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5394-白星-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格雷捏捏安娜的手,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他转头看向上司的座位,发现陆卡早就溜了。    
    彼得·柯茨察觉到格雷的目光。“陆卡想避开记者,聪明的家伙。”    
    他拍拍格雷的背,跟着其他的警察和特工往外走,格雷和安娜也跟着走了,只剩下那颗纸星星孤零零地留在控方桌上。    
    在狄塞罗到达走廊的一刻,记者们的麦克风都伸到他面前,让拥挤的人群移动得越发缓慢。相机闪光灯不停闪烁。狄塞罗在人潮最前面,被推着往前走。    
    在记者们连珠炮般的问题夹攻下,人群只能缓缓移动。狄塞罗依旧没有开口,只是像花车皇后那样朝四周挥舞双手。望着天花板上的红绿色块相间、勾了灰色花边的复杂花样,格雷只觉得快要窒息了。他和安娜拖延着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等个两年,我们再提起公诉,”安娜装出愉快的声音。“那时一定能把他定罪,欧文。”    
    “那当然。”格雷的口气充满怀疑。


《白星》 孤星高照怕狼,就别走近森林(3)

    退庭的人潮通过金属检测门时,由私人保安公司派来的警卫挤上来请狄塞罗签名。“我的小孩一定会很高兴。”    
    出口的旋转门是个瓶颈,格雷和安娜等到最后才推门出去,走到有着十四根廊柱的法院前廊。廊柱的柱顶是科林斯式的,每个上面都有一排排叶状装饰,用来遮挡暑热。柱子的顶部刻着几个印刷体字:美国法院。    
    格雷看到一大堆麦克风挤在人行道上,记者们知道无论结果,他们都得冲上去采访,因为即使陪审团宣布狄塞罗有罪,假释和上诉也是转眼就会发生的事。    
    安娜伸手遮住阳光朝下方望。“世界记录,我看至少有四十多个麦克风。”    
    狄塞罗由石阶往下跨了没几步,就被记者围住了。“唐山佬,拜托转过来一点!”有个人喊。“让我们再拍几张!”    
    “他原来是最不喜欢拍照的,”安娜一手提着公文箱,另一手抱着三卷《美国法典》,与格雷并肩跨下石阶。    
    “今天是可以把我们和陆卡狠狠损一顿的大好机会,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在他们身后,三十二层楼的美国法院,镀金的叶形屋瓦装饰在金字塔式的屋顶上。在设计时,就打算让它与两侧的建筑融为一体。法庭前方的弗利广场,只有安全岛和一些高矮不一的树。广场过去的建筑是国际贸易法庭。许多驶过广场的出租车,这时都停下来看热闹。    
    狄塞罗走下石阶,众多记者都把便携录音机推到他面前。他举起双手止住记者们七嘴八舌的问题。“各位,我只想向大家讲几句话。”他以纽约街头的腔调大声说。    
    格雷和安娜正要走开,记者群中有人朝他们喊:“欧文,你是下一个。先别走,好吗?”    
    格雷当然知道,此时面对媒体多少可做一些亡羊补牢的工作,便双手拎着手提箱,站在旁边等。    
    唐山佬的爪牙这时都围在他们老大四周。彼得·柯茨也站在记者群附近,等着轮到他时说出纽约警方对这次判决的意见。    
    微风吹起狄塞罗的假发,他抬手把它压下来。“首先,我要说,美国是一个伟大的国家。”    
    这时广场上有一大群鸽子飞起来,掠过法庭街地铁入口上方,朝联邦广场飞过去。    
    狄塞罗继续他的大话:“我要向挚爱的亡父致谢,我对他的怀念,就像随时都贴身携带的皮夹。我也要向健在的母亲致谢,是她赐给了我很多勇气——”    
    就在这一刻,唐山佬的脑袋突然炸开来。灰白的脑浆和脑壳碎片拌着鲜血朝后方漫天飞洒,喷向站在他后面的那些狗腿子。    
    后脑壳突然不见、只剩前面半张脸的狄塞罗砰的倒向石阶,撞倒摆满麦克风的小讲台,一路淌着血滚过去。    
    广场上,尖叫与咒骂声乱成一片。十来支手枪和一支乌兹冲锋枪出现在特工和警察的身上。    
    押大注艾斯帝拔出暗藏的点三八手枪,朝四周乱瞄,随即想起曾夹带枪支进入法庭,才赶紧把枪收入外套,紧张地看向四周的特工。    
    在场者纷纷寻求庇护,有的朝法院里跑,有的往地铁入口跑去。几辆出租车为了逃离现场,甚至开上人行道,其中一辆还把售报箱都撞翻了。    
    警方和联邦调查局的人握着枪在四周的屋顶、窗户和人群中搜寻着凶手。但是刚才他们没有听见任何枪声,现在当然也找不到任何东西。    
    艾斯帝将狄塞罗翻过来。只见死者两眼中央有个像铜板大小的弹孔,脑浆顺着台阶淌下。他转头对甘贝多说:“他妈的,船佬,我们趁早闪吧。”    
    甘贝多也跌坐在石阶上,右手捂着肩膀,鲜血正由指缝间冒出来。打死狄塞罗的子弹,也射穿了甘贝多的肩膀,他猛眨着眼睛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狄塞罗的脑浆和鲜血洒了他一身。    
    “我的天,船佬,你有点出息好不好?”艾斯帝想把对方扶起来,可是伤者摇晃了一下又再度瘫到地上,艾斯帝只好陪他坐下等其他人过来帮忙。    
    安娜·蓝道在石阶上蹲下来,手中的书掉了一地。她张着嘴像吹口哨似的吸气。“这次我真的要吐了。”    
    握着枪抬到耳边的彼得·柯茨幸灾乐祸地说:“这种方式比获判有罪过瘾多了。”    
    格雷弯腰去扶安娜,但是看着尸体四周的人群。他平静地说:“我要对艾斯帝提起公诉,他无照持枪且带进法庭。”    
    安娜张大了双眼看着他。“欧文,有个人当你的面死去,而且是被谋杀的,你竟然还有兴趣管黑枪。”    
    格雷的脸冷如雕像,眼神阴沉而遥远,他的冷静与拒绝表现任何感情为他平添一股杀气。“谁叫艾斯帝送我那么多飞吻。”    
    她拉拉他的衣袖。“我的天,欧文,我们才刚目击了一件凶杀案——”她突然把手缩回去,因为格雷的外套也溅到狄塞罗的脑浆。她吞着口水,努力压抑恶心的感觉。“我全身发抖,你一点都没被吓到吗?”    
    格雷看了袖子两眼,不在意地拍去污物。“‘押大注’前科一堆,这次至少可以判他两年以上。”    
    “欧文,”安娜嚷道。“我快被你吓坏了。”    
    “安娜,我才不会为也许是被对手暗杀的黑帮老大浪费我的眼泪。”他捡起安娜的书,顺手扶起她。“走吧,我们去喝几杯啤酒。”    
    响着警笛的救护车赶过来,尖锐的声音在四周的建筑之间回响。马路上,塞车的出租车开始猛按喇叭抗议。    
    “欧文……”安娜发现格雷早已抛下纷乱的场面,跨下石阶朝珍珠街走去,只好迈开脚步踉跄地跟去。    
    2    
    欧文·格雷的公寓门上贴有一张手写的“联合国安理会”的开会通知,并用芝麻街的偶像贴纸——一张是大鸟,一张是伯爵——贴在门上。弹钢琴的声音由门后传出来。    
    审判后的第二天,格雷坐在办公室里重新检讨他的每样呈堂证据,回忆他问每位证人的问题,仍然搞不清楚怎么会败诉。他没能把深深的挫败感留在办公室,像个轭般扛着坐地铁回家。直至回到公寓门口,听见钢琴声,心情才骤然好转。    
    他用钥匙开了门,随即大喊:“我回来啦,可是我今天不想开安理会。”    
    正在弹琴的双胞胎从椅子上滑下来,跑过来欢迎他。格雷扔下手提箱,一手抱住一个。    
    洛琳格格笑着说:“我们已经投好票了。”    
    茱丽补充说明:“你以三票对一票输掉了。”


《白星》 孤星高照怕狼,就别走近森林(4)

    她们一左一右地亲吻他,茱丽总是在右边,洛琳总是在左边。    
    “我要求重新投票,我一定可以反败为胜,”他说。    
    “你输得很公平,”洛琳说。“我们已经通过,认为你该买一架新的钢琴。”    
    这场游说已经进行了好几个月。十二岁的双胞胎挤着一架钢琴,相互鼓励也相互竞争。格雷虽然不懂音乐,却也听得出两个人的确很有天分。    
    两个韩裔女孩是格雷在八年前领养的,最近越来越常追求韩国的传统,例如把通到卧室的走廊,称之为“三十八度停火线”。格雷说家里根本没有地方再放一架钢琴,她们竟然建议把琴放在拖车上再放在厕所门口,有人要上厕所时再拉开让他过。进行这种辩论时,她们偶尔会相互用韩文交谈,格雷不认为她们记得任何韩文,可是也不敢确定。    
    两个女孩也越来越漂亮,他知道不久就会有邻居的男孩上门来。她们的皮肤细腻,杏眼,嘴型有如希腊雕像,雪白的牙齿一如她们天天在弹的琴键,微笑则像阳光般灿烂。    
    他领养的另一个越南小男孩约翰,拿着巧克力夹心饼干出现在走道口。小男孩从不像两个姐姐,一看到他就会冲上来撒娇,总是等他采取主动。    
    格雷朝他走过去,抱起他来,鼻子对着鼻子。“你是不是被姐姐用饼干收买了,怎么会三票对我一票呢?”    
    约翰傻笑着,用没受伤的手举起饼干。“对,三片饼干,我已经吃掉两片了。”    
    “那怎么行?吃这么多甜饼干,奥兰多太太知道吗?”    
    男孩赶紧把饼干塞进嘴里,回头朝厨房望了一眼,才笑着猛摇头。九岁的约翰跟两个姐姐一样也是孤儿,不过他是从越南来的。他三岁那年在乡下捡到一颗越战时留下来的未爆废弹,觉得好玩地拿石头去敲,手被炸掉了。当初打算领养他的那对纽约夫妇,看见远道而来的小孩是个残废,马上打了退堂鼓。    
    格雷假装房东那三个房间的公寓是他的住处,通过领养局的调查,才把男孩认领过来。如今两个女孩睡一个房间,约翰睡另一个,格雷则拉出客厅的沙发床睡,有时觉得麻烦,便只睡沙发,所以每天早上闹背痛。    
    一年半之前,学校的同学取笑约翰的义肢,他便找了个他熟识的退伍军人医院康复医生,替约翰做了一只新的义肢,那是一节前面是颗钢球的铁棍。第二天,同学再次取笑他时,约翰一拳打在课桌上,木头桌盖差点断裂,取笑立刻停止。此后,约翰每个月会装上这只攻城槌一次,提醒同学他可不是好惹的。    
    格雷亲亲儿子乌黑的头,本来约翰的头发都是格雷自己剪的,直到双胞胎说那头真像电视里放的《三怪物》中的霍华德,现在他去理发便带着约翰一起去。最近他发现男孩的门牙之间有一条缝,格雷开始带他去看贵得吓人的牙齿矫正医生。现在两个姐姐常说戴了牙套的约翰是铁人,他也很得意。    
    茱丽说:“约翰的票也算数,所以是三对一。”    
    “这个家实行独裁制度,”他放下约翰,脱掉外套。“我是残酷的国王,你们是三个农奴,国王否决了这个提案。”    
    “噢,爸爸,”洛琳说。约翰用义肢拿起公文箱,像钟摆那样甩着玩。    
    替他管家兼带孩子的奥兰多,端了杯冰茶出来。“格雷先生,我要你立刻选择,泡菜或是我。”    
    “奥兰多,再给她们三天,”格雷说。“假如我忍受得了,你也应该可以。”    
    “可是那味道实在太难闻,”奥兰多的手在脸前搧着。“简直快把我熏死了。”    
    两个女孩为了寻根,哄奥兰多替她们买了一罐正宗韩国泡菜,而且坚持要吃一个星期,整个星期下来,屋子里全是冲鼻的泡菜酸味,取代了奥兰多的海地菜味道。    
    奥兰多来自海地,格雷面试她时,要她拿出绿卡好去登记。奥兰多只拿出一张照片,那是她的老家附近,一条土路边几间用防水纸当屋顶的茅屋,垃圾堆旁的晒衣绳上挂着一件千疮百孔的破衣服,她以蹩脚的英文说:“这是我唯一的文件。”格雷觉得这就够了。    
    奥兰多仍然穿得一身的五颜六色,格雷曾在圣诞节送她一条有铃铛、小鱼饰品和贝壳的银链,她戴上去后就不曾拿下来,走到哪里都叮作响。她的肤色较深,可是眼神永远带着笑意。孩子们都很爱她,但是对那套她在他们不乖时拿出来吓唬他们的巫毒法术还是心存畏惧。她有唱歌的天赋,格雷认为双胞胎的音乐能力来自她播下的种子。她也总在约翰为自己失去的手哭泣时,充满耐心和爱心地安慰他。她唯一的缺点是偶尔会失踪一个下午,那通常是因为她交了新的男友,却谎称患了谁也不清楚那是什么的“海地疹子”而请病假。格雷相信她那些男友后来都被她连皮带骨头地吃掉了。    
    “爸,你今天的心情有没有好一些?”洛琳问。    
    格雷拿开堆在沙发椅上的东西,端着茶坐下来。他无法对他们隐藏狄塞罗案的败诉引发的沮丧,他把持杯的胳膊放在陈旧的沙发扶手上。    
    “好多了,”他的声音像在叹气。他松开领带,露出颈间一块少见的紫色皮肤,探身捡起地上一本课本。“等一下那位叫柯茨的警官要来找爸爸,你们把这里收拾一下好吗?”    
    “爸,你们要检讨那场官司是怎么输的吗?”茱丽问道。    
    “你真会说话,”格雷喝口茶。“我们并没有输。”


《白星》 孤星高照怕狼,就别走近森林(5)

    “《纽约时报》说你们输了,”洛琳还在取笑他。“那篇社论说你和你的老板搞砸了。”    
    “约翰,别再摇你爸爸的手提箱,”奥兰多转身回厨房时,制止约翰。“你会把东西弄坏的。”    
    他们住的公寓位于布鲁克林区一个叫湾脊的地方,附近有意大利人和希腊人开的小餐馆和披萨店,坐地铁要一个钟头才能抵达曼哈顿的办公室。公寓里的家具都很陈旧,当年离婚时,幸好他及时换了锁,剩下的几块地毯和结婚照才没有被他的前妻莎琳搬走。更好的是,他的三个小孩都没见过那个泼妇。    
    这时门铃响起,格雷起身去按对讲机,证实是柯茨才按开楼下的遥控门,让访客进来。他不知柯茨为何突然来访,查狄塞罗案的这两三年,柯茨从未主动找过他。    
    “我们或许应该警告奥兰多一下,”洛琳看看厨房的门。“来的是个警察呢。”    
    茱丽笑起来。“也许她该从防火梯逃掉。”    
    格雷挥手制止她们的胡闹,拉好领带走去开门。柯茨正一脚跨过三楼的最后几级楼梯,他的块头大在胸部而非腰部,所以步伐相当轻快,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其实我早就到了,只是去吃了几片奶酪蛋糕,真该在你进门之前逮到你来替我付帐。”    
    格雷笑着让柯茨进门,办狄塞罗案的三年期间,一起吃饭时柯茨从未自己付费,他的理由是:“我从未利用职权捞外快,至少要吃回来。”    
    两个女孩第一次看到真正的纽约警官,睁大了眼睛猛瞧,约翰则站到格雷沙发椅旁的专用位置。    
    “好漂亮的孩子。”柯茨坐到沙发上,嘴角还黏了一小粒蛋糕屑。“看来府上就有一个具体的微缩的第三世界。”    
    从查狄塞罗案开始,柯茨就一直是一副邋遢样。格雷以为那是他的伪装,后来认为他的粗野大概是与生俱来的,但柯茨一再证明他的调查能力。例如为了查艾斯帝的赌博资料,他曾带了强力弧形灯不眠不休地在史丹顿岛的垃圾处理场翻找了四十八小时。还有一次在跟踪狄塞罗时,因为车子突然抛锚,他竟然拦下一辆公共汽车,逼司机去追狄塞罗的凯迪拉克,由曼哈顿桥飙进布鲁克林,一车乘客差点暴动。就算在零下五度的一月天,柯茨也照样在狄塞罗的牙买加湾外面值足十小时的班。第二天早上,急诊医院的医生只好把柯茨冻坏的小脚趾切掉。    
    柯茨对帮派分子的痛恨也令格雷很是佩服,一律以“杂碎”称之。他在出庭作证时,也这样称呼狄塞罗。辩护律师曾当庭提出抗议,要求定为误判,法官当然予以驳回。格雷对柯茨这位嫉恶如仇的警官也因此越发欣赏了。    
    柯茨一坐下来,就先踢掉左脚的便鞋开始按揉。“这天杀的脚实在很累人。”    
    约翰因这粗话猛吸了口气,两个女孩对看一眼,表示她们听过格雷严格禁止他们说的这些话,奥兰多则打开门缝偷看。    
    “欧文,你还真冷静,‘唐山佬’倒下去的时候,竟然若无其事地走了,好像你的血管里流的是冰。”柯茨开口道。    
    格雷张开双手,没表示什么。当天下午他回想当时的情景,也对自己的冷漠感到有点心寒与愤怒。看来他花了那么多年的时间,天天搞得自己筋疲力尽、困惑迷惘,而且付出沉重的代价想要恢复正常,如今证明全都白费功夫。一个健康的人应有的反应或许该像安娜那样:全身发软,又晕又想吐。    
    “欧文,我知道你的手脚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