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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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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种大战一触即发的形势下,需要有外界力量介入的时候,我的父亲这时却悠闲自若,掏出一个空烟盒来,揉巴烂了使劲儿地摔到地上,说了一句:“这狗日的烟,一点劲儿都没有,一天两盒都不够。”     
      小叔听了,好像心有灵犀,急忙说道:“三哥,屋里有,我去帮你拿。”他疾步进去,又疾步回来,手里抄着两盒大鸡牌的烟,掖进父亲的口袋里,干笑着说:“今天石头他舅过来,给了我一条,下午又让几个朋友每人分了一盒,就剩这两盒了,哥,你拿着抽吧。”     
      于是父亲笑了笑,跑到大门外边抽烟去了。     
      这让小叔很意外。父亲满意地点上烟,踱着步出去,去打量大门外大伯的那匹马——正焦躁不安地发着情,冲着天张着马嘴露出牙齿。它好像饿了,想弄点肉骨头尝尝鲜,又好像很孤独,有一肚子的话想对人诉说,或是想对别的马诉说,或是想对任何的一种东西诉说。父亲不再理会小叔,小叔的脸上泛起一股失望、埋怨和后悔的泡沫,这泡沫在他的眼睛里打转,渐而浮上腮帮,在他的脸上打转。我在一旁观战,对这表情看得很清楚,他的脸皮儿都因此而红了,见到我的父亲收了他的好烟,反而没有帮着他和程玉芬说些好话,大失颜面,他接下来的动作便有些失控,鼓着脸和嘴巴对着二伯吼起来:“二哥,就几个破碗,有什么了不起,我告诉你田仲木,咱娘的灵牌就在屋里的桌子上供着呢,谁要是说瞎话儿,谁就死无葬身之地。——丢人哪!”说着,他借着酒劲儿,一脚就将他的老婆程玉芬踹倒在了地上。小叔脚上的皮鞋上面缝着一层白麻布,借势飞了老远,飞到了墙角的鸡圈旁,倒扣在了一堆屎上。程玉芬抱着肚子在院子里痛叫着打起滚儿来,就像大伯养的那匹黑色的马一样,蜷成了团,哎呀呀地痛哭流涕地嘶叫道:“好啊你个田仲秋,你这个天杀的呀!你不帮着你媳妇,你帮着你哥来欺负我呀!啊——啊!我不跟你过啦!不跟你过啦!”     
      地上全是鸡粪和鸭子屎,都是我和田石头嫌脏没有扫掉的。程玉芬就滚在上面,转了好几个圈儿,沾了一身,不过她并不觉得,这时候,就算地上有刀枪有地雷,她恐怕也不觉得,她只是一昧地闭着眼睛叫,打着滚儿,这回真得流下了眼泪——我看到了,是真哭!不是假哭。小女孩,你见过那样的嚎哭吗?我的婶子程玉芬滚在地上发出的那种哭声,比在奶奶死的时候哭得要真切、要动情。饶是我田小脸皮厚,见到这一幕也不禁觉得丢人,便壮着胆子劝田仲秋道:“小叔,不要生气了,这几只碗,爱谁要谁要吧,又值不了几个钱!何必呢,咱都是一家人,再说,奶奶刚刚去世。”田仲秋说:“小孩子懂个屁,一边凉快去。”他踢完他媳妇儿,又铁着脸对二伯说道:“二哥二嫂,你们说吧,就为了这几只碗,今天想找事儿是不?”     
      二伯母跑到二伯背后,二伯扔掉了烟,刚要发火,瘦瘦的田家国从外面进来了,满面红光,酒劲儿还没有消退。     
      他刚才趁着酒劲儿,不知道又跑到哪家去吹牛了,我想,他也就会做点杂七杂八的菜,没什么本事,但他就是吹,喝了酒吹,喝着茶也吹,没有不吹的时候,就算他死了,躺到棺材里恐怕也还得吹两句。     
      他见院子里的这情形——程玉芬痛苦地倒在地上,这时已经半坐了起来,用两只沾满鸡粪鸭屎的手和一对肥大的屁股着地,目光散乱,盯着站立着的这些人,好像全都是她的仇人,没有一个好人。田家国惊讶地问道:“婶子,怎么啦?”上来就扶她起来,替她用扫筛清扫身上的污秽。     
      二伯和二嫂异口同声地搭腔道:“家国来啦,快来评评理儿,这几只碗是俺家的,可你小叔非说是他们家的,既然有意见,咱们就好好说一说呗,这倒好,两口子先打起来啦。”     
      田家国刚说了句“是吗,怎么会这样?为了这点破东西,咱田家用得上起内讧吗?”小叔就对着他极不顺眼地说,“家国,你给我滚回家凉快去,这里都是长辈,哪有你说话的份。”田家国马上就急了,酒气冲天,说:“小叔,咋能这样说话,我也是为了咱田家好呀?”     
      小叔呸的吐了一口,说:“日你娘!”     
      田家国怒火攻心,抡着拳头上去就和小叔干了起来,他虽然贵为田家村大大小小活动的必备厨师,但他长得比较瘦,所以力气也并不大,再加上小叔是他的长辈,以大欺小,他心存顾忌,很快就被小叔踢到了一旁。他和小叔两个人脸上都是血泪斑斑,像一部活生生的田氏家族的血泪史——奶奶活着的时候对我说,咱们田氏家族从兴起到兴旺再到衰败,就是一部活生生的血泪史来着,跟别的人斗,咱自己的人也斗。他们的打斗声终于惊动了父亲。我的父亲慢悠悠地进来,非常平静地说道:“仲秋,家国,你们都老大不小了,闹什么?不丢人啊!家国,你快回去吧,别在这儿掺和!”     
      田家国忍让着挨了打,不乐意了,嚷嚷着说:“噢,你们因为几只碗打架,我来劝劝就不行了?小叔,你为什么打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的父亲田仲水非常潇洒地从后面蹦过来,扯住了田家国的头发,吼叫着说:“妈了个蛋!老子让你回家你就回家,罗嗦个屁呀!找挨揍是不?”     
      田家国羞急成怒,大吼一声,回过身便开始反击,快速而且凶猛,他的拳头一拳又一拳地落在我的老父亲头上,脸上,身上。把父亲打到了大门旁,打倒在地。父亲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还手,他敢还手,被他揍得狼狈不堪,身上脸上全是泥,鞋也跑丢了一只,又被田家国一脚踢到了水沟里。二伯两口子这下算是看饱了眼福,见到事情越闹越大,才从一旁厨房侧面的柴火角落里出来,假腥腥地劝架道:“都别打了,仲水!家国!这碗俺不要了!”父亲红着眼球,从大门口的地上爬起来,摸了一块小石子,狠劲儿地对田家国砸过去,又对着正在怒火填胸跃跃欲试的我高声叫道:“田小!你这狗日的愣在那里干什么呢?瞎眼啦?”     
      我当然没有瞎眼,此刻看到父亲挨了揍更不能再闭着眼睛装看不见。这是我田小在田家建立威望的大好时机。我环视了一下院子,东墙角有一根碗粗的木棍子,是铁锹把,长短粗细正趁手,于是便冲过去抡了起来,照着田家国就当头一棒。我学着我的父亲的腔调骂道:“妈了个蛋!你敢打我大大!看我不砸死你!”田家国的脑袋急忙一闪,这一棍子就砸在了他的肩膀上,痛得他哎哟一声。他放开了父亲的衣领,就朝院子里跑,我边追边叫道:“大大,快回家叫我哥叫我妈,今天我要杀了他。”田家国听了,更加害怕,他抄了院里的几个家伙什,但是都不趁手,回身和我干了两下,就很快折断,而且他的脸上又挨了一棍子,肿了个包,破出了血。他无路可走,只好围着院子转起了圈儿,溜着墙根儿,闪开我父亲的一记半截砖头,喊着:“仲秋叔,快拉住田小,拉住这个小疯子!拉住他呀!”     
      这两只小虫子打架的姿势真是奇特。一只是黄色的外壳,一只是绿色的外壳,嘴对着嘴,八只腿搂抱在一起,在石板上翻来滚去,好像它们不是在打架,而是一对新婚恋人正在亲热,彼此要努力进入对方的身体。尖利的小腿不停地刺向对方,背壳来回地撞击,战况激烈,扣人心弦,小女孩不由地看呆了,忘了尽一个好人之心继续上前规劝。她蹲到跟前儿,出神地观看着,仿佛自己也融入到了这场有趣的战争中。好久,两个虫子打累了,停住了——也许是它们感觉到了有人偷看,在幸灾乐祸,所以,它们再也提不起什么兴趣来施展它们特殊的功夫,各自拍打了一下对方的外壳,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小屁孩也有童年肉骨头和尿盆子

    田家国吱歪地叫着,一头就钻进了小叔家的鸡圈里面,鸡们正饶有兴味地观战呢,没想到战况如此激烈,竟然把战场拓展到了它们的领地,一时大乱,咯咯乱叫。我随即就追了进去,用棍子捣他的屁股,砸他的头。他中了几下,疯狂地扯开了鸡圈的脏乱的薄木条,用身子撞了一个大洞,就钻到了另一面。另一面是鸭圈,关着十几只鸭子还有两只红鼻梁的鹅,他蹦来蹦去,惊得鸭飞鹅跳,粘了一身的白毛。那白毛在空中飘来飘去,就像现在,现在小女孩手中的花瓣,又像花园外面那一层一层的柳絮。一只鹅被他踩中,气愤地伸出长脖子,咬了他一口。他的脸上溅满了鸡毛和棚子顶上掉下来的鸡屎,惨不忍睹。     
      他边跑边叫:“田小,你这个小狗日的,赶明儿个看我不弄死你。”我用棍子不停地向他攻击,冷笑道:“哼!你没有明天啦!今天我就把你干死,替我大大出这口恶气。”眼看着他顺着鸭圈棚子的缝钻出去,挤到了东墙根的茅房旁边,无处可逃了,我得意地边喊边顺着他钻出来的缝,用棍子狠狠地向他的腰捣过去,谁知他双脚一蹦,手就攀住了墙顶,脚在墙上用力一蹬,鞋掉了一只,掉到了喂鸭子的水槽里,冒个泡,不见了。但是身子翻了过去。翻到了东边史宝荣家的茅房里面。     
      史宝荣的男人田仲奎正悠闲地坐着自家的房顶上看热闹。他是我们田家的偏族,排辈论份,是我大爷。平时就和大家伙不相来往,这丧事儿他更不会来,他的儿子田虎在城里面打工,听说很牛B,一个月能挣好几百块钱,逢年过节回家的时候,一身光亮的西服,打着领带,就像一位国家驻外大使。所以,他具有目中无人的资格,见了谁都高昂着头,扭着脖子,谁也不答理。     
      他抽着一卷子旱烟,半只粗黄的手遮着嘴,面露着隐蔽的乐不可支的微笑,身边放着茶水壶和一个水杯子。看来他已经坐在那里欣赏了好久了,一声不吭,巴不得闹出人命来。我恨恨地瞪他一眼,又看着田家国非常利落地跳过了墙头,跳到那面的茅房里。谁知,里面传出了史宝荣的尖叫声:“田家国,我操你娘!没看见老娘在这里拉屎啊?摔死你这个混蛋!”接着就是啪啪地打耳光的声音,夹着田家国的叫痛。     
      二伯两口子在我的身后叫唤起来:“坏啦,原来仲奎嫂子在茅房里呢。”     
      我说:“活该!”     
      小叔拉了程玉芬,和他们的胖儿子田石头,怔在一旁呆呆地望着我在他家的鸡圈里面大展手脚,不敢说话。这时我的父亲突然跑过来,拉住了我的手,让我快点后撤。因为田仲奎已经从房顶上摸了一块压粮食垛的石头,借着天时地利,抡出一个巨大的抛物线就朝着我这边砸了过来。     
      这石头就像轰炸机扔下的一颗炸弹,“哐啷”一声响就砸进了鸡圈,砸中了一只鸡的小脑袋,那鸡扑愣愣一个滚儿,伸了两下腿儿,就昏死过去。     
      小叔和程玉芬齐声大骂:“仲奎哥,你眼珠子瞎啦!”田仲奎扔出石头,愤怒地骂道:“我今天非拍死你不可,姓田的。妈了个B!”骂着,就快速地沿着房子旁的木梯子朝下爬。我心想,你不是也姓田么!但就在这一念之间,田家国就又从史宝荣家的茅房里晕头转向地爬了过来,光着脚丫子,脸上带着十几道红手印,泥巴,甚至还有几块鸡屎。墙那边传来田仲奎的粗声地吼:“B养哩!田家国,你早晚让车撞死,让雷劈死!”     
      这件事就那么地无疾而终了,田家国自个儿打了一盆清水,洗干净了手和脸,然后昂着头走出了小叔的院子,在大门外,又让尿盆子的碎片绊了一跤,骂了几声离去。     
      他这一走就是十年,再没进过这个大门,虽然这个大门随着时间的进化,由小栅栏变成了木板门,又由木板门变成了大铁门,但是他始终没来过。路上碰见了小叔,老远地就呸一口,绕道而行。见了程玉芬,脸一红,低着头就擦过去。程玉芬在他背后说:“大侄子,你躲什么呀,我是你婶婶。”他在前面就自个儿给自个儿说:“去你妈的,那天没让你男人踢死你呀!贱!”     
      奶奶死的第三天和第七天,是两个非常重要的日子,叫做“三七”,第三天发大丧,把她老人家送出去,送到村西地头的三尺黄土下,第七天还要请些家族中重要的人物,再浩浩荡荡地过去一趟,把她老人家的魂儿请回来,放在正屋八仙桌上拜一拜。一直到第十天,再捡一个黄昏之时,把她送回坟头。     
      这项活动不能有丝毫懈怠,任何田家有身份和近门的人都得参加,所以,田家国还得露一面。但是他坚决履行诺言,不进田仲秋家的大门。我们一行人一路烧纸,从大院里面出来,父亲骂道:“田家国这小子没来!”但是一出大门,就看见田家国和他的老婆早就哭成了泪人,站在门外三十米,准备就绪。见到我们,立刻转身走在前面,先到坟上去了。     
      父亲对大家伙说:“这还差不多,没给咱田家丢人。”     
      小叔仍然不高兴,说道:“妈了个巴子,欠揍,好像我家的大门是臭狗屎垒成的。”     
      我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家国哥,跑那么快干嘛?后面又没长尾巴。”     
      但是他不说话,也不回头,和老婆一起哭得更厉害了。路人们见了,都说:“看看人家,哭得多贴心,想不到田家也就这两个有孝心的人了。”     
      这一句话,把我们田家后面的大部队堵了个脸红脖子粗,都纷纷地咒骂田家国,早晚喝酒抽烟把喉咙烧烂了。     
      他在路上见了我,每次见了我——从我十四岁到二十四岁,都没有实现那天在鸡圈里吼叫着发下的誓言。顶多瞪着眼,苍白了脸,缩着脖子过去。但我田小是什么人?这十年如一日,正是长身体学知识的好时期,我越发强壮越发机灵,他却越变越老。慢慢他就真的怕我了,怕得要命,逢年过节,有闲着没事干的年轻光棍们哟喝着他打牌,只要听说我在场,他绝不会参加。还有后来我那一场啼笑皆非的相亲丑事,他也没去——不过他一定后悔,没有看到我在和邻村的那位漂亮的大姑娘搞对面相的时候闹出的笑话——那是一场让我想起就觉得揪心的笑话。     
      就在后来几年,四十岁的田家国甚至开始早衰,他那勃起不来的活儿,成了他的老婆和孩子的笑料。他的孩子田二秋是个没心眼的“鹅卯石”,和我一般大,还不懂什么是生孩子,什么是女人的嫩白屁股。他成天价在大街上跟人说:“俺爹昨晚又让娘臭骂了一顿。”人家就问:“咋回事儿呀?”他就说:“俺爹进不去,俺娘着急。”人家接着问:“你爹进不去哪里呀,你娘着啥急呀?”他就接着说:“你真是个笨蛋!回家问问你娘不就知道啦!真没心眼儿!”     
      他的儿子傻,据村里的有学问的人说是营养不良。二伯家的美娥姐也傻,但她不是营养不良,是另外一种原因。听我的父亲说,在二伯母生美娥的时候,天上正下雨,美娥姐从二伯母的身体里刚露出来一个头,屋外面就打了一个响雷,接着美娥姐又缩进去了,接生的老太太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她拉出来。所以由此推断,这事儿对她后来再生田沾沾的时候也造成了影响。田沾沾智力低下,大腿根儿里都长毛了他还光着屁股在街上转来转去,村里的姑娘们见了,不但羞红了脸跑开不说,心里头扑腾扑腾地跳上好几天。所以村长每年到学校的夏季学期结束以后,都要找二伯理论:“田仲木,咱们村的女学生成绩最差,搞恋爱的却最多,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我对二伯没有一点好印象,这几只破碗的事儿,后来我想肯定是他故意挑起来的,让小叔和他吵,再让我的父亲搅和进来,他再想办法脱身跑一边凉快去。但是他没想到当着奶奶的黑白大相片,兄弟几个竟然打起来了,还掺和进了外人。我的父亲也没有想到,他的儿子——我田小小竟然成了最后的胜利者,经过了这个大场面,我在村子里开始变得无人不晓,任谁见了我都害怕,远远地说:“这个小杂种,用棍子差点儿把田家国打死。”     
      父亲回到家以后,窝囊地说道:“真没脸做人了,让自己的侄子给打在了地上。”他抽着烟,一支接着一支,从黄昏那时候直抽到了凌晨。后来他爬上了房顶,老泪纵横。母亲不满地说道:“我现在才发现,原来咱的碗少了一只,让玉芬给掉包啦。”我说:“婶子不会这样做吧,当时她好像正忙着跟二伯吵架呢,妈!”母亲不理我,叫屋顶上的父亲:“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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