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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我敲的是后门,不知为什么,我不敢去敲前门。开门的是雨轩,很巧,我也没想到有这个么好的运气,本来我还想好很多种方法去和游家人沟通,可那个时候,都用不上了。雨轩看起来很憔悴。本来,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所以才有那么漂亮的女儿,可是几个月下来,她完全失去了以前的神采。脸色很苍白,仿佛得了一场大病似的。当我把纸交到她手中的时候。她愣了一下,随即就有晶莹的泪珠从她失去了灵动的眼里流出来,她小声地对我说着什么,我没有听清,但她后来就把纸拿进去了。”
“后来,我几乎快忘了这件事,但是有一天,雨轩主动来找我们了,她将那沓纸交给母亲,请她在见到她女儿时交给她,她说得声泪俱下,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我看到她的脸色更加苍白,嘴唇却变成了乌红色,看起来就像鬼一样。母亲答应了她。她舒了口气,整了整神色,用极其认真的口起叫我们离开,然后她告诉我们,我们的邻居不是纯粹的人,而是半人半鬼。乍听到,我和母亲都吓了一跳,但是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她没多说什么就走了。”
“此后的晚上,我们都能听到女人凄惨的叫声,似乎是极度惊吓后发出的。我做梦的时候看见雨轩被吓死的样子。奇怪的是,母亲也和我做同样的梦,我们开始相信雨轩的话,于是,我们搬到了这个山洞。”
“一个月后,也就是雨轩嫁进来刚满半年,我想起雨轩交给我们的那叠纸还在屋子里,要是她女儿回来,可怎么办呀?于是我下了很大的决心悄悄潜回去取回它。在我回去的时候,看到的是令人吃惊的画面,贞子和英台暴尸门外,雨轩也不知哪里去了。我想大概也死了吧,游护成不见踪影,整个村子变成了一片死寂,死了人的村子我们更不敢回了,尤其死得如此恐怖,我跑回屋子拿了纸便跑了出来。四十年了,当初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很清楚,可是雨轩的女儿从来没有回来过,我自也没有见过她。”
这个就是人鬼族的故事?建立在一个柔弱善良的女子身上。
“雨轩的女儿是谁呢?”我对那个一去不复返的女儿很感兴趣。
“我只知道她叫游珊。”
游珊?怎么又是这个名字,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精神病院一个,神秘的一个,这人鬼村里又一个!可是那个游珊应该五十八岁了,显然和这两个年龄不符,当时又是什么原因让她扔下母亲不回来。而贞子和英台又是怎么死的,不可能是陆雨轩呀!
“能把那些纸给我看看吗?”楚伊把希望寄托在陆雨轩留下的手迹上。
老太太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床褥,抖抖索索取出了一叠发黄的纸。
这些好象是信,我和楚伊花了半天才把它们整理好顺序。“秘密就应该就在这里面。”
凑在灯下,我们开始阅读这些四十年前的信,一个母亲写给女儿的信。
月儿:
你走了快一个月了,在这个荒岛没有任何的通信手段,真不知道你怎么样了。我很挂念你。不知道这封信能不能到你手里,但我实在忍不住要提笔给你写信,因为除了你,我实在找不到第二个人可以倾听我心底的声音了。
月儿,你从小就没有父亲,我们母女不只遭大了多少人的欺负和白眼,但我仍觉得快乐,因为我还有你这个善解人意的女儿,我知道你爱我。但是你走了,去上大学。当初尽管我是一千一万不想让你去,但我忍住了,我不能耽误你的前程。
我原以为找个人嫁了,至少你可以不用再手人白眼,可以快乐一些,可你在我身边的两个月里,我才发现,你比从前更不快乐,而我也发现,我从前仅存的快乐也开始消退了。我不知道,究竟是我不应该嫁人,还是我嫁错了人。
你走了以后,我整天躲在屋子里弹琴,弹我最爱的古筝,只有它才能寄托我的思念。护成几乎把我当作不存在,我想不通,既然他不爱我,为什么要娶我?
贞子和英台根本就不把我当成她们的继母,而是把我当成她们的女佣,不过我忍了,我天生就没有反抗因子,你是知道的,这个村子,这个游家就像一座牢笼,把我囚禁在这里,永远也没有逃脱的一天。
也许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在这里一点一点流掉自己的生命。知识我希望,你能有出头的一天,永远也别像我一样,悲惨地过完一生,来到人世,似乎就为了受一次苦,也许我上辈子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这辈子来还债的吧。
月儿,如果你看到这封信,就记住母亲的话,好好学习,永远不要学我,我希望得到你的好消息!
母亲:雨轩
十月二日
月儿:
这几日睡觉我都睡不安稳,总是做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古代女人,她也在弹琴,弹我房里的古筝,不过她的琴音里没有感情,只会让人害怕和恐惧。每次我都有生命被人抽掉的感觉,我不明白是为什么。
昨天夜里,我又被同样的梦惊醒,我浑身都是汗,琴音快如急雨,仿佛能吧人的心都揪起来。我撑着床板,大口大口地喘气,但我发现床板有异样。我立刻翻身下床,床板有一块是空的,我打开它,里面是一本很古老的书《重生咒》,我发现了游家的秘密,他们不是人,而是半人半鬼的怪物,那一刻,我好象整个人都给抽空了,连呼吸似乎都停止了。我嫁的,居然是人鬼!我简直不敢相信,外面的月色很好,但此时却显得如此恐怖,
我几乎是颤抖着身子将书放回原处,在放书的时候,我看到了隔板上还嵌着一颗小小的水晶,像是某种饰物。我想去拿,却忍住了,半人半鬼的东西,是不会有什么好的。
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游护成不正眼看我,他爱的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妻子的生命,想必贞子和英台的母亲也是相同的命运吧。这里是地狱!
今天,贞子和英台照例叫我去干活,看着她们,我想起了她们人鬼的身份,不由地升起一股害怕之情,我赶紧照她们的意思做。转角处,我看到了游护成他像幽灵一样穿过阁楼。
半人半鬼,这个名词在我的心里根深蒂固,挥之不去了。
我该怎么办?
月儿,你不要再回来了,我不想你也受到伤害。
切记,切记!
母亲:雨轩
十月二十九日
月儿:
我碰了那颗水晶,你无法想象,我看到了一个故事。
那是游家祖先的故事,人鬼族的来历。
说起来,也是一件伤心事。那是游家的祖先游定财从这个荒岛出去谋生,来到一个叫康庄的村子,这里虽小,但还算繁华,本来,以游定财的能力和金钱,也无法在京城那种大地方立足。
不过,他还算比较会理财,积累了一笔小财。
那一天,游定财去冬灵湖游玩,遇到了他生命的转折点。他遇到了一个女子,肖宁儿。肖宁儿知书达理、善解人意,非常可人的心,游定财虽是从荒岛出生,但身上仍有一种特别的气质,两人一见倾心。
那颗水晶是游定财无意间捡到的,它的光泽十分奇特,看起来十分与众不同,于是他决定把它当作定情信物送给肖宁儿。
不久,肖宁儿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游定财自是十分高兴,他说要回去禀告父母,再用八抬大轿来娶她。
肖宁儿含泪送走了游定财,自己在康庄苦苦守侯。
当游定财回到家时,才发现父亲已经病死家中。父亲从小待他特别好,他对父亲的感情特别深,深到无人能比的程度。当他看到棺材中的父亲时,当场昏厥,三天后才醒。无限的悲哀让他忘记了任何事情,
他在父亲的墓旁守了三个月。有一天也里他梦到到了肖宁儿,此时的宁儿,肚子已经微微有些形状了,她哀怨地看着游定财。
他才想起,不住地责怪自己为什么把宁儿忘了,他不顾一切地想去康庄找宁儿。在父亲的墓旁,他碰到了一个道士,长长的白须,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道士给他一个瓢,告诉他去竹林边等一个大肚子,到时候就剖开她的肚子。游定财虽然不明白,但他依然照做了。等了整整一天,太阳照在身上火辣辣的,足以让人昏倒。游定财坚持了一天,仍然没有等到,他开始有些动摇了。
(二十五)
正当他准备放弃的时候,他远远地看见竹林那边走来一个人,肚子似乎是隆起的。当时太阳已经下山,天色也有些昏暗,游定财迎上去,也没看清那人是谁,就动手剖开了她的肚子。
可是胎儿却吓了他一跳。孩子已经长出了牙齿和头发,他跳出来的时候,还在叫他:“爹。”
游定财这才一看,是肖宁儿。她不痛苦只是哀怨地问他为什么不去接她。
肖宁儿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而孩子却在一旁撒娇,不过看起来若隐若现。
游定财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肖宁儿告诉他,她已经死了,就字三天前。她每天都去冬灵湖。三个月了,却没有一点消息,她有点绝望了。三天前,她支开丫头,独自一人在冬灵湖等着游定财。可是她实在运气太差,那一天那个时候,她突然感到一阵头晕,身子软下去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她醒来她看到很多人围在湖边。她也去看,看到的却是她自己,被人放在地上,她是被淹死的饿。
游定财惊魂未定。肖宁儿还说她很可惜的是这孩子是个鬼。
游定财决定弥补过错,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儿子变成人。宁儿本不愿意,但游定财太坚决。于是,一个月的时间,游定财用他的生命让儿子变成了半人半鬼,但也因此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了。
从此游家的人都是人鬼,肖宁儿阴魂不散,为每个需要使用重生咒的人鬼弹奏那首快如急雨的曲子。
这就是人鬼族的来历,我想,如果我不把它说出来,恐怕,它永远都是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谜。
月儿,你要记住,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回来!
母亲:雨轩
十一月十日
信到此为止,原来人鬼族还有如此感人的先祖故事。可是到了现在,那一点感人也没有了,也许这是游定财没有想到的。
我的手突然触的一粒小小的、硬硬的的东西。夹在两页纸之间,黏得很好。我拆开纸,一粒冰凉的东西滑落到我的手心,是一块水晶,像是什么饰物,折射着异样的光彩。
是信里提到的水晶。触到它,我有种很古老的感觉,更甚者,我觉得我对她有种熟悉的感觉。
那是一种沧桑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只可惜我们不是考古学家也不是历史学家,不然,还可以确定以下,它的历史和成分。
“没想到,陆雨轩和肖宁儿我都见过了。”我将信交给来太太,物归原主。
“什么?”四人都很惊讶,惟独楚伊保持平静。
老太太又嘶哑地开口了:“你们在外面遇到过一个叫游珊的人吗?雨轩交给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我摇头:“我知道两个叫游珊的人,但年龄都不对。”
老太太很失望,带着伤感的口吻说:“看来雨轩交给我们的任务完不成了!”
对于我们来说,又多了谜陆雨轩为什么没有活到正常年龄,人鬼族为什么一夜之间被杀死,要知道,这件事对普通人类来说是不可能的。而那位游珊为什么在出岛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而且是在深爱她母亲的前提下。
正走神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一阵心跳加速,莫名的恐惧在心头升起。是贞子和英台,我的第六感越来越准,也越来越敏感。
“她们来了!”我说。
“谁?”中年男人脸上爬满了害怕。
“贞子、英台。”
中年女人吓得萎缩在丈夫的怀里。
洞口,阴气越来越重,看得到两团白色的烟雾盘旋而来,是幽灵。我和楚伊退到了墙边,另外四人早已缩在了一团。她们开始行动了用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命。
我又害了楚伊,这件事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却也要连累他一起丢性命。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的声音都哽咽了。
楚伊被我吓了一大跳,握着我的手不住地问我:“你怎么了?没事的!”他大概以为我的反常是害怕了。
“我没有告诉你,我之所以到现在还没事,是因为我在和一个人玩一个游戏,‘地狱棋’!”
“什么‘地狱棋’?”楚伊很急迫。
“一个以自己为棋子,随时都可能会输,一旦输了,就导标着死,从清雅不见了以后,我就开始了这个游戏,之前所经历的全都是棋的一部分,我现在正处在第四步生死棋。可我没有想到把你也害了。那人说,只有我玩棋,才有可能生还,才有可能见带清雅。我不能再让清雅和以晴她们一样,所以我答应了。这本来和你没关系的,对不起,对不起……”
我已经泣不成声了。
“那个人是谁?”楚伊脸色都变了。
“我不知道,我一直都不知道,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真是个害人精,我害了以晴、害了艺琳、害了梦璇、害了清雅,现在还有你,我……”我不停地说,不停地哭。
“闭上眼!”楚伊突然说道。
我不解,闭上眼就不用死吗?
楚伊微笑:“相信我。”
也许是他的笑感染了我,我闭上眼睛,一股热流覆上我的额头。楚伊在我的额上落下轻轻的印记。不只为什么,我觉得我的世界在旋转,昏昏热热的,又那么真实,仿佛我的饿人也跟着在旋转。在那一刻我没有想梦璇,没有想妮歌,没有想我们之间的种种不快乐。
突然,我感觉到楚伊的身子猛的一震,我有不祥的预感。
睁开眼,英台和贞子从侧面飞来,带着浓浓的红雾,脸上是阴森的烟气。楚伊用力地把我推开,推开已目瞪口呆的我。
在我摔下去的时候,我看见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下,殷红的颜色,晃在我的眼前。
楚伊在我的面前,软软地倒了下去。
贞子和年个吨秒毫 将目标转向我,我翻过趴在地上的身子,仰看她们,我一点都没觉得害怕,我的脑子里全是楚伊倒下的情景,这两只鬼又算什么呢。
我睁着眼睛,等着成为贞子和英台的牺牲品,可是她们不仅不向我靠近,反而倒退。在离我远远的地方化为人行。我看到她们脸上居然有害怕的神色。
鬼会怕我吗?何况还是人鬼化成的鬼,我一个大大的问号。
英台对贞子说了什么,两人飞一般冲出了山洞。
老太太一家人横七竖八地死在地上,七窍流血。楚伊就好多了。山洞里还弥漫着淡淡的红色烟雾。
我想起《重生咒》里记载过,这烟雾就是人鬼的尸毒,特别是和腐朽的物质混合在一起,能让人立刻死无葬身之地。老太太提家长期生活在这里,腐朽气息已经深入他们体内,所以……
我翻身起来,手却碰到一个凉凉的东西,我低头一看,是那枚水晶别针,我随手摸起它,揣入包里,径自走向楚伊。
他紧闭双眼,还声微弱的气息。
我没有时间拖延了,也没有时间去忏悔,因为我也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了。
我扶起楚伊,艰难地把他拖出了山洞,清新的空气让我立刻有了精神。
楚伊的呼吸却仍然微弱。我更慌了,在水边的一块平坦的石头上,我轻轻放下他,可是现在我却没有一点办法救他。
眼泪正式流了下来,我已经六神无主了。我不知道,如果他死了,我怎么办?
我握起楚伊的手,已不如往昔的温暖了,我心里一阵落寞,泪水一滴一滴地滴在他的手背上,也滴在我的心里。
我几乎绝望了,也许我真的救不了他了,我该怎么办?
“你想救他?”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转过头,一个白衣女人,我认出了她是弹琴的人,也就是说,陆雨轩。
“是。”我点头,管她现在是不是鬼呢。
“要解人鬼的毒,需要付出代价。你愿意吗?”
“只要能救他,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我宁愿用我的命去换。
陆雨轩伸手递过一把刀:“将你的血滴在他的额头,”
我接过,毫不犹豫地划开自己的皮肤。血一点一点地滴下,在楚伊的额头散开,化为一团团黑色的浓气。
我笑了,丝毫不在乎手上的痛楚,也许我成功了……
(二十六)
我看到了我的朋友们,以晴、艺琳、梦璇、清雅。在一片绿得不像在这个世界存在的草坪上,她们都朝我微笑,笑得很灿烂,很明亮,不掺一丝虚假。
是我见到鬼了,还是我也死了?
朋友们的脸忽然模糊了,我看到一个女人,很美艳的女人,点缀着金属的薄衣,连着一些丝制的白纱,金属点缀的末端栓着一粒粒白色的水晶,很晃人眼。她跟几个几乎全身盔甲的侍女模样的人,躬着是身子,好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