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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轰”的一声空洞的长鸣,石门摇摇晃晃向里开启,一缕灿烂的光芒从缝隙中蹦射而出。
“那个……杜大哥,您确定,什么都没有吗?”瞅着眼前金壁辉煌,璀璨耀眼的地宫,南宫辉满面疑惑的问。
“呃!我怎么晓得这是怎么回事?”左右环顾眼前散落满地的金银珠宝,原先石头堆砌的祭台全部变成了金砖架构,以前光秃秃的四壁竟然布满了精美的壁画,以及镶嵌了无数各色珠宝与黄金饰品。
“难道……是我们集体幻视?”
“不,一定是上次我眼花了。”仔细的打量地上散落的珠宝利器,怎么看怎么眼熟,有很多东西似乎在虚无宫的库房都曾见过。
他终于知道昨天晚上,他在藏书阁查资料时,乔到底干了些什么,这类改头换面的浩大工程,也就乔能在一夜间完成,他不禁恨恨的白了乔一眼,然后有气无力的自嘲道。
“咦!那个、那个谁,他干吗跑那么快?”南宫辉有些惊讶,望着不被眼前眼花缭乱的珠宝黄金所打动,反而紧张兮兮爬上了祭台的休布特的背影。
“那上面可能有他所期待已久的东西吧?!”
“哦!我们也去看看吧?!”南宫辉兴致勃勃的建议道。
“有什么好看的,无聊。”杜博文意兴阑珊毫无兴趣的摇了摇头。
“走吧!走吧!上去看看嘛!”南宫辉扯着杜博文的手臂,回首招呼了一下其它人,几乎算是架着他走向祭台。
在众人推推搡搡中,杜博文踉踉跄跄的拾阶而上,不一会爬到祭台之上,放眼望去,映入眼底的是不顾危险脱去防护装备,跪在金棺前嘴里嘀嘀咕咕念叨个不停的休布特的身影。
“杜大哥,他在干嘛?”
“谁晓得。”抬眼扫了眼那具没什么变化的金棺,杜博文懒洋洋的答道。
“杜大哥,你可知那金棺内会有什么?”
“不知道。”能有什么?!不过是空棺材一具而已。杜博文望着金棺的原住人口--乔,悠闲的在不甚宽的祭台上四处晃荡,漫不经心的答着。
“嗯!那个谁,又在祈求什么?”指了指休布特,南宫辉难耐好奇的问。
“我虽然通晓五种外语,可惜并不擅长阿语啊?!”侧耳倾听了半晌,杜博文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想来无非是财权一类吧!”
“哦!是吗?!咦!不对啊!他明明即不缺权,也并不缺钱啊!哪里还需要他去求啊?”
“人心是贪得无厌的。”这回没等杜博文答话,凤无栖突然开口蹦出了这么一句。
“什么人心是贪得无厌的……哼!小孩丫丫的,装什么深沉。”还在气凤无栖的南宫辉,不以为然的横了他一眼,冷哼道。
“……”颇为玩味的瞟了眼身侧神色自若的凤无栖,杜博文觉得这群永生种族,似乎对人类都有种鄙夷厌弃的感觉,只是不知为何就算心里万分看不起,却仍还是喜欢混迹在人群当中,真是自相矛盾的一群,感觉有些滑稽的杜博文暗笑不已。
“辉,不要闹了,你看他们凑到一起几个在干吗?”习惯的充当和事佬的商靖枫,成功转移众人的视线。
大家一脸莫名其妙的瞅着抱着厚厚的书走上来的皮特及马丁,还有些戴着眼镜看起来一副学究的模样,高矮不一,年龄各异,唯一相同的就是难掩满脸兴奋的男子们,一拥而上,把金棺团团包围,随后七嘴八舌探讨起来。
这么多人一股脑的涌了上来,本来就不是很大的祭台,顿时空间更为紧张,站在圈外的众人也不得不退下祭台,一脚高一脚低的站在石阶上。
按照杜博文的意思,他们干脆下去得了,可是被挑起好奇心的其它人死活不干。而且不但他们不要下去,甚至也不让他下去,你一句我一语,难以招架的他,也只好舍命陪君子继续留下来了。
“他们到底在念叨些什么啊?!”站在后面直跳脚的南宫辉,扒着不知为何非要站在最前面的凤无栖的肩,询问道。
“‘当黑暗吞噬光明,吾主从沉睡中醒来,献上祭品鲜血染红大地,吾主复苏赐福众生。’可能是刻在金棺上的咒语一类的。”这回他们讨论用的语言是英语,大家都听得懂,只是距离远了些听不太清楚,同样站在最前面的商靖枫回头复述一遍给大家听。
“……”不对啊!跟他上次所见的不太一样啊?!微微一愣,杜博文困惑不解的瞅向紧贴着他站着的乔,只可惜嘴角沁着淡淡浅笑的乔,并没有给他任何答案。
“这咒语讲的是什么?黑暗吞噬光明是指黑夜吗?从沉睡中醒来是指那个神会醒来吗?还有献上祭品以及鲜血染红大地又会是什么意思呢?啊--”秀眉微蹙,一句句分析的陈雨萌忽感后背汗毛齐齐倒竖,感到不寒而栗好像有什么不明危险在向她靠近,历来敏感的她连忙缩在商靖尧的怀里瑟瑟发抖,无比惊恐的环顾四周。
“怎么了萌萌?”商靖尧收紧手臂,紧张的追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不安。”
“没事的,我们一会儿就可以离开了。”收到救兵已抵达消息的商靖尧,神色若定的安抚着她。
“嗯!”还是有些不安的陈雨萌,难得乖巧点点头不再多言。
他们这边轻声细语缠绵缱绻,而祭坛那边却乱成一锅粥。
站起身的休布特叽里咕噜似乎在说着什么,其它人一个劲的摇头坚决反对,明显是休布特在发布着什么命令,而其它所有人皆一致反对。
此时他们交谈用的语言不在是英语而是阿语,众人理所当然的是有听没有懂,只是从他们表情以及肢体语言中,感觉他们讨论的事情好像跟自己有关似的,而且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杜博文的确不会说阿语,可是因为经年出入埃及,如今埃及的常用于并不是埃及语而是阿拉伯语,所以他或多或少能听懂几句。‘永生’、‘神’、‘祭品’、‘血’,这几个单词从休布特嘴中蹦出来,让他不禁有些心惊肉跳。
他悄然的退到众人后面,伸手扯了扯乔的衣角,小声询问道:“他们到底在吵些什么?”
乔悠然浅笑,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抬手布下一道无形的禁制,不但维持了杜博文外在的假相,还隔绝了内与外一切声音。随后把他拥在怀里,双手环住他腰身,下颔则支在他肩上,在他耳边轻声道。
“他在向我祈求永生。”
“永生?”侧首瞟了乔一眼,杜博文当然能从他的鄙夷的语气中,听出一抹不以为然的嘲弄。“他要那种虚无飘渺的东西干吗?”
“贪婪的人类,在得到了一生享用不尽的财富与权利后,当然会恐惧死亡的到来。”
“喂喂,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好不好,你说的只是一小撮而已,并不是全部好不好?!”
“哼哼!人类……”
“人类又怎么着你了,让你这么瞧不起,不要忘了,我也是个人类。”不屑的口吻,让杜博文如坐针毡,浑身好个不自在。
“他,怎么能跟你相比,他是所有人类恶劣污浊欲望的综合体,而你,则汇集人类少有的热情善良的美德……”
“得得,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胡说八道,肉麻兮兮、恶心死了……”头皮一阵发麻的杜博文,连忙拦住还准备继续歌功颂德下去的乔,心下唏嘘电视毒害真是非同小可啊!连身边这个过去惜言如金的老妖怪,如今都给教得是油嘴滑舌满嘴跑舌头。
“啊!对了,除了永生,其它那些什么‘祭品’、‘血’又是指什么?”不准备围绕着这个话题讨论下去,杜博文连忙转换问题。
“难道,你刚才没有听到他们念的那句咒语吗?”漫不经心的乔,在杜博文的耳根落下一个微凉的浅吻,反问道。
“啊!对了,那个咒语,怎么跟我上次见的不太一样啊?”经乔这么一提,猛然忆起的杜博文,质疑道。
“当然不一样,那个是我昨天特意刻上去的。”乔,不以为意的耸耸肩。
“……”
“而且,我还特意跑了趟七千年前,派人四处散布关于献祭的流程及要求。嗯!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能传下来多少……”再补充一句。
“什么献祭的流程及要求啊?”一头雾水的杜博文,困惑的侧首瞅着乔。
“你既然发现咒语跟过去不太一样,怎么不仔细斟酌一下,好好想一想呢?!”
“……”有你在,干吗还要他费这种脑筋啊?!不满的横了乔一眼,杜博文不情不愿的开始回忆那句咒语。
它似乎是这么几句:‘当黑暗吞噬光明,吾主从沉睡中醒来,献上祭品鲜血染红大地,吾主复苏赐福众生。’
第一句跟过去有些许差异,不过也似乎只是简化了开启的条件,把日食改为随意的某个夜晚。第二句没有变化,可第三句跟第四句却跟以前截然不同了,不过最后那句没什么意义,也只有第三句才是最重要的。
‘献上祭品鲜血染红大地’是献上祭品这里跟过去一样,关于那所谓的祭品,以前杜博文也曾因好奇而询问过乔,这祭品是什么?!不过都被他顾左右而言他给敷衍过去了。还有后面鲜血染红大地,又要怎么解释呢?!
绞尽脑筋,反覆思量,怎么也理不出头绪,心思不出个所以然来,项来就不怎么擅长抽蚕剥丝寻觅线索这类细致工作的杜博文,简直就是痛不欲生又莫可奈何,最后还是忍不住揪住乔衣襟低吼道。
“那个所谓的祭品到底是什么东西?”
“……百名少年少女。”修长的手指轻佻杜博文的下颔,乔悠然自得的答道。
“要他们干吗?”迟疑了一下,杜博文脸上闪过一抹不解。
“难道你都忘了吗?!我刚醒来时,你曾经历过的那些吗?”饶有兴趣的瞅着杜博文霎时红透的面颊,乔笑得好不得意。
“你、你也不怕肾亏……”羞红双颊的杜博文,咬牙切齿恨恨的诅咒道。
“呵呵!你在嫉妒嘛?!放心那些生命脆弱的祭品,就算成百上千加在一起都无法跟你相比。”乔揽着杜博文的肩,在他耳边调笑道。
“去死吧你!”
“呵呵!你脸好红啊!在害羞吗?”
“你给闭嘴,告诉我,后面那句又指得是什么?”
“‘召唤下仆’这句吗?咦!难道你不知道吗?我曾经告诉过你的啊!上次是只黑猫,上上次是条眼镜蛇,而你就是这次的祭品兼下仆啊!”
“……你心里明白,我问的不是这句。”
“哦!是如今金棺上的那句吗?!呵呵!很容易解释的啊!鲜血染红大地,自然是用祭品的鲜血浸满金棺之下的祭台了。”
“浸满祭台?”
“你没发现祭台跟过去有些不一样吗?”
杜博文垫脚伸长脖子向里面张望,发现以前平坦的祭台向里凹进去近二三十厘米,而且还多了高度上下差不多,左右纵横呈‘米’字型突起的石梁,金棺则正好坐落在那条横线之上。
“你……不会是说要用鲜血把祭台上面填满吧?”杜博文用手指着祭台,张口结舌的问。
见乔点了点头,他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一阵晕眩,好半天都没缓过劲来。眼前这座四四方方的祭台或许看起来并不是很大,可其面积大概也有四十多平,在里面装满了鲜血得需要多少鲜活的生命啊!
“你、你为什么要留下这么残忍的咒文?”再度勒紧乔的衣襟,杜博文恶狠狠的问。
“残忍?”微挑眉,乔好生诧异。“怎么会啊?在历史上,此类的献祭并不是未曾发生过。再则,只要你现在认输,所有的一切都会风过了无迹的。”
“这不是又回到老问题上来了吗?!你设计这些有的、没有的,不会就是为了难为我吧?!”一把推开乔,杜博文眉头深锁,不耐烦在原地来回踱着步子。
“没错啊!我希望你会因此知难而退。”
“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啊?”停下脚步,杜博文站在乔的面前,失神的凝视着他,眼底闪过一抹难以抉择的痛楚。
“逼你?如果不逼你,你什么时候才肯放弃心底的那份侥幸?什么时候你才肯舍弃所有跟我离去?”
“可是我也说过,他们跟你之间是并不冲突的啊?!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们之间为什么不可以并存?就算总有一天我必须离去,可也不必就是现在吧?!为什么你就不能容我一点点空隙,让我……”
“不能,我不能再忍受下去。没错,时间对于你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我的确是可以给你几年的时间,让你跟过去的世界告别,之前我也曾这么做过。虽然仅仅是短暂的时间,但是我发现过去对于你来说有太多的羁绊,时间越长你越是沉浸其中也就越是无法挣脱,还不如快刀斩乱麻,让一切在这里画下句点。”
“……不,这绝对不是全部的理由。”
“没错!这只是表面上的理由。真正的缘由是……我无法容忍你对我的无视?”
“我、我没有……”
“不要这么着急否认,虽然跟你相处的时间并不常,但我对你的了解,可能比你自己知道的还要多上几分。你是个懒散的人,也是个感情淡漠的人。你或许没有很多朋友,但你那些朋友都是你的知交挚友。你交付了所有的挚诚与热情,所以你得到了无法想像的回报。”
“例如:现在正跟他老板誓死力争的马丁就是其中之一,他正在想办法保住你的性命。还有你过去的女友,她这次遇险明明是受你连累,可她不但不怨,反而还想方设法的留在你身边,只为与你同甘共苦。还有那几个小鬼,之所以非要跟着你涉险,也是因为倚仗着他们特殊的背景和地位,想为你承担一部分风险。”
“……”眼圈微红,濛濛泪光模糊了杜博文的视线。
“面对着如此的情谊面前,我相信你不可能不感动,因此只要你继续在他们身边,你就不可能会离开,你会越恋越深,越来越沉溺其中,从此再无法脱身。”
“在他们与我之间,你虽然说是并不冲突的,可实际上你要知道我跟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并存的。他们与我,在你心底的天平上,只要他们存在就永远是你心里的重心,我恐怕连陈雨萌家的那只宠物狗的地位都不如。”
“你……”若有所悟,杜博文一脸惊异瞅着乔。
“你似乎察觉到了,没错,我就是在嫉妒。哈!在这天地间,我这个独善其身最自私的神,从未曾想过有一天,我竟然会爱上个曾经视若尘土地位卑贱的人类,而且最无法置信的是,我先爱上了他,可他竟然视我于无物。哈哈……这简直就是个不可思议的笑话。”
“我……你……”慌乱的杜博文,手足无措,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用自责,这与你无关。只是……我不能允许任何障碍出现在你我中间。不错,你现在或许并不爱我,但没有关系,我们有得是时间慢慢培养感情,一年不成十年,十年不成百年,百年不成还有千年万年,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你的世界里永远只有我,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
“可……可是如果……”感觉喉咙里似乎哽着什么东西,强咽了口口水,杜博文干巴巴的问。“如果一天我爱上了其它人,那你会不会……”
“没关系,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会原谅你的一时的出轨,但是你爱上的那个人,我会让他魂飞魄散永远消失在这个天地之间。”
“……”打了冷颤,如坠冰窖的杜博文不禁瑟瑟发抖。
“你在害怕吗?请不要怕我啊!我已经舍去了高傲的自尊,把所有的一切坦诚在你面前,请相信我,我永远也不会伤害到你。”伸手把杜博文紧紧的拥在怀中,下颔抵在他头顶,乔悠然的叹息道。
“我、我……”趴在乔的怀中,心乱如麻的杜博文,根本无法理出任何头绪。
说他不爱乔,可是他们之间一直以来维持的亲密关系,身体与身体间的纠葛缠绵,心灵与心灵间的冲撞交融,如果说没有什么的话,那也是不可能的。可是如果这要是说爱,又好像少了些什么,如果真的有一天,要让他在乔与过去两者取一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过去。
“已经没有时间让你继续犹豫,他们的争论已经出了结果。”乔松手放开杜博文,让他转过身去面对面目狰狞的休布特向他们步步逼进。“你的朋友们将成为第一批祭品,随后是潜伏在外面的那群救兵是第二批,然后还有这些在场的知情者,以及这附近所有青壮年都将会为此失去生命,尸骨会堆满地宫,鲜血将会染红祭台。”
“不要再说下去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你赢了……你赢了……你已经赢了,救救他们吧?!求你……”杜博文歇斯底里大吼着,随后脚一软瘫跪在石阶上。
“唉!不要伤心,一切都会过去的。”幽幽的叹息在杜博文的耳边回荡,他只觉得腰间一紧,眼前一花,凭空出现在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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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干什么?”站在众人最前商靖枫与跟站在一排的凤无栖小声嘀咕着,他发现以休布特为首面色各异的一群人正向他们渐渐靠近,周围若隐若现的散发着一抹难以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