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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乖。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分寸”她喜上眉头。
“小叶，你真好！”我在电话里亲了她一口，她笑得颤颠颠的，我们亲昵地讲着话，在我挂下电话后，一瞥眼，斯如正站在我的面前，神色近乎奇怪，象是不对劲。
客厅里阿瑛表姐正在看电视，我想马上跟她解释，但是斯如把头一甩，去了厨房，我尾随在后，讨好地说，“我帮你洗菜”
“帮你切菜、洗刷……”
“不用，去陪你表姐吧，她来了，你还没好好陪她说过一次话”斯如洗菜切菜，动作飞快，刀斩肉的声音弄得辟辟作响，我在一旁看得呆了，无聊无趣，坐回表姐那儿，她捧着嘴巴干笑，“你看那个人，哈哈，看晕我了”
这是上海卫视放的一个实拍搞笑片，讲解员生动传神地搞笑说辞，场面轻松幽默，她止不住在一旁狂笑。我想起什么来，今天回家的时候在集市买了好几张光碟，从黑色塑袋里取出，被表姐一眼看到，“那是什么，影碟？给我看看”
“哇，女魔头、世纪之爱、战神”她喜滋滋地说，我知道她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电影了，这么大个人了，在家里被老爸约束着，不敢单独去电影院，也不会上网，没什么乐趣爱好的。
“拿来”我抢了回来，赶紧收回房间，她一个翻身，噔噔扑到我面前，抢走了它，说“买了不是看的吗？干嘛还要藏起来”
“喂，别看了吧”
“为什么不给看？不是给我看的么”她把碟子插。进DVD机里，动作迅速。
“天”我捂住双眼睛，吓得跑回厨房，被斯如撞见，她在一边烧菜，看了我一眼，“怎么啦？”
“周楦，你这是买的什么光碟啊，一出来，就是两个女的脱了衣服”阿瑛的声音从外面客厅传过来，我从后面抱着斯如的腰，抱着她，看她做菜，咯咯地笑个不停。
“你拿那种片子给她看吗？”她扭头好奇地问我。
“是她自己要看的嘛，拦也拦不住”
“快去关了吧，这么大个人啦，看了会有不良反应的”斯如提醒我，油在锅里翻滚，她在煎蛋，很香的葱花味，将碎蛋倒进锅里，香味飘溢，很快就煎好了，闻得我直流口水，用筷子夹了一口，吃起来。
走进客厅，看电视画面上是两个女人很温馨的对白：“少春，你喜欢哪一段越剧？是了，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去过的戏院子，就是老佛爷常去的地方，那儿有个唱戏的班子，整天‘铛铛锵，得—铛铛锵，得啦’其实在那儿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因为总能看到你”刘嘉玲扮演的女一号对着另个女孩说。
“嗯，都八年了。故园还在吗？我就喜欢那个‘苏三’，你再给我唱一段吧，她的扮相很出彩，指甲很纤长，让我看你的手指好吗？”她们在彼此欣赏，如痴如醉。
我跟表姐坐在沙发上，她的一只脚搭在茶几上，见我过来，收了回去，一边磕瓜子，一边看，看得入了迷。
“可以开饭了吗？”斯如忙着铺开桌子，叫我们用餐。见我们还在看，没人理会她，也凑了过来。看到这两女的相互靠在一块，眼含秋波，互诉衷肠，“不饿么？”斯如的一张脸凑到了我面上，我习惯性地向她脸上轻轻一啄。
“有那么好看吗？两位”她的一双眼瞅着阿瑛表姐，表姐用手捏自己的脚趾头，正入迷着呢，哪会睬人。我拿起遥控，按了一下暂停，她突然跳了起来，拿起桌上的一个坐垫，朝我用力扔了过来，“你真坏！”接着来了一句耸人听闻的话，“原来两个女孩子也可以谈恋爱的吗？”说着望我，又望望斯如，弄得斯如的耳根都连着红了。
我笑道，“两个女孩子谈恋爱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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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想起来了”她象想到什么，又满脸热辣辣的。
“想起什么？”我问。
“不告诉你，总之不是什么好事”
我们开始吃饭，斯如做的饭菜很上口，菜样也精致，连吃了三大碗饭，阿瑛表姐不住地说好吃，可能与家里比起来，我们这儿更自由，又有美味的饭菜，她大声嚷道，“唉呀，我舍不得走了，如果能长住在这就好啦。”阿瑛总是羡慕人家的自由生活，可以理解，她对我们这样的生活很是满意，吃过饭，坐了一会，我们喝过茶，斯如在厨房做事，做完，我拉着她一道坐在沙发上，三个人一起，看起了另一部西部片《女魔头》。
我将音响开得很大，有股强大的震慑力，我边看边讲解，象这类好莱坞的电影片，一开始情节都是很平淡的，看到后面才精彩，表姐在剔牙，看到两个女人在酒吧相互对骂“f，u，c，k， you”，那高大的女人长得实在丑陋，练就了一身的肌肉，粗话连篇，表姐一个劲的说“怎么这么丑，还是刚才那两个漂亮女孩子，给人的感觉舒服些，那才是真正的唯美、绝美，我就喜欢那两人”想不到表姐竟有这么高的品味，她还在征求我们两个的看法，“那是当然，两美女肯定养眼嘛”
我一手抱着斯如，一双腿却被表姐的大。腿紧紧压住，她伸直了她的脚，搁在我身上，全然不顾及我是一个T，斯如陷在电影情节里，也没太在意。
我在一边解说，“这长雀斑的女人叫查理兹。塞隆，别以为她是个丑女人，她可是在为艺术而献身。原本是一个金发美女，通过这部影片，完成了花瓶美女的转型。看，那身上的肌肉都是练出来的。”
“我知道啦，她就是查理兹。塞隆，易容、增肥，一个月内增肥了几十磅，弄成了这副丑女的模样”我微微歪过身子，斯如把头靠在我手臂上，仰头看我。
“根本看不出她的漂亮。喔，看到了，你看，你看，她的手指很漂亮”表姐尖。叫，原来一个人改装易容，手是最难注意修饰到的地方之一。
这是由一个真实的故事编写成的电影，故事讲述了一个妓。女，用身上仅有的几美元去酒吧喝酒，对生活失去了希望，想喝完酒就自。杀。在酒吧里，她结识了一个女孩子，竟然爱上了这个女孩，这个女孩也恋上了她，马上两人产生了感情。想开。房，苦于没钱，于是重操旧业，有一晚遇到了一个性。虐者，对她施暴，出于自我保护，她开枪射杀了那个男人。
我们看到后面，她的连环杀人，在物质上想满足自己喜欢的那个女孩，失控地杀人，血迹斑斑，我感到悲剧在发生，胸口闷得慌，斯如看我在喘粗气，问我“还看得下去吗？”我点头，“没事，只是觉得太血腥暴力了”
“社会真有这么吓人吗？这些白人怎么这样欺凌一个女人，一个妓。女想改邪归正，想洗脱腌脏，都不给她机会？”阿瑛对故事的主角深表同情，抱着我的一条腿不肯放手，我感觉她在害怕，现实有多黑暗，我们从没有遇到过，当然无可触及，影片有时也在还原真实的生活，这就是西方国家的现实，金钱的社会、权力跟暴力的社会。
“别看了”我的手被斯如拉住，她将摇控拿了过去，我们三个静穆在一边，安静了几十秒，阿瑛说，“还是看完吧，还有一点点，我想知道结局”
坐起又看，电影里：这个女人又杀死了一个男人，她吁了一口气，显得很释然，最后那一个男人其实是真的想帮自己，他并不坏，可是她一枪干掉了他，后面她所流露出的悔恨，那种一闪而过的崩溃。看到这，我把头略偏了偏，似乎血溅到了自己身上，捏了一把斯如的手，她的手心是湿的。
结局太感人了，那女人被抓了起来，面对难以逃脱的罪名，和被抢决的命运。她在电话里，跟艾琳最后的独白：……这一切与你无关，你什么也没做…………艾琳，我用我整个心、整个灵魂爱着你，都是因为想爱你……
“女人的爱也有这么高尚吗？”在睡觉之前，阿瑛表姐问我们。
我搂着斯如，她疲惫地靠在我身边，象只柔弱的小绵羊，我把她拉回房间，我们倒在床上，表姐也挤进被窝，我背对着阿瑛，揽着斯如睡，脸在她脸上磨蹭了老半天，她问我，“怎么啦？女魔头，还不想睡？”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的生活了？”阿瑛的声音从我后背传来，她略有内疚地说。
“还好，表姐，你来我们家，我们很欢迎你”斯如的声音很温柔，生怕表姐心里不舒服。
“真的吗？”她笑着说。
“是真的，我们喜欢你来打扰，以后我们买了新房，弄张大床，三个人睡一张床，一定很开心”想不到斯如会说这种违心的话，我用手捏她的手臂，黑暗里，用嘴堵住她的嘴。
“我晚上不习惯睡在陌生的地方，你们要理解我。…你们想做什么事，尽管做，不会影响到我的”她很释然地说。
“表姐，我们很单纯，不象电影里那个样子的，只是喜欢抱着睡觉”我半开玩笑说，斯如笑得噎不过气来，躺在被窝里咯咯地笑，边笑边拧我腿上的肉，黑暗中，我继续用嘴堵住她的唇，不想她笑得太大声。
第60章 压力与喜悦
几天没睡好，起得稍迟了一些，路上堵了一阵子车，弄得慌乱不堪，很多人都来迟了。
一大早，电梯口挤满了人，离迟到只差三分钟了，有人一声高喊：还是徒步上楼吧，比等电梯要快。马上，群起响应，若干男女同事一起爬楼梯。从地下层到五楼都是黑灯瞎火，一团漆黑，直上到五楼，才可以看到窗外微透着的光，摸索着上楼，大家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粗重地喘气声，带着“更上一层楼”的意志往上猛冲，我在心里一阵暗乐。就在过道处，碰到了张洛，张洛向我低头问了声好，我回敬了她一声，跟在她身后走，在拐弯的地方，她落后于我，我超前走过了她，随后，我喊了她，“快一点，要迟到了。”
“嗯”她回应。
然后她匆匆将包放下，跑回部门，去平时开会的地方，慌慌张张跑去开早会了，而我，也直接进了会议室，来不及打卡，抓起手机，飞快地给斯如打了个电话，让她帮我补打。
当我赶到，见经理们都端坐在那里，方胥辉正在看我本月的销售计划，我刚刚落坐，他即脸上浮现出一丝地不悦，“这是黄总给你下的销售任务吗？”我朝他略微点了个头，不明白他的意思。
“怎么才十万元的任务？太少了”他惊奇地问我。
我还没全然弄明白他想说些什么，却预感有件事可能不可避免地要发生了，象就要来临，对于一个新成立的部门来说，要求做到十万元的业绩，确实是有不少压力的。
只听他说，“离月底还有大半个月呢，你不可能只做得了十万吧？”
他的脑袋转得快，在头脑里想了想，说，“我帮你修正一下。这样吧，你还是分担一下许经理五万的作务，相互体谅一下，给你再添个五万，一共是十五万的任务，怎么样？”看他这么喜欢一味地蛮干，似乎没有可商量的余地，他用笔在纸上圈了圈，特意在旁边注明15万，朱红色的字迹：赫然，醒目、惊人，也毫不含糊。
我早知道会有这种的结果，也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不就是十五万的任务吗？我没有立即表明态度，在观察着他的表情，也想看看其他人有什么反应。
小叶立马插上一句：“方总，周楦部门人员目前还没完全招满呢，这样重的任务，只怕，……只怕完不了啊”她比我还焦急，替我担虑。
“叶经理，这个你不用担心，她是我们公司的业务精英。十几万，对于她讲来，只是个小K，我相信她做到二十万，都不成问题”他拿目光扫视下方，看其他人会不会持不同看法。
我在心里暗讨，这个时候还有谁来替我说话呢？又有谁甘冒跟这个独。裁者相抗衡的风险，替我说上一句公道话呢？能说得上话的本来就屈指可数，敢替人说话的就更廖廖无几了，“这…个……”小叶现出尴尬。
常经理把头移向我，声音不大，私底下里问起我，“小周，这可不是开玩笑，……完不成任务是有处罚的，有问题就要赶紧提呀！别闷在心里”他那个拿铅笔的手，食指敲了敲桌面，看我的反应，我知道，他实质上在暗示我，希望我能提出自己的异议，鼓励我说出自己的想法。
“喂，你不用管她啦，今年公司的任务这么重，又到年底了。你看你都自身难保，还是少管闲事吧！”许连海对着常经理一顿吓唬，声音慢慢变大，直觉每个人都在竖着耳朵听，他讲道，“如果你真想帮，你就一个人接下这五万的任务”
似乎在怪他多嘴。我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把头偏向一边，样子很有些轻谩。
小叶扯过我的衣袖，慌忙中乱了方寸，她拉住不放，急于劝阻，“周楦，你要想清楚，有什么想法，还是可以跟方总提出来。目前你的部门状况又不是很好，十五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做不了就马上提出来。是不是做不了？赶紧跟方总提呀……”她不住地催促，“跟方总提”。我犹豫了半天，但看方胥辉那傲慢的恣态，我根本不想求他。
受许连海的影响，底下这些人就更没人敢吭声了，只在私下里议论，应该说，这样的事搁在谁身上都是一根刺，尤其是我们这样一个不成熟的部门。
我张了张嘴，打破了大家的议论氛围，我说“有个事我想提一下，我们是一个新部门，本身就跟其他老部门有很大的差距，工作上我平时除了做自己的事，还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去培养新人，很多事不能靠他们去做，说实在的，这五万已经不是小数字了。”当我讲完这些后，发现竟没人当众附合，眼看形势不大好，我脸对着方胥辉，竟说了一句连自己也没想到的话，“方总，你可以放心。这五万，我还是可以扛下来的”大家投来冷冰冰的目光，都装作视而不见、浑然不觉，明哲保身的架势，…每个人明明都知道这是方胥辉在拿我开涮，而我在这种情势下，除了接受他额外施加的压力外，已经别无选择，唯有表现出我坚强挺拔的一面。
表面上看，是一笔不小的任务，可是，参照我手头上的那些意向客户，我想我还是有一定把握完成这项任务的，本来就想给自己施加一点压力……，却不料方胥辉的脸立马就显露出那阴森森的笑容来，他的目光左右横扫，挥了挥他的那只大手，赶忙说，“好吧，就讲到这里。十五万！”他特别作了强调，稍顿，接着又补充道，“如果完不成，可是要重罚的，……并且从下月起，屡次往上加。”他这个表情很不招人喜欢，坐在他下属的许连海也附合着暗暗冷笑了一声，我没有去理会他。
“真够毒的”小叶实在看不下去了，暗暗骂了句。
我庆幸的是，他没有暗暗施压给我已经很不错了，现在看来，他是在跟我明着干了。这样的话，我反而不是很怕他，大不了让自己辛苦一些吧。
在会议结束后，我匆匆坐回自己的办公室，到现在，一口水也没喝。忙得忘了从早上到现在还是空腹，很久没跑过楼梯了，感觉全身心是一大消耗，有种强烈的饥饿感，头一阵发晕，过后马上又象没事了。
斯如在九点钟后送来一份早餐，取出早餐，摊放在桌面上，我还忙着整理那些资料，没来得及吃。她兴致勃勃地问我，晚饭想吃什么菜？要她带什么东西回家吗？她想在下班后，提早去采购一些东西回来，又说很多商场都在打折。我由于忙于那些杂碎的事要去处理，随口应承敷衍了一声。她望着我的脸，又说，“明天正好是周未，我约了人，想同你一起去看房子，有空吗？”
“斯如，现在的房价都在涨，又涨得厉害，非要在涨的时候买房吗？不能晚些日子再买吗？”我还摇摆不定，犹豫地问道，又想征询她的意见。
斯如很果断，也很干脆地说，“当然，越是涨的时候越要考虑这个问题，你对房子的市场还不了解吧？这里面需求量大得很，别指望它有跌的那一天了”她将一块蛋塔放到我嘴边，我心事重重地坐在当下，麻木地伸出舌头，在上面舔了一舔，她有意挑。逗我，将沾有果汁的塔汁又收了回去，然后我一口咬了下去，连同她的手指一起咬住不放，看我狼狈吃相，她怜爱地在我脸上轻轻拧了一把，将沾有果汁的手送到自己嘴边，舔了个干净，笑说道，“早买早赚，晚买亏大，房子可是生活必须要的，你要考虑清楚”她坚定了我的意志。
“来，再吃，最后一个”她喂给我吃，我还在心里筹思着，经她这么一说，最后还是决定下来，说，“好吧，听你的，这样决定了。斯如，我最近这段时间忙了点，没时间去应付这些事，有些事你自己拿主意吧”稍感烦乱不安。
我收起桌上的一叠文件，有点心思不宁，必须准备周一见客户的资料了，我将一份份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