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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打雷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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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录影带到这里为止,有好一会我们都不出声──因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才好。
  事情虽然“理想”之极,穷凶极恶的匪徒,在要杀人的时候,忽然变成了自杀,真是大
快人心。
  事情是大快人心的好事,可是如果问:为甚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就十分伤脑筋了。
  这样的怪事,当然一定有它发生的原因,问题就在于我们一点都没有头绪,所以就变成
了无话可说。
  费南度首先打破沉默:“这第三个匪徒,临死之前,大叫‘不要’,他想表达甚么?”
  我也早已留意到了这一点,所以很快有了答案。我道:“两个可能,其一是他在震惊之
下没有意义的叫嚷。其二是在那时候他感到有……有对他不利的事情会发生,所以才这样叫
嚷。”
  费南度这次对我的回答居然感到满意,他取用了回答中的第二个可能,立刻追问:“所
谓对他不利的事情是甚么?”
  我进一步的解答却令他失望之极,我道:“他目睹两个同党死亡,震骇之余,大叫不要
,也很正常。”
  费南度不住摇头,肥肉晃动犹如拨浪鼓,我早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反应,立刻反问:“你
认为是甚么?”
  费南度显得很气馁:“老实说,我没有主意──正是因为我没有主意,而且在巴拿马也
找不到人来商量,我和一些人提出要讨论,得到的只是嘲笑,说我多事。所以我才趁这次伦
敦会议,把有关资料带去,看看是不是可以找到能够共同深入研究的人。”
  我问道:“你把这录影带在会议上播放了?”
  费南度苦笑:“当然没有──我被人取笑够了,不会贸然向他人提及这件事。”
  我十分好奇:“那你是如何找到张泰丰,开始和他作共同的研究?”
  费南度摇头:“开始并不是我主动找他,会议第一天,张泰丰小朋友就很努力地表示想
和我接近,他为人、谈话都很出色,我们谈了许多,后来他提到了阁下,说及阁下许多匪夷
所思的经历,使我知道,阁下就是我要找的人,我这才向他提起了这件事,并且给他看录影
带。”
  费南度的话,使我很疑惑──张泰丰为甚么要特别主动去接近费南度呢?
  我一面疑惑,一面向张泰丰投以询问的眼色,张泰丰在我注视下,反应很奇怪,是一种
相当忸怩的神态,好像很害羞,真是令人莫名其妙。
  费南度在继续道:“在听了张泰丰对阁下的简单介绍之后,我就请求他带我来,希望可
以得到我想知道的答案。”
  费南度的语调虽然极力保持平常,可是也还是透露了他的失望。
  这时候我已经肯定了整件事确然古怪透顶──就算对费南度所说的“绝对”有保留,认
为那样的匪徒有可能会忽然自杀,也绝对没有可能几乎在同一时间,三个人一起自杀。
  然而现在对这种情形,我却又不能作出任何解释,不但费南度感到失望,连我自己都感
到不满。
  想了一会,我才道:“只是凭在录影带上看到的情形,实在很难下任何判断,还需要有
更多的资料,例如当时在银行中人的口供,是不是还另外有目击者,以及熟悉三个匪徒的人
……等等,都需要有全面的调查、了解,才能够有头绪。”
  费南度吸了一口气:“说得很对,我从十六岁开始参加警队,到现在超过了三十年,职
位也成了全国警察副总监,自然知道应该如何办案,案件在当天就交到我的手中,由我主持
开始调查。调查的文件多得一个人拿不动,其中当然有许多根本没有用处,所以我也不以为
应该浪费卫先生的时间来看这些文件──”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扬起了手,打断了他的话头。直到他自己说出了职位,我才知道眼
前这位大胖子,官拜全国警察副总监,地位很高。
  当然他的官阶再高,也吓不倒我,可是他有三十多年办案的经验,却是不可忽视。尤其
在超过四分之一世纪的日子里,他都在同一个地方和匪徒打交道,当然对于这一个地方的匪
徒心理和作案方式再熟悉不过,所以他对匪徒行为的判断,其精确、可信的程度当然极高。
  也就是说他既然判断了那类匪徒不会自杀,就可以在解答整件事情的过程中,彻底排除
自杀的可能,而从另外的途径去进行。
  我在打断了他的话头之后,略想了一想,轨道:“既然阁下的经验如此丰富,那么至少
在经过了详细的调查之后,应该有初步地结论才是。”
  同样的问题,其实我已经不止一次问过费南度,每次费南度都摇头给以否定的回答,我
却感到他不应该完全没有头绪,甚至于没有假设。所以这时候在知道了他是这样的老资格之
后,我再很认真地问他。
  白素显然明白我的意思,她不等费南度回答,就道:“不论你已经有的想法是如何不可
能,都应该提出来大家讨论。”
  白素比我又想深了一层她肯定了费南度已经有了想法,只不过是由于想法太不可能,所
以才不想说。
  这时候费南度现出很尴尬的神情,使我知道白素的话说中了费南度的心事,我不禁有点
生气──这大胖子自己明明已经查到了些甚么,却又隐瞒不说,一味想听我们的意见,太不
够意思了!
  我还没有表示我的不满,红绫先发作,大声道:“你应该……请你应该把你的想法说出
来!”
  费南度苦笑:“不是我不说,而是……而是……”
  他支吾了好一会,还是没有说出所以然来,看来他确然很为难。我们向张泰丰望去,看
到张泰丰也是神情茫然,显然他也不知道费南度心中有甚么想法。
  这颇出意料之外,因为费南度和张泰丰讨论这件事应该已经好多天了,费南度居然也未
曾对张泰丰说起调查的结果,实在太过分了!
  张泰丰也了解到了费南度有话没有对人说,所以立刻加入了我们,用严厉、责备的眼光
瞪视费南度。
  费南度的胖脸上冒出汗珠,举起双手,表示投降:“我说!我说!其实……其实也不是
我的想法,而是乔安婶婶的主意……乔安婶婶的说法虽然……很难为办案的人接受,可是我
私下还是觉得有一定的可能……虽然有许多人都认为乔安婶婶的说法是对的……可是实在很
难做结论……”
  他断断续续说来,简直语无伦次,根本难以明白他想说些甚么。红绫问道:“乔安婶婶
是甚么人?你是警察副总监,这乔安婶婶是警察总监?”
  红绫并非有心调侃费南度,她只是心中不明白,所以才发问而已。
  费南度摇头,神情苦涩:“乔安婶婶不是警察……她是一个……女巫。”
  我和白素当然知道乔安婶婶不会是警察总监,可是却也未曾想到她是一个女巫。
  事情本来已经够古怪的了,又扯上一个女巫,真是怪上加怪。而且警察办案居然要听女
巫的意见,实在在面子上很过不去,难怪费南度一直不肯说。
  然而我和白素其实对女巫并没有偏见,我们知道有一位女巫之王,确然有不可思议的超
自然能力。
  在费南度如此说了之后,我们都感到事情本身如此古怪,或许正应该循古怪的方法去解
决,所谓以毒攻毒,说不定会有意料之外的效果。
  白素问:“这位乔安婶婶的巫术很高明?”
  费南度神情更加苦涩,叹了一口气:“她根本不会巫术,她只是自称女巫,平时装神弄
鬼,骗一些小钱,唬弄无知妇孺,我……实在不应该听她的话,不如还是当我没有说过,忘
记它算了!”
  我和白素都不明白,提出了问题:“既然她只不过是一个神棍,怎么会就这件案子发表
意见?”
  费南度苦笑:“因为当时她在现场──各位看到的在银行中的那个老妇人,就是乔安婶
婶。”
  这个回答根出乎意料之外,费南度又道:“在社会上,或者说在民众中,乔安婶婶很有
名,她肚子里有许多希奇古怪的传说,很能吸引人,所以无知民众有甚么疑难,总喜欢去找
她……我小时候也曾随家人去见过她。”
  费南度一再强调乔安婶婶只不过是下层社会中的一个神婆,始终没有说出乔安婶婶究竟
说了些甚么,使他认为有可能。
  到那时候为止,我只能猜想出乔安婶婶说的一定十分荒谬,所以费南度才会有这种态度

  红绫比我更不耐烦,大声问:“乔安婶婶究竟说了些甚么?”
  费南度又叹了一口气,才道:“她说,在所有的神祗之中,有一位神,叫做‘果报之神
’,这位神,专管好有好报、恶有恶报,她说,那三个匪徒──”
  他说到这里,我和红绫实在忍不住,轰然大笑了起来。
  这当然是十分没有礼貌的行为,尤其费南度本来根本不愿意说,是我们一再要他说的,
而且在说之前,他又好几次声明事情很是荒谬,我们再这样笑他,实在很过分。
  白素就比我们好,虽然她也同样感到好笑,可是她可以忍得出。而我又比红绫好得多,
笑了不到十秒钟,就停了下来,而红绫却肆无忌惮她笑了足有三分钟之久,而且一面笑,一
面还伸手指著了费南度的鼻子。
  开始一分半钟,费南度只是脸色发黄,没有动作,可是到了后来,他也忍不住发作,竟
然张口向红绫的手指就咬。
  红绫当然不会让他咬中,就闪身躲避,费南度追上来,红绫再躲,两个重量级人物在屋
中追逐,再加上红绫的笑声,真有地动天摇之势。
  我和白素两人一起出手,才抱住了红绫,我立刻向停了下来喘气的费南度深深一鞠躬,
表示歉意。
  白素向红绫望了一眼,红绫忍住了笑,也向费南度鞠躬。
  费南度后退几步,坐了下来,双手抱住了头,并不望向我们。原来融洽的气氛完全给我
们破坏,一时之间谁也不知道说甚么才好。
  事情虽然是我们不好,可是实在也难怪我和红绫。因为费南度忽然提到了“果报之神”
,他的意思很明白,是说一切都是由这个神所造成的──这个神专管报应,好有好报、恶有
恶报,那三个匪徒正准备展开杀人的恶行,所以立刻有了恶报──变成了他们自己杀自己。
  照情形看来,这位果报之神当时应该恰好就在现场,所以才能够使那三个匪徒遭到了恶
报。
  如果那位果报之神并非就在现场,而是高高在天上,像人造卫星一样从太空监视地球,
来发挥他的能力,这就实在太好了!
  “好有好报、恶有恶报”是绝大多数人(恶人除外)有史以来的愿望,可是这个愿望绝
对是“主观愿望不能改变客观事实”的典型,好像从来都没有得到实现。虽然果报之神这样
的神,世界各地各民族都在自己的传说中存在,但是如果要选最不负责任,疏忽职守的冠军
,这位果报之神也就当之无愧,因为他从来没有做到好有好报恶有恶报!
  而如果他是一个负责任的神,是恶行必有恶报,那么世界会变得加一万倍的可爱,生活
在地球上也就成为极度的美丽和幸福了!
  可惜事实上事情却完全不是这样。
  而费南度这种想法,又来自一个落后、愚昧社会中的产物,一个神婆的口中,费南度居
然加以认同,企图从这样的想法中去解释目前的难题,当真是天真幼稚滑稽可笑至于极点,
我和红绫实在没有像白素那样高明的忍笑本领。
  过了一会,费南度放下手,站了起来,同张泰丰做了一个手势,转过身向门口走去,看
来准备离去。
  张泰丰也收起了录影带,神情很无可奈何,他叫了费南度一声,费南度并没有回答,这
大胖子真的生气了,他竟然不向我们说再见,就打开了门,向外走去。
  白素立刻追了上去,很诚恳地道:“他们父女太无礼而且不能接受超越他们想像力的事
情,请原谅他们。我确实觉得你感到乔安婶婶的说法不是完全不可以考虑的态度,十分正确
。”
  听得白素这样说,我心中的讶异难以形容。
  令我讶异的是,我知道白素并不是为了讨好费南度才说这番话的,而是白素也真的相信
可以考虑乔安婶婶所说的果报之神,来解释那三个匪徒的神秘死亡。
  费南度停了一停,神情很激动,向白素道:“谢谢你,谢谢你,早就听说你的才能远在
你丈夫之上,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这大胖子在这样说的时候,还向我翻了翻眼睛,表示对我的不屑,模样十分可恶。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狠狠地瞪了张泰丰一眼,吓得张泰丰连退了三步──虽然我目光很凌
厉,可是也不至于有那么大的力量,张泰丰之所以如此害怕,当然是他做贼心虚、心中有鬼
的缘故。
  刚才费南度口中的“早就听说”,就说出了张泰丰在背后说我坏话的事实──费南度根
本不认识我,又怎么会知道白素的才能在我之上,他所谓“听说”,当然就是听张泰丰这个
多口的人所说的,我想我不至于会在这样的小事上也判断错误!
  这时候我对白素的态度也不是很理解,费南度提到了甚么果报之神,分明只是毫无根据
的说法,费南度在那种落后的环境中出来,受这种说法的影响,并不奇怪,奇怪在白素居然
会同意,真是不知所云。
  所以我在瞪退了张泰丰之后,又讽刺白素和费南度:“不知道两位下一步会怎么做,我
想应该去找那位果报之神了吧!”
  费南度和白素向我望来,费南度在望了我一眼之后,转向白素望去,显然他心中已经有
了答案,只不过想先听一听白素的意见,而白素竟然道:“正是,应该去找那位果报之神。

  我打了一个哈哈:“请问到哪里去找?”
  白素像是和费南度很有默契,向费南度望了一眼,费南度原来神情还有些犹豫,可是在
白素眼神的鼓励之下,他挺了挺胸,大声道:“有一类庙宇,专门供奉果报之神,我知道有
一所最多人去参拜的……”
  我听到这里,实在听不下去,长叹一声,摆了摆手,懒得再说甚么,转过头去,再向张
泰丰埋怨:“照说伦敦会议参加的人很多,你甚么样的人不好找,为甚么偏偏找了这样的一
个人打交道!”
  我这样说,其实并没有甚么特别的意思,只不过是想突出费南度这个人很不堪,并不值
得认识而已。
  却想不到张泰丰很认真地回答道:“因为……因为……他从巴拿马来,所以……所以…
…我才──”
  他虽然回答得很认真,可是却像是有难言之隐一样,说来说去,说不出一个道理来。
  我本来就疑惑张泰丰何以会和费南度圭在一起,这时候看到张泰丰这样的神态,更觉得
其中大有文章,我立刻问:“为甚么他从巴拿马来,你就要和他打交道?难道你在巴拿马有
亲人?”
  我这样追问,当然目的只是调侃张泰丰──大胖子是他带来的,大胖子对我出言无状,
我当然有点怪张泰丰。
  却不料张泰丰听我这样一问,忽然涨红了脸,像是给我说中了心事。他的这种反应,令
我莫名其妙。
  在这时候,白素和费南度在门口,不断地在交谈,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甚么。若不是
张泰丰的神态如此古怪,我当然会对白素和费南度的交谈加以注意,可是那时候张泰丰的这
种神态,却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向他走过去,一直盯著他看,张泰丰笑得很勉强,答了我
一句:“她到巴拿马去了。”
  别说我理解能力差,像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我还真没有办法知道是甚么意思!
  张泰丰神态忸怩,解释他刚才那句话:“她,典希微到巴拿马去了。”
  我想笑,可是又怕张泰丰脸上挂不住。事情确然很滑稽,可是倒也很曲折,直到这时候
我才算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有必要向各位好好交代,不然其中的巧妙,各位不会明白

  在上一个故事《本性难移》之中,张泰丰认识了一位美丽活泼的女郎典希微。很快的张
泰丰和典希微就来往得很密切,完全可以了解张泰丰已经坠入了爱河。
  而最近典希微到巴拿马去了,张泰丰自然十分怀念,他对大胖子费南度其实一点也没有
特别的好感,只不过因为费南度来自巴拿马,他想起自己的爱人在巴拿马,就自然而然生出
了一种亲切感,所以才和费南度接近的。却不料阴错阳差,费南度有那件古怪的案件想找人
商量,事情这才扯到了我的身上。
  事情可以说是由于典希微到巴拿马去而衍生出来的,真是玄妙得可以!
  我哼了一声,张泰丰仍然神情尴尬,可是他却鼓起勇气道:“全是因为典希微去了巴拿
马,我们才有机会接触到这件怪事。”
  我再度哼了一声,当然是表示对这件事的兴趣并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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