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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参五钱细生地五钱大黄(生)二饯麦冬(不去心)五钱炙甘草一钱煮二杯,分二次服。服此,得黑燥粪若许,而潮热退,脉静,以后与养阴收功。
析:出现白痦,是邪机外透之表现,说明病变在继续好转,故廿八日以增液汤为主,加入银翘、牛蒡等以助滋阴透邪。廿九日因燥屎解而复结,潮热仍然未尽,故改用清滋互用、攻补兼施法。
评:肺与大肠相表里,因肺部炎症而发高烧,引起燥屎内结者,通腑泄热,是值得重视的治法,此案一开始就有腹胀腹痛拒按之证,但一直没有想到是燥屎内结,所以增液承气一法,一直到病延日久,渐趋恢复时才一用,这显然是太迟了些。
结语:从理论上来说,《温病条辨》一书,疵谬矛盾,不胜枚举;从临床上来看,《吴鞠通医案》中诸如以上的一些医案,因循失误,实效不佳。事实如此。而清后不少医者,只知一味的学他捧他,怪不得有人说:叶天士派的轻清药法,使中医治术上退化不少。这确是一个不容予以忽视的问题。^^^^^^^^^^^^^^^^^^^^^^^^^^^^^^^^^^^^^^^^^^^^^^^^^^^^^^^
卷三外感热病杂论
清以后治外感热病之学的流派有三
清以后治外感热病之学的流派,见诸医书者,有叶吴学派、孟河医派,绍派伤寒、恽氏学派,祝氏学派等。一般将上述学派分隶于伤寒学派、温热学派二大支,然以余之见,清以后治外感热病之学的流派,实成鼎足之势,现将其三者,略述如下:
其一,以叶桂、吴瑭、王士雄、章楠等人为一派,近人如金寿山等亦可隶属之。此派尊叶氏为首,故后人称之为叶派。叶派之外感热病学术观:谓伤寒先伤足太阳,温病先伤手太阴。认为二者在病因、病理、治法上都截然不同。而外感中除狭义伤寒一证之外,其余全是温热。又谓南方无真伤寒,尽是温热。故其辨证另辟卫气营血、三焦之新径,认为:仲景伤寒,先分六经,河间温热,须究三焦。处处以示寒温之对峙。因以温病从上而下,伤寒从外而里,故复倡治上焦如羽,非轻不举等说,药法亦因之以擅用轻清、重视滋阴称。对用辛温燥药如麻、桂之类的治外感,每有痛切之戒。并谓柴胡劫肝阴,葛根竭胃汁,对易于伤阴之品,亦绝不轻用。此派以倡言温热著名于医林,治病多自创新方,凡外感热病初起,如桑菊,银翘之类,最多赏用,故被后人称为温热派或时方派。现由于统一作为全国高等医药院校教材的《温病学》,悉以叶吴之学为尊,加上其他一些原因,其影响之大,固已为其他学派所未能及。
其二,以陆九芝、恽铁樵、祝味菊、孔庆莱、章巨膺等人为—派。此派中人,有—共同之点,即是站在叶派对立面来研究外感热病,故对叶派之理论,尤其是对叶派之治术,每多激烈的批评。因崇尚经学,抨击叶吴,为该派学术上之一大特色,故谓“废伤寒则六经失传,废六经则百病失传,莫谓《指南》所言无关大局也。”并谓“伤寒以《伤寒论》为准,温病亦当以《伤寒论》为准”(个别有主张利用六经名词而加以改革者,如祝味菊之五段代六经说)。此派以维护仲景学说著名于医林,而《伤寒论》为废止派攻击之重点,故有些人都是与废止派进行大论战的名将。其治病亦以善用经方称,故又被称为伤寒派或经方派。但现在由于作为全国统一教材的大中专中医讲义,无论是《温病学》还是《伤寒论》,都没有介绍此派的学术见解,各大医刊,对该派之学术观极少系统介绍,而介绍叶派学术观以及批判该派中人之文则屡见不鲜,加之此派医家之重要著作,如《世补斋医书》、《伤寒质难》、《温病明理》、《温病论衡》等,在近30年中,未见再版,加上其他一些原因,故此派之许多学术见解,已日渐为来者所罕知。但此派著作不少,论证严密,观点新颖,治效确凿,“双百”方针既已确定,一家一派之学长期宰据医坛所造成的沉闷空气,迟早总有一天要打破,故此派今后之影响,实难预料。
其三,以俞根初、何秀山、何廉臣、曹炳章等人为一派,近贤徐荣斋亦可隶属于其中。此派中人,大都厚古而不薄今,既善于继承发扬,亦注重吸收新知,对叶派之学,虽亦时有微词,但指摘较为温和,立论亦较持平,认为叶派药法,亦有可取,仲景之学,应当发扬。其在学术上的特点之一,是立足于寒温一统,不赞成寒温对立,故在此派之代表性著作《通俗伤寒论》中,其对外感热病之命名,就独具特色,如风温伤寒,春温伤寒,湿温伤寒,热证伤寒,伏暑伤寒,秋燥伤寒,冬温伤寒等等,既是温,又是寒,在病名上就反映出了一统寒温之主张。故即此一端,其对寒温之争所持之态度,即可想见。此派认为:“伤寒为外感百病之统称”,但“伏气多,新感少”,“叶氏之论温二十则……吴鞠通之《温病条辨》……立说非不精详,然皆为新感温暑而设,非为伏气温热而言。”但认为叶派清化、清透诸法,治伏火温病,亦有可取,故选方用药,主张崇实黜华,讲究实效,倡言“方求其验,岂判古今,药贵乎灵,何分中外。”此派前人称为绍派伤寒,就其学术观点论,是实实在在的寒温一统派,因该派以讲究实效为原则,实亦可称为求实派。此派寒温一统之主张,潜移默化,已为当今许多学者所继承,且渐有获得中医界一致公认之趋向。
张山雷为《增订通俗伤寒论》作序,曾谓何廉臣与“孟英九芝两家,差堪鼎峙成三而无愧色。”其言虽未必着意三派说,然彼时治外感热病流派之按三分鼎足论,势已成矣!
柴胡解表之争平议
柴胡是外感最常用之药,也是争讼最多之药。关于解表,有温病不可用,伤寒可用;少阳病可用,他经病不可用,以及外感病均可用,他经病亦可用之争执,迄无定论,为求得正确理解,以便临床使用有所依据,本文拟就此作一分析平议。
一、温病应禁用,伤寒必待邪至少阳可用
持这种观点的医家认为:“柴胡为正伤寒要药,不可以概治温热诸感。”①李士材说;“柴胡,少阳经半表半里之药。病在太阳者,服之太早,则引贼入门。病在阴经者,复用柴胡,则重伤其表。世俗不知柴胡之用,每遇伤寒传经未明,以柴胡汤为不汗不吐不下,可以藏拙,辄混用之,杀人不可胜数矣。”②陈修园认为柴胡功主和解,并不发汗,他对景岳用柴胡发散解表的药法,攻排极烈,他说:“《神农本草经》……无一字言及发汗,故少阳证有汗吐下三禁,首禁发汗,仲景小柴胡汤用八两之多,其不发汗可知”,“景岳未读本草经,误认柴胡为散药”,自制柴胡饮六方,列散阵之首,“无知妄作,莫此为甚。”②丁寿昌则撰《温病忌用柴胡论》,谓“《温病条辨》中力戒温病不可用辛温解表,而柴胡为尤甚,何也?柴胡入足少阳,为发表升阳之剂,伤寒初起在太阳,而本病则在阳明,用柴胡引入少阳,谓之殊伐无过。且当春少阳司令之际,人多病温。温病者,阳伤阴也。当救其阴,而反以柴胡升少阳之气,益助其阳,阳火上降,则阴水下涸,是以柴胡下咽,则大汗神昏,遂成不治之证。汗者阴液,汗能亡阳,亦能亡阴。无汗而强发其汗,伤阴而重亡其阴。温病用柴胡,杀人不旋踵。余目击心伤,因撰此论以示人。”④丁氏甚至说:“少用一剂柴胡即多活一人性命”,能“弃而不用,亦保全性命之一道。”这与陈修园说伤寒病一年中因用景岳之柴胡饮诸方枉死几千万人,是同样激烈的调子。此外,如明·兰茂,清·黄宫绣、汪昂等人的医著中,也都有外感初起,无少阳证不可用柴胡之论述。这是一部分医家的意见。
二、外感都可用,且不必局限于少阳一经
景岳认为:“凡病温病热而因于外感者,皆本于寒,即今医家皆谓之为伤寒〃,“凡治伤寒,如时寒火衰,内无热邪,而表不解者。宜以辛温热剂散之,时热火盛而表不解者,宜以辛甘平剂散之。〃⑤“柴胡之性善泄善散,所以大能走汗”,“用此者用其凉散。”⑥“用得其宜,诸经无不妙也。”⑦基此认识,景岳制散阵诸方,以柴胡作为主药,如证宜凉散,则配黄芩、芍药等为一柴胡饮,“凡六经初感,内外俱有热者宜此”;如证宜温散,则配细辛、生姜等为二柴胡饮,“凡邪感三阳及三阳并病寒胜者宜此主之,三阴初感亦可用。”⑧如证宜平散,则配防风、陈皮等为正柴胡饮,凡此等等,说明景岳用柴胡不拘于少阳,也用以治温病。张志聪对病在太阳不能用柴胡说作了批评,他说,“柴胡,乃从太阴地土、阳明中土而外达于太阳之药也,故仲祖《卒病论》言伤寒中风不从表解,太阳之气逆于中土,不能转枢外出,则用小柴胡汤达太阳之气于肌表,是柴胡并非少阳之主药。后人有病在太阳而用柴胡,则引邪入少阳之说,此无稽之言。”⑧唐迎川也作《论柴胡》,批评了李士材的观点,并说:“柴胡实未印定少阳药也〃,“余于风邪初感之轻证,及邪气淹留,表热不解之久病用之,并臻神效”,“景岳《新方》中诸柴胡饮、柴芩煎、柴胡白虎煎诸方,信手拈用,头头是道,是诚知柴胡之用,而先得我心之同然矣。”⑩追溯清前医家,也不乏持此种观点者,如东垣等,都不主张以少阳一经来局限柴胡的使用范围,《本草纲目》中“劳有五劳,病在五脏,……东垣李氏言诸有热者宜加之,无热则不加。又言诸经之疟,皆以柴胡为君。十二经疮疽,须用柴胡以散结聚。则是肺疟肾疟,十二经之疮有热者,皆可用之矣”等这类记载,就是佐证。此外,如近贤吴考槃教授也认为;据经限药的说法,是需要进一步加以研究的。⑾
三、平议
余谓《金匮·杂疗方》柴胡饮子,用以退五脏之虚热,小柴胡汤置于太阳篇而不置于少阳篇,似可为仲景不以少阳一经来局限柴胡的使用范围作旁证。景岳作《古方八阵》,将小柴胡汤列入散阵而不列和阵,是有一定道理的。但吴仪洛在《成方切用》中,反将景岳新方散阵中的诸要方,全归列于和解门,这完全违背了景岳组方之本义。近代本草书,咸将柴胡列入发散风热药类,这一作法,与景岳“用此者用其凉散”之认识相吻合。“柴胡有良好的解热作用。”⑿已为临床实践所证实。⑩但现在专论外感热病的全国统一教材《温病学》中,竟难得找出一张用柴胡的治方,说明丁氏等“温病禁用柴胡”的论点,影响犹在。何廉臣说:“近世喜用青蒿而畏柴胡如虎”⑩,并非是夸大之言。观前人之用柴胡,如陶节庵治太阳阳明合病的柴葛解肌汤以及景岳的诸柴胡饮,都未曾拘经限药,也用以治疗温病,后人为怕劫阴而几乎弃置不用,实是治感药法之一大损失。用药总要讲辨证,权衡利弊,温热家视辛温之麻、桂如蛇蝎,又畏辛凉之柴胡如虎,甚主张禁绝,这是因噎废食,这与古医家之恣用柴胡补五劳七伤,是各自走向了不能正确认识柴胡的二个极端,由此可见,理性认识的正确与否,对临床用药,有着多么重大的影响!但柴胡凉散郁热之外,疏肝泄满,亦擅胜长,故虽非专主于少阳,毕竟为肝胆二经之要药,徐洄溪疏柴胡,不顾及此,谓“前人指为少阳之药,是知其末而未知其本。”乃直断其为“肠胃之药”(《神农本草经百种录》),则周岩驳之亦固得。总之,凡立说均不可太过,若一偏即便入歧途,此实论药之亟宜注意者。
参考文献
①转引自《中药大辞典》土837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77
②李土材,《医宗必读·本草敬要上》
⑧陈修园,《景岳新方砭》,上海文华书局,广益书局版
④转引白《本草害利》34页,中国古籍出版社,1982
⑤张景岳,《景岳全书》132页,岳峙楼藏板
⑥同⑤,914页
⑦同⑤,976页
⑧同⑤,155页
⑨转引自《中药大辞典》1836页,同①
⑩唐笠山,《吴医汇讲》35页,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83
①吴考盘,新方散阵刍议,《绍兴中医》(内部刊物)
2:6,1983
⑩上海中医学院方药教研组,《中药临床手册》36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77
⑩《中药研究文献摘要》463页,1963
⑩俞根初,《通俗伤寒论》卷二,十一页,六也堂书药局
略谈前人对传染病的认识及其防治原则
我国人们对传染病的认识,可以追溯到甲骨文时代,“甲骨文字中的‘降疾’与‘雨疾’,意即上天如雨一般大量降下疾病,所以同时可以有许多人患一种疾病,或且从甲传到乙,这无疑是指传染病或流行性言。〃①林乾良氏对甲骨文中的“”字分析说:“第一,不是一个人而是二个人病倒在床上,两个就是多的意思,第二,其下多“”形,即足趾也,足趾为行走之器官,故古代文字中加足趾形者往往有行走,流动的意思,所以这个疾字是强调可以扩散开来,许多人同时患一种病,当然是与传染病,流行性病有关的了。”②由此可见,我国人民在很早就对传染病有了一定的认识,故“”这个字,无疑是有关传染病的最早文字记载。
到西周,随着农业和天文学的发展,人们不仅认识到气候对农作物有影响,同时也认识到了气候对传染病的影响,如《礼记·月令》中,就有“孟春行秋令,则民大疫”,“季春行夏令,则民多疫疾”等记载。“疫”就是传染病。这是认识到传染病的发生与气候有关的最早文字记载。
在我国最早的医方书《五十二病方》中,将狂犬啮人与犬噬人分列,说明古人对狂犬病已有一定认识。再从《左传》“国人逐瘈狗”的记载来看,可见早在春秋时代,人们就已知道用消灭狂犬的办法来预防狂犬病。这是关于预防狂犬病的最早文字记载。以后《肘后方》中“疗狾犬咬人方,取脑敷之,后不复发”,这是狂犬病治法之发展,若就应用免疫反应原理防治疾病来说,这又是世界上最早的文字记载。可见我国人们在对传染病的认识及防治等许多方面,一直都遥遥处于世界领先地位。
至成书于约战国时代的《内经》中,《素问遗篇·剌法论》已有“黄帝问:余闻五疫之至,皆相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不施救疗,如何可得不相移易者?岐伯曰:不相染者,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避其毒气”的记载。根据这段文字,我们有理由认为:增强机体免疫机能,并避免接触病原,为防止罹患传染病的二大要点,这是中医自古就有之认识。
东汉初,常有疫病流行,但由于当时“天人感应论”泛滥,认为这是疫鬼所致,故形成了一种“岁终逐疫”的风俗。对此,王充(27—97)进行了严词驳斥。王充认为,所谓疫鬼,实是一种“中人多死”的毒烈之气。由于“气困为热”,“热极为毒〃(《论衡·言毒篇》),“毒象人之兵,则其中人,人辄死也”(《订鬼篇》)。这是用唯物主义观点解释病原并批驳谶讳迷信活动的最早文字记载。对后世影响极大。王充认为气有和与不和之分,不和之气统称为邪,邪气除了毒气能流行,还有疫疠之气和腐臭之气等等之分(这可以说是对传染病病原分类之萌芽),其中疫疠之气是一种很易传染,危害性很大的邪气,而其流行,则往往发生在饥馑之岁,如《命义篇》说:“饥馑之岁,饿者满道,温气疫疠,千户灭门。”这些认识,比笼统地称病原为毒气,可以说是前进了一步。王充还以“草木之中,有巴豆野葛,食之凑满,颇多杀人。〃“蜘蛛结网,蜚虫过之,或脱或获”等作比喻,认为“灾气加人,亦此类也。不幸遭触而死,幸者免脱而生”(《幸偶篇》)。从而对避免接触病原的重要性,起了强调作用。此外,王充还认识到传染病可以通过“气相污),而传播,他认为“死者累,属,葬棺至十,不曰气相污,而曰葬日凶”(《辨祟篇》),这是很愚蠢的。总之,从《论衡》来看,王充对传染病的认识很为深刻,其医学思想,对后世影响不小,但由于他不是医家,《论衡》又非医学著作,故尚为人们所忽视,实则此书很值得引起研究中医学者的重视。汉代刘熙之《释名》中:“注病,一人死,一人复得,气相灌注也。”其说与王充的“气相污”说相一致。这都说明,我国早在3—4世纪时,就已知道某些传染病是通过空气而传播的。
东汉末年,战乱频繁,而“大兵之后必有大疫,”,从《伤寒论·序》:“余宗属素多,建安纪元以来,犹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有二,伤寒十居其七,”这段文字来看,显然也是有传染病流行,但仲景(150—219)以六气归纳病原,故称之为伤寒。仲景“感往昔之沦丧,伤夭横之莫救,乃勤求古训,博采众方,”撰成《伤寒杂病论》16卷,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