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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霓烟一盏灯一盏灯的点着,我觉得离目的地不远了,因为我渐渐感受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气氛,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但它萦绕在我的心头,而且越来越重,挥之不去。
吕霓烟站在一旁,停下来。我们已经到了一块平坦的地方,这地方不算大,但有桌子有椅子,还有床,虽然布慢了,厚厚的灰,但看得出来曾经有人住过。
正中停放着一口棺材。
“当年我并没有被烧死,”吕霓烟继续她没讲完的故事,“当时的我已经怀有身孕,我不想死。于是对我忠心耿耿的丫头主动提出要代我去死。她的坚决是我无法逆转的。我不想连累她,她却趁我不在的时候,弄坏自己的脸,然后再自杀。我含着泪逃走,官府的人就把丫头当成是我,还拿去烧,他们真是没人性,人都死了,还要行刑!”
“我逃到冬灵湖,在这里发现了这个山洞,我决心将孩子生下来,抚养长大,留下凡生的血脉,于是,我们就开始过着鬼一样的日子。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出来见人,后来孩子生下来了,我尽力抚养他,白天不敢出门,只好晚上再出去,没有人认识我们,更没有人知道我们内的行踪。我就自己教他,希望他今后能有出息,不要像我一样,活得那么艰辛。”
“孩子大了,也很乖,我把什么都教给他了。他也很懂事,于是我把他爹的事告诉了他。我们身边就只有两件凡生的东西,一件是凡生给我的画像,另一件是一根红绸带,有一次凡生不只从那里得来的,它看起来和平长的红绸带不一样,说不出为什么。我叫儿子给我画了一幅一模一样的。后来,我开始患重病,我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就嘱咐儿子将绸带和我葬杂一起,凡生的画留在这里,儿子的带走。”
“所以,我要离开这尘世,就要放开这两样东西,你们开棺吧。”
我的手触摸到棺盖,很真实的感觉——棺材!楚伊帮我把棺盖打开,令人惊讶的是,吕霓烟的遗体完好无损,好象刚刚才死去一样,绛蓝色的衣服没有经过几百年的痕迹,最鲜艳的是她手中的红色绸带。
吕霓烟生前很美,从她遗体可以看出来(虽然30来岁的样子,但仍可以看出小姐时的美貌),此时的她只是面色稍显苍白。
“拿走它。”吕霓烟说。
我怔怔的伸出手,从尸体的手心,小心翼翼地抽那根红绸带。就在那一刹那,吕霓烟的尸体化为了一抹尘灰,一切全然消失,一幅画显现了出来。
“带上它,走吧。”吕霓烟已经向洞口走去了。
楚伊拿起画,和我一起跟上他的步子。
岸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只小船。
“坐上船,在湖中心的时候放下画就是了。”吕霓烟闭上眼睛,妮歌的身子软了下去。
“学姐,妮歌拜托你了。”我们把妮歌交给乐雪,上了小船。
湖不大,我和楚伊很快就到了湖中心。在放下画的时候,我的眼前好象出现了以晴的电脑,上面有四个字
生 死 之 岛
画沉了下去,我抬起头,看不见岸,看不见妮歌,看不见乐雪,而我们脚下不再是小船,而是实实在在的土地,黄泥地。
怎么会这样?
楚伊和我同样惊讶。我环视四周。这是一个小岛,看起来很荒凉,只有绿树和黄泥地。没有理由哇,我们就像是穿越了时空来到这陌生的地方。我突然想起来了,这地方和那个老婆婆说的家乡很相似。
白壁,我很认真地寻找起老婆婆说的白壁,拥有像玉石一样的白色绝壁和竹林。楚伊却认为我神经过敏,我才不管那么多呢,这到底是不是那里总要弄清楚。
我们什么东西都没带,小船也没有。我们一边走一边张望,小岛似乎不算大。我们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过我感觉,冥冥中的力量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一定有什么目的。我已经先入一个深渊,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一定有一个人在注视着我,而且以我为猎物,她(他)似乎在耍我,这一次也绝不例外。
楚伊倒没有我在意,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点焦虑的神色,相反还悠然自得。
“喂,看起来,你还挺喜欢这里嘛,还不帮忙找出路!我可不想在这种鬼地方归西。”我朝他埋怨。
他却嬉皮笑脸的:“这里有什么不好?至少你可以不用理会原来套在我们身上的那些鬼东西呀,我觉得挺好。”
我自然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我却别过脸:“才没空听你胡扯!”
就在我转脸的时候,我看见了,在我们身后,一片仿佛用玉砌成的绝壁,那么谣言的白,郁郁葱葱的竹林,清翠的颜色简直就是迷惑众生嘛,大自然怎么会做出如此完美的组合?更惊奇的发现是,竹林的边缘,若隐若现一群房屋,看起来像是一个村子。
楚伊也看到了,但他也注意到了我没注意到的一点:“为什么刚才没有发现?”
我也不清楚我此刻是什么心态,反正就这样和楚伊步入了村庄。村里只有三个院落,应该有三户人家吧,我想。其中一家院落的墙还算新,墙边种了一排玉兰花,可我却莫名其妙地感觉不到一点生气。
不自然的,我走到这户人家的大门前,伸手敲了敲门板,很久,都没有响动。正当我想放弃的时候,门没有预兆地开了,探出一个脑袋,很瘦的脸,很苍白,白得像从未晒过太阳,头发是很古典的发式,我觉得和奶奶年轻时满像的。
不过,这个女孩还是蛮漂亮的,除了她瘦得可怜的身躯。
女孩有些怯生生的,柔声问我们干什么。我告诉她,我们不知怎么就到了这里,现在可以算迷路了。女孩很灵巧,又柔声请我们进去。楚伊一言不发地跟着我门进去。
她在前面带路,走的3轻轻的,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也难怪,我怀疑她有没有70斤。
这幢屋子外面看起来很新,但里面看起来却像几百年的老房子。我们正穿过的是一个小园子,两边种了些花花草草,认不出来是些什么,中间,也就是我们脚底下,是一条湿漉漉的石子小路,很窄,只能容一个人单行行进,而且布满 了滑滑的青苔。女孩带着我们很快过了小院子,来到老屋前。
“能问问你的名字吗?”我问她,我想至少也得知道一下名字吧,不然以后想感谢人家连个名字也不知道,多不好意思呀。
女孩抿着唇……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说。她不说话,倒让我觉得有些尴尬。
“她叫英台。”不冷不热的声音,带着很强的刚烈绝不像女孩的声音。
我抬头,老屋的阁楼上立着一个女孩,一条长长的伤疤刻在她脸上,显得那么突兀,而且还有一些深浅不一的黑斑,和这个叫英台的雪白女孩型成鲜明对比。
英台,听到这个名字,我想到了中国古代哪个气煤的爱情故事,祝英台,那只美丽的蝴蝶!
那,阁楼上的女孩又是谁?
她似乎能够看穿我的心思,开口道:“我是她姐姐,贞子。”
我差点惊叫,两个人的名字,给我却是完全不同的感受,山村贞子,那个在日本鬼片中死在井中的女鬼。
“你们……”
“我们没有姓,你愿意我们姓什么,就是什么。”,她好象真的能看出我的心思,立刻用温和的话回答了,还在心中酝酿的问题。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英台步上台阶:“你们随便找间屋子住下吧,哪儿都没关系,吃饭的时候到刚刚姐姐站的阁楼就行了。”说完后,她转过一条悠长走廊,小时在我们的视野。
“很怪,是吧?”楚伊终于开口了。
我表示赞同。
“去找个房间吧,不然,今晚要睡地上了。”楚伊首先踏上台阶。
这幢老屋有很特别的味道,像是一股霉味,可是又很淡,若隐若现,当你想去捕捉的时候,又消失了。
(二十一)
这里不简单,那一对姐妹更不简单,我认为。
楚伊已经为我选好了一间屋子,整个房间的东西大都和红色有关,应该是哪个女孩的房间。“我就在隔壁,有事就叫我。”楚伊叮嘱我,走出了我的房间。
我才仔细大量这里,床铺得软软的,水红色的床单,粉红色的被子,还有绛红色的纱缦。窗下的古桌上,放着一把古筝,桐棕色的底座,罩着一层薄灰,看样子有一阵子没动过了。古筝边摆着一面铜镜,灰暗的颜色,照得人脸暧昧不清。屋子里东西不多,除了这些以外,就有几条破旧的凳子。
我伸手碰了一下琴弦,很刺耳的声音,我想起了妮歌,如果她也在的话,一定能使它发出很好听的声音。
我看手机,快五点半了,天色也暗了下来,屋子里也没有什么光线,很暗,有种窒息的感觉压抑着我。
楚伊来敲我的门:“去吃饭了。”
我开门,见到他,此刻,我发现他的笑容是这间屋子里唯一的阳光。
英台和贞子早在饭桌前等着了,桌子上点着一支小蜡烛,屋子仍旧很昏暗。两姐妹的脸上都没有表情,漠然地看着对方和我们。我和楚伊默默地坐下来,开始吃饭。
没有人说话,气氛很是死寂。
我对这种气氛很是反感,于是想找点话来打破僵局。“这片竹林是不是有个传说,我听过一个,”我故作轻松地说,“有一个男人在竹林边剖出一个鬼婴……”
我把哪个听来的故事说了一遍,我臆想着把事情的发生地就定在了这里。待我讲完,才发现英台和贞子好象石化了,停止了进食,冷冷地看着我。
贞子依旧不冷不热:“有这个传说,你怎么知道?”
楚伊碰了碰我的脚,我连忙打住话头:“知识在路上听一个人胡说的,不过这些传说一般都是不可信的。”
贞子别有深意到望了一眼英台,她的眼里有话,但我看布道那是什么。
吃完饭,两姐妹收拾了碟碗,就不见踪影了。这个地方一定有什么秘密,我直觉地猜想,贞子的延伸好象让我句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月亮已经升得很高了,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窗外的树木在微风中摇曳,月光让它们洒下班驳的影子。墙上也落下了不少张牙的魔爪,整一个古故事里的经典场景。
看着窗外的景色,我不觉积起了浓厚的睡意。爬上床,我扯开被子,盖在身上的时候,一股凉意侵袭全身,仿佛每一根寒毛都立了起来。
但终究抵不过睡意,我昏昏沉沉进入了梦乡。
这是在什么地方?四周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我只觉得自己是清醒的。突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入我的耳朵,但这又不同于普通的哭声,很不响亮的那种,倒有些像猫头鹰的低叫,接着哭声没有了,只剩下空灵的古筝声划过黑暗的空间。
淙淙流过心田的琴声,每一个音符都好象在敲打我的心。
“你是谁?”我大声喊。回音在黑暗中被反射,四周好象有无数回音壁。琴声仍然没有停,反而越来越响,似乎在向我逼近,要把我包围。
我音乐地感到一双冰凉的手攀上了我的脖子,像一块凉玉,玉与肌肤的刺激。我感到力度的渐渐增强,琴音也越来越急,如乱雨噼噼啪啪地敲在窗玻璃上。我有些呼吸困难,但双手像灌了铅一样,则呢们都抬不起来。我觉得我快要死了,空气离我越来越远。
可是,我又怎么能这样就死了呢?我的事情还没做完,清雅还没找到,我不可以死!意念渐渐回来了,它也许真的能改变什么,反正我是从噩梦中醒了过来,耳边的琴声似乎还未停止,我还以为我还没从噩梦中完全脱离出来,当这琴音一直延续。突然,我好象意识到了什么,透过纱缦,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白衣女子在桌前抚琴,动作之幽雅。
我扒开纱缦,眼前却什么都没有,我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就湿头3了。
琴音渐渐减弱以至消失。我摸摸脖子,才觉得有点刺痛。我点上蜡烛,镜子里模模糊糊地映出一条红痕,难道这梦是真的?
我不敢再睡了,盯着古筝坐了一个晚上。
楚伊看到我的时候,我的眼睛肿得像桃子,难看死了。
“怎么了?昨晚睡得不好?”楚伊盯着我脸上的桃子。
“唔。”我回想着昨晚的梦。
楚伊在我身边坐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我立刻否认,避开他的目光。
“英台和贞子平时怎么几乎看不到人?”我转移话题。
“你的脖子!”楚伊注意到我的伤痕,“昨夜怎么了?”
“噩梦。”我还是说了实话,“我在噩梦中差点被掐死,醒来后,就有了这个东西。我有种预感,我们有危险。”
“你是说那两姐妹?”
我摇头:“不知道,这是一种未知的恐怖。”
楚伊握着我的手:“我会守着你!”
很温暖的感觉,可这种温暖会被我连累到没有吗?
“来。”他拉起我,“我们到外面去看看。”
穿过花园,大门就在我们眼前。
但,就在楚伊伸手的时候,英台的声音传来:“你们最好别出去!”
楚伊的动作定格。
“为什么?”我问她。
“没什么,反正别出去。”英台并不正面回答。
我反正豁出去了,咄咄地逼问:“这里到底有什么秘密,你和贞子好奇怪。”
英台的脸唰地变了,我觉得她眼里的柔弱在那一瞬间消失了一秒。“这里有很多秘密,你们想知道?”贞子的声音从阁楼传来。
“是。”我肯定。
“英台,带他们上来。”贞子命令道。
英台顺从地带我们上了阁楼。贞子坐在窗边,俨然一个女王。我和楚伊坐下,等着她的所谓的秘密。英台退到她的身边。
贞子看向门口:“你的传说和我们的传说有点不同。哪个男人没有当场死亡,他还或了一个月。”
“这又有什么关系?”我不明白。
“你们相信半人半鬼吗?”贞子的脸色越加阴沉。
我茫然地点头:“是什么?”
“说白了,就是鬼胎。由鬼生下的胎儿。”
我惊讶:“那个女人就是鬼,而那个胎儿就是鬼胎?”
“没错!”
“那个鬼胎呢?”
“你不说传说一般都不可信吗?既然只是传说,何必追究那么多?你们只记住一件事,暂时不要出去,否则,你们会后悔的。”贞子像在警告我们。
我和楚伊面面相觑。
贞子站起来,从我们旁边走过,下楼去了,英台有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可我觉得,秘密到此还没完,贞子隐瞒了很多东西。
“我们好象被困住了,贞子和英台似乎有意将我们留在这里,她们会有什么企图呢。”
对于楚伊的看法,我深表赞同。
“今晚,我守着你睡。”楚伊说出一句让我目瞪口呆的话。
*** *** ***
有人看着睡觉真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我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不过我看着楚伊倒是昏昏欲睡。我知道如果我不睡,他一定不会水,于是我假装睡着,看着他放心地趴在床边。我翻身起来,将被子全部覆在他的身上。
今晚的月色和昨晚一样好,银子般的月光碎在园子里。
我漫步在园子里,却始终觉得身后有一双恶狼般的眼睛,可是回头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我在苗圃边坐下来,我想以晴、想艺琳、想梦璇、想清雅,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里,朋友们在做什么,在等我吗?
什么东西落到了我的后颈上,我伸手一摸,毛茸茸的东西,我扯下来,手里的,竟是没一团女人的长发,我像触到了瘟疫似的,立马丢掉了那团头发。顿时,天女散花似的飘下无数的长发,在风中打着旋。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幸好我的心脏功能还不错,不然早就心脏病发一命呜呼了。我本能地倒退,一步、两步、三步……一团东西硌在我的脚下,我差点摔倒。低头一看,我快要发疯了——一只血淋淋的手,腐烂的指关节还在敲击。它,它是一只断手!,一只还会动的断手!
我吓得狂叫一声,尖利的好象女鬼的声音在园子里回荡。
“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
在我刚刚坐过的地方,一个白衣女人,用仅存的右手慢慢梳着自己的头,随着她的动作,大批大批的断发落下,又被吹到空中。
(二十二)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飞似的跑了回去,慌慌张张关上门。
古筝的琴弦在颤动,琴音快如急雨。我看见楚伊身上的被子已经滑落到地上,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淌下。我立刻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楚伊的脖子上已清晰地显出红痕。
“楚伊——”我大喊着,疯了似的摇动他。不能死,楚伊你不能死!我心里默喊着,此时此刻我才意识到楚伊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我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现在好象什么对我都不重要了,只是疯狂地摇动双手,但我觉得有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