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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好象在掩埋什么东西。
就她们的模样和衣着来看,不像现代的人,但也看不出是哪国人。
白纱在她的身上飘着,她的嘴一张一合,在念着什么,但是我听不见,我的耳畔是一片寂静。
她举起双手,我看见她反握着一把刀,泛着幽幽的蓝光,死死地觊觎她的鲜血。她手起刀落,尖刀笔直地插入她的心脏,涌出来的血染红了她的白纱。
她的样子也模糊了。
一片漆黑上面,出现了三个字:末路之梦。
我猛地一震,我意识到了,我已经通过了生死之岛,那就是说我还没死,可楚伊呢?
我才睁开眼,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纯洁的颜色,就像刚刚梦里见的白纱。
楚伊坐在那里,握着我的手。脸上是说不出的兴奋。我好象是在医院,我想着,右手腕上还留着痛意,我一看,我的手已经包得像粽子了。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楚伊握我的手更紧了。
我却丝毫没有记忆:“我们不是荒岛吗?怎么?”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在荒岛的时候虽然我好象死了一样,但我能感受你的一举一动。在你用自己来救我的时候,我很想阻止你,但我却无法说出来,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着急。我醒过来,你却躺在了病床上,医生说你流血过多,情况十分危急,我就想,如果你就这样不在了,我该怎么办,我差一点就万念俱灰了。不过还好,你醒了,就说明没事了。”
原来是我成功了,我欣慰。
门被人打开,进来的是妮歌和凌索文。
“小妮猫,你小丫头命不小嘛,还真活过来了。”凌索文脸上堆满了奸邪的笑。
什么话,说得我好象很该死似的,我又不是社会的公敌,我和这亲爱的世界拜拜了,可不会举国欢腾呢。
不过,我挺明白凌索文这人,嘴上虽然损人损得毫不留情,其实心里挺担心的,他脸上的睡眠不足的痕迹就是证明。
不经意的,我看到令我目瞪口呆的一幕,利索问竟拉着妮歌的手。
“凌索文——”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差点一个鲤鱼打挺从病床上跳起来,可力气来归来,终究没那么多,我只是“腾”地坐了起来。
极具爆发力的声音,绝对不像一个刚到鬼门关去转了一圈的人。
做兄妹这么久,他自然知道我要说什么。
“小妮猫呀,”他打着哈哈,“你要吃东西小声点嘛,看再你是病人的面子上,将就你一次,我去买呀。”
他带着妮歌落荒而逃,人家妮歌一句话也没说呢。
“他们,他们怎么……”我指着门,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索文挺好,他们很般配呀。”楚伊的兴奋劲还没退下。
般配,我马上倒下去再睡个三天三夜,我还不了解他?一看见美女就主动上前搭讪两句,上次和他去一户人家那里应聘家庭教师,他看见人家小姑娘的姐姐长得不错,便动不动就去套近乎,若不是她碰巧犯了罪,说不定早成他女朋友了。我可不能坑害妮歌呀。
“索文对妮歌真的很不错,我们不见的几天,妮歌的身体差到了极点,还好有索文,你看他今天的国宝样,可不全是为了你。”
我嗤之以鼻,把戏!
“喂!”楚伊轻轻扯我的被子,“那我们呢?你的血都在我身上了。”
我心里一震,这里不是荒岛,我不能放任我的感情了。我一动不动,假装睡着的样子。楚伊轻轻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我异常沉重地回到了寝室,今天我终于对楚伊说出了那句话,一句我们都不愿意面对的话。
“因为,因为我不喜欢你呀!”
我的脑海里翻腾着这句话,不知道我会不会为它付出代价,现在,我知识觉得心好痛,痛得让我呼吸都觉得困难。
我坐在清雅床上,她的东西还在,我觉得她还活着。游珊说过,如果赢了的话,我就能见到清雅了,还不知这棋要继续多久。
末路棋!
又有什么名堂,是说我的末路到了吗?
我碰清雅的每一样东西,她的味道还很浓,在屋里久久不散。我想起,我是否应该去清雅的饿家乡看看,苏州,那个美丽的地方。我好象早就该去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真是该死!但是要怎么去,一个人吗?不能再叫楚伊了,我已经害过他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了。对了,凌索文,可以叫一叫,他还可以试一试。
我拨通了他的电话,他满口答应,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管他呢,只要答应就好。
几天来,凌索文老找不到人,楚伊也没找过我,在学下既没看见妮歌,也没看见乐雪,我所认识的人好象一下子人间蒸发了。
最可气的是凌索文,明明答应好的事也不抓紧去办,我恨不得把他拖出来鞭尸一顿。
正当我气得不行的时候,凌索文终于来电话了:“小妮猫,收拾包袱走人了,我们在机场等你。”
走了,我奇了,他都准备走了……还有那“我们”是什么意思?凌索文这大嘴巴告诉谁了?我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楚伊。这个大白痴真实气死我了。
但我还是收拾东西赶到机场,有什么办法呢,事情已经败露,挽救不了了。
可是,那个“我们”不是两个人,还有妮歌!这个凌索文,我不如拿颗原子弹把他给炸了。
“走了,走了,看你的嘴都可以挂香肠了了!”凌索文抢过我的东西,拉着妮歌直往飞机上窜。
我没法骂他,只好跟着上飞机。凌索文不晓得飞到哪里去了,妮歌在位子上自顾自地吃东西,楚伊坐在前排。
该死的凌索文,我非报复他一下不可。
我在妮歌的身边坐下,刚沾到位置,凌索文就大呼小叫地过来了。
“亲爱的表哥,你累了吧,快坐快坐。”我指着楚伊旁边的空位。
凌索文死盯着我,就是不肯坐下。
“你不喜欢坐这里呀,”我故做惊讶,假装左顾右盼,“嘿,那有位置,不过,好象不和你意,旁边是一个肥婆,怎么跟大象似的,表哥喜欢美女嘛!哎呀,那边也有,不过,那女的脸上怎么有麻子……”
我哟口气给他指了好多个位置,说来也巧,这些位置旁边都是坐的动物级别的女的,方便我顺便数落他的罪行。
我偷瞟他,我想他大概快冒烟了吧,鼻子可别歪了。
“哎呀,运气真不好,不如,你将就一下,随便找个像猫像狗的人坐吧。你就当你在动物园和那些亲爱的动物们亲密接触吧!”
估计凌索文已经气得连话都不会说了。我只看到他眼竟发绿,但还是悻悻地在楚伊旁边坐下。
我窃喜,报复计划成功。妮歌在一旁抿嘴偷笑。
“你和索文就是这么爱闹!”妮歌笑咪咪地说。
“哪有,是他自己欠扁!”
妮歌歪着头:“你怎么老是针对他?”
“我不针对他,是他自己有前科。”我愤愤。
妮歌来了兴致:“什么前科,说来听听。”
我正想找机会状告凌索文呢:“他这个人别的倒没什么,就是见了美女就迈不开步子,死皮赖脸地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转,怎么看怎么像一阿飞。”
“是吗?我怎么没发现?”
“你才认识他多久,他呀,整一个花花公子,有时候,我都为那些美女们捏一把汗呢!”
妮歌“咯咯”地笑了。她还笑?她不是应该跳起来吗,指着凌索文的鼻子骂一顿,再一刀两断吗?至少也得问个清楚呀!
“你太偏激了……哪有这样说自己哥的?”
“我是实话实说,你以后就知道了。”
妮歌的笑依然没停:“你才是以后就知道了。”
妮歌的话似乎别有深意,我以后知道什么呀,难道我对凌索文的了解还没有她深?不可能,从小到大,他有几个狐朋狗友,我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没空想这个了,凌索文可能听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对我怒目而视,我自然不甘落后,照例用眼刀子回敬他,我俩“大眼瞪小眼”。
飞机上初一很沉默,他说的话,用脚指头数就能数清楚,我看到他脸上的忧伤,不像我所认识的,会和我们耍宝,会和我们争吵的楚伊。
是因为我吗?
我的心又沉下去了,妮歌和索文幸福得很,可我和楚伊呢?
(二十七)
我们站在了清雅家乡的土地上,我曾经来过一次,清雅的母亲很好客,对我特别好。
我敲响了那扇门。
很古老的四合院,不过看起来却比那些豪华的现代住宅更有认清味,更温馨。
“呀,是凌然呐,”陈阿姨又惊又喜,“你好久没来了!”
她微微探身向外张望,我立刻知道她在望谁了,但这也证实了清雅没有回来过,我提起的希望没了,清雅真的失踪了。
陈阿姨将我们让进屋,端茶送水,好一会儿才坐下来和我们说话:“小雅怎么没回来?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我不敢告诉她实话,只好撒谎骗她:“我们要写论文,我们几个都想写关于苏州的文化,于是就来麻烦您了。清雅去重庆了,在我爷爷家呢。”
“是这样啊,”陈阿姨放心了,“那真是麻烦你了。”
“哪里。”我看着她的笑容,觉得挺难过。
乐叔叔特意为打扫出了四个房间,清雅家人不多,房子挺大,所以空间也就很多。住在这种乡间古老的文化房子里,感觉很是不一样。
乡间的夜晚是很安静的街上几乎没有上什么人。屋子的前面就是一条河,河水清亮极了,一点也没有受污染。月上梢头,在刻着雕花的窗前欣赏明月和柳条,感觉清爽极了,一直以来的疲惫,也在这一刻消失了。
我什么都没想,就这样享受难得的静谧。
如果能永远这样该多好。如果朋友们还在的话,现在,我们一定在这窗边叽叽喳喳,哪有这么安静,那气氛一定是大不一样。
“小妮猫,干什么呢?”凌索文不知什么时候跑到我身后,一开口就差点吓去我半条命。
“你想谋杀亲妹呀!”我捂着快蹦出来的心脏。
“谁有空谋杀你呀,我是来和你谈事情的。”凌索文找了把椅子坐下。
我背靠窗台:“你能有什么事?”
“你和我妹夫的事咯。”他皮笑肉不笑。
“你皮痒了是不是?张口就胡说八道。”
凌索文不屑:“我为你解决了一个一个大阻力,你却仍没有进度,你想急死你哥呀,你这才叫谋杀亲哥!”
“喔,原来你跟妮歌是冲着这层关系来的!我的眼睛果然雪亮。”
“打住,”他马上截断我的话,“你别扯远了,更别污染我和妮歌之间纯洁的感情。”
我狂晕,他也会说这种话,还纯洁呢。
“说真的,”他的脸孔变得正经起来,“你还把个死人的承诺当真?我知道你是喜欢楚伊的,但你这样做又何必呢?”
我不语,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么样。
“有些东西是要靠争取的,你这样,是什么都得不到的。我了解你,你从小就把信誉看的很重要,但有些时候,太过执着,会伤害自己的。”
我转过身看着天上的明月。梦璇,你看到了吗?你能了解现在的情况吗?你是不是还想让我遵守那个诺言?应该是吧,否则在出事的那天,你就不会那么做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凌索文说了半天,我却没有明显的反应,没趣地走了。
这一夜,我失眠了。
早晨,我推开门,楚伊站在门外,深邃的眼睛仔细地盯着我。我还从来没见过他的眼睛这么有深度,我不习惯。
“出去走走。”楚伊的语气淡得听不出任何感情。他领先出去了,望着他的背影,我心里一阵落寞。楚伊,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冷淡?
他想通了,他愿意放弃了?虽然,我早就希望他如此了,但真正到来时,我却觉得是那么惆怅,我在干什么?
但我还是跟上了他的脚步,我们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四合院。
这里很凉爽,比“热”闹的都市凉爽太多了。我们沿着河流慢慢走着。微风吹着垂柳飘荡,河里的倒影也一晃一晃的。
楚伊突然停下来,转身看着我:“如果能一直这样看着你就好了。”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无限的伤感。
“你现在就看着啦,我们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可以经常见面的呀。”我奇怪,他不是放弃了么,但我的心里又浮出一丝高兴。
他露出一丝苦笑:“是啊,你说得没错。”
他又转过身,我听到他轻轻地说:“但那可能吗?”
楚伊怎么了?他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而他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他有心事,我看出来了。他的背影让觉得很遥远,我好象怎么也赶不上他。楚伊怪怪的,怪得让我觉得陌生,我快不认识他了。如果是因为我的话,那我就太该死了,这是我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我想告诉他我对他说的话都是假的,我喜欢他!可是我忍住了。违心地说假话和背着自己的意思沉默,真的是很痛苦的事!
我没有再移动脚步,静静地站在原地,盯着平静的水面,里面映着我的倒影,却不见楚伊。我抬头,楚伊已经站在横跨这条河的桥上了。他望着我,就那么安静地望着我,特别专注。我也不回避,也这样站着,我们好象都很奇怪。
一个穿黄色百褶裙的女孩从我身旁走过,蹲在河边,将一只纸折的小船放进水里,船上好点着一支小蜡烛。
她在干什么?
我看她双手合十,默念着着什么。好半天,她站起来,抽身欲走。
在我们双目相对是,我们都觉得意外。
她,她竟然是乐雪!
“学姐,是你!”我轻呼。
“别再叫我学姐了,我已经退学了。”乐雪淡淡地说。
退学,我更意外……难怪一直看不到她。
“你不是马上就要毕业了吗?”我说。
“那所大学有我太多痛苦的回忆,尤其是……”她又住了嘴,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在最重要的地方住了嘴,她有难言之隐,我决定不去刨根问底。
“你放这些船干什么呢?”我转移话题。
“这条河叫长明河,传说像我这样做,就能够将心里的话带给已经逝去的人。”
“是,是霓烟吗?”我犹豫了半天,还是说出了口。
乐雪望着我,点点头:“梁凡生的一切记忆都在我脑子里,我能感受到他对她矢志不渝的爱。可是我却给她这样的答案。”
“这不是你的错,”我安慰她,“人生的际遇有时真是不可思议。像我,在进入这所大学之前,高举科学旗帜,对鬼神一说丝毫不屑,可是现在我信了,因为我亲身经历过。”
“你见过鬼?”乐雪惊讶。
“是。”
“你居然见过她!”乐雪像是在对自己说。
我迷惑:“谁?”
“没什么。”乐雪惊讶的神情淡了,“我先走了。”
乐雪匆匆地走了。她似乎又知道什么!
楚伊向我走来:“是乐雪?”
我点头。
“别去想太多,答应我。”楚伊抚顺我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我歪着头看他好看的脸,却不懂他的意思。但我却有我的主意。
夜寂寥,我独自一个人溜了出来,手里是三只小船和三支要来的小蜡烛。我坚信清雅还活着,所以固执地不给亲噶点上一盏灯。
我蹲在河边,向三只小船寄托着我的心里话,然后轻轻投下河。它们顺河而下,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明亮,不知它们会漂到哪里,不知它们会不会真的能够带去我的话。我觉得每一盏灯上都有一个灵魂,是朋友们吗?
我起身,回过头却看见楚伊站在身后,没有出一点声音就像黑夜里的幽灵,他死死地看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穿。
我避开他的目光,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沉默许久,楚伊仍旧没说一句话,我甚至没有听到他的呼吸声。
“楚……”我决定先开口打破僵局,可再抬头时,哪有楚伊的影子呀。四周静悄悄的,万家灯火也只剩下少数几点,哪有人来这里呀。难道是我眼花,否则楚伊离去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刚才的感觉那么真实,那么清晰,不像是眼花呀,到底怎么回事?
我突然觉得哪个地方有点怪怪的,但又理不出个头绪来。
算了,就当眼花吧,我感到风吹在身上的过分凉意,还是先回去吧。
*** *** ***
吃早饭的时候,只有凌索文和妮歌出来了,桌子上空出了一个位置。
“楚伊不吃饭么?”我问。
妮歌笑咪咪的:“不如你帮个忙送进去呀,楚伊大少爷惯了。”
我?我犹豫。
凌索文也跟着凑热闹:“小妹呀,你就做这个好人吧,啊,让我这个做哥的也积点阴德。”
凌索文着家伙摆明了出卖亲妹呀,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和楚伊的事,还跟着瞎搅和。
(二十八)
“要积阴德,你怎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