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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地狱禁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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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声传入耳朵,声音是那么熟悉。她拂动双手,水袖激起朵朵晶莹的水花,画面很是唯美。
  “吕…霓…烟。”我一字一顿地说。
  歌声戛然而止,吕霓烟却未转过头来。
  忽然间,蓝影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汪清水在眼前荡漾,日光打在上面,添上一圈光晕,游泳馆霎时变得寂静、空旷。
  我转身欲走,可回过头却差点撞上那瀑布似的黑发,隐约间还仿佛看到一双带着恨意的眼睛。我的心猛的一紧收,往后一退,整个身子完全跌入水中。
  待我狼狈地爬出来,游泳馆又是一片空寂。
  翻出游泳馆,我碰到的是坐着轮椅而来的妮歌,她的腿上是吕霓烟的画像。
  “妮歌。”我就这样一身水地站在她面前。
  妮歌的嘴角勾起一丝弧线,清脆的声音从她嘴里蹦出来,包含着无限的快乐:“我找到他了。”
  轮椅开动,妮歌向前走去。
  我想起了梁校董的话。
  我愣住,旋即追上去,抢过画像:“吕霓烟,你不要害妮歌。”
  妮歌不耐烦地抢回画像。
  那一刻,一个想法突然闪进我的脑海。康庄——吕霓烟,我有些怀疑,联系在一起的,这整件事会不会就是她搞出来的,是她制造了一起又一起恐怖事件,也就是她和我玩这场“游戏”?
  我越想越可疑,可一阵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战。虽然天气还不冷,但我现在全身湿透,就另当别论了。
  一件衣服不经意地批在了我身上,是楚伊。
  “怎么搞的?浑身都是水,会感冒的。”楚伊心疼地看着我这个水人。
  “妮歌有危险。”我顾不上自己,慌忙报告军情。
  楚伊不以为然:“她回有什么危险?”
  “是真的,”我不满他的不屑,“说白了,她鬼上身。”
  楚伊奇怪地看着我:“你是不是发烧了?说胡话呢!”他的手搭上我的额头,体感着我的温度。
  我掀开他的手:“你不相信我!”
  “相信,但快把衣服换了。”楚伊不再容我说什么,拉着我往寝室走,因为他看到了我脸上的红潮。
  我整整病了三天,发着烧,情况时好时坏。楚伊整整照顾了我三天,吃饭、吃药,他全包了。像楚伊这样的大公子还会照顾人呢,少见!
  楚伊坐在我旁边削苹果,我嘴里含着温度计歪着头看他。
  “妮歌怎么样?”我问。
  “还好,不过,有时有点奇怪,我本来和她说清楚了,可最近她好象忘了这回事,老爱缠着我,我担心……”
  “你担心什么呀,有妮歌这样的爱慕者,你应该含笑九泉了,还发牢骚。”我白了他一眼。
  楚伊将苹果暴力性质地塞到我刚拿出温度计的嘴里:“吃你的吧,胡言乱语,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你才甘心?”
  我的烧全退了,有力气和他吵了:“什么嘛,人家是实事求是,有这样一个完美的爱慕者,我这个做哥们儿的的脸上也贴金呀。”
  “你只当我是哥们儿?”楚伊突然沉静下来,不再和我开玩笑。
  “唔。”我晕,这咋回答呀?
  我想我脸上铁定又出现了红潮,他干嘛死脑筋这样坚持呢?
  虚掩的门开了,妮歌出现在门口。
  “妮歌,你来看我?”我堆起笑,将注意力转移到妮歌身上。
  妮歌却不理我,径自推向楚伊:“你的朋友们呢?不是说带我去见见他们吗?”
  “啊!”楚伊推辞,“凌然还在生病呢。”
  妮歌青着脸,极度不爽。
  “你走吧,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以起来和你打一架了。”我撤掉了他的台阶,叫天天不应,叫地低不灵。
  楚伊“怨恨”地看了我一眼,又没话来搪塞妮歌,只好率先出门。妮歌转回身前嘀咕了一句,可没听清,只隐约看到她的口形。
  门被带上,寝室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啃着苹果,胡思乱想。
  突然,三个字没来由地蹦进我的脑海里,梁凡生,一个陌生的名字。我发现,这三个字的发音和妮歌的口型完全吻合。
  梁…凡…生,梁,梁,梁校董!
  我意识到梁凡生其人了那个书生,吕霓烟用生命来爱的人。
  妮歌对着楚伊的背影叫出这三个字,难道,妮歌真的鬼上身,而楚伊,就是吕霓烟一直所要找的书生?
  我有些肯定我的猜测了,一定是这样了。
  我立刻爬起来,穿好衣服,想去告诉梁校董。吕霓烟找楚伊的目的不明确,不知道她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现在能给予帮助的也只有梁校董了。我很后悔,当初只是因为吕霓烟的那个凄美的故事,而引发这么多事端,连妮歌和楚伊也一并害了。
  一个熟悉却好久不见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是乐雪。
  我叫了她一声,她停住脚步。
  学姐的脸色很苍白,异乎寻常的苍白,像得了一场大病后的后遗症,明显的黑眼圈挂在漂亮的脸上,看起来那么憔悴。
  一段时间不见,她竟变成了这样。
  我和她在长凳上坐下,幽幽的,她开了口:“我的话,也许只有你会信了。”
  “什么?”
  乐雪拂了一下额前飘逸的刘海,似乎很难启齿:“这些天我的感觉怪怪的,整天恍恍惚惚,夜里常常会从噩梦中惊醒。我觉得我的脑子突然间多了很多东西,但它是什么,我却抓不住它,我很烦恼,但我甩不掉它,你不知道,我已经有两天不敢睡觉了,我真的快要崩溃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抽泣。
  原来她的黑眼圈是这么来的。
  “你别想太多了,噩梦人人都会做,一定是你平日想太多了吧。你放宽心些,可能会有好处。”
  乐雪摇头:“我开始也这么想,可是我每晚都做相同的梦,断断续续的片段,整个梦境都是由一些碎片拼凑起来,故事不连续,我不知道它要表达什么。很多只是一闪就完了,我还来不及看清楚,只是,我会感到无限的悲伤和绝望,每晚我的心都好痛,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学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很受惊。
  她站起来:“也许,我应该离开这学校。否则,我怕我会疯掉。”
  “学姐,”我叫住欲走的她,“有个问题,很早就想问你了。”
  她转过身:“什么?”
  “你对康庄了解多少?”
  她看向西北角:“很少。”
  我意外。
  她接着说:“我跟你一样,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她进过康庄,我却没有陪她。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却没有能力救她,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感,最亲近的人在你眼前消失的感觉。”
  我能理解,我又何尝不是呢?
  她带着嘲味的口吻说:“那些整天只知道写些大道理教育别人的人,总是谴责逃避的懦弱,真是可笑,他们不知道当事情已经不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时候,仍旧狠命去撞的人才是超级大白痴。这个时候,逃避才是最好的办法。”
  她似乎是对我说的,说完后,她悠悠晃晃地走了。
  逃避,我沉思她的话,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可是我还可以逃吗?我望望来时的路,退路已经被填平,我被困在其中,不挣扎就是彻底的失败。
  ***  ***  ***
  “什么?”梁校董特惊奇。
  “至少现在我认为是这样,楚伊会不会有事?”
  梁校董沉默,但眉头紧锁。
  我觉得事态严重:“以吕霓烟对梁凡生的感情,她会带走楚伊吗?”
  梁校董惊望我,但艰难地点点头。
  “那怎么办?”我急不可待地问。
  梁校董的眉锁得更紧了:“或许,没有办法。”
  什么!我惊栗。难道我犯了一个永远不能弥补的过错?楚伊会不会被我害得英年早逝?还有妮歌,我真是扫把星,到哪儿,哪儿就有灾难。
  “你怎么在这儿?”楚伊和妮歌回来了。妮歌看楚伊的眼神异常柔和。
  “我能和你谈谈吗?”妮歌不等我回答楚伊的话,突然提出。
  我看看梁校董,她朝我点头,要我去。我顺从地跟着妮歌走。

  (十九)

  我坐下,看着她,我发现她此刻的眼神也异常柔和。
  “妮……不,吕霓烟!”我意识到这一点。
  她笑,口中却说:“你知道了。”
  她站起来:“妮歌已经好了,但她却不愿意站起来,你知道为什么吗?她还放不开,她和我很像。如果,我不是生在那个时代,我和凡生就不会分开了。”
  “你已经死了这么久了,为什么不去投胎呢?”我想当然地认为,如果有鬼的话,那也就有投胎这一说。
  吕霓烟有是浅笑:“很多事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们鬼何去何从是由自己决定的,特别是像我这样还有尘缘的鬼,是更加不能和其他鬼一样重生的。”
  “那你又怎样找到书生呢?他已经重生了,他不再是以前的他了。”
  “重生后的人会有一些上辈子的味道,只有作为至爱的鬼才能够感受得到,而我就感受到了。”
  吕霓烟让妮歌脸上显现了幸福的神采。
  我思忖,暂时不要告诉她我猜测的事。
  “可是,你不要害妮歌呀,她是那么天真,她和你一样,也很善良,你就这样控制她,不觉得很残忍吗?妮歌是我的朋友,我也把你当作朋友,请你放开她。”
  吕霓烟沉没了一下:“就冲你把我当朋友,我答应你,不在必要的时候,不出来了。”
  那一刻,我很感激她。
  “那个人告诉我,你可以帮助我,还真的没骗我。”
  我疑问:“有个人叫你找我,是谁?”
  吕霓烟只是凝视窗外,不回答。
  “那康庄的事就是你为了见书生而搞出来的?包括那么多条人命?”我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力假设。
  她却像看怪物似的看我:“人命?你在说什么?”
  “不是吗?”我质疑。
  “我怎么可能杀人,如果我会杀人,当初就不会遭那场横祸了,再说,凡生绝不喜欢我这么做!他是那么善良!”
  我信她,就为她那个故事,为她的眼神,为她至死不渝的爱。
  但若如此,那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游珊不肯说,吕霓烟也不肯说。好象就没了他(她)的一点线索,可我始终不明白,进过康庄的人为什么只有白月和游珊幸免于死,而我却还没步梦璇她们的后尘,反而被牵扯进来玩什么鬼游戏,他(她)到底是什么人,鬼、人抑货仙?他(她)留着我想干什么?
  我一个头两个大,晕头转向。
  “我先走了。”吕霓烟对我说。妮歌倒在我身边。
  我刚把她扶上床,手机响了,电话那头是我的表哥(其实应该是堂兄)凌索文。他刚到这个城市,呆头呆脑不认识路。哎,真拿这个路痴没办法。
  楚伊坚持要送我去,于是我坐进了他的车。
  这个表哥从小就住在重庆一个叫梁平的小县城,地方不大,特产不多,但很精致。特别是竹帘,我家就有两副,漂亮着呢。
  表哥还算高,长相嘛,和楚伊比还是逊色了那么一点,但足以迷倒那个小县城的“花痴”们。
  在车站见到他时,他坐在候车椅上,身边大包小包摆了一堆。
  “凌索文,你搬家呢?”我痛恨呐,呆会儿我的手铁定酸得抬不起来,这小子,就爱压迫我。
  他却坏坏地笑了,盯着我看了好半天,才说:“小霸王,你都有男朋友了!呵呵,长进了哟,几个月不见,能给我找个这么漂亮的妹夫!”
  “啪”他的背为这句话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还漂亮呢,啥烂比喻呀,小学生都比你能干。“大龟头,我警告你,你再胡说八道,我砸了你的宝贝钢琴。”这是我的杀手锏,凌索文一向把他的钢琴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你有本事,现在就跑回梁平砸去呀,看有人会不会放你走,小妮猫。”他说得特挑衅,而且外号一个接一个。
  我真恨不得咬死他,现在居然敢还嘴了!
  我立刻采取报复行动,手一松,他的大包小包,全砸地上了。
  凌索文哭笑不得,他是只到我的,我这样一高抬贵手后是决不会再放下来的。他和楚伊的担子又加重了一半。
  在停车场门口,我看见了一个老婆婆,褴褛的衣衫,佝偻的背,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
  “闺女。”她突然伸手拉住我,她的眼神告诉我,她有话要对我说。
  我停住脚步,她的手冰凉的,沁入身体深处透骨的凉。
  还未等我开口,她絮絮叨叨了起来:“我以前住的地方是一个荒岛,一大片的绿树和黄泥地。只有一面绝壁,雪白的,像嵌了玉石一样。绝壁下有一片竹林,很茂密,竹子那个直呀!可是有一天来了一个道士,他让村子里一户人家的男人拿着水瓢站在竹林边上,等一个大肚子的人,等到之后,再剖开她的肚子。男人虽然不明白道士的用意,但还是去了。当时的太阳那个毒呀,男人等了一天,夕阳都快下山了。男人准备放弃了,但这时,他看到了一个大肚子女人,他立刻上前剖开她的肚子,看到的景象吓了他一跳,女人腹中的胎儿不仅长出了牙齿,还长出了头发,他爬出来时还会讲话。待这个胎儿跑入竹林后,不一会儿,出来了一大群小孩子,男人当场暴毙,后来,这片竹林被毁了,但经常闹鬼,好多呢……”
  老婆婆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她的目光有些呆滞,前后摇晃着。
  “走吧,一个疯子。”楚伊喊我。
  我回望了老婆婆一眼,茫茫人海中竟不见了她的踪影,好象从来没有存在过。
  ***  ***  ***
  凌索文是跑来应聘的,一个中学的钢琴教师。
  搬房子那天,楚伊和妮歌都来帮忙。妮歌看起来好多了,可凌索文那个白痴盯着妮歌坏笑。我立马遏止他的罪恶企图:“你小子别想入非非了,人家名花有主了。”
  凌索文笑得更厉害了:“楚伊那小子吧,我还以为他是我妹夫呢。”
  “想得美,你这被辈子甭想有妹夫了。”
  “哟,受打击了,立志当个小尼姑呀!”
  我差点当场吐血,真是个白痴。
  我忽然想起了昨晚的奇异经历,我真有些不清楚是真还是幻觉,遇到那个老婆婆已经够奇怪了,还有昨天半夜,当雷雨打在窗上,那一道闪电的微光下,我清楚地看到,阳台上,那个白色的身影,围绕在烟雾之中,仿佛地狱来的使者。
  乐雪在这个时候给我电话,约我在冬灵湖见面。
  冬灵湖?我茫然,我怎么没听说过?
  “跟我走吧,我知道。”楚伊拿起车钥匙。
  妮歌脸上是异常的兴奋:“我也要去。”
  凌索文却捧起一本书,这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叫他也没用,我们三人出了门。经过三十分钟的车行,我们终于到了冬灵湖,原来这里就叫冬灵湖,我还想起和清雅一起来这里的情景。
  乐雪背对着我们立在湖边,今天她穿着比较中性的衣服。
  “凡生?!”话从妮歌的口中说出。
  我呆住,又是吕霓烟。
  乐雪转过身来,我看到的是痛苦,而妮歌脸上却是悲哀。
  难道,梁凡生不是楚伊,而……而是乐雪?
  “霓烟。”乐雪嘴里飘出这两个字,“我记起来了,全部的故事。”
  吕霓烟却呵呵地笑起来,几近癫狂的笑,笑声划破平静的湖面。可我感觉到这笑的底下是无尽的心痛和绝望。
  “百年的等待,给我的就是这个?”吕霓烟的声音都发颤了,像在指控苍天的不平,妮歌的眼角出现了泪珠。
  “我追寻楚伊身上你的味道,以为可以重新找回我的凡生,可是事实却给我开了如此大的玩笑!”吕霓烟快泣不成声了乐雪紧抿着下唇,却无法移动步子朝这边走来,她已经不是百年前的那个书生,不再是吕霓烟可以用生命去爱的人。她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生活,自己的这一世,没有那个责任去重续遥远的上一世。
  末了,吕霓烟站了起来,似乎做了什么决定:“我早该听你的话,一百年了,凡生早已不是我的凡生了,我在这里毫无意义地呆了这么久,也是该走的时候了。”
  “不过,”她接着说,“我需要你们的帮忙。”
  在冬灵湖的一角,有一片很茂密的花丛,扒开漂亮的野花,是一个黑黑黝黝的洞,她叫我们进去,是去找她的遗体。
  洞里爬满了藤蔓,壁上,脚下都是,毫无光线可言。我和楚伊掏出了手机。吕霓烟径自走到岩壁边,拿起一个火褶子似的的东西,点燃了壁上的油灯。

  (二十)

  吕霓烟此刻冷冷的,没有一丝表情,让我想起电影里的僵尸。
  台阶有些滑,楚伊搀着我,我俩就深一脚浅一脚地慢慢滑行,吕霓烟在前面却走得游刃有余。说实话,这样子走路是很尴尬的,我和楚伊看起来好象过分亲密,而虽然知道前面那各不是妮歌,但她还是妮歌的样子,我仍会觉得不安。
  吕霓烟一盏灯一盏灯的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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