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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向北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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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平也说,看来,这真是一项事业了。干不干,他问我。    
      我这个人当不了主角,永远都用配角要求自己,我说,你说干,就干。    
      我们一起去吃了顿饭,席间,由于激动,互相碰了几次杯,冷平这一天变得异常激动和充满豪情,一使劲,还把杯子给碰烂了,也没有注意到,喝酒时,把他的嘴角都割流血了。    
      酒足饭饱之后,我们开始商量如何包装李成仁。冷平认为一定要给李成仁弄得神奇一点。他问万有斥力,李成仁是什么出身。    
      万有斥力说,都什么年代了,还问出身。    
      我心里因为不服气万有斥力,主要是不服气他的反牛顿理论,所以跟他说话如同对待孙子,我说,你懂个屁,我不是问他出身好不好,而是要知道他的出身传奇不传奇,如果不传奇,包装时,就没有新闻点,不好炒作。    
      万有斥力一听,高兴了,说,他的出身不成问题,新闻点比较多,我早就替他编造好了,是小学民办教师,还坐过监狱,祖上虽不是什么书香门第,但却出了他这么一个大教育家,就是这样一个人,马上就要创造中国人学习汉语的新方法了。    
      我说,你详细讲讲。    
      万有斥力说,这是老李让我替他这样编的,还是他给大家讲吧。    
      李成仁显然也喝得差不多了,双眼通红着说,我的简历应该是这样的,出身可苦了,父母都是农民,没有上过一天学,我好歹上了个大学,可大学一毕业,就因为文化大革命给关进了监狱,在监狱里没有事,就背字典,总结了这套口诀。    
      我一听,就觉得这个制造出来的故事虽然传奇,但还不够神奇。于是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我说,应该让李老师变得更年轻些,最好是生于70年代,是中国改革开放后最早一批跳迪斯科的人,入狱前,在他们县开了第一家录像厅。    
      冷平问我,为什么要说他开个录像厅。    
      我说,录像厅可是改革开放初期的先进文化传播之地,最早的港台片就是从那里看到的,刘德华、张曼玉、李小龙等等之流也是从那里走出来的。    
      冷平说,对啊,这些当年在港台还是二三流的演艺界人士,想都没想到地影响了一代人。现在来看,电影也是从那个时候被录像取代的,而放录像的那帮人也算是最早把港台文化引到内地的贡献者。从这个角度来说,引进录像片的李成仁也应该是先进文化的传播者。    
      我继续勾画着李成仁的身份说,李成仁当时的身份还应该与地痞小流氓之流有关系,当年,谁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他也不拿自己当回事,但就是这样的人,却走在了新文化的前列,以一种反传统的姿态,用租来的三间房子放他的警匪录像来挑战人民剧院里的故事片。李成仁作为流行文化的传播者,在他们县城的年轻人中享有一种莫明其妙的地位,仿佛他就是港台派来的使者,许多年轻人为了能到他那里看一场不花钱的录像而想办法认识他。为了报答大家对他的厚爱,李成仁会在适当的时候放一部毛片。你可以想象,这样的地方聚集着一群这样的人,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那就是把毛片上的生活直接复制到现实中。一群人被捕后,李成仁是首当其冲的恶人,以提供窝点并参与聚众淫乱而成了真正的流氓,依法进了监狱。    
      18岁进去的,28岁出来的。我构思说,整整10年,十年磨一剑,小子在监狱里学会了一门奇门功夫——背新华字典。    
      我看见李老师的脸色都红了,安慰他说,李老师,你别生气,那几年,进监狱已经不是太丢人的事,有一个演员,你不知道听说没有,进去后,还出了一盘叫悔恨的泪的歌带,风靡了全中国,监狱里每天都当教育歌曲放,你就应该是从这个故事受启发开始背新华字典的。    
    


第二章货色不错(2)

      李成仁也不知道是生气了,还是受了启发,他打断我说,这还不够,下面我再替自己编点吧,我背新华字典也有老师,这样才符合师出有门的原理,此老师是一个与我关在一起的前红卫兵造反司令黄司令,黄司令是因为造反时打死了一个老师被关进来的。这个当年的文化大革命造反小司令,自己不仅不学习,还以践踏中国文化为荣。司令失去自由后,突然想学习文化,于是从汉字开始学起,他说他之所以不想上学想造反,并不是真正地想革命,而是不想学中国汉字,尤其是背课文。经过改造,他突然感悟,如果不解决学习中国汉字的方法,还会出现一批年轻的造反派,因为受学汉字的苦太多了,不造反行吗。司令学会了背新华字典,但没有传人,他就在监狱里等啊等,终于等到了我李成仁。我李成仁虽然不是造反派,但已经具备了造反派的潜质,像司令一样年轻时不喜欢学汉语,尤其是学习古汉语,一个“之”字放在句字结尾是一个意思,放在中间又是一个意思,放在动词前面是一个意思,放在名词前面又是一个意思,于是,我就先造自己的反,与自己进行了一番斗争后便回到家跟家里造反,成功了,到了社会的怀抱中后,就马上投身于引进外来文化和文明上来,摆过台球桌,开过迪斯科歌舞厅,出租过港台的武侠和言情小说,然后又从纸媒体发展到电子声像业务,当时还没有摇头丸,也不兴染头发,如果有,我也应该是第一个实践者。    
      有一天,黄司令吃饱了饭没事干,用指甲挖着牙缝对我李成仁说,他这一辈子就要在监狱里呆着了,而我李成仁还能出去,出去后还要生活,生活得有本领,背字典算不上什么本领,但能把字典上的汉字重新排列组合成一本新的三字经,才是本领。    
      我李成仁问,这个本领能干什么。    
      老黄说,搞教育,启蒙教育,争取小孩上小学以前就能背半本新华字典上的字,上完小学能背整本新华字典上的字,以后,初中、高中和大学就不用再学汉字了。你想想,这能省下多少时间学别的,不学玩也可以啊,重要的是不会再出现你这样因为不想学习汉语而跟自己造反和跟社会造反的人。这可是既能为社会做贡献,也能养活自己的一个大本领。    
      就这样,老黄在我李成仁出监狱之前,将自己几十年编写的一套中国汉语学习法交给了我李成仁,让我李成仁出去后找出版社出版。    
      看来,老李是真的生气了,已经开始口吐白泡沫。万有斥力和冷平赶紧劝告住老李说,李老师,你别生气。    
      我也说,老李,我就是一个异想天开的人,没有损你的意思,我是真心为我们大家好才这样编你。    
      万有斥力说,我可以证明李老师的人品,他为了把这门奇门功夫传播出去,找了许多人,但那些人都说包装咱们李老师这样的人有点困难,李老师既不是美女,也不会唱歌,更不会跳舞和演戏,还是遇到我这个勇于破除偏见的人,决定出奇制胜,就是卖了房子和老婆,也要包装一个比歌星和演员层次高的人,包装一个知识和思想人才。    
      冷平说,你是在证明李老师,还是证明你自己。    
      万有斥力说,证明我,也是证明李老师,难道我不像李老师一样具有伟大的品格。    
      伟大的事业就这样开始了,我们准备到郊区租几间便宜的房子,冷平说,包装李老师的工作真的是刻不容缓,大家都要上心,我可是已经准备把最后一笔业务做完,就把驻京办的工作给辞了。    
      回家的路上,冷平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完电话脸都白了,他说,不好了,舒胭脂要从云南来了。北京西客站接人冷平总是把他处理不了的事让我代办。他也不明说,只是来跟我商量,他说,舒胭脂要从云南来北京了。    
      我说,她来干什么。北京能是她活着的地方。    
      他说,她是来找她的灵魂来了。    
      我说,她的灵魂就是你吧。    
      他说,别扯那么多了,你看怎么办。    
      我说,这可难办了。    
      他说,是啊,你得想个办法让杜红走。    
      我问他让杜红去什么地方。    
      他说,我要是知道还问你。    
      我说,这可麻烦了,两个人非合伙谋杀了你不可。    
      他说,他妈的,我怎么就同时喜欢上了两个人呢,你说我还是人吗。    
      我说,这事你别问我。    
      他说,不说没用的了,还是帮我想办法怎么安排胭脂吧。    
      我说,你是想让我接待她吧。    
      他说,对,我马上要去河北一趟,这是一笔大业务,弄好了,把李成仁包装成一个专家的钱差不多就够了。    
      帮朋友解决困难,我觉得没有什么可推辞的。    
      从云南到北京的车停在西客站,西客站号称是中国第一大火车站,但也是全中国接人最难接到的一个车站,有地上、地下、南出口、北出口,就是跟着方向牌也能走错。    
      这是1997年,我在西站的北广场等胭脂,等她出了地面后找电话呼我。    
      从云南来的车到了后,我警惕地看着人群,并留意自己的呼机。    
      按照冷平提供的舒胭脂形象,她应该是一个高挑个儿,有点清瘦,左眉心有一颗痣,留着长头发,着一件黑风衣。    
      当众多的女人从我身边经过时,我发现这一天穿黑风衣并留着长发的女人实在是太多,当然了,没有一个是舒胭脂。左眉心长着一颗痣的舒胭脂始终没有出现。    
      我抱紧双臂,在风中来回遛逛。所有投币公用电话那儿都站满了人。各个都显得焦躁不安。我心想,这么多人也都不知道跑北京干什么来了,难道北京真有人的灵魂。    
      这时,一个人站在了我旁边,是一个男人,他的头发像一块被羊慌慌张张啃过去的草皮,眼珠子瞪出来半截,而且还有芝麻街独有的四环素牙。    
      不用再说了,这个人就是唐天白,我中学时的同学唐天白,那个会写诗的家伙。    
      在这个地方遇见唐天白,我就得相信有天打雷劈这么回事了。    
      在北京西客站的北广场上,唐天白用几句话说了他的经历。他说他上了一个大学,那大学还较有名气,能名列中国大学前十名。学的是新闻,毕业后到北京找工作,为了能留在北京,与一个政府单位签了合同,在办公室当秘书。    
      唐天白那天到西客站是来接何初静的;一个比他晚两年毕业的大学同学。不用说,唐天白正和何初静谈恋爱,能把大学里谈的恋爱保持到毕业,真是一件不简单的事,可见唐天白是爱何初静的。    
      后来,我接到了左眉心长着一颗痣的舒胭脂,唐天白也接到了他的何初静。随便说一下何初静,她和舒胭脂长得有点像,瘦得像一根竹子差不多,都是说话前先笑一笑,那笑把她们女人的味道弄得像雨后的空气一样很充足。    
      走到半路,唐天白才想起来问我住在什么地方。我说,石景山那边的一个小区。他说,他也住在那一片。我们就搭了一辆车往回走。这时候的唐天白作风还很好,非要让车把我们先送回去;也就是说,最后他来结账。舒胭脂尽管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但头发却出奇地整齐,一根一根排得齐而又齐。说实话,我一向对头发收拾得过分整齐的女人心生恐惧,我觉得她们如此一丝不苟认真的态度也会带到生活的各个方面,比如爱情,粘上了就跑不掉,并且,如此认真的生活小节,也给人一种拒之门外的感觉。    
    


第二章我去河北了(1)

      车到了永乐小区,唐天白帮着拿东西进屋,他一进屋,就替何初静相中了这个地方,他说,就让何初静住这儿了,我那儿是跟人合住的宿舍,就是把别人赶走,也不如这儿。    
      唐天白不等我同意,就跑下楼,付了开车的师傅车费,让何初静下了车,拉着她的手就上来了。    
      我想,现在的人是越来越不会客气了。你要说这是生活所迫,我看也对。你要说这是人都变得不在乎什么了,我看也对。    
      我私自将何初静安排在了余烨的房间。    
      安排完了,我马上给余烨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有一个客人要暂时住在她房间。    
      她说,你一定是把人都留下来了才跟我说。    
      我说,没办法。    
      她说,我的东西在什么地方你知道,你拿出来给她用吧。    
      我说,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她说,我真巴不得是你的女朋友。    
      我心想,她说的这是什么话。    
      然后,我又给在河北跑最后一笔业务的冷平打了个电话,让他晚上回来把舒胭脂领走。他说,领哪儿去,领回去跟杜红住一块儿,我还活不活了,等我晚上回去再说吧。晚餐晚饭是唐天白请的,吃饭时,我发现他相当能喝酒。他说,没办法,在国家单位工作,就靠喝酒混日子。    
      唐天白还是非常自豪自己在写诗,并且坚信是诗在拯救他还没有变成一个俗人,虽然自己被人称为是钢筋水泥诗人。说着便要给我背他刚在一家建筑报上发表的一首诗,被何初静给打断了。    
      何初静说,给我一支烟。    
      唐天白给了她一支。何初静吸了一口就被呛了。唐天白要下楼去买女士烟。我怕他不知道地方,就和他一块儿下去了。在电梯里,天白问我吃不吃惊何初静会抽烟。我说,你想不想让我吃惊。他说,是我教会的她,青出于蓝了,你说这怎么办。    
      我说,她抽烟的样子挺好看的。    
      他说,有点像间谍片里的女特务是吧。她还会喝酒呢,今天是累了,喝不下去,改天让你见识见识。    
      我说,有这事。    
      他说,在饭堂,在饭堂里渴了,喊了一声,谁请我喝酒,她就请了我。    
      我说,看来,不是她喜欢上的你,是你喜欢上的她。    
      唐天白很愿意别人跟他谈论何初静,他搂着我肩膀说,你一定要帮我把她留在北京,没有她,我活不了。    
      这么热爱生活并心怀爱情的人,我还真有点感动。    
      吃完了饭,唐天白连说了好几遍要领着何初静到外面转转,但就是不动窝,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和舒胭脂出去,他好利用时间和空间跟何初静亲亲嘴什么的。    
      舒胭脂因为冷平总不回来,心里正烦,没有心思琢磨唐天白的话,所以,我出去了也没有用。唐天白只好和何初静出去了。我反复地给冷平打电话,冷平终于回来了。    
      我趁给冷平开门的时候,就成人之美地直接出了门,好让他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和舒胭脂拥抱,免得舒胭脂有机会从他眼睛中看出什么问题。    
      我坐在楼门口,看似满腹心思,但一点也没有心思地抽着烟。    
      余烨突然回来了。她问我,你坐在门口干什么啊,像个看门狗似的。    
      我说,屋里头有一对情人,外头有一对情人,我不想让他们碰头。    
      余烨看着我,看了我一会儿说,二手,你这个人,是个好人,谁都需要你,喜欢你,但却谁都不会真正爱你。    
      我说,你呢。    
      她说,我也是。    
      我说,我怎么变成了这样的人,我能不能改变。    
      她说,别变,如果变了,我连喜欢你都不会了。    
      这时,冷平用他的手机呼我,让我今晚别回来了,他要和舒胭脂借我的房间用一用。    
      这晚,我只好跟唐天白挤着住了一夜。    
      晚上由于激动,怎么睡都睡不着,唐天白比我还激动,不是我拉住,他非要去找何初静不可。为了让他平静下来,我们开始回忆往事。回忆得差不多了,他问我最近在干什么。我对他说了办汉语学习班的事。他听了,非常感兴趣,让我给他背一段,我说,有空了我领着你看看创造这套口诀的师兄弟去。诗意地同居舒胭脂决定留在北京不回去了。她虽然是第一次来北京,但已经觉得北京要比云南更适合她。    
      我想,主要还是冷平在北京的原因,她爱冷平,心里有爱就一门心思地觉得爱人在的地方就是好地方,哪怕是狗窝。    
      冷平一副要哭又哭不出来的表情对我说,她怎么就决定不走了呢。    
      我说,你还是趁早把杜红的事跟她说了吧。    
      他说,不行,你知道杜红的脾气,她要是知道了,非有一个人离开人间不可。    
      我也替冷平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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