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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买骨(上部)(出书版) by: 罪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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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至此,殷朱离却也不气恼,只翻着手上的账册子,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算是明白了,你们之间的事,我是没法子管的。

  就算管了也是好心不得好报。」

  常留瑟这时候忝笑道:「哪里是不得好报,我心里现在是很感谢殷大哥的呢?」这话说得稀奇,听得鲤鱼「哦」了一声,倒要听他分解。

  于是常留瑟舔了舔唇角说道:「说实话,殷大哥前夜的教训,乍听之时非常刺儿。

  小常不是大度之人,当时又惊又恼,只想着如何掩盖狡赖,正把剩下的药瓶拿了去埋掉,回来路上却遇到垂丝君,着实尴尬了一阵。」

  殷朱离听了,嗤笑一声:「倒像是你的作风。」

  常留瑟听他挖苦自己,井不气恼,只继续道:「我本想找个借日错开,却见垂丝君头上落的雪尘,远看竟好似老年花白一般。

  这时候又想到殷大哥所说的「人生本就不长,又为何要处心积虑」,心里顿时有些怅然,也不知怎么的,竟就改变了主意将真情实意和盘托出。」

  殷朱离原本是个极不通人情世故的,不屑、也没有那些心计与人较劲。

  听常留瑟口口声声说得详细,就有几分信以为真,说道:「算你尚有悟性,然而所作所为,叫人立时原谅了却还是有些便宜。」

  常留瑟顿时苦着脸道:「我的所作所为,固然是欺骗了垂丝君的感情,然而却也并非如殷大哥认为的那样全是算计与骗取。

  我所期待的,不过是垂丝君的一点温暖。」

  说着,他忽然完全敛了笑容,痛陈道:「我知道殷大哥看面相的高明,然而小常的这张脸,却不是天生就长成这副刻薄寡恩的摸样,我眼深细长、唇角微坠,乃因儿时家境贫寒,父母双亡,餐餐饥馑又遭人欺辱,这世上一日没有任何人事值得我展颜开怀。。。。。。我也想生得一脸福相,然而面对世间种种欺凌,又叫我如何能笑得出来。。。。。。」这话说得凄凉,配合常留瑟交换的表情,生生逼出了殷朱离的一点同情。

  然而鲤鱼又转念一想,这番话竟然分明是针对了二人第一次见面时,自己与垂丝君的那番对谈!当时常留瑟并不在场,殷朱离自然以为这话是垂丝君告诉常留瑟的,哪里知道当初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常留瑟就躲在洞口偷听。

  此时此刻,他心里只想着日后恐怕也再不能与垂丝无话不谈了,顿时有些不悦,却再听常留瑟说道:「其实我到这里来,并不仅仅是为了澄清我与垂丝君之间的事,而是想要告诉殷大哥,你所说的那个和尚,我可能已经帮你找到了。」

  殷朱离浑身重重地一抖,双手紧紧扒住轮椅扶手,仰头看着常留瑟,竟像是要站起来。

  常留瑟知道鱼已上钩,拼命沉住气。

  而殷朱离始终未能从轮椅上站起来,只睁圆了眼睛质问道:「你莫谁我,我如何信你?」常留瑟叹道:「其实那天你说旧事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像,只不敢确定。

  垂丝君便也没有让我随便开口。

  后来我托朋友又去仔细查了,才确认那应该就是殷大哥要找的人。」

  殷朱离忙追问:「你可有什么证据?」常留瑟道:「那和尚名叫摩诃,你们相遇是在八年前的深秋。

  和尚去过陶韬、郡卜瑶和桂页等地,你们恐怕就是在那一带认识的。」

  殷朱离颤声道:「我原本住在桂页仙湖中。」

  常留瑟立刻舒了口气,笑道:「多半便是了,真没料到竟还有这等因缘。」

  殷朱离见他如此肯定,心中反复咀嚼着「摩诃」这个名字,也觉得越来越熟悉,嘴上不由得也念叨起来。

  「摩诃。。。。。。摩诃?」似乎的确顺口。

  这时常留瑟又凑上来轻轻道,「殷大哥若觉得熟悉,小常这就请友人带和尚来与你一会,不知殷大哥意下何如?」殷朱离一直在出神,听了这句话忽然拾起头来:「让我再思考一阵,明日酉时谷底再给你答覆。」

  常留瑟一早就把信寄出去了,哪里还容得下鲤鱼考虑?更何况殷朱离原本就带着几分怀疑,若让他仔细想了恐怕未必上钩。

  然而一日时间倒还担特得起,于是依旧不动声色地答道:「好哇,但是垂丝君本不赞成我贸然与你说明。

  以是也请殷大哥暂替我保密,待人上门后我自然会对他有个解释。」

  殷朱离点头应了,常留瑟便称要走,这次鲤鱼倒主动叫人相送。

  小常也不推辞,与那人一道返一日,沿路也不曾闲着,套了些殷朱离日常起居行为的习惯路线,说话间已出了藩篱豁口。

  他低头看,地上的玉珠子已经一个都不剩。

  再看桥边上,那些个混棍也不见了踪影,驾马过了桥,却在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见到了他们。

  若是要往城里去,巷子乃是必经之地。

  常留瑟心中了然,却故意装出一副狐疑的模样进了小巷、那四人左右靠在巷子里,马匹经过时必然有所刮蹭,常留瑟骑在马上略微歉意地一笑,不料其中两人拽着他的腿,竟要将他从马上拽下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常留瑟捏着嗓门惊叫,一边顺着情势滑下马。

  另两个人立刻取了马上的褡链仔细搜刮。

  一个混混喝道:「你身上的银钱全部交出来!」常留瑟一脸惊恐,从善如流地将身上所有值钱东西掏出来丢在地上,其中一人捡了,另一人则掏出把匕首在常留瑟脸上拍着。

  「富家公子是吧。。。。。。殷财神的朋友是吧。。。。。。怎么就带了这么点的东西?」常留瑟惊惶道:「殷公子与我曾是旧识。。。。。。不!是交恶,他自幼体残而养在深山礼佛修身,这次听说他要佛道一家,我就特地过来嘲笑一番。。。。。。壮土若是与殷公子有隙,可千万不要。。。。。。」「废话!」混混道,「我只看你的钱,管你是谁!」说着,竟兀自一手伸进了常留瑟怀中,狠狠地摸了一把,确认没有私藏之后才悻悻然抽回。

  常留瑟暗中咬牙,面上还是哭丧道:「我一个访客路人,身上能带多少银钱,自然比不上殷公子殷实。。。。。。」一个混混道:「那殷财神身边整日围那么些长工,哪有你这傻羊这么好宰?」另一个似是受了点拨,接着道:「你既然与他是旧识。。。。。。不如带我们去他的宅院!」常留瑟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你看那工事之外都要隔着藩篱,家宅又怎么能由人随意出入?就算我带你们去了,宅里的护院你们又能对付多少?」那些混混本就是些不甚灵光的,被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几分薄理,于是懊恼道:「横坚先宰了你这只肥羊再说!」说看,就要把常留瑟捆住了往河里丟。

  常留瑟一听,慌忙求饶道:「天寒地冻,各位壮士若是要是饶我一命,我倒育个发财的主意」于是故意遮遮掩掩地将殷朱离明日的行程说了,暗示他们可以绑架勒索。

  那几个混混听了心花怒放,却更不放心让他离开,还是将他捆了推下河去,常留瑟也不反抗,迳自装死,只等到四人离开后才纵起轻功跃出。

  没关系,报仇便在明日。」

  闲来无事,不如出去走走。」

  第二天午时起,常留瑟便有意缠着垂丝君。

  说是宅子里储备的食材用尽,他便央求着要亲自去山下买办,正巧垂丝君也要补些木工用的器具,二人结伴下山,各自办了事,又约好在城内某处会合,顺便探望殷朱离的工事。

  将近酉时,二人过了桥去,却见藩篱闭锁。

  「东家今日要回山里,已经动身有一段时间了。」

  守门的长工如是回答。

  常留瑟道:「股大哥用的轮椅,等到山脚下爬还有一段时候,不如我们快马赶上,说不定还能陪他一程。」

  垂丝君点头应了,二骑掉头便往山脚去。

  殷朱离策动轮椅往山脚行进,只要到泉边就可化回鱼形,顺流游入谷中。

  然而水声明明己到了耳边.他却见几个红红绿绿的混混从石后走出来,手上拿着刀具粗绳、麻袋等物,分明来者不善。

  殷朱离暗付不妙,加紧了想要逃进水里,却被其中一人眼急手快地拉住,狞笑道:「殷财神,这么着急要去哪里啊?殷朱离细瞧那几人,发现是经常在工事藩篱外游荡的混混,心中便明白会遇上什么事。

  也知道着急无用,于是镇定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然而镇定对于混混也是没用的。

  常留瑟与垂丝君赶到的时候,正见几个混混拖着个硕大的麻袋想要离开。

  地上零星散落着几滴血迹,岩石后面露出了木轮的一角。

  垂丝君蹙眉道:「轮椅!」下个瞬间太凤惊蓝出鞘,常留瑟也从怀里抽了短刀,那群混混见了常留瑟,俱露出一副见鬼的神情,然而未及开口,就都被手起刀落地解决了。

  垂丝君本就是杀手出身,手下不留馀地,所以等殷朱离青着脸颊从麻袋中爬出来,所能见的无非是一地横尸。

  「殷大哥你没事吧。。。。。。」常留瑟摔了匕首扶起殷朱离,看见他颈上脸上俱是擦伤瘀痕,腕上甚至还婉蜒落下几道血迹,心中甚是小小的快意。

  垂丝君将轮椅椎了来,二人力把殷朱离小心移回座上。

  又等鲤鱼喘气回神,才听他将经过叙说了一遍。

  「这些狂徒,死有余辜。」

  常留瑟惧恨地念道,「无论如何,殷大哥受伤是事实,今晚就请到我们宅里休养。」

  垂丝君意外常留瑟会做出如此豁达的邀请,下意识地朝他望了一眼。

  这个举动却收入了殷朱离的眼中。

  「不必了,小伤而已。」

  鲤鱼淡然推辞,「我还有事要回谷去办。」

  垂丝君听出了这话里对自己的疏离态度,再想到殷朱离曾对常留瑟说过的狠话,还以为自己也被一并儿记恨进去一时间尴尬着不知该如何说话。

  而常留瑟倒在这时安慰似地握了他的手,悄悄道:「殷大哥既然另有要事,我们也不方便强留。」

  殷朱离见二人这番亲密,联想起昨日,常留瑟所言之事八成不假。

  自己分明一番肺腑之言,到头来反而里外不是人,顿时心灰意冷,暗暗决定不再淌他们的浑水,立刻就要掉头转回泉水边上。

  常留瑟紧走几步道:「殷大哥,让我送你一程。」

  垂丝君未动,而常留瑟倒显得殷勤爽利,推着殷朱离到泉边,又扶他走进水里,目送着鲤鱼离开,才又转身笑道:「大哥,我们也该回去了罢。」

  说着就去牵马,而男人却立在树下不动,常留瑟将句芒牵到他面前,这才看清男人面上一派肃穆。

  「你前夜不才与他争吵过么?怎么突然殷勤起来?」垂丝君问道,「该不会又在耍什么心眼吧。」

  这话听得常留瑟背上一阵冷汗,倒把心横了,大着胆子笑道:「这都被大哥你看出来了,小常佩服。

  倒不知大哥以为小常这般心计,又是所为何事?或许是我又看上了殷大哥,开始想要讨他欢心了。。。。。。」垂丝君其实只是凭着亘觉随口一说,并没有根据。

  见常留瑟竟有几分认真,便掐了话题道:「我只是随口,不用当真。」

  常留瑟暗中定了神,又接着说道,「殷大哥之所以会如此冷淡,恐怕还是在气我玩弄心计。

  俗语说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事自然需要由我主动,大哥你就别管了。」

  垂丝君叹道:「希望你能解开便是了。」

  回了山宅,二人将东西交由粗使们打点,等到用过晚膳,常留瑟趁天色末晚,拿着一盒伤药下了谷去。

  殷朱离坐在轮椅上,细瘦的五指轻轻拂过药盘上一排蔓形装饰,嘲笑道:「这盒伤药本来就是我调了给垂丝君的,怎么又拿回来了?」常留瑟拍了拍脑袋,吐舌道「我就忘了殷大哥本就是药师。。。。。。不过即便是荮师,独自上药是否也多有不便?」「不妨事。」

  殷朱寓扬了扬手腕,显出包扎仔细的一段白布。

  「我已经做了处理。」

  常留瑟笑道:「这便好,垂丝君也关心殷大哥的伤情呢。」

  殷朱离闻言反而皱了皱眉。

  相较于垂丝君忽然变得暖昧不清的态度,常留瑟却能够坦率承认自己的错误。

  殷朱离向来只对单纯的事物情节抱有好感,在这件事上,反而欣赏起了常留瑟来。

  他怔怔地出了一会儿神,才又说道:「方才之事,忘了道谢.若不是你与垂丝君赶到,我恐怕已被绑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常留瑟立刻推让道:「小常未敢居功。

  若不是垂丝君说要来看看工事,我们恐怕也遇不上殷大哥。」

  说到这里,突然抬起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殷朱离一眼,道:「更何况,我今日本就应该来看殷大哥。」

  殷朱离立刻明白了他所指之事,忽然变得局促不安起来,说道:「你若真有把握,我也很想见见那摩诃和尚。」

  常留瑟终于遂了心愿,单纯地眉开眼笑起来。

  他又坐了一会子便起身告辞,临走时又揽下活儿,说要负责殷朱离来回山里的安全。

  鲤鱼懒得与他争辩,也就由着他去。

  常留瑟高高兴兴的从崖底上来,被正月的冷风一吹,心中却突然有了些茫然:自己花了这些周折将摩诃和尚带到殷朱离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撮合显然不是本来的目的,然而撮合之后再报复的拆散却又显得荒诞尤其在眼前的状况下,殷朱离似乎又并不那么惹人讨厌了。

  他这样想着,方才的胜利的兴奋便消失得无踪,即便是后来回了屋内歇息,在黑暗里被垂丝君压在床上动作,也觉得性趣缺缺。

  似乎是顶了牛角尖,非要想个透彻不可。

  然而事实上,他却不是个凡事都能看得通透的主儿,等到衣服卸完了之后,整个人就好像在沸水里煮了似的活鱼,扑腾起来。

  时间很快又过了七八日,事事都回归了正轨。

  常留瑟例行习武的同时,每隔一日便下山护送殷朱离往来于城谷间。

  如此以往,两人的关系便宽动不少,而元宵也近在眼前了。

  当日正午饭后,常留瑟抱了剑坐在亭里出神,忽然一道绿光扑闪到他面前。

  小常忙歪了肩膀叫小鸟停过来,一边取下它腿上的信笺。

  是说季子桑已带着摩诃和尚来到附近。

  今日正应该是殷朱离回谷的日子,只要经过安排,顺利见面不成问题。

  倒是垂丝君那里,又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先斩后奏?既然已是迟了,那便干脆来个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权到晚上再说。

  申时未,常留瑟从山宅出去,城里街上己架起左右两排竹竿,系了彩绸,挑着各式各样未亮的灯笼。

  他一直穿过城,来到东向城门口,天色这时开始晦暗。

  他系了马匹,团手立在冷风里,一直等到守门的高呼了两遍「关城门了!」这才隐约看见远处驿道上行来风尘仆仆的两个人影。

  殷朱离坐在藩篱边的一株梧桐树下,头顶光秃秃挂了一片棕褐色的刺果如他现在的心情。

  常留瑟骑着马缓缓过桥而来。

  「今天怎么来得晚了?」殷朱离不客气地问道,看着小常将马匹牵进藩篱,又拿来一条毯子搭到他腿上。

  常留瑟笑道:「城里正布署灯会,走街的人也多,于是就迟了点。」

  城并不大,即便是摩肩继踵的程度下,横穿也不需要半个时辰。

  殷朱离想见这其中该有猫腻,却也懒得与常留瑟计较,只吩咐道:」我们走罢。」

  常留瑟应了声,绕到后头推动轮椅。

  二人过了桥,朝城里走去。

  虽然已过立春,酉时中的天却还是沉着墨染。

  小城街道上各色花灯齐亮,共同跃动出新年热烈的光景来。

  常留瑟推着殷朱离走过最热闹的街道,小心避开人潮。

  垂丝君嘱咐他带殷朱离回山宅过节,然而若要谈论元宵的气氛,又如何比得上眼前这条五光十色的长街!「殷大哥,我做主,咱们不要这么急着回去。」

  常留瑟从后面探头说道,「山上冷清得紧,先在这里凑个热闹可好?」殷朱离嘲笑他的孩子气,再看满头灯花,却也多少衬出了些山里的寂寥,于是与他约法三章道:「你且去玩,但是猜出十个灯谜就要随我回去。」

  常留瑟痛快地应了,边推着殷朱离到竹架下面,专寻那些别人解不出的灯虎来猜。

  殷朱离坐在轮椅上,猜不着灯谜,抬眼尽是行人的前胸后背,少时就觉得无聊,兀自推了轮椅到暗处,静静看着大家嬉闹,却也觉得平和而温暖。

  回想起自己水府的冰冷,心里又不自觉地期盼起了某个人的到来。

  他只是感叹了一会几,回神过来哪里还见常留瑟的人影?殷朱离左右张望了一阵,又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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