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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就坐在了小桌的对面,相距不过一米。奇怪的是,她并没有点任何饮食,老板娘也没有招呼她,她就那么坐着,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吃菜喝酒。
“小姐,你老看着我,你不觉得累吗?”
小姐轻轻地笑了一声:“我最喜欢看男人喝酒了。”
“是吗?可我不喜欢被女人看着喝酒。”
小姐又轻轻地笑了一声,她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先生,你做吗?”
“做什么?”我一下子没搞明白。
“做爱做的事呀。”小姐的身子向我面前倾了一下,红色的小背心勉为其难地包着两只丰满的乳房,宛如两只过于活跃的兔子。
“不,我不做,谢谢。”我这才明白她是拉生意的小姐,怪不得旁边有桌子她不坐,偏偏要过来和我挤一桌。
“走吧先生,我在后面那个小区有房子,保证安全。”
“不,我真的不做。”
“先生,半夜三更的,找个女人睡觉多舒服呀。”
看样子,这小姐大概业务太少,不得不出此下策,冒着风险到饮食摊上拉客。我只得装出疲惫而力不从心的样子说:“小姐,不是我不想和你睡觉,我刚才在那边的夜总会已经爽过一次了。改天吧,啊,你就是这家发廓的吧?贵姓?到时我来找你。”
小姐这才失望地抬腿走了,走时没忘记叮嘱一句:“先生,我们发廓叫情丝洗头房,我叫丽丽。”
我的酒还没喝完,正把最后一点啤酒倒进杯子,这时,一件叫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叫丽丽的女子刚走到洗头房门口,旁边的一辆面包车上一下子跳出四个警察,直接向洗头房冲去。不到两分钟,一个小姐和一个男人衣衫不整地被押了出来,而丽丽也被一个警察紧紧地抓住了头发。
一个年长一些的警察向我走过来,向我晃了一下手中的警官证:“你涉嫌嫖娼,请跟我们到派出所走一趟吧。”
我吃惊地站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嫖娼,我什么时候嫖娼了?”
老警察严肃地说:“你别给老子装蒜,我们盯这家洗头房已经有半个月了,你们刚才不是正在谈皮肉交易吗?人赃俱获,你还想抵赖,起来,走。”
“我告诉你,我是晨报的记者,根本就没嫖娼,你这样做是违法的。”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警察愣住了:“记者?那你把记者证给我看看。”
我摸摸身上,什么证件也没有,汗水不知不觉就下来了。更要命的是,那个叫丽丽的小姐竟指着我对老警察说:“他刚才给我说,他在那边的夜总会已经做过一次了。”
老警察得意地说:“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走,上车吧。”说着,一副明晃晃的手铐伸到了我面前。
我突然想起这地方应该属于刘得忠的辖区,忙问他:“你等等,请问你们是天桥派出所的吗?”
旁边一个年轻警察说:“怎么,想找人捞你了?”
我吁了口气:“你别忙着给我戴这玩艺儿,一会儿再打开挺麻烦的。这么说吧,我和你们刘得忠刘所长是哥们儿。”
警察们狐疑地看着我。
“我可以马上给他打个电话,是真是假,半分钟你们就知道了。”
我拔通了刘得忠的电话,刘得忠在所里值班。听到我的声音,他很高兴:“王主任,怎么这么晚了还想起兄弟?”
我叹了口气:“刘所长啊,看来今天晚上我要像上次那个倒霉的民工一样,被你的部下抓去铐在树上了。”
刘得忠呀了一声:“他妈的,这些瞎了狗眼的家伙,他们怎么会把你给抓了?”
刘得忠不住口地道歉,让我把电话给那个老警察,老警察挨了一通臭骂,也不断地向我道歉。我大度地挥挥手说:“算了,算了,你们也是在执行公务嘛。”
刘得忠又在电话里说,“改天我给王主任陪礼,由我请客,好好喝一台,上次那个事情,也真多亏了你。”
一个年轻警察趁我打电话的功夫,悄悄跑去把小吃店的帐也给结了。丽丽还被抓着头发,她突然对我说:“先生,既然你是清白的,那就证明我并没有勾引你呀,你可得给我说句话。”
警察用手按了按丽丽的头:“不准说话,谁叫你说话的。”
老警察递了支烟给我,用目光征询我的意见。
老实说,对这个刚才咬我一口的丽丽,我既没有半点义务给她做什么证,也没有必要给她说好话。
丽丽勉强抬起头,不说话,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兔子望见了惟一可以保护自己的小主人。
我扭过头不看她,嘴里却对老警察说:“她确实没有干什么。”
老警察就对一个年轻警察说:“既然王主任可以证明,那就把她放了。王主任,我们还要执行任务,改天请到所里做客。”
几个警察客气了一番,押着从发廓里揪出的小姐和嫖客,发动汽车远去了。
我虚惊一场,摸出烟来放了一根在嘴上。
丽丽居然还没走,她站在旁边的一株梧桐树下:“王主任,谢谢你,刚才要不是你,我可就全完了。”
我看了她一眼,没理她,打算直接到报社去。
丽丽追上来和我并肩走着:“我不知道你是记者,还是个主任,刚才我也不是有意要陷害你,我只是、只是想保护自己。”
“好了,你别说了。你走吧。”
“王主任,我,我……”丽丽说了好几个我,却说不出下文。她站在路灯下,在口袋里一阵摸索,我好奇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要搞什么明堂。
丽丽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片和一管口红,用口红当笔在纸片上写了几个数字:“王主任,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们这种做小姐的,下贱。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哪天王主任想、想玩玩,给我打个电话吧,我一定要好好地报答你。”
“唉,我说你搞什么名堂,我不要你的电话号码,我想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再见。”
丽丽却固执地把纸片递到我面前,借着路灯的光,我仔细打量了她一眼,如果不是风尘女子,我想我多半会喜欢她的,除了妆化得有些过分妖艳,她显然是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子。
我只得接了丽丽的电话,随手把它放进上衣口袋。
21、尤其两个美丽女人的见面是很微妙的
走到报社,还不到六点,除了门卫室和值班室有人声响动,四处一片寂静。在报社干了几年,像这么早来上班,好像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记得过去看过一件关于军阀韩复渠的轶事:有一次韩到某个县政府视察,天才刚刚亮。几个县政府的官员在办公室打了一宵的麻将,听说韩主席来了,吓得不行,连忙把麻将藏了,假装处理公务。韩主席一看,乐了,呵,这么早就来上班,肯定是人民的好公仆,全部升官。要是报社领导看到我这么早就来上班,该不会也提拔我吧?
胡乱想着,打开办公室的门,喝了几口昨天的隔夜茶,想想一个男人竟然落到了宁肯到办公室打瞌睡也不愿意回家的地步,心里竟涌上几分酸楚。幸好接踵而来的疲惫和睡意,没容许这几分酸楚进一步扩散。
斜躺在沙发上,我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等到电话铃把我吵醒,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谢兰兰的声音依然如同昨天夜里那样悦耳动听:“王主任,我是谢兰兰,请问你到办公室了吗?”
昨天晚上,谢兰兰在电话里称我小乐,今天早晨又改口了,公事公办地叫我王主任。
“是,我在办公室,谢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是这样的,刘老板让我告诉你,他非常欢迎你妹妹到我们公司上班,希望她今天下午就来报道,刘老板已经让财务科把办公桌都给她安排好了。还有就是你要的关于我们公司的资料,我想亲自给你送来,你看行吗?”
我没想到刘建国会如此爽快,小天的再就业一直是我的一块心病,如今竟轻而易举地就解决了,而且工资不低于一千五,比起她原来六七百的月薪,简直就是从糠箩筐跳进米箩筐了。
“哦,谢谢,替我谢谢你们刘老板。我一会儿打电话让我妹妹下午到你们公司。那个资料就麻烦你亲自跑一趟送过来吧,我在办公室等你。”
放下电话,许含不知啥时已站在办公桌前:“王哥,看你一张脸笑得稀烂,绝对是在和美女勾兑吧。”
解决了小天的难题,心里一阵舒畅,昨天的种种不快随之烟消云散。男人一旦心情舒畅,再加上有美女在旁,话就会多起来,许多原本老实巴交的男人就是这么变得油腔滑调的。
“什么美女?全世界的美女虽然多,可我只认识你一个呀。”
许含乐了,“王哥,你少给我甜言蜜语。”
“对了,许含,你那个青梅竹马的美国人呢?走了吗?”
“走什么呀走,妈的,我看那美国也不咋的,要不然,一个人在那里生活了好几年,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许含的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表情娇憨。我以为,这个时尚女子最让我砰然心动的,就是这种表情。
许含上身套着一件名牌T恤,下身穿一条泛白的李牌牛仔裤,显得越发高挑性感。她放着椅子和沙发不坐,却将双肘支在我的办公桌上,身子向我这边倾过来和我说话,开口很低的T恤,不时春光乍现,我觉得心跳有些加速。
“王哥,那天晚上还多亏你给我解了围。改天我请你好好吃一顿饭,要不,我带你到热舞会所去蹦的吧。”
“蹦什么的呀,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年轻?”
许含突然伸出手在我的额头上点了一下:“讨厌,你看什么看,我还当你是柳下惠呢。”说着,她收回双肘站了起来。
我的脸有些发烫:“你别冤枉好人,我看什么了,我什么都没看见,我眼睛特近视。”
这时有人礼貌地敲门,许含冲门口喊了声:“请进。”
谢兰兰推门进来,微笑着和我打招呼。
两个女人,尤其两个美丽女人的见面是很微妙的,许含和谢兰兰相互挑剔地看了一眼,目光旋即移开,聚焦到我身上。
我伸出手和谢兰兰握了一下,把她和许含介绍了一下:“这位是许含,我们新闻部的记者,这位是谢兰兰,春风食品厂的老总秘书。”
两个美女客气而矜持地说你好,但没有谁肯主动伸手。
许含长相时尚,打扮前卫,属于有几分野性的女子。谢兰兰则比较古典,有种都市女子不多见的柔美。如果一个男人能同时拥有这样两个女子,那该是多么的幸运啊。不过,我知道这都他妈纯碎是梦想,一个都搞不定,还想两个,发疯了不是。
我示意许含给谢兰兰倒杯水,许含有些不情愿。倒了水,她本该回自己的办公室,可她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站在旁边胡乱地翻着我办公桌上的稿件。谢兰兰坐在沙发上,一直面带浅浅的微笑,要是有男人在一旁挽着她的手,那情形就是小鸟依人的最好注解。可惜,旁边没有男人的手,只有一只古旧的不解风情的文件柜。
我不想让许含知道我和春风食品厂之间的交换,毕竟,她还是我的部下。没有任何一个领导愿意部下知道自己如何拿原则和别人做交换。我也是。
“许含,你先过你那边去,我和谢小姐谈点事情。”
许含放下稿件,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这位许小姐好像不大欢迎我哦。”谢兰兰说。
“哪里,哪里,你多心了,她就是这脾气。”
“看不出,王主任对部下倒是挺关心的。”
“刘老板对你不是也挺关心的吗?”说完这句话,我就想给自己一耳光,忙拿话岔开:“资料你都带来了吗?”
幸好谢兰兰没介意,她点点头,拿出一叠打印的文件。我略略看了看,用这些资料组织一篇软性的新闻稿,不是什么难事。
“好的,这些资料已经足够了。”
“那就谢谢王主任了。”
“兰兰,你别叫我王主任行不行,就叫我小乐吧。”
“我可不敢,那不太高攀了吗?”话虽这么说,但谢兰兰的确不再叫我王主任了。
“另外,刘老板已经把你妹妹的工作安排好了,请她下午就来报到吧,到时你让她直接到总裁办公室找我,我带她去办手续。”
“谢谢你兰兰。你回去给刘老板说,我会尽快安排,最迟不会超过一星期,到时你们多买几份报纸吧。”
“好吧,那我先走了。”
“你,你吃了午饭再走吧。”
谢兰兰笑了笑,“不,改天再吃吧。”顿了顿,她又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一会儿许小姐看见了会不高兴的吧?”
谢兰兰走了,我望着她的背影发了半天呆。
中午,我不想吃食堂那粗糙的盒饭,想去外面随便吃点小吃什么的。打电话给许含,想让她陪我去,没想到这丫头居然不肯,想必还在为上午我让她回避的事生气:“不去不去,你怎么不让那个谢小姐陪你去呀?你们不是关起门密谋了一上午吗?”
我只得一个人去楼下吃了碗水粉,一边吃一边苦笑:他妈的,两个美女好像都在为我吃醋,可我与她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接触。真是鱼没吃着倒惹得一身腥,天底下还有比我更冤的男人吗?我真他妈比窦娥还冤呀。要是真和你们有点事儿,你们再吃醋,我不就合算多了吗?
吃完水粉打电话给小天,把工作的事情给她大概讲了讲。小天听说每个月工资不低于一千五,竟然在电话那头抽抽泣泣地哭了起来。这个长不大的小妹妹呀,我心里一阵阵酸涩,急忙把电话挂断了。
18、我们还不如白痴活得快乐
挂断了谢兰兰的电话,我和简锐相对无语。两个男人之间一旦出现这种情况,他们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抽烟。所以对很多男人来说,抽烟并不是一种生理的必须,而是一种社交的道具。
和秦雪莉结婚后,简锐的表现在不明真相的人看来,应该算一个称职的丈夫,以至于秦雪莉也稍稍放松了对他的关心,把更多的关心留给了她越来越业余的脸蛋和乳房。简锐的态度我是最清楚的,虽然他没有明确向我表明过,但我能看得出来,他打算维持和秦雪莉的婚姻。毕竟,谁都不会和几千万的家产有仇,更何况,与一些惨不忍睹的富婆相比,秦雪莉也多少还算有点气质。
维持婚姻并不意味着简锐就甘心自己的感情世界一片空白,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据说这是当代成功男人向往的境界。简锐也不例外。
他的“外面的彩旗”就是赵曼儿,简锐认识赵曼儿时,赵曼儿还在西都美术学院油画系读大四。出于对著名画家简锐老师的崇拜,赵曼儿找上门来向他请教。一般来说,美术圈子里的人在感情和性方面都比较随意,而这种女学生找男老师的请教,几乎鲜有不以发展成情人或是性伙伴而告终的。
赵曼儿在简锐的运作下,如愿以偿地以自费生的身份分配到了市里一所重点中学任教,一个副产品就是他们顺理成章地从师生关系上升为情人关系。
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