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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翻天-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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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尔的,她觉得自己的这种循环有些像间歇性精神病,这让她害怕,害怕任其发展下去后不能胜任工作。
  正当她为自己在王根妹面前的失态而自责、自怨时,王根妹托人捎了张纸条来,请她去做客,这就是她今天前往叶坪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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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翻天 第十九章(2)
王根妹在去年刚成立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邮政总局工作,住在总局后面的一个民房里。民房大都破旧不堪,但家家户户打扫得干干净净,墙上、门楣上贴着热情如火的口号。
  尽管没有门牌号码,路也七弯八绕,但王根妹的名头很响,她只问了一个人,那老者就把她带到了王根妹的住处。
  “啊呀,采萍,欢迎欢迎!”
  王根妹也和她一样,换上了最好的衣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两人一照面,不由拥在了一起。
  “老齐和小玩意儿他们呢?”
  江采萍问,心下觉得自己太不靠谱,居然只提了几罐辣椒来,怎么就没想到给双胞胎买件礼物呢?算来那对双胞胎该有六岁了,他们比小强整整大三岁。想到小强,她的眼泪涌了出来。奇怪的是王根妹没回答,她瘦弱的躯体在江采萍臂中叶子般窸窣着。江采萍缓缓地推开她,发现她和自己一样泪流满面。
  “根妹,你怎么啦?”
  王根妹摇着头,哽咽不语。江采萍心一凉,什么都明白了。她紧紧地拥住王根妹,任她的热泪湿透自己的衣衫,不过王根妹并没有悲伤多久,她很快就擦干了眼泪,又迅速地打了两盆热水,让江采萍和自己一起洗脸,洗罢脸她掏出只小木盒,从里头挑出两点白油抹在江采萍脸上。
  “这是我用猪油和米粉配的,能防裂。下回我给你做些。”
  王根妹说罢没事人一般在脸上细细擦着,仿佛刚才哭泣的不是她。江采萍钦佩地望着她,等着她告诉自己那段痛彻心扉的往事。不料王根妹只轻描淡写地说,老齐前年上半年在第二次反围剿中牺牲了,两个孩子下半年又被白军齐齐杀害了。
  “……他们寄养在老乡家,那个地方被敌人占了。白狗子疯了,说是石头要过刀,茅草要过火,人要换种。那个村是有名的红军村,敌人杀了三天三夜,村子里一个人也没留下,全给灭了。”
  王根妹望着墙,手中轻轻转着那个装了擦脸油的小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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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采萍想到小强,再想到两个可爱的小玩意儿,那种晕厥的感觉再次袭来。她靠在墙上,抚着胸口不断地喘粗气,冷汗顺着脖子往下流。王根妹猜得出她为什么这样,揉揉眼睛,走出了房门。
  她肯定躲到哪哭去了,一家三口就那样没了,该是何等的痛苦与悲哀啊!
  江采萍想,这会儿王根妹肯定比她还痛苦。她想走出去安慰王根妹,可她动弹不了,她只想躺下来,任悲哀将自己淹没,最好再也不要醒来……
  没过多久,王根妹又进来了,她抱着个虎头虎脑,三岁左右的男崽子,身后跟着十几个大小不等的细鬼。孩子们推搡着,嬉笑着,幽暗、冷寂的屋内一下子鲜活起来。江采萍惊恐地盯着王根妹怀中的那个孩子,蓦地恍惚起来:
  “小强?……”
  她伸出双手,可她还没触到孩子,头便重重地撞在了后墙上,痛得她眼冒金星。只好趴在墙上,让自己镇定下来。但她不能完全做到,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啊!求你了,根妹,快把他抱开!”
  江采萍捂着脸,凄声大喊。她的喊声把孩子们吓得直往后缩。虽说有着相同经历,但王根妹并没有去抚慰她,而是推了推为首的那个孩子。
  “牛卵子,你和弟弟们去抱抱这位阿姨,阿姨想崽崽了!”
  伢崽们跟王根妹很亲,她一发话,纷纷往采萍身上扑。江采萍被那么多稚嫩的小手触摸着,蓦地打了个寒战。
  “阿姨,你不要哭了,王妈妈讲了,我们都是你的崽崽。”
  “姆姆,你莫哭了,我长大了养你。”
  “姆姆,我长大了要当打铁佬,专门造大炮杀白狗子!”
  “阿姨,我要你抱抱,抱抱!”
  在那些稚嫩声音的抚慰下,江采萍的悲恸渐渐缓解,她睁开迷蒙的泪眼,看见王根妹怀中的细伢崽向自己倾斜着身子,一双肉乎乎的小手期盼地摇晃着。她仿佛看见小强在山路上跑,同样肉乎乎的小手在阳光下张开着,晃动着:妈妈,我要蝴蝶!妈妈——我要——蝴蝶——!
  
红翻天 第十九章(3)
江采萍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拔腿就跑,王根妹及时地搂住了她,顺势将伢崽塞到了她怀中。
  “采萍,没事的。你抱抱囡囡,亲亲囡囡,摸摸他的脸,对,轻轻的,哦,没事儿了。”
  王根妹轻轻拍着她的背,似乎她也是一个不懂事的囡囡。江采萍抱住伢崽,嗅着他身上的奶香,亲着他茸茸的头发,那颗自小强走后一直空洞的心倏忽间饱满起来。她紧紧搂住伢崽,奇怪地发现自己的身子不再颤抖了,那种没来由的惊恐不翼而飞,不由得喜极而泣。
  “来,崽崽,这位妈妈累了,下来,自己走。立正,向前走,好!崽崽们好乖,呆会儿王妈妈请你们吃炒豆子!”
  王根妹接过伢崽,让他跟着那十几个列队而去的细伢们往门外走去。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王根妹拉着江采萍坐在一条凳上,久久地凝视着她。好一会儿,她抚着采萍冰冷又湿漉漉的手,哑声道:
  “老齐、两个小玩意儿他们走后,我和你一样,有一年多不能自控。我那时和你现在一样,不能想,不能提孩子,看见孩子就站不住,去年我都快变成神经病了。”
  王根妹顿了顿,清了会儿嗓子,继续说:
  “我怕呀,我怕自己成了废人。如果那样,我有什么脸面去见老齐和小玩意儿他们呢?不瞒你说,我还自杀过,我想你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对不?所以今天约你来,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们要做自己的主人,不能让悲伤毁了我们。再说,人终有一死,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我们以后还是要和他们在天堂见面的,剩下的时间,我们应该坚强面对,好好工作,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他们的在天之灵,你说是不是?”
  王根妹握住江采萍的手,灵动的黑眼睛直视着她,传递出一份热情与坚强。江采萍感激地回握了王根妹一下,说:
  “根妹,你放心,我会向你学的。”
  两个几年不见的老战友,再一次紧紧地拥抱了对方。虽然隔着厚厚的冬装,可她们都感受到了彼此的身体带来的温暖。
  
红翻天 第二十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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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盛大的丧事办过之后,周春强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娘和妹子的事也不像刚开始那样,整日针般扎在心尖上,甚至爹爹身亡的悲恸也被时间冲淡得若有若无。他忙着整治、恢复五堡的基业。闹红那几年,虽说五堡的一些浮财被人抢走了,但并没有伤及周家基业的筋骨。他把赣州的几家店铺盘了现金,这边加紧了搜刮,不久又称雄一方。
  没有了爷佬的监管,他体会到做主人的自由,野心日益膨胀。他带着一箱光洋去拜访县长,让自己从赣州捞到的“五堡铲共委员会”主任的头衔合法化了。该县县长被红军杀了,新任县长正愁无人贯彻南昌行营的剿匪指令,他闻听周春强剿共业绩突出,不由喜出望外,索性将“县铲共委员会”主任、“县靖卫团”团长的重任拱手让给了他。周春强摇身一变,成了县府要员,比在赣州时还要得意几分。不过,在上任前他提了条件,那就是平日坐镇五堡,县城防务交由靖卫团团副主管,有要务时他才出马。县长指望他撑门面,居然应允了他。
  有了这些头衔,周春强派了几路兵丁,分头打探娘和春霞的下落,这边着手整肃五堡的内务。他先是将周姓族众全部迁入五堡,充实护围队,在五堡周围挖了条几丈宽、丈把深的壕沟,进出只有一座吊桥。守桥家丁每日换口令,如不及时应答口令,家丁即可开枪射杀。还在赌馆、烟馆、酒馆与围屋间堆了一圈一人多高的沙包,在进出路口和险要处建了简易碉堡,设立了固定岗哨和巡逻队,把个五堡变成了名符其实的要塞。他穿着靖卫团团长特许穿的国军军服,蹬着黑色皮靴,挎着手枪走在五堡的街道上时,1933年的日子所剩无几了。
  “春强,你这样子像美国电影里的明星!”
  房秋心看见他穿着军装常说这样一句话。说这话时,她那双柔媚的眼睛波光潋滟,声音似花朵上的晨露,一滴一滴地沁出芬芳来。周国富去世后,她苍老了一些,性子比以往更安静了,安静得让周春强有时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他那段日子正督促族人开挖壕沟,还要训练兵丁,更多的时候带着人马下乡去催粮征款,忙得不可开交。他有心要这位继母帮忙照管一下,可每每看见她落寞的样子,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猜房秋心被五堡上次的变故吓出了神经病,要不她为什么要逐间逐间房子去敲墙壁呢?为什么要常常往阁楼上爬呢?有一次,周春强得报后赶到老书房,发现房秋心披头散发地坐在阁楼上,仿佛女鬼。
  “你在找什么?”
  周春强很纳闷,房秋心幽灵般从梯上走下来,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跟前,在嘴唇中央竖起一根手指说:
  “嘘,不要这么大声,我在找红军婆子。她们把大姐和春霞藏起来了!”
  然后“噌噌噌”攀上木梯,又钻到阁楼里翻东西去了。天气那么冷,她却只穿了件短旗袍,冻得青紫的小腿仿佛水里刚刚洗净的萝卜,闪着耀眼的白光,有股淡淡的胰脂香。周春强对她产生了一份怜悯。于是他找到族中一位婶婆协助她打理围内的家务,又寻了个机灵的细妹照顾她,自己也隔三差五地到她房间里去看看她,也算是对父亲和他的未亡人尽一份孝心。所以,当房秋心称赞他时,周春强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姨妈夸奖了。姨妈想不想再去赣州看电影?到时我送你过去。”
  周春强说的是心里话。尽管他好色成性,但对房秋心却绝无想法,相反,他倒是觉得孤男寡女在一起颇不方便,真想将房秋心送到赣州去。一则为了避嫌,二来也可以让房秋心放松放松,最重要的是,他觉得父亲去世后留下这么个人在五堡没有任何意义,把她赶走还落个清净。在他看来,房秋心只要离了五堡,便会重操旧业,到时将她逐出家门自是名正言顺!
  房秋心可不傻,她对周春强的建议毫无兴趣,只要他一开口,她就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不,我生是周家人,死是周家鬼,死也要死在五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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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翻天 第二十章(2)
周春强没有办法,只好任由房秋心继续幽灵般在五堡游荡,自己则奔波于县城与五堡之间。
  这时国军对苏区的围剿已形成泰山压顶之势了。从县里发的战报上看,这年的中旬,红军攻打黎川硝石伤亡1000余人,11月中旬金溪浒湾之战红军再次失利,又伤亡1000多人,红军似乎丧失了前几次围剿时的灵活性与战斗力,这使曾与红军多次交手并吃过不少苦头的周春强感到意外,意外之余又颇觉兴奋,因为这样一来,红军肯定无暇顾及五堡,祖宗的基业能够保住不说,他还有空训练新组建的五堡护围队。他要报仇雪恨!
  有时,只要想到父亲那颗砍得几乎要断的头,周春强就对红军恨之入骨。可是,妹妹春霞竟跟红军跑了,说不定她正穿着那该死的灰军装,戴着那顶难看的红军帽,将在某个地方,等待与他刀枪相见呢!
  想到妹妹春霞,周春强的心情黯淡下来。他其实顶喜欢春霞的,也为自己当初做的那件缺德事责骂过自己。他相信春霞的出走与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关。
  死妹子,怎么就不晓得为这个家,为哥哥想一想呢?你怎么和娘一样傻?你和娘在那儿好吗?
  想到大兵压境下的苏区和生活在那儿的亲娘、亲妹子,周春强偶尔会产生一种希望红军取得某一仗胜利的念头,前提是他的亲娘和妹子都在这次战斗中顺利突围,而且不久之后安全返回了五堡。为此,他特地给县靖卫团和五堡护围队立了个规矩:凡遇女红军,一概活捉,即便失手打死也要抬尸来见。他不希望春霞死在自己人的枪口之下。
  上天似乎洞察了他的这份心思,12月中旬的一天,守门的家丁慌里慌张跑过来,说是有人送了封信来。
  “是给老爷的。送信的人是上街的阿混,对,就是那个经常站在街口发傻的孱头阿混。他讲不清楚信是哪个给他的,只晓得信要送到老爷家。”
  这封信在路上已辗转多时,牛皮纸的信皮揉得又皱又软,边上破损了多处,被人用糨糊补好了。信封上的毛笔字因淋雨沾水之故,有些漫漶,但仍可看出春霞娟秀的手迹:周国富父亲大人收。周春强示意兵丁退出去,然后将信贴在胸口喘了口气:
  “死妹子,总算有你的音讯了!”
  他再睁开眼时,竟有泪花在眼眶里打转。这也难怪,好端端的家莫名其妙地就剩了他一个,如今终于有了妹妹春霞的音讯,他能不高兴吗?因为这意味着她和母亲的都平安啊!
  周春强将信封拆开,抽出那张已经破损的黄表纸,急不可耐地读了几行。他的手马上哆嗦起来,信纸嗦嗦响成一片。他猛地将信塞进怀中,气急败坏地冲了出去。
  他的表情是那样阴鸷,路上遇见的家丁纷纷向他敬礼,又纷纷战战兢兢地侧立一旁。周春强“咚咚咚”的脚步声在仍旧空寂的这半边围屋中仿佛一阵乱鼓,敲得所有听见这脚步的人都心慌。
  他风般旋进花洲。婶婆、细妹和新来的伙头正在灶下择菜,房秋心的房门紧闭。他刚要敲门,细妹就神秘地扯了扯他的衣裳,示意他退一步讲话。细妹十三四岁的年纪,和婶婆一样是他未出五服的亲戚,论辈分细妹要喊他叔公。
  细妹说:“叔公,我觉得太奶有点怪,她又到房间里四处去找红军婆子了,有时一个人又讲又笑,好怕人。”
  伙头说:“是哩,她八成是癫了,半夜里一个人擎了灯四处走。有一回我去屙屎,发现老爷的房里亮着灯,跑去一看,她钻在床下偷笑,搞得我起了满身鸡皮疙瘩。”伙头皱起眉,有些后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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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婶婆嘴一撇:“强仔,我想她是前世造多了恶,才会落得这个下场。按老辈人的说法,她肯定是扫帚星下凡,留不得。要不是她那日吵着要去香菇场,老爷哪会遇上红军?你们讲她癫,她怎么食饭穿衣没一点癫相,餐餐要好的,时时照镜子?”
  婶婆建议周春强去请个地理先生来家中出煞,或请算命先生给房秋心测测八字,如不合,最好趁早让她离开。
  
红翻天 第二十章(3)
“……你想想啊,”婶婆又说,“尖脸,削肩,桃花眼,还有一根水蛇腰,这种人是寒薄相,会败家的!强仔啊,要不是你,我这么老的人才不会来服侍她呢!她跟了老爷没错,也有名分,可她给老爷带来了什么?给你娘又带来了什么?留她住下真是算你心好。”
  婶婆喃喃着说了一大堆房秋心的不是。周春强心里一动,也不急着找房秋心了,于是端张竹椅坐在灶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婶婆、细妹、伙头拉家常。大家天南地北地扯着,不过都围绕房秋心和那场变故。
  婶婆和细妹以前难得见老爷和房秋心一面,说不出当日的子丑寅卯。伙头倒是在围屋里当过值,对围内情况比较了解,周春强着重向他询问了牛牯的一些事。伙头大夸牛牯平日待人大方,讲义气,并对他最后卷款潜逃做出了自己的猜测:“有人说牛牯是红军的卧底,那钱是给红军做军费的。”
  这种说法周春强早听过,不觉惊讶,倒是他提供的一个关于房秋心的小细节引起了他的注意。伙头讲,有几天他看见房秋心坐在老爷旁边那间屋子里写信。
  “……我看她那天的神志很清楚,进门前还四处打量了一下,我正好在壁角屙尿,她没看见。我不晓得她要做什么,所以偷偷过去看了一眼。嗯,她写信的样子一点儿也不癫!”
  “嘘,别打乱哇!她一个癫婆子还能写信?写信给哪个?好了,你们忙吧!”
  周春强迅速拿定了主意。他和伙头开了句不咸不淡的玩笑,然后来到父亲的书房。这时房秋心风一样地飘了进来。
  她今天一身客家妇女打扮,梳着圆髻,上着滚了素净鬼子栏杆(花边)的阴丹士林蓝夹袄,下配本地妇娘人常着的那种黑色大裆宽腿裤,裤脚上同样滚了鬼子栏杆。一双黑色圆口布鞋,鞋面上绣着蓝粉相间的花,鞋尖上缀着守孝的白花球。裤腿与鞋之间那截布套,白得扎眼,和她鬓边的白花相呼应,衬得她娇媚动人。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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