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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向北漂-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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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况可想而知,冷平所到之处,均遇强敌,我和唐天白说,坏蛋能吃苦吃到这种地步,也着实让人敬佩。但让人敬佩的坏蛋冷平却病倒了。发高烧,满嘴胡话。我们去找冷高,冷高还在生他弟弟的气,硬着嘴说,别说他病了,就是他死了,我也不去看他一眼。但我们一走,冷高的嘴就不硬了。他问他那个骗子弟弟在什么地方住。我们说,在农科院的地下招待所。冷高红着眼说,别说我说的,让他搬到我的宿舍里住吧。我这几天想回老家一趟,开学了,我没有工资,老师一定会全跑了,我到老家找几个没有考上大学的高中毕业生带过来应付一下。    
      冷平听说去他哥那里住,说死也不愿意。我们告诉他,冷高回家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我假想中的爱情生活事业破灭后,生活马上成了问题。更为坏事的是,我认为自己已经干了这么大的事业,如果再去给人打工,心里接受不了。没有办法,我就在家给《知音》写东西。据说,这个杂志的稿费比较高。    
      我开始讲述我的故事:我大学毕业了,算是开始了新生活。我没想到北京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是如此地苛刻,连个独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白天在办公室工作,晚上支个行军床睡觉。在这种情况下,我最大的梦想就是睡上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我的爱情就随着我为自己找房子的过程出现了。    
      在一次校友聚会上,我遇上了同校的蔡青,说实话,开始我并不想和蔡青谈人生大事。我刚毕业,正在单位里过着处处不顺心而又不知道怎样改变的那种生活。蔡青比我过得更狼狈,跟我一样没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住在一个亲戚家,但亲戚比较小气,对早出晚归的蔡青嘴上不说心里烦,但行动上总悄悄体现,比如,蔡青星期天想看电视,电视电线插座会突然不见了,她屋里的台灯灯泡相继换了三次,一次比一次的度数小。    
      我和蔡青认识的那一天,她就问我单位有没有房子,我说我正睡办公室。她说,那你就离我远点吧。我想,这世界真是把人变得越来越没有人味了。后来,我建议蔡青共同去租房子住。蔡青对我心有所防,拉了她一个叫姜丽丽的朋友一起租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    
      为了公平,我们租的房子在三人单位的中间。我们像是分居的夫妻,除了床之外,什么东西都是共用的。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同居生活。也许只有城市才会有这样的居民。有人说这是现代文明生活的一种体现。我想,如果是这样,几千年前那群光屁股的人都比我们强。我也经常跟蔡青讨论这个问题,她是个理想主义者,让我不要在乎眼前,而要放眼未来。她常常找了音乐会、展览会的门票去看,有时票多了,赏我一张。她懂音乐、绘画、舞蹈、歌剧等一些艺术。当然,这是她的工作需要,她在一个网站工作,编辑的栏目叫艺术面具。专门收集这个城市正在上演的各种流行艺术剧情。她有自己的电子信箱,有许多商场的购物卡,美容院的会员证,饭店的代金券。她常常工作到很晚,一般是夜里十一点以后才到屋子。她说要替换大量的信息,只有网站才会让人这样恶狠狠地工作。我得说,她是比较敬业的。所以,我有点喜欢她了。我装作在她下班时不是故意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我说,怎么这么巧啊。她知道我的居心何在,但仍说,咱们一路回去。我骑着车子,她坐在后面,我故意骑得飞快,好让她用手抱住我的腰。那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我承认,自毕业后,我就很少与女公民交流了。    
      有时我和蔡青一起去看什么艺术表演时,姜丽丽也要去,于是就锵锵三人行。好在姜丽丽是个聪明人,当了几次灯泡就明白了我在打蔡青的主意,便有退出江湖的意思。我呢,恨不得姜丽丽早些搬家,但这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最快速让她离开的办法就是让她有男朋友,然后嫁出去。我想起自己有一个叫玉海的未婚的男同事,找老婆找得猴急,我决定让他和姜丽丽见一面。姜丽丽一般午饭时有时间,我给她打电话说,正好在你们单位门口吃饭,你也来。姜丽丽就一扭一扭地来了。玉海说她走路怎么那么扭。我说,腰细,杭州人。玉海认为腰细并且走路扭腰的女孩子不可靠。我说,什么样的可靠,大街上卖菜的大姐可靠,给你你也不要啊。现在,要想让人靠得住你,你得有房子有钱有车。    
    


第四章滑铁卢之战(2)

      玉海一表人才,一眼就让姜丽丽给喜欢上了。我先把玉海支走后,姜丽丽就问我玉海的电话。我说,问什么电话,找到我不就找到他啦。姜丽丽说,我要是经常找他你吃他的醋了怎么办。我说,没有那么快吧。姜丽丽冷笑一声说,这还不是正中你们把我嫁出去的下怀。    
      我确实想早一天把姜丽丽从我们房子里给嫁出去完事。本来,我们三个住一个屋顶下就不是那么回事。每天早上,住对面的老太太都要在我们上班时探头看一下,像当年军统局戴某人的手下。更可气的是,不知哪个狗日的竟把我住宿的情况告诉给了我们领导,领导还拿出一副关心我的样子找我谈了一次话,说现在虽然是新时代,但也要注意影响,不要把自己的政治前途给断送了。领导还建议我搬回办公室住,说很快就能分给我一张床位。你们也许不知道床位是什么意思,那是集体宿舍,一间宿舍里住四个人,我听他们住进去的人说,谈恋爱都是替换着班谈,撞上一起来了两对时,就拉块布,各谈各的,都是咬着耳朵说话。什么叫压抑,什么叫没有人性,什么叫城市,什么叫大学刚毕业,这就叫。就是因为这些,我才立志拿出一个月三分之一的工资租房子住。我真想对我们领导说,你是有房子的人说话不觉得累。    
      不久,姜丽丽和玉海一块儿租房子去住了。姜丽丽一走,我就对蔡青说,咱们自由了。蔡青连说了三个去去去,把我说到了一边。我一想,又马上扑上去要拥抱她,她闪得不及时,被我扑个正着。我想,爱情开始降临了。    
      我和蔡青的床搬到一起,就成了双人床,看见双人床我就有了家的感觉,陡然感到肩上有了重量。我开始思量怎么着挣钱,越来越多的钱,买房子。我算了一下,我们每月的工资扣除房租、通信、食物和水电费后,两个人能存1000元,那么1年就是12万,10年12万,20年24万。这么一算,我就感到悲哀了,再过30年能买得起房子时,我们都是五十有几的人了,这么大年纪的人就是睡地铁站通道也无所谓了。当然,如果中间我发了横财就另当别论了。    
      在没有发横财之前,我得面对现实。我还不能把诸如此类的生活问题告诉蔡青,她有点知识分子的清高。    
      我对蔡青说,咱们现在住两间房子不划算,应该退掉一间。我其实是想搬到郊区去住,我考察过一次,郊区的房子比较便宜。蔡青同意了。这一次搬家后,我们都离上班的单位远了,我们每人办了一张公共汽车月票,我觉得自己的感觉很不好,是离小市民又近了一点。于是,一上车,就掏出月票在眼前晃一下的举动,不由让我想起自己以前当学生时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这个。    
      我虽然和蔡青住在一间屋子里,但我并没和她走得更近,我总感到有一种东西在阻碍着我,蔡青理智地说,那叫缺乏激情。是的,我和蔡青的生活没有激情。自从搬家后,我们都是早上五点半钟起床,坐公共汽车,再换公共汽车,八点之前必须到达单位。我下班时间早一点,能在天黑之前到家,蔡青就不行了,她总是坐最后一班车回来。晚上,我们不敢看电视,担心早上起不来,我们再没有看过演出、电影什么的,我们只是奔走、奔走、再奔走。有一天,我们睡过了头,蔡青终于愤怒了,她说,这叫过的什么日子。我不敢劝她,我心里有一种负罪感,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无能。我拉蔡青打的去上班,路上,她一句话不跟我说。这天下班,我做好饭等蔡青回来,她一直没有回,我不停地呼她,她回电话说,我今天下班晚了,住在姜丽丽家。    
      蔡青住在姜丽丽家一个星期没有回来。后来,姜丽丽给我打电话,指责我不会照顾蔡青。然后,又指点本人放下架子接蔡青回来。我堵在蔡青单位门口,她出来,发现了我,仰着脸往前走,我喊了她一声,她当作了耳旁风。我跟着她一直走,她终于走累了,站下来对我说,拦个车回去。第二天,我想自己应该浪漫一点,激情一点,下班时,给蔡青买一束花带回来。她一进屋,就看见了那束花,满脸欢喜地问我,这是给谁买的。我笑而不答。她又问了一声,我还是故意不说。她突然不问了,抓起她的包就要往外走。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生气,她应该知道这花就是给她买的,她还非要问个明白。我拦住她,她用头撞我。我说,是给你买的。她说,晚了,刚才你为什么不说。她竟然哭了起来。这个晚上,她一直哭了半夜,她说,我就是想让你亲手把花送到我手里,让你亲口说这花是送给我的。但是,你没有,你不知道女孩子就是想听好听话。这时,我才感觉自己对爱情的认识差得太远。在爱情这个问题上,凡是女孩子都有一样的渴望。但错误已经犯下,上帝啊,我唯有求她原谅我。    
      过了几天,蔡青把我从睡梦里叫醒,她说,她已不能忍受这样的生活了。她总结我和她认识后,每天都是各自忙着上班,下了班就是吃饭,然后各自睡觉。没有出现过一次她心中的爱情火花,也许仅有一次,就是我买鲜花的那次,但还不如不买。她说,这不是爱情,她不再承认与我是恋爱中的人。    
      我反思了一下,也觉得这一切不是我想象中的爱情。那么,我们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同居罢了,同时居住在一个屋顶下的两个旅客。如果说有那么一点爱情,也是因为房子这个具体的东西引起的,这是简单了还是繁杂了,我不知道,但我自己感到了悲哀。    
      那天晚上过去,蔡青走了。我找姜丽丽问过。姜丽丽说,她根本就没有来过。我呼蔡青,她的呼机换了号码,往她单位打电话,单位说她辞职了。她就这么突然失踪了。    
      我再也没必要单独一个人住在郊区的房子里,我交上半年的房租,我对房主说,半年后,你可以把房子租给别人。我在屋门留了一个纸条:青青,回来后请与我联系。然后我锁上门搬到单位的办公室去住了。每个周日我就来一次郊区的小房子,换一张新的纸条。我还每周给蔡青的电子信箱发一封信,我说,在这个城市,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认为,这个世界应该有奇迹发生。    
      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半年时间也将要过去了,我的呼机突然响了,是房主呼我房子的租期已到,尽快把房子里的东西搬走,有人要租他的房子。我不得不彻底绝望了。我准备在郊区的房子里居住最后一个夜晚后,然后永远离开那里。    
    


第四章奇迹不会来临(1)

      清晨,有人敲我的房子,我睡得正沉,以为是房主,没有去开门。醒来后,我打开门,发现门上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在这个城市,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晚上见。我一看,兴奋地差点晕过去。我盼望的奇迹终于降临了。    
      大家可以想象,奇迹是不会来临的。我写完这个东西后想。但我把这个东西给冷平和唐天白看了后,他们说,如果不辞去工作,这将是他们的生活。这是不是一种幸福的生活,两个人问我。我说,问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我和余烨的真实生活除了写点骗人的东西,我还想写一些真实的回忆,比如我和余烨的事。    
      余烨自从上次离开我去西藏后再没有回来。趁她不在,趁我没有事情可干,我一定得想想我和她是一种什么关系。据我的回忆,我还是没有跟她真正谈过恋爱。有很多次,我一说跟她谈感情问题,她就用别的事扯开。她总是说,她又梦见她自己在考场考试的,并且总是考的东西她都不会。    
      这样的梦对她来说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她总是在梦里,用自己的心想,自己都20多岁的人了,才上高中,什么时候才能大学毕业啊。这样一想,就从梦中醒来了。不用说,额头上早已布满了汗水。快抱住我。她把我摇醒说,我又参加高考了。我明显感觉得到她在我的怀里发抖。我心里难过得不行,也没有了睡意;他妈的高考。我在黑乎乎的屋子里替她骂了一声。她这才又倒头睡下。也有的时候,她从高考或退学的噩梦中醒来不叫醒我,而是一个人坐在床上,自己抱着自己的双肩,一直坐到天亮,这一天,她也不出门了,一个人坐在地板上看香港的电视剧,直到看得把自己两眼都哭红了,才去洗把脸,开始一天的正常生活。    
      我想,她之所以没有跟我谈恋爱的心情,完全是因为上学上得她全是噩梦,而没有心情进入恋爱状态。    
      但余烨也有做美梦的时候啊。在美梦里,她一般是与一个她熟悉的爱情故事作品里的男主人公相识,比如罗密欧什么的。那么,她就会从床上跳下来,对着镜子表扬自己的身材,然后就被自己表扬得陶醉起来,险些晕倒在地板上。她还会晕头转向地迅速打开音乐,并跳着舞,自伴自唱,甚是得意。这一天的心情就好得不得了,见了谁都要说做梦梦见谁谁谁了。为了不使她继续沉迷,我会马上让她去想办法弄点早饭。她严肃而认真地责备我,扫兴,你为什么让我干这些庸俗的事情。    
      我被她折腾得从床上爬起来,直到做完了早饭,我喊了一声,吃饭,也不等她来,自己先吃了起来。这时,她还坐在床上发呆。等我快吃完了,她才过来,我说,别动我做的饭,让毕加索给你做饭去吧。她痛快地笑起来,说,你怎么这么认真。    
      为了不让自己认真,我只好给她去盛饭。    
      就是这样的一个余烨,常常让我神魂颠倒,我真想冲上去掐住她的脖子,对她说,我们结婚吧。我还这样做过。她瞪大双眼说,结婚,你怎么说出这么庸俗的话,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说,你就甘心这样不明不白地跟我住在一起,时间长了自己嫁不出去怎么办。    
      她认真地说,这不也是一种生活方式吗。    
      我问她,什么方式。    
      她说,结伴生活。    
      我不得不从她身上翻下来,认真地想,她所说的这种结伴生活方式是我与她才有,还有大多数人都有,往后看,跟原始人有点像,目前看,是生活所迫培养出来的城市怪现象之一。可以说是现代文明,也可以说成是非法同居。    
      至于能不能直接纳入扫黄打非的目标,我觉得不可以,虽然我们没有爱情,但我有感情。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不是情人,不是兄妹,也不是朋友,就是城市里的两只蚂蚁,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一阵狂风就把我们吹到一起。    
      就是这两只被风吹得远离家门的蚂蚁,为了一起寻找原来的故乡才不得不结伴而生。    
      而我和她在故乡,都有自己的初恋、情人和亲人。所以,你们就把我和余烨看成是结伴而行的旅人吧。我们都相信最美好的生活不是在现在,而是在过去,也在将来找到家的那一刻,这中间只是在城市里旅行。    
      不过,我们也清楚,这旅途并不会很快结束,城市那么大,一个走失的蚂蚁要找到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中间可能还会遇上狂风、暴雨甚至人类有意无意的责难。    
      于是,我们不得不常常心怀恐惧地在突起狂风的夜里紧紧拥抱在一起,并在惊雷乍起之际,把头埋到对方的胸脯里。    
      如果哪一天我们中的一个人深夜还没有回家,而对方又关了手机,我们还会寻遍对方朋友的电话,在深夜里把对方的朋友惊醒。    
      没来。    
      没见到。    
      不知道。    
      你再找别人问问吧。    
      她在北京有没有亲戚。这样回答虽然简短,但却起着一种让人心惊肉跳的效果,注定这就是一个不眠之夜了,种种关于少女被谋杀在城市某一个角落的传说这时候会反复出现,直到第二天,自己电话突然响起。    
      余烨说,是我啊。    
      我说,你一呼吸我就听出来了,你快些回来啊。    
      我等她回来后问她,咱们这是不是爱情。    
      她仍然说,这是亲情。    
      这就是我生活中的情人,并类似情人的一种生活。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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