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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游戏是什么?”
“地狱棋。棋的终点就是地狱的禁区,你们所进的康庄,只是地狱的开始。”
“怎么玩?”我接受了她的“挑战”。
“你看着电脑,转盘已经动了,你随时可以点一下鼠标。”
我急不可待地点下鼠标,光标停止了,整个屏幕上出现了四个字:自救之棋!
“第一步棋已经开始了。”游珊的声音夹着一丝得意。紧接着,嘟嘟声从那头传来。
不行呀,我还没弄明白呢。我急忙回拨,可是电信小姐笑声可掬地回答我:“您所拨打的用户是空号!”
空号?刚刚还接了电话呢,这电信公司搞什么鬼?
我烦躁地将电话抛回床上。
自救之棋,什么意思?我开始想破脑袋地琢磨这三个字。
“对不起。”埋头想事的我不小心撞到了人。
尽管我很及时地地倒了歉可那人眼神不对,并不是生气,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像看怪物似的盯了我半天,然后对着她旁边那个青蛙级的男生咬耳朵,眼神还不时地飘到我身上。然后那位青蛙王子以同样的眼神盯着我,再对着他身边的“小鸟依人”咬耳朵。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的话题是我。我心里觉得很不舒服,不就撞你一下吗,用得着这么大反应吗?我可没空看你们咬来咬去,既然人家不领情,我也没必要自讨没趣。
我抬腿走人。
食堂里仍是人山人海。以前为了自己的肚子,我们五个只好自毁形象,跟一泼妇似的扯着嗓子在食堂里喊得震天响,不知伤害了多少人的耳膜。
可是现在,一个人大喊大叫似乎不太好意思。
我举步走进去,还未靠近,一大群男男女女蜂拥而至,将窗口围个水泄不通,那些大厨们在里间忙得不亦乐乎,高兴着今天可以大显身手了。
我忍着口水,继续寻找猎物。说来也奇怪,我到哪个窗口,那个窗口就生意兴隆,我觉得我都可以去做活财神了。只是不时有人拿眼神瞟我,瞟得我浑身不自在。
好容易等到抢饭大军全撤了,我已经饿着肚子等了半个多小时,厨房里传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售饭员们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往里间搬东西。
“我还要东西。”我急忙冲过去。
售饭员拿眼神斜睨我:“卖完了,你去别处吃去!”
咋就这么快,以前食堂里的剩菜足够喂一养猪厂。
我沮丧地走出食堂,只好到校外去吃了。
“林老师找你!”耳边传来一句话。
我停住脚,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在我身边顿了一下,旋即走开,看来,是她在对我说话。
没办法,美餐只好往后延了 。
推开办公室的大门,林老师独自坐在里面。
我在她对面坐下。
“你来啦。”她有些心不在焉。
“有事吗?”我还等着吃饭呢。
她似乎才集中精神:“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商量?”这个词对学生来说是很新鲜。
“校庆会的节目,”她顿了顿,“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看能不能……”
我明白她的意思了,她想换掉这个演出。
我紧咬着下唇,当初听到这个消息时,我们五个多么的欢欣鼓舞哇,毕竟这是对我们的一种肯定,可是,舞蹈军团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土崩瓦解,只剩下我一个人形只影单。但这是我们的梦想啊!如果放弃的话,太对不起逝去的好友了!
“林老师,”我几近哀求地开口,“我一个人也能演好,您能不能不要取消我们资格?如果那样的话,就太对不起她们了,这是我们的梦想,请你不要扼杀它好吗?”
林老师叹口气:“凌然,你们几个都是很有天赋的孩子,我也相信就算只有你也能演好,可是舞蹈系的几位主任已经在筹备新节目了,演员名单可能过几天就会公告。凌然,我无能为力。”
听到这个回天乏术的事实,我几乎不能思考了,透心的凉意浸满全身。上天对我真的很不公平,不仅让我失去了宝贵的友谊,还让我连梦想都留不住。
眼泪已经在我眼里打转,我忍住,我不想在老师面前哭。
“林老师,我明白了。”我礼貌地起身,走出这间空荡冷清的房间。
我觉得真的很讽刺,早就决定好的事还来问我?
我苦笑,这个学校好象没什么值得我留恋了。
异常沉重的腿把我带出了校门,一队人却拦住了我。
“你是幽灵寝室的?”带头的留着金毛狮王发型的师兄问道。
我茫然,但我还是点头。
“是就好。我劝你趁早退学算了。”金毛狮王毫不客气地说。
“为什么?”我又不认识你,我在心里添了一句。
一个穿得很妖媚的,脸画得像猴子的“大姐”从后面钻上来,像橡皮糖似的黏在金毛狮王的脖子上:“你整一个扫把星,害死自个儿寝室就够了,别赖在这儿,搞得我们大家的小日子过得不爽。”
说话时眼神一飘一飘的,在我和金毛狮王间游移。自然,对着我是怨毒,对着金毛狮王则是含情脉脉。
金毛狮王厌烦地推开她:“没错,就这个意思。”
我懒得理他们,平日里我一概不理这些人物:“我有自己的生活,我不会干扰你们!”
金毛狮王却伸出手拦住我:“你不走,会后悔的!”
我转过身来对着他:“我才刚来,为什么要走?后不后悔是我的事,与你们无关!”
“有个性!”金毛狮王带着惋惜的口气,“如果你不是他们所说的扫把星,还真符合我的口味。”
话一出口,橡皮糖恨不得把我吞了。
“我没空和你们开玩笑。”我推开他的手,想尽快离开这里。
他身后两名喽罗却架住我。
金毛狮王走到我身边:“我告诉你,你非走不可,这可是全校同学的意思!”
“我不走又怎么样?”我讨厌极了他说话的样子。
金毛狮王没说话,只是转身走到一旁,朝橡皮糖使了个眼色。橡皮糖喜形于色,她终于找到机会报一语之仇了。
我真是冤枉,那话又不是我说的……
橡皮糖拿腔作势地拂了拂她那件裹在身上的中袖纱衣,得意的样子比中了彩票还兴高采烈。
我闭上眼,等着她扬起的巴掌落下来。
(十三)
可左等右等也不见动静。我悻悻地睁开眼,橡皮糖还未落下的手被楚伊紧紧地拉住,再看看橡皮糖,骨头都酥了。也是,在楚伊面前,金毛狮王显然是找自卑。
“放开她!”楚伊平静的声音压抑着波涛汹涌的怒火。
金毛狮王在楚伊面前站定,找自卑这话还真没说错,金毛狮王足足比楚伊矮了半个头。
他一把扯过橡皮糖,可橡皮糖不乐意了,站在金毛狮王旁边还扭扭捏捏。
“你不要多管闲事!”金毛狮王的语气像黑社会老大。
“我叫你们放开她!”楚伊的怒火快压不住了。
金毛狮王的手在裤袋里鼓捣着,那分明是一把匕首:“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话一说完,楚伊一拳挥将过去,金毛狮王一头栽在地上。紧接着,楚伊三下两下解决掉我身旁的两位和其他几位想跃跃欲试楚伊拳头的亡命之徒。
楚伊什么时候这么会打架了?怎么以前没发现。
“没事吧?”楚伊拉住我的手。
我摇头,却发现金毛狮王已经爬了起来。
“小心!”我推开楚伊。
虽然我推得及时,但金毛狮王挥刀更及时,一条血痕出现在楚伊的手臂上。
楚伊旋即转身,挡开他再次挥来的匕首,再一拳,正中他的下巴,再回手又是一拳,金毛狮王整个人几乎飞出去了 ,鼻子嘴巴都是血,差一点就和七孔流血有的一拼了。
橡皮糖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她这会儿绝对忘了怎么说话了。
我忙拉住还欲上前补他几脚的楚伊:“算了算了,走吧。”
估计再打下去,可真要出人命了。
“不要让我看到你!”楚伊丢下警告和我扬长而去。
“他们为什么找你麻烦?”楚伊问正为他包扎伤口的我。
“我……”我支支吾吾,“可能,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们吧。”
楚伊一脸不相信:“你不会去招惹别人才对。”
我避开他的视线:“我……我也不知道。”
楚伊仍然满脸狐疑。
“你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我岔开话题。
“那我怎么救你?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你别担心了。”楚伊的脸上又挂回微笑。
“总之,你以后别这样了。”我实在不想连累他,“我先走了。”
“凌然。”楚伊叫住我。
我回头。
“小心点。”楚伊叮嘱我,“要不然,我送你。”
我连忙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你好好休息。”我用跑的下楼,生怕他会追出来执意要送我。不过还好,他仍然听我的话。
“自救棋,到底是什么?难道现在所发生的都是棋的一部分吗?可这种阵仗,我怎样才能自救?”
不知不觉,我踱回寝室楼幽黄的楼道,没有了朋友的笑声,心底默默地升起一股惆怅。就在开门的一瞬间,一个黑糊糊的袋状物罩在我的头上,顿时我的眼前一片漆黑,还不等我抬手取下它,无数的棍棒雨点般地落在我的身上。好痛~~~我唯一的感受,木棍和骨头相撞的感觉,无法言语的痛!
在嘈杂声中我听到了橡皮糖的声音。我撑着几乎站不起来的身子,往楼梯冲去,就我记忆中的方向。眼前的黑暗让我看不见路。痛还在延续。
突然,我脚一滑,在楼梯口,一滚到底。膝盖受了重创,浸入骨髓的痛!
杂乱的下楼声越来越近,我努力地撑起来,躲进宿舍旁的草丛里。
“哪儿去了?”橡皮糖的声音。
“去找找,说不定往哪儿跑了。”成员之一提议。
我在草丛里一动不敢动。
橡皮糖一行人渐行渐远。我舒了口气,但全身上下都阵阵地疼,没有一寸肌肤是完好的。横七竖八的红痕遍布全身,估计明天就会发紫。
我换了种舒服的姿势,尽量少碰那些伤痕。
以前在家乡重庆,哪里会碰到这样的事呢?我想起以前受了一点小伤,爷爷都会当作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得了一点小感冒,清雅她们就会像照顾垂死病人一样照顾我。如果让她们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那还不哭得跟什么似的。
我突然好想家,那种归属感越蔓越开,也许,我应该顺从他们的意思,离开。
有脚步声靠近,我下意识地蜷了蜷身体,屏住呼吸。
“凌然。”是楚伊。从他焦虑的脚步声看,他似乎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我没敢出声,我这个样子只能让他继续去做危险的事。
楚伊左顾右盼,没发现草丛里的我,焦急地远去。
我起身跛着脚步出草坪,这个校园如此之大却没有我容身之处。我的肚子叫了起来,我才想起,我一直都没吃过东西。不过和全身的伤痛比起来,这点饥饿又算什么呢?
手机响了,是楚伊打的,我就让它这么一直响下去,我不想回寝室,今晚该好好想一想了。
我走进湖心小亭,夏风清凉地吹在身上,疼痛感减轻了许多。听着蛙鸣,觉得心如止水。
我的脑子没能想什么,就这么一直望着天空的星星。好美!
“凌然!”
我回头,楚伊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
“你的伤!”楚伊心疼地看着我的伤痕。心疼之后我看到的是无限的愤怒。
“这群败类,居然将你伤害成这样!”理智快要燃烧殆尽。
我拉住他:“楚伊,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他回头看我。
“不要找他们算帐。”
“不行,”楚伊干脆地否定,“那些人,不教训一下还会再来的。”
“有你可以保护我!”我送上一个微笑,一个虚假的微笑,主意已经在我心里打定。
“你总是这么傻!”楚伊帮我理顺乱糟糟的头发。
“再见了,楚伊,别怪我。”我心里默念道。
*** *** ***
我拖着皮箱,站在大门口。这个学校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地方,因为,我所有的噩梦都在这里上演。
只是我的朋友们将记忆永远地留在了这里。不知道我的离开算不算一种自救,如果是的话,那么清雅我离你近了一步,你要等我!如果不是,那姐妹们,我很快就要来陪你们了。
我拿这个赌一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楚伊拿着我的退学申请站在我身后。
我紧咬下唇:“这是最好的出路,没有别的办法。”
“谁说的?办法很多,只是你不去试!”楚伊搭上我的行李,准备将我带回去。
“不要,”我拉住行李,“我不想读了,我很累,也很痛!”
楚伊看着我的淤伤:“我不会让你受伤害了,我保证!”
他将我的申请撕了个粉碎,提起我的箱子就往回走
我赶紧追了上去。
“我不……”
话还没说完,我便把后半截话吞了回去。
金毛狮王和橡皮糖立在我们前面,他们后面是浩浩荡荡的人马。
“走了还回来!”橡皮糖看着我身上的伤,很是得意。
楚伊的脸色很不好看。
金毛狮王显然是来报仇的,瞧他后面的人叫嚣得跟疯子似的。
“她不走的话,可别怪我们不客气。”金毛狮王挑衅地又一次站在楚伊面前。
“让开。”楚伊低吼。
金毛狮王无动于衷。
“让开!”楚伊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两人剑拔弩张的对峙,一场激战就要展开怎么办?我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阻止他们。
橡皮糖还等着看好戏呢。
“楚伊——”一个好听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一辆黑色奔驰停在大门口,从中窜下一个靓丽的女孩。天使般的面孔,魔鬼般的身材,幽雅的气质。
女孩子像只鸟一样飞来,扑进楚伊怀里。
“妮歌,你怎么回来了?”楚伊欲拉下她环在脖子上的手。
妮歌却抱得更紧了:“人家想你嘛,一年多了呢。”
欧阳妮歌,这个学校的传奇人物,不仅有强大的家世,更有过人的能力。虽然我入学不久,但对她很有所耳闻。她是唯一一个刚入学就被作为交换学生的人,并且不是靠关系,而是靠实力,尽管她和校董私交很好。
“AUNI还好吧?”楚妮歌仰着精致的脸。
“还好。”楚伊终于拿下她的手。
妮歌不觉得楚伊的不妥,仍旧笑着说:“AUNI还是让你来上学了,作儿子的始终拗不过母亲!”
谁都知道妮歌口中的AUNI是那个恐怖的女校董。在她接手这个学校后,硬是把这所如黑社会的学校治理得服服帖帖的。
楚伊竟是她的儿子!
(十四)
金毛狮王和橡皮糖的脸立刻变得惨白,妮歌的话再明显不过了,他们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出来。
“你叫这么多人来接我?你是不是有小道消息,知道我今天回来?”妮歌陶醉在自我想象中。
“是啊是啊,我们都是来欢迎欧阳小姐的。”金毛狮王点头哈腰。
妮歌的兴奋全写在脸上了:“你给我一个好大的惊喜!”妮歌踮起脚在楚伊脸上落下一个吻。
我呆呆地看着他们连傻子都能看出的动作,心里堵得慌。
“凌然呐,我帮你把行李拿回去。”橡皮糖主动跑上来献殷情。一群人把我簇拥着往前走。
楚伊挣脱掉妮歌,跑上来:“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说道,“你朋友刚刚回来,你陪陪她。”
我拿着箱子,在众星拱月之下走了。
我回到寝室,电脑是开着的。七彩转盘已经开始转动了。
“算你通过了第一关。”游珊来电话了。
“通过了?”我惊讶,难道这还真是游戏的内容?
“快让第二步开始吧!不知你是否还有那么好的运气呢?”游珊的语气暧昧不清。
我点下鼠标,荧幕上出现四个字:爱神之剑!
妮歌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当时的我正坐在校园里随处可见的长凳上发呆。
“你叫凌然,没错吧?”妮歌看起来很高兴。
我连忙站起来:“是,有事吗?”
“我替楚伊转告一件事,你的节目恢复了,可以照样上校庆会了,你可得好好练习呀。”
“是楚伊做的?”虽然心中早已明白,但仍想核实一下。
妮歌拉着我的手:“你是楚伊的朋友嘛,他当然要帮你啦,对了,你的伤怎么了?”
“已经没事了。”我没有她想象中的兴奋,甚至可以说是一点也不兴奋。现在我倒成了那种走后门的没用之人。
妮歌塞给我一个精致的瓶子:“那就好,不过,你还是用用这个,这是我在国外买的,对治疗外伤效果很好。”
“谢谢!”妮歌远没有人家说的那样高不可攀。相反,她是一个很容易相处的人。
“谢什么呀。”妮歌抬腕看表,“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