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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 作者:周振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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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一准是有百八十万的银子。一进日租界,我这心里头又是发痒又是发紧,发痒嘛,那是我跟陆雄飞来日租界窑子玩过,日本娘们无论是在酒席上还是在床上,都比中国娘们会伺候咱老爷们,在日租界玩一晚上,过了十天八天你心里还忘不了那个舒坦劲儿。那一次陆雄飞从日本窑子出来,嘿嘿直乐,我问他乐嘛?他说,都说日本人在关外杀人放火没人敢惹,在天津卫耀武扬威无人敢问,嘿!今天咱们偏偏把他妈的日本娘们给操了,操得她们还嗷嗷叫,完事还得叫她给我这个中国人舔鸡巴,这叫过瘾!解气!本来到日本窑子来玩,我还有点心虚,经他这么一说,心里踏实多了,多操几个日本娘们,也算是糟蹋了一回小日本,给关外的老百姓出口恶气了。要说心里发紧嘛,那是因为我们掌柜的早就吩咐过了,没正经事儿,谁也不准到租界地面儿乱晃荡,如果哪一个不听招呼,进租界胡作(ZUO平声),犯了租界的条令,关局子,挨打,罚银子,丢人现眼,他可是决不轻饶。所以我每次从日租界玩罢了偷偷回来,心里都跟揣了个小兔子似的,生怕掌柜的看破了。不过今天不同,是掌柜的领着我进了日租界的,进了日租界,一路顺风的到了在宫岛街,也就是今天的鞍山道上的静园。

'第13节' 《玉碎》第三章(2)
  天津卫的人都知道,静园是民国初年的一位大军阀盖的宅子,听说是特别的豪华,气派,非一般老百姓能想像得到的。老远的就看见它那高墙和在大门口站岗,戴着”白帽”子的日本警察。见是溥仪自家的车,”白帽”没拦没问,开车的刘宝勋冲他喊了句日本话径直就把车开到院子里边。
  下了车,掌柜的悄声的叮嘱我了一句:“德宝,这可是前清皇上住的地方,说话办事可得多留神!”我连忙应声,跟着刘宝勋和掌柜的进了楼。一进楼我就傻眼了,门厅、走廊全是一色的菲律宾木头的地板、墙板,一准是上了腊,光亮的可以当镜子,若是苍蝇落在上边也得劈个叉,再衬着窗户上的五色西洋花玻璃,那叫气派,讲究。绒乎乎的腥红地毯,踩在上边一步一陷,一步一陷,叫人觉得身子发飘,当时我心里就说,原来这就是当皇上的滋味呀,确实是舒坦!从走廊往里走,路过大客厅,只见一个戴着眼镜,瘦头瘦脸的男人趴在地毯上写写画画,刘宝勋冲我们摆摆手,自个儿走进客厅,毕恭毕敬的跟那个瘦男人说话,随后,又走出来,把我和掌柜的往后面领,还一边说:“刚刚向皇上禀报了,皇上吩咐今个拿几件好玩艺儿给你们开开眼。”
  皇上!!刚才那个大烟鬼似的男人就是皇上!我忍不住要折回去再看一眼,叫掌柜的狠狠地在胳膊上掐了一把,才半梦半醒似的跟着走进楼后边的一间小客厅里。在椅子上坐定。掌柜的一边喝茶,一边跟刘宝勋聊着闲话儿,不一会儿功夫,一位比刘宝勋年轻的小伙子捧着一摞锦盒进了屋,看样子八成也是个太监,刘宝勋让小太监放下锦盒,就支他出去了,随即把锦盒的盖儿掀开,我往前凑了一眼,立马就直了眼了,那锦盒里边的几件玉器先不说年代,瞧成色就知道着实是稀罕东西,可是我们掌柜的脸上却没有一点喜兴劲儿,只是闷着头一一打量那玉器。
  刘宝勋见我们掌柜的不吭声,连着气儿的夸起来:“赵老板,这可都是从宫里带出来的稀罕东西,这对玉鹅,您瞅瞅,可是乾隆爷那时候的玩艺儿,跟活的一样,您再看这八仙玉壶,明朝的玩艺儿,您瞧这颜色,做工,可是值钱的东西吧?还有这龙纽玉押,元朝的,特别是这蟠龙玉环,据说是汉朝的玩艺儿,少说也有一千多年了……赵老板,您就开个价吧……”
  掌柜的脸上还是没笑模样,眼神在那几件玉器是扫来扫去,就是不说话。
  刘宝勋有些沉不住气了:“赵老板不会是疑心这是假货吧?”
  掌柜的摇摇头,只是说,宫里出来的玩艺儿怎么会。就又不吭声了,仍是没完没了的打量那几件玩艺。其实,那一会儿我们掌柜的心里头正偷偷乐呢,他绷着脸就是心理战罢了,买主一露笑模样,卖主一准的张口要高价,好玩艺儿我也不说个好字来,没论价之前,先把卖主的威风镇下去,让他心里嘀咕,发毛,乱了分寸,再说价钱,就差不多了。
  掌柜的终于开了腔:“刘总管,这都是好玩艺,您说的朝代也是不差的,可也不是挑不出毛病来,就说这对玉鹅吧,做工没挑的,可您瞧这玉的成色,乾隆时的玩艺儿,讲究上面的光亮,上好的玩艺儿表皮上就像抹了一层腊似的,要不就像炼凝的猪油,快刀切开之后的那个滑亮劲儿。您瞧,这对玉鹅是不是还差那么一点成色?您再瞧这蟠龙玉环,汉朝的玩艺儿不假,原本是白玉,怎么沁成了血色呢?一瞧就知道是出土的东西,一准是个达官贵人带着它入的土,偏巧那土里有朱砂,千年的沁透,才成了这个颜色,若是清一色的血红,这蟠龙玉环可就没挑了,可那土里还有些许的水银,把这龙脖子、龙腰沁进了黑色,宫里出来的玩艺我不敢乱褒贬,可说它美中不足总是不过分的吧?”
  刘宝勋听了脸上的颜色儿就有点不那么好看:“赵老板是买主,自然要褒贬褒贬啦,可您得替我想想,我这是给皇上办事,您要是压价压得忒狠了,皇上怪罪下来,这卖古董的差事我就干不成了,我刘宝勋干不成了,您往后找谁去搜罗这些好玩艺儿呀?您说这对玉鹅,这玉环都有毛病,难道这把玉壶也能挑出点不是吗?听我们主子说,这玉壶从前的万岁爷拿它喝过酒的!”
  生意谈到了这节骨眼上,掌柜的话跟得很紧:“嘿,还真叫您说着了,这玉壶的用料、做工确实没挑的,万岁爷拿它喝过酒我也信,可是您就没看出来,这壶把儿跟壶盖儿之间还少了点什么吗?”
  刘宝勋忙捧起玉壶上下打量,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掌柜的索性挑明了:“这玉壶盖跟玉壶把儿本来有一条玉链连着的,要嘛是七环,要嘛是九环,这把壶我揣摸是七环,怎么就没有了呢?可惜!可惜!有链,这壶就是上下一体,没链,就是上下两拿着,说的不好听,这就不是个玩艺儿了!”
  刘宝勋本来也不懂玉器,掌柜的这么一番又一番的煽呼,就把他说蒙了,口气也就软了许多,他悄悄对掌柜的说,要不是皇上在外边欠帐太多,皇上也舍不得卖这些传世的古董,看在老主顾的份上,务必给个好价,生意谈到这个份上,再论价钱也就顺溜多了,四件玩艺儿,一万两千现大洋就成了交,掌柜的还悄悄许给刘宝勋二百块的辛苦费,刘宝勋乐颠的点了头,忙去向溥仪禀报,后来掌柜的对我说,那几件玩艺,就是两万现大洋也是大赚了。掌柜的正准备着银票呢,刘宝勋一溜小跑的又回来了:“赵老板,我们主子要您过去,有话说。”

'第14节' 《玉碎》第三章(3)
  掌柜的一阵发楞:“你是说皇上?”
  刘宝勋说:“是啊。”
  掌柜的有点慌:“哎呀,就我们这土头土脸的,也没个准备,多不合适……”
  刘宝勋:“嗨,我们主子现如今随便的很,没那么多规矩了,这会儿他正在兴头上,也就是想找个人聊聊呗。”
  掌柜的忙不迭的掸着身上的长袍,把领口解开又重新系上,拿眼神告诉我老实候着,就跟着刘宝勋走进前面的大客厅。
  一听说皇上要见我们掌柜的,我这心口就“咚咚”的乱撞,虽说是下了野的皇上,可他还是皇上呀,天津卫的老百姓能瞧一眼龙颜的能有几个?掌柜今天可是走了大运了,我德宝今个既然都进了皇上寝住的地方,要是不好好瞧一眼龙颜,岂不要吃一辈子后悔药?想到这儿,我就蔫着脚的朝前面大厅凑过去,隔着厅们的花玻璃朝里边瞅,见皇上还趴在地毯上玩什么呢,他身底下的好象是一大张画着红箭头、兰箭头的地图,皇上一会儿拿着一个孩子玩的大炮往那儿一放,一会儿又拿着一个小兵人儿往这儿一放,玩得特别来劲儿,我们掌柜的毕恭毕敬的立在他屁股后边好半天了,他还没完没了的玩那小孩打仗的把戏。掌柜的看看刘宝勋,刘宝勋看看掌柜的,足足楞了小半晌,末了还是刘宝勋凑到皇上近前小声禀报了一句,皇上这才开了腔,但他的眼睛还是朝那地图上瞅:“听他们说看玉你是个行家?”
  掌柜的忙猫下腰:“行家不敢当,只不过做这个买卖,不得不尽心琢磨着。”
  皇上又问:“现如今市面上玉器好不好卖呀?”他还是在那儿摆弄大炮和小兵人。
  掌柜的规规矩矩的应道:“好卖也不好卖……”
  皇上问:“这话怎么说呢?”掌柜的说:“说好卖,若碰上个识货的,看对了眼,多少钱他也舍得。说不好卖吧,现如今时局不那么稳当,人心浮动,都想多留些现大洋,金货什么的,谁还想弄些怕磕怕碰的玉器带在身上?不瞒您说,我这生意挺难的。”
  皇上总算是从地图上爬起来了,可还是没正眼瞅我们掌柜的,伸手接过刘宝勋递上前的茶碗,一边喝着,一边说:“那些俗人就不说了,你说说,现如今对玉还真有识货的吗?”
  掌柜的应答:“有倒是有,不过在天津卫实在是不多见了。”
  皇上说:“那你给我说说,玉的讲究?”哟,皇上这不是要考我们掌柜的吗?掌柜的瞄了一眼刘宝勋,刘宝勋就冲他使眼色,那意思是皇上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呗。
  掌柜笑道:“我不过是个卖玉的,哪敢班门弄斧呀。”
  刘宝勋着急了:“哎,皇上让您说您就说呗。”
  掌柜的又问了一句:“您是说生意场上对玉的讲究呢?还是先人们对玉的讲究呢?”
  皇上说:“生意场上的讲究是你们的事儿,就说说先人们怎么个讲究吧。”
  掌柜的点点头:“这就得从孔老夫子那儿说起了,在《礼记》里边,孔老夫子说玉有十一种德,他说,君子拿玉比较自己的德行,就是仁、知、义、礼、乐、忠、信、天、地、德、道这十一种,先人都把佩玉带在身上,就是拿玉的品德常常给自己提个醒儿,所以孔老夫子还有一句话,就是,君子无故,玉不去身。就是没特别的原因,那玉是不能离开身上的。”
  听到这儿,皇上总算拿正眼看着掌柜的,他从腰带上拎起一块佩玉给掌柜的看:“瞧瞧这玩艺儿,还算是好东西吗?”
  掌柜的轻轻的托着那玩艺儿仔细打量:“啊,您这是块上品的好抉(代用字)呀!看成色,起码也是秦汉的物件了。”皇上挺得意:“算你有眼力,当年楚霸王给刘邦摆鸿门宴,杀不杀刘邦楚,霸王拿不定主意,范增着急,一个劲的举起身上的佩抉(”错别字)提醒楚霸王对刘邦赶快下手,这快抉(别字)就是范增身上的那块。”
  这么一说,掌柜的忙又不错眼的看了一阵那玩艺儿,连着声的说:“开眼了!开眼了!”
  皇上对刘宝勋问:“刘宝勋,知道我这会儿带这玩意是什么意思吗?”
  刘宝勋一个劲地眨摩眼:“嘿,嘿,主子心里都是国家社稷的大事儿,小的怎么敢乱猜呀。”
  皇上又对掌柜的说:“你想必懂得的,开导开导这个没脑子的。”
  掌柜先是推辞,可皇上一劲儿的让他说,他也只得应答了:“抉(错别字)嘛,一是决断之意,一是断绝之意,如果没猜错的话,您大概是有什么大主意了。”
  皇上突然起劲儿的拍巴掌,又笑又喊:“好!好!知音!知音!知我者哦,你叫什么名字?”
  掌柜的忙说:“赵如圭”
  皇上又喊:“知我者赵如圭也!”
  掌柜的赶忙说:“不敢当,不敢当”
  冷不丁的,这皇上就立马不是刚才那个拿鼻子哼词儿,用后脑勺瞅人的皇上了,他连着拍掌柜的胳膊,又叫刘宝勋给掌柜的上茶,把掌柜的弄得站不是坐不是的。
  皇上对掌柜的说:“你这个圭可就是玉圭的圭?”见掌柜的点头,皇上就打开了话匣子:“这个圭叫得好,叫得好!《周礼》有曰,祭拜天地四方,需用玉做的六器,大概是沧壁、黄综(错别字)、青圭、赤嶂(错别字)、白琥、玄璜,还要有玉做的六瑞,那就是镇圭、恒(错别字)圭、信圭、谷壁、蒲壁,这圭就是瑞器呀!天子得天之物谓之瑞,故诸侯受封于天子,天子与之玉,亦谓为瑞也”皇上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之乎者也,我是一句也听不懂,后来掌柜的才给我说明白了,溥仪是说,当皇上的得到了一件好玉,那就是老太爷送来的吉祥,皇上要是赏给诸侯、大臣们一件玉,甭管是好玉孬玉,那也是吉祥。

'第15节' 《玉碎》第三章(4)
  我们掌柜的像是个小学生似的,皇上说一阵儿,他就点一下头,见皇上说的高兴,他就插了一嘴:“可不是,在周朝那会儿,天子出门,都要用玉圭和钱、锦缎、皮子向列祖列宗上供祭拜,等出门的时候还要把玉圭什么的都装在车上,等回来,还得用玉圭、钱、锦缎、皮子再祭拜祖宗…可那都是先前帝王家的讲究,家父给我起了这个圭,无非是想让我踏踏实实的继承他的玉器买卖罢了。”
  不料想,听了掌柜的这话,皇上猛不丁的两行眼泪淌了下来,接着就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嘿,可把我逗乐了,这皇上可真逗,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别是神精了吧?我们掌柜可慌了神啦,忙站起来:“哎哟,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说的什么不得体了?”
  皇上掏出条雪白的绸子在脸上抹了几下:“没你的事,没你的事”
  掌柜的就直瞅刘宝勋,那意思是说,皇上竟然当着我这小民抹上眼泪了,这可怎么好呀?
  刘宝勋大概是见惯了,并不着慌:“赵老板,皇上是勾起心思了,大清三百年的江山,到如今,再多好玉器,可让我们主子到哪儿去祭拜祖宗呀?主子,您可得留神自己的身子骨啊!”
  皇上猛然指着刘宝勋骂了起来:“都是你们这些奴才不争气!不争气呀!!”
  刘宝勋嘴里念叨:“是奴才们不争气,是奴才们不争气,您就消消气吧,主子。”
  皇上还没完,一边骂一边哭:“我能消气吗?整天在这小破园子里囚着,你们就没个好法子让主子活得像个主子样儿?!”
  冷不丁瞅见皇上像个孩子似的哭鼻子,掉眼泪,掌柜的更傻了,两个巴掌把大褂都捏皱巴了。瞧着掌柜的进退两难,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尴尬劲儿,我心里说,老天爷,亏了没进去。就在这时,有人一溜小跑的来禀报,说是日本住屯军司令官派人来见溥仪,只见刚才还在大发脾气的皇上,立刻就换了一个脸,忙着叫人给他换衣服,再不搭理掌柜的,就从另一个门出了客厅。
  刘宝勋对掌柜的打了个招呼,也跟着皇上进了后边。我们掌柜的这才算是下了台,他出来时,我清清楚楚的看见他脑门子上铺着一层冷汗。
  冤家路窄这话一点也不假,我跟掌柜的拎着那几件买得的玉器刚刚走到院子里,迎面就走来那个叫小野的日本人,今天他穿着军服,腰里别着手枪,大腿边挎着马刀,威风凛凛的。一见掌柜的他倒是还算客气,先是“您好,您好”的打招呼,又夸起掌柜的孙子,掌柜的不想跟他多过话,可是又不能不客客气气的跟他寒暄。
  小野指着我手里的大包袱笑嘻嘻的说:“赵先生从皇上这儿又搞到了什么好东西?”
  掌柜的忙遮掩着:“没什么,没什么……”
  小野一脸的狡猾:“赵先生不用客气,那个刘宝勋不是常常到你们恒雅轩去卖古董吗?”
  哟,怎么日本人什么都知道呀?掌柜的脸色顿时有些紧张,但是立刻就像没事儿一样:“刘宝勋也去别的铺子的,可衡雅斋出的价儿公道,他自然愿意跟我们作买卖了。”
  小野说:“您这是头一次到皇上这儿来吧?想必皇上一定卖给您不少好玉器?我能不能先睹为快呀?”
  玉器行道里有不成文的规矩,凡是还没经过打理,没摆上柜台的货,是不可以对外人露相的,否则就会泄了玉的灵气,影响货的成色。我对小野说:“这也不是看玩艺的地方呀,赶哪天请您到我们衡雅斋去瞧……”
  掌柜的赶紧冲我使眼色,说:“小野先生喜欢玉器,要看就看嘛……”
  我只得解开包袱,在当院的石头桌上一个一个的打开锦盒。
  在太阳底下,那几件玉器显得特别透亮,倍儿招人喜欢。小野先抓起那把玉壶上下打量,又把那玉鹅和玉环托在手里把玩,嘴里“啧啧”的没完,还一边说:“嗯,都是玉器中的精品,很精彩!很精彩啊!我的上司最近要到天津,他是很喜欢中国玉器的,赵老板,您说说,我应当送给他一件什么玉器才好呢?”
  这口气,明摆着是想敲我们掌柜的呀。
  掌柜的立刻说道:“您的上司也欢喜这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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