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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向北漂-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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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手不关心天下如何,只关心自己的生死,他继续问理想主义的情人说,我会不会被烧死。    
      具有理想主义精神的情人说,你别烦我了行不行。    
      二手很执著地继续说,我一定是被烧死了,因为我看不见我自己了,看不见就应该是烧死了吧。    
      理想主义精神的情人说,看不见你那是因为天黑了。    
      二手仍然只关心自己个人的生死不关心天下大事安危地问道,什么时候天亮。    
      理想主义精神的情人用经常教训和安慰人的那种口气对二手说,亮什么亮,太阳都被你的头发引着的黑火给烧黑了,你要想天早点亮,就找个梯子先把太阳给擦亮吧,你别嫌天太高,古语不是说得好吗,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铁棒也能磨成绣花针,愚公也能移走山。    
      二手叫了一声天哪,就又像阿甘一样朝他工作的地方狂奔起来。他觉得并不只是生命在于运动,生活也在于运动。跑了一会儿,他就把自己梦见自己头发着火的事儿给忘干净了。    
      二手不止梦见过自己的头发着火把天烧得像黑锅底一样黑不拉几的怪梦,他还梦见过自己跑丢灵魂的事,眼见着自己的肉体在往前跑,灵魂却不见了。所以,他无论怎么跑,都跑不到目的地。他把这个梦告诉了他的另一个具有实用精神的女友,实用精神的女友是个理想和实用主义俱全的人,她认真地告诉二手,梦只是一种暗示,梦在暗示你如果要想在现实生活中不想把魂儿跑丢,必须得有一些应付生存的本领,比如按照21世纪的人才标准,考个驾照,过个英语和计算机几级什么的。    
      这个世俗的情人,二手在心里说。虽然说得有点恶狠狠的,但他并不决定不理这个情人了,而是越来越离不开她了。在现实生活中,他觉得这样的女人最适合做21世纪男人的老婆。属于那种有综合性技能和综合性精神以及综合性素质和综合性爱好的女人,比较接近21世纪人才的标准。二手别名没有出现之前的生活以上在二手梦中出现的两个女友,只有一个是真实存在的,那就是后一个,她就是花儿。至于二手,那是我的外号。    
      花儿同我一样在一所自己交了大笔钱才能上的大学分校里读书,在这所学校里读书,不亏,毕业后拿到文凭结实着呢,据说有许多都进了电视台和报社。    
      上学前,虽然有人建议我花两百块钱到海淀图书城门口找专门做假证的弄一个算了,但我很坚决地拒绝了。我有一个奇怪的心理,明知自己以后会成为方先生,但我还是想让自己拿文凭时心安理得一些。这种心理有点像小偷偷东西时所想,我的所得也是通过劳动获得的,于是就心安理得了。    
      有人告诉我,文凭的重要性还在其次,重要的是得进入一个由文凭构成的圈子,这个圈子就是校友会。刚开始,我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但不久,教训就来了,我发现如果我到了稍微高级一点的场合,总要迎接这么两句话,一句是,你是哪里人,一句是,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我当时不懂城市生活的规矩,说是老家的那个芝麻街学校毕业的。他们听了大笑不止。所以,我认为,就算不是为了谋生,也得先改造一下自己了。    
      就是这样,我去了一所艺术类大学。在这所大学里,我对来讲学的张艺谋提问,你为什么要拍《摇啊摇,摇到外婆桥》这样一个电影,也向精通俄罗斯文学的王蒙提问,你为什么写了《青春万岁》和《活动变人形》这样两部风格完全不同的小说。此后,我自认为已经可以和以前的生活暂时告别,进而成为新青年了。    
      为了让自己的新青年形象更加立竿见影,我觉得我还得和同学谈一下恋爱,于是,我就看上了花儿。    
      花儿自我介绍说她来自一个中等大的城市,家里有两个教授和一个研究生,教授是她的父母,研究生是她的姐姐。但就她不争气,跟我一样是交了大笔钱入的学,虽然跟真正的大学生一起上课,但我们内心都知道了一个词,压抑。花儿最早是学唱歌的,美声,到了北京后发现,美声不受市场欢迎,就改行学流行歌曲了。    
      花儿不上课时经常和一个叫王二飞的音乐人,一起跑场子,王二飞也是我的同学,他上学不住校,听说在外面有活干,去医院照顾快离开人世的病人。    
      三里屯酒吧,是培养歌手最好的地方,每天都需要大量的业余到头专业刚开始的歌手,花儿和王二飞跑场子就是往这里跑,所以上学时王二飞和花儿就比我有钱。因此,我从那个时候就明白写小说的干不过唱歌的,尤其是唱流行歌曲的。这就是花儿比我买呼机早的原因。    
      花儿虽然不高贵,但却有城市人身份,符合我当一个新青年的要求。我想,我要是跟她好上了,别人就不会叫我土老冒了。    
      由于是怀着这种心理接近的花儿,所以,你要问我到底多喜欢花儿,我说不清楚,反正我有时候总在心里骂她,这个卖唱的。而当着她的面却说,你唱得真好。可以说,我认为我内心并不是真正地喜欢她,因为她总给我一种不安全感,这主要体现在她总是夜里像个猫头鹰一样出去唱歌。她还自己找理由说,不唱谁拿钱养活我,就你,你饿不死自己就不错了。    
      我虽然觉得她说得有理,但我就是受不了她说话的态度。何况,我也是真为她着想,她总是晚上出去,天快亮了人才回来。她出去的那段时间是24小时内最危险的时间,而且还是在酒吧里,那里面可都是一些带点流氓味的先锋人物,或者说以先锋面貌掩盖自己的流氓成性。    
      由于花儿的所作所为,以及她对我冷嘲热讽,我后来就放弃了对她的追求。今天的花儿对我来说,就是一个伙伴。有一天,她跟我商量毕业以后是不是合租一套房子住。我试探性地问她住在一起干什么。她义正辞严地告诉我说,你想干什么,就是住在一起吗,省钱,不害怕,不寂寞,就是这样。    
      我想,我要再这么跟她处下去,我就不是一个男人。我心里说,我就是来自小地方,也应该有自己的骨气。至于你花儿,就是一朵花,还不知道是一朵什么样的花呢。    
      被我说中了,不久之后,花儿就被一个先锋人物给报销成了个二手货。花儿不认为是被对方引诱,她一脑子的认为这是她的爱情。爱情啊,就是这样害了不知道多少少女,让她从一个原创彻底地变成了个被盗版的二手货。    
      我和王二飞为此还对花儿提出来替她报仇。    
      她冷笑着说,是为我报仇,还是解你们之恨。    
    


第一章二手其人(2)

      一句话噎得我们没话说。二手因此事气得不理花儿了,两个月后我们毕业那天,他的气还没有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有个性地失踪了。我也对花儿没有了好感,我心想,随她的便去吧。这种随她便的心情如同自己手里有一张白纸,不舍得用,没想到吸墨水时掉上了几滴,索性就拿这张纸擦钢笔算了,擦完了,还好心地给旁边往钢笔里吸墨水的人留着。花儿不错。我如果碰上了机会就会对另外一个男人说,花点钱就能搞到手。我是唯恐她变得不够坏,我心想,她只有变得更坏,我才有更多占了她便宜也不用付账的心理。    
      自花儿被先锋人物变成二手货以后,我的感情观有了很大变化,那就是对身边的所有少女都失去了信心,我觉得她们都不像是原创的了,个个都像是被盗版的光盘那样,一下子在我眼里不值钱了。这种糟糕的心理不由我控制地在我心中蔓延,害得我在地铁里如果一看见盗版光盘,心里就忍不住要条件反射地想到花儿。太痛苦了。    
      但花儿本人被盗版后,不以为耻,反以自己有过爱情而有了忧伤的资本。她终于在一次喝得吐了我一身后,对我说,她根本不是来自中等城市,而是来自一个小县城,并且还有非常复杂的经历。倒霉的酒吧我和花儿是同病相怜,到北京的目的就是一门心思地想出名成才,但命不好。    
      从学校毕业成了方先生后,文凭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大概这文凭是国产的,所以,也就没有方先生那样的福分,因此,本人还是被人当成人才垃圾对待。为了谋生,花儿仍旧回到酒吧里唱后半夜的歌,我仍在酒吧里打杂。    
      有一天,我劝自己和花儿去碰碰运气。她同意了。    
      于是,我们按照一张报纸广告的指引,找到了一家群众演员公司。没想到,见到了毕业后就失踪了的王二飞。王二飞那时候正感情饥饿,对花儿心生爱意,问花儿以后有什么打算。    
      花儿豪情万丈地说,开一个酒吧。    
      王二飞说,我有点钱,咱们一起干吧。    
      就这样,我们接了一个酒吧,挺大的一个厅,在一个新建好的小区里,为了取个新鲜的店名,我们琢磨了好久,觉得二手这个名字还可以,就叫二手酒吧了。    
      显然我们是高估了这个小区,以为这个大型的小区会让我们发一笔横财。接过来之后,我们才发现,这个小区住的都是老北京的搬迁户,又在城乡交界处,虽然人很多,但都是民工和老北京人,他们宁愿没事了去街头的地摊上吃盐水煮毛豆。    
      这一天,来了两个人,他们喝了不少啤酒,一定喝醉了,或者是没有醉装醉,不给钱就要走。王二飞追上去向他们要钱,人家说,明天来时再给。王二飞不同意。    
      一个不给,一个非要。那还有不打架的道理。    
      王二飞打不过他们,跑回来抓起一把改锥像一个战士那样冲了出去,只一下,就把人的额头扎了一个口子。    
      王二飞被带到了派出所,他还嘴硬,派出所的人才不怕硬的,往里面扔了一天,王二飞就软了。不管怎么说,他是把人打伤了,伤的人被送到法医那儿去搞医学鉴定,我和花儿害怕了。    
      花儿虽然知道我不认识北京的警察,但她还问我,你认不认识北京的警察。在她问了也白问以后,我们只好去派出所求情。    
      派出所的李警察可能正跟老婆闹离婚,心里不高兴,三句话没问完,就训上我们了。训了一会儿,他累了。他问花儿,你们这些人,总是想发洋财,也不看看自己是几斤几两,我一看你们,就不像开酒吧的,跟国营商店的店员一样,这可不行,最少也得把头发染染啊,一个染成黄的,一个染成绿的,绝对没人敢去喝了酒不给钱就走。    
      李警察看来也是个好心人,不过,他的提醒晚了点,我和花儿说,如果早点认识他就好了。    
      李警察说,等法医鉴定完结果再说吧。    
      是轻微伤,刚好够拘留王二飞半个月的。过了半个月,王二飞没有出来,因为派出所让我们交的2000块钱罚款,花儿不去交,花儿说再让他待两天吧。她不去也不让我去,说,刚好趁这个机会治治王二飞的脾气,他的脾气也太坏了,今天拿改锥扎人家,明天就是拿菜刀了,一菜刀下去,还不把人的头给劈成两半。    
      我觉得花儿说的有道理。    
      可是,我们失算了,被扎的人突然伤口感染,法医又鉴定了一次,成轻伤了,按照法律的规定,轻伤就要送检察院批捕了。    
      我们再见到李警察时,李警察说,两天前让你们拿钱来领人,你们不来,已经批捕过了,批捕证已经送到预审科了。    
      花儿听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花儿问,李警察,我们该怎么办。    
      李警察还真是个好人,告诉我们,你们找找检察院的人吧,让他们早点把案子送到法院,然后再找法院的人,法庭调解一下,没准就能调解出来。    
      花儿突然变得有本事了,她四处打探消息,还真从检察院探听到,检察院批捕科是把批捕书送到公安局预审科了,但预审科并没有把批捕书送到检察院起诉科。检察院说,批捕书不送过来,就没法往法院送,不送到法院,就没法判刑。为了早点让法院给王二飞判刑,花儿想让李警察去催催预审科的快点送过去。李警察帮我们把预审科的同志叫出来吃饭,吃饭时,唱过酒吧的花儿给预审科的同志唱了不少歌,得到了不少掌声。但最后他们说,科长出差学习去了,还得一个月才能回来,等回来了就把案子送到检察院。检察院的人看花儿有点急,对她说,你急也没有用,有的案子,一压就是好几年。    
      花儿在大家走后,哭了半天。李警察说她,你哭个啥,顶多也是判个三五个月的,现在离三五个月还早着呢。    
      花儿说,不是说可以庭外调解吗。    
      李警察说,我吃你一顿饭吃得真不值,这么多事。    
      花儿说,李警察,你别为难,我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让他早点出来,他出来了,我好跟他散伙,大家各干各的去。    
      李警察说,现在你们也可以各干各的去。    
      花儿说,那怎么行,店怎么办。    
      李警察开玩笑说,你们俩盘出去,钱一分,走了算啦。    
      花儿说,李警察,那我听你的。    
      李警察说,还当真了,你要是当真,我可把你也抓起来了。    
      其实,李警察说得也对,催着往检察院和法院送也是白送,再说,这么小的案子,也不会有人催着去送。    
      王二飞被关了5个月外加10天。    
      王二飞出来后,我们就把店转租给了别人,赔了钱,分赃时,没有我的,王二飞说他一个顶了。有了这场劫难,花儿、王二飞都提出来大家喝酒结成兄妹。我说王二飞,还是别了,如果结成兄妹,你以后还怎么再追花儿。    
      接下来,我们商量以后干什么,或者说当个什么人。王二飞觉得如果要想在北京混得像个人样,头发是绝对不能染的,不仅不能染,还要更加正规。至于怎么正规,我们谁也不知道,什么才是正规呢。    
      为了过上正规的生活,王二飞又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一段时间。    
      你可能会说我认识的人总是动不动就消失。也或者说,这种在生活中漂来漂去的人,未来的命运只有一个,就是由监狱来收留。王二飞的个人历史王二飞这个人,有点神出鬼没的本事,细说起来,能成为《知音》那种故事里的主人公。    
    


第一章舞蹈梦(1)

      20世纪90年代前期的一个夏天,正是北京最热的季节,王二飞这个家伙揣着比火还热的舞蹈梦独自一人来到了北京。    
      来北京之前,他是神州大地上一个县城豫剧团的演员。大家也知道,国剧都没有人看,更不要说拖着腔唱的河南豫剧了,所以,团里很少有演出,或者几乎没有演出,许多演员都跑到乡下给人唱堂会。    
      王二飞觉得这种生活有点不像话,因此,他像个被压抑的青春期少年,在单调而枯燥的县城里等待着自己的未来,这种等待,有点像青楼女子等待以前的旧相好中了状元回来娶她当个内当家,你说渺茫不渺茫。更让人渺茫的是,王二飞这个小子的梦想,还是当个舞蹈家。你这简直是神经。他家里的人都这样说他。    
      被人说成神经的王二飞用一种神经的劲头,和父亲闹翻了脸,带着800元钱来到了我们这类人都喜欢但都举目无亲的京城。    
      王二飞的舞蹈梦一到北京舞蹈学院就等于撞到了南墙上,老师的说法是,这小伙子,个子不到一米七,长的符合戏剧里的一个人名窦尔敦,而且年龄又到了23岁,所以,无论老师怎么善良,都不会收他当学生,除非老师也神经了。面对现实,王二飞仍不死心,他又连续跑了许多家艺术学校,遭遇都和在北京舞蹈学院相似,人家给予他的都是爱莫能助的双手一摊。    
      于是,王二飞又一次面对现实,不过,这一次是真的面对现实,因为他身上所带的800元钱除了交房租和吃饭外已所剩无几。    
      第二天,他不得不买了一个水桶,一把刷子和一块抹布来到长安街上,他到了气派的北京饭店门前,觉得这地方不错,这儿停放着许多与北京饭店气派相当的汽车,王二飞决定,自己在北京的美好生活就从擦汽车开始吧。    
      他来到一位正在锁车的车主前,对一个怀抱着一束花下车的人说,先生,我这是第一次替人擦车,如果您认为擦得不好,可以不付我钱。但请您给我一个机会。车主愣了一下,打量他一下,同意了。先生可能是在等情人,他并没有上楼,也没有离开,而是站在旁边看他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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