友吧,是我一个好姐妹的女儿,在一个好大的公司里做会计。她是去年离的婚,也没有小孩。她原来的老公特花心。人家女方说了,再找别的条件不要,只要找个老实本份的人。看看,和你多合适呀,这是人家的照片,你看怎么样?”说着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项荣。
项荣接过照片一看,那位女士长的还算不错,只是眼睛很小,却精光四射,看样子很是精明强干,心里就有些怯了。半天才说:“赵大妈,谢谢您费心,这事让我再想想。”
赵大妈说:“你还想什么,告诉你,我这朋友的女儿可能干了,又会写,又会算,你一见准乐意,要是错过了,你就后悔去吧,好了,也别你光看人家,你回头也找出张照片来,我拿去也给她们看看,找张精神点的。”
项荣答应着,开门进了屋,却见杨雄铁青着脸,对他怒目而视。
杨雄生气的走身前来,一把抓住项荣吼道:“你犯贱呀你,没个女人管你,你是不是就活的不舒服!”
项荣挣扎着说:“你没有,我不是,你别嚷,叫邻居们听见多不好,你快放开我,我们早就说好不动手的。”
两个人纠缠着,醋瓶滑落到地上,摔得粉碎,一时间,屋里充满了呛人的酸味。
杨雄说:“你要真没那个心,你现在就出去,对那个老太太说,你不要见那女的。”
项荣说:“我交女朋友又不犯法,你凭什么管那么宽。”
杨雄说:“我就要管,我现在就办了你了,让你明白明白,你没女人也能活!”
项荣抵抗着说:“你放开我,我真的生气了。”
杨雄说:“你嚷的再大声些,那邻居们都来看看你是什么货色,看谁还给你介绍女朋友。”
暴怒中杨雄力量特别大,项荣禁不起一波又一波的强有力的进攻,又害怕闹的动静太大了让邻居听见不好,最终还是臣服了,杨雄边做边说:“我忍了你好久了,我有花不采守空房,我来这里闻闻香味我就走,我这么辛苦的做一个好人,你为什么不快点爱上我?还总想着交女朋友,我不忍了,今天我要干死你,让你永远不再想别人!”
急风暴雨下的项荣无力回答杨雄的问题,他也不知怎么回答,看样子杨雄似乎还满委屈的,项荣真不知该找谁说理去,项荣只觉得好痛,头痛,心痛,全身都痛,痛的他热泪长流。
暴风雨过后,项荣指着大门说:“你滚,你给我滚,永远不要再来了!”
杨雄一言不发,穿上衣服,起来翻箱倒柜的找东西,项荣也没有力气管他,只是看着,最后看他找出项荣的像册,共两本,抱在怀里,摔门走了。
项荣看着地上摔碎的醋瓶,想着厨房里收拾好的鱼,突然觉得好空虚,好失落,他就这样虚脱了似的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黑暗中好象过一个世纪,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项荣第一个反应是杨雄回来了,他连忙拉开灯,穿上衣服,飞快的跑来开门,却看见辛欣挺着大肚子,哭泣着站在门口。
屋里很乱,到处都漂着浓浓的醋味,项荣的心情很糟,加之上次事件的前车之鉴,所以项荣不想让辛欣进来,于是他冷冷的说:“是辛欣呀,都这么晚了,你怎么又来了,我头疼,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罢。”说着就想关门。
辛欣很固执,一定要先进去说,项荣就是不许,争执了一会儿,当门要被强行关上时,辛欣突然说:“算我求你的了,让我进去说吧。”说罢就勇敢的跪在了项荣的门口。
项荣不敢关门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大着肚子哭泣着跪在一个单身男人的屋门口,任谁见了,都会认定项荣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项荣倍感无奈,很有一种想冲上大街,逃之夭夭的冲动,但又一想,如果辛欣依然跟上来,在街上表演一出男跑女追的闹剧,他就死的更难看了,所以他还是被迫将辛欣请进了屋。
项荣简单的打扫了屋子,又给辛欣倒了一杯热茶,强打精神听辛欣眼泪汪汪的哭诉杨雄的暴行:“他平时总骂我也就算了,可今天他又喝多了,特别凶,逮哪打那,无所顾及,还说什么都是我们这些女人毁了他一生的幸福,项荣你说,我什么都依他,怎么会毁了他的幸福呢?打我也就算了,可我怕伤了我的孩子,要是这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什么都指望不上了。
项荣说:“他都这么对你了,你为什么还留在他那?”
辛欣说:“我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叫我怎么能这么快就飞下来。再说我都熬到现在了,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知道杨雄是爱我的,否则他不会娶我,想嫁他的女孩子多着呢。等我把儿子给他生下来,他就会对我好了,一切都会好的。退一步讲,就算将来真的非离婚不可,我也可以争得孩子的赡养费,也不枉我嫁入豪门一场。这孩子可是他杨门的长子长孙,说不定将来哪天,他就能继承杨家的全部财产,那时我就什么都有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要在杨门把他顺利的生下来。项荣,我求求你了,你回去给我们做几天饭吧,杨雄不止一次的说过,只有吃你做的饭,他才有好心情,他心情好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你就委屈几日吧,到宝宝出生就好,价钱随你开,我知道你不乐意,可我真的没有别的方法,所有的厨子他都不要,就认定你了,只要你去做,我和宝宝都会感谢你的。”
项荣斩钉截铁的说:“这事绝对不成,我不想瞎掺和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没什么好商量的,喝完这杯茶,你就走吧!”
辛欣又苦苦哀求了良久,项荣坚决不许,最后项荣说:“你要是不走,那我走。”
辛欣神色惨然,最后下定决心说:“请你再听我说一句:这孩子,也可能是你的。”
项荣的脑袋嗡的一声,他瞪着辛欣问:“你胡说些什么?”
辛欣冷笑道:“你不会忘记,那个下午,就在这间屋里发生的事吧,实话告诉你,那天晚上我和杨雄在一起,孩子就是那天有的,他究竟是谁的种,只有天知道。这也就是我一定要在杨家生这个孩子,不愿回娘家生的真正原因,我就怕有人怀疑他不是杨雄的。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许是我的报应。你呢,见死不救,也许死的就是你的骨肉。好了,我都说完了,我走了。”
项荣一把拉住辛欣说:“你别走,你让我想想,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辛欣慢慢的说:“当然是真的,这是这些日子来,我做梦都怕别人知道的秘密,如果今天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项荣说:“你先别走,这事让我再想想,对了,你吃饭了吗,厨房里有鱼,我给你做条糖醋鱼,不,还是红烧吧。”
吃鱼的时候,辛欣还说了很多话,项荣完全没听进去,他头脑里只有那孩子的事,后来辛欣累了,不说别的了,只追问项荣想的怎么样了。
项荣庄重的点点头说:“我想好了,孩子不管是谁的,都是无辜的,那可是条性命,他不应该死在你们这两个混蛋手里,我跟你回白楼。不过咱们先说好,我只做到孩子出生。将来宝宝生了,如果是杨雄的,你们一家三口就好好过日子吧。如果孩子是我的,我会尽当父亲的责任的。”
辛欣大喜,忙着想帮项荣收拾东西,项荣说不用了,你还是歇会儿吧。辛欣又吞吞吐吐的说:“关于这孩子有可能不是杨雄的事,你能不能先帮我保密。”
项荣点头应允。
薄雾晨曦中,项荣扛着行李,以大义凛然、舍生取义姿态,再次出现在白楼的院门口。杨雄通过辛欣给他的电话,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他高兴极了,也顾不上计较项荣是怎么被辛欣请来的这些俗事了,亲自来到大门口,热烈欢迎项荣入住。杨雄激动的拉住项荣的手,久久不肯放开,热泪盈眶的说:“你肯回来了,这真太好了,我真怕你生我的气,再也见不到你了。欢迎回家!”
白楼景色依旧,却物是人非,辛欣已荣升为女主人,搬到二楼去住了。依杨雄的意思,要给项荣挑间二楼的客房住,不过项荣拒绝了。他依旧住进了一楼的小屋,原来他和辛欣住的那间。
杨雄高兴,当即又召开了白楼全体人员参加的大会,在会上,正式宣布项荣为白楼的大厨,并制定的几条相应规定:项荣只管做晚饭,不参与其它家务工作,不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支使项荣干活;项荣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别人一起跟着吃就行了,不许对饭菜提出异议。点菜的,将被视为是对大厨的刻意刁难;说什么咸了淡了的,将被视为是对大厨的恶意诽谤。违反上述规定的将要接受严厉的处罚,情节严重的将被轰出白楼,永不录用。
这些规定只听得辛欣他们面面相觑,自从盘古开天地,也没见过这么请厨子的。就算是杨雄求贤若渴,也不该到这个地步吧,他们请的是厨子吗?
14
杨雄这次做到了以身作则,他对项荣特别好,当天白天,他一有机会就向项荣道歉:以前都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你,你别再生气了。辛欣以为他说得是夺妻之恨,也没深想。
当天晚上,夜深人静,大家都熟睡后,杨雄悄悄下楼,钻进项荣的小屋,继续道歉:“昨天晚上我太粗暴了,把你弄疼了吧,今天我一定特温柔,特温柔的做。”
项荣没有反抗,从答应辛欣搬回来住,他就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他觉得此时再推托就有点矫形了。
杨雄得了便宜还卖乖,在充分享受了项荣的肉体后,抱怨说:“枉我前些日子对你那么好,你一点儿也不知道领情,任我怎么说你都不回来,怎么那女人一说你就回来了?”
项荣说:“还不是因为你太狠了,我怕出人命吗。孕妇你也打,真是没人性!前些日子你还真不错,装得象个人似的,我还以为你转了性,变成了一个好人呢,结果还是为了在我身上做这事,原来你还是一条披着人皮的狼。让我说呢,你装好人就不能多装些时候,一直装下去。”
杨雄哈哈大笑说:“宝贝儿,你知足吧,你也不去打听打听,从小到大,我在谁面前装过好人,我要是不高兴,连亲娘老子的帐我都不买!也就是你,让我花了这么大功夫,偏偏你还不领情。”
项荣说:“做个好人是应该的,还要别人领什么情,你们这些大户人家的子弟,可真够不讲理的。”
杨雄说:“有钱就是有理。你没看见那么多大律师什么的,就是帮助有钱人说理的,社会上人那么多,哪一个不是帮有钱人说话的,你那么穷,哪里来的理呀,你就乖乖的听哥哥的话就是了。”
项荣一时无言,他在家庭、社会和工作中常常受气,除了他天生性格懦弱外,还有就是他无钱无势,人敬穿阔的,狗咬穿破的。这些事屡见不鲜,他又能说什么呢。
良久,项荣才对杨雄说:“不早了,你回去吧,出来的太久了,辛欣会发现的。”
杨雄说:“她发现不了,自从她怀孕后,我们一直分房住。就是发现了我也不怕她,我谅她也不敢怎么样,我不去找她的茬,她就该偷笑了,还敢管我。“
项荣说:“夫妻间和和气气的才好,你别总欺侮她。”
杨雄一笑说:“什么夫妻间,我心里压根就没把她当老婆,我娶她是迫不已,在我心里,你才是我亲亲的老婆,老婆,来,咱们再亲一个。”
从那天起,杨雄的脾气明显变了,一天到晚笑口常开,夜不归宿的事就此杜绝。每天早早下班回家,专盯着项荣,生怕他少吃多干,项荣要想帮李妈干点活,杨雄就跳出来拦着,弄得项荣很不好意思,私下劝杨雄别做的太明显了,主人盯着佣人干活的事常见,主人要是天天盯着不让佣人干活,生怕佣人累着了,就太奇怪了。杨雄却说:“你是我亲亲的老婆,我自己都省着用,哪能让他们累到你呀。”
辛欣大为庆幸家庭和睦之余,也不免有些诧异。心里暗想:难怪言情小说上常说,要得到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