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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落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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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胡格非的胡子,我猛然想起母亲电话里说的看到余婧和一个大胡子一块儿亲热地吃饭,难道那个大胡子就是胡格非?
              这完全有可能。一者,他们本来有点转弯抹角的亲戚关系,不然这个斯普瑞公司的老总恐怕也不会凭空落到我的头上;二者,余婧在城建局而胡格非的建筑公司是城建局的下属企业,本来就有工作上的往来。不过,母亲说他们看上去很亲热,他们为什么会很亲热呢?我搞不懂。
              胡格非看到我也很亲热,说是你和陶小虹都很辛苦,请你们出来随便吃个工作餐,好久都没碰头了,顺便也把余婧给请了出来,人家好歹也是咱们的领导呀。我和胡格非客气地寒喧着,余婧和陶小虹小声地说着什么,两个不太熟悉的女人在一起要找话题来谈,估计十有八九也就是时装啦化妆品啦什么的。
              胡格非果然如同陶小虹上午给我转述的那样告诉我,斯普瑞公司的运作很不错,不但能达到预期目的,甚至比想象的还要好。他说,过一阵子,有一笔大款子也要用广告业务的名义打到帐上。
              这顿饭就四个人,菜却上了满满一桌子,餐馆的经理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讨好胡格非的机会。刚吃了不到十分钟,那个獐头鼠目的经理就自以为是地跑进来敬酒。经理不认识我和陶小虹,可能对余婧也不是很熟,居然认为余婧是胡格非的小蜜或情人,敬酒时讨好地拍胡格非的马屁说:“胡总,你可真潇洒呀,这个余小姐,难得的美女,胡总可真有眼光。”一边说,一边用淫邪的眼光看余婧。余婧红了脸说经理你莫乱说。胡格非也说老许你他妈的瞎了狗眼,人家这是城建局的领导,什么美女小姐的,你面前那位王主任就是她的先生。经理的脸团了一团,随即说:“看我,真他妈的昏了头,王主任,对不起对不起,这样吧,我罚酒三杯,罚酒三杯。”经理一连灌下三杯,满桌子的人都厌恶地斜视着他,他才怏怏地出去了。
              有了这个插曲,这顿饭吃得有些不痛快,不时地冷场。吃到中途,余婧说她下午局里有个会必须得参加,要先走一步,告辞着出去了。一会儿,陶小虹起身去卫生间,就留下我和胡格非两个人喝酒。胡格非问我:“小乐,最近陶小虹是不是和一个男人在来往?”
              我想起那天晚上办公室的一幕,却不动声色地说:“胡总你指的是哪个男人?我不太清楚。”
              胡格非说,“他妈的,我本来对她就没有兴趣,她自己另外去找个男人,倒也好。”
              我还是装作不懂,“找什么男人?她不是结婚了吗?”
              胡格非和我碰了一下杯,哈哈大笑起来,“小乐,你小子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蒜,我给你说吧,陶小虹的老公有性功能障碍,不能做那个事,可惜了她那身好骚肉。哎,你和他天天在一起,公司里也没外人,不如把她给做了吧?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我说胡总你开什么玩笑,我是那种人吗?
              胡格非说什么这种人那种人,我只知道你是男人,男人嘛谁没点花花肠子。依我看,美女就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要是没有美女,男人们哪里还有什么上进心,还挣什么钱还削尖了脑袋当什么成功人士?陶小虹对你的印象一向很好,你要是对她有意,我敢打赌你绝对立马可待。
              喝了酒,胡格非叫司机过来帮他开车,因为他和我都喝得有些昏头昏脑的。我还想自己开车,陶小虹说还是我来开吧,这样既安全些,万一遇到警察也不会有麻烦,要是你开,一嘴巴的酒味,不给扣分带罚款才怪。
              我就坐在副驾位置上看陶小虹开车,女人开车远远比男人优雅好看,尤其是像陶小虹这种高大的北方女人,长腿蜂腰,一举一动都有种特别的韵味。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水味儿,再看看近在咫尺的她的身体,我脑子一热,一下子就把手伸到了她的大腿上。陶小虹向我笑了笑,没有半点恼怒的样子。看那眼神,好像为了等我的手到达她的腿上,她已经像白区的人民盼望解放一样期盼了多年似的。受到这种鼓励,我的手来回地抚摸起来,像是要把她裤子上的花纹给抹掉。陶小虹嗓子里发出短促的母兽般的呻吟,她说,“别,别这样,一会儿我们到办公室吧。你这个坏蛋,坏蛋,你把我的高潮都摸出来了。”







            


            33、就算是今生注定要和你分离
               
              电梯里,我和陶小虹抱成了一团。进了办公室,陶小虹一把将门反锁上,动作麻利而熟练,如同一位久经训练的战士。关了门,她迫不及待地倒了过来,像一根煮熟了的面条软在我怀里。就在前几天我撞见过她叉开双腿的那张沙发上,甚至也是在同一位置,她又一次叉开了健美的双腿。两个人胡天胡地地搞得天昏地暗,电话铃响了好几次也充耳不闻。直到我又倦又累又酒意上涌,才在陶小虹的帮助下慢慢穿好裤子,重新坐到了总经理的大桌子前。
              脑子里清醒了一些,我有点后悔,我他妈怎么就这么越来越没有原则了呢?陶小虹不但从前是胡格非的情人,而且明摆着还有另一个相好,甚至还有老公,可我就动物般地和她在办公室里苟合了,真是不可思议。虽说现代人对性看得很淡,可是,我并不是这样一个人呀。至少,我从前不是这样一个人呀。
              陶小虹很满足地在外屋打着电话,和哪个女友谈论买衣服的事情,她的声音已经完全没有了上午讨好我时的那种谦卑和惶惑。在她看来,既然我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不就明摆着被她的石榴裙征服了吗?我和胡格非,以及那个趴在她身上的不知名的男人,已经没有了任何区别。一个女人要是和你有了那种关系,在她心里,你也就算属于她的一块被征服的领地了。你千万别以为是男人占了便宜,男人和女人,从来都是女人占便宜。
              我就糊里糊涂地成了陶小虹的领地了,懊恼得恨不能一剪刀把自己给阉了。
              晚上回到家,余婧破天荒地也在,两个人商量着弄了一顿晚饭。做饭时才发现,由于长期没生火做饭,炉盘上竟然布满了蜘蛛网。掐指一算,两个人都不在家里吃饭的日子少说也有好几个月了。不生火不做饭的家哪里还是家呢?也就给旅馆差不多吧。
              吃饭时,我随意地问余婧:“最近你常和胡格非一起吃饭?”
              没想到余婧的反应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她横了我一眼,刚才因一起做饭而晴朗柔和的脸晴转多云:“你什么意思?好像我背着你做了什么事不成?”
              我说没什么意思,只是随便问问。
              余婧说,既然没什么意思,你还问什么?
              我也气恼起来:“我不是你老公嘛,难道问一声的权利也被你收回去了?”
              余婧的筷子重重地拍在餐桌上:“有你这么问话的吗?我不就今天和他吃了一顿饭吗?你自己也在场,还明知故问什么?”
              “我再说一遍,我只是问问,不是什么明知故问。要说明知故问,我倒想问问你,你前几天是不是和胡格非在快活林吃过饭?”说完,我仔细观察余婧。据书上说,女人要是说谎,她的眼神总是慌乱的,目无定睛的。
              哪知这破书上的鬼理论一点用处也没有,余婧根本就没有否认,更没有撒谎:“不错,是和他一起吃了顿饭,我们处长有点事情要找他帮忙,我自然得找人家。我也请你告诉我,你难道请了包打听,我的行踪你怎么就这样清楚,到底是谁在你面前胡说八道了?”
              我说你别管,反正有人看见了。
              “看见了什么?我背着你和人家上床了吗?”余婧冷笑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在那里乱嚼舌头。不就是你妈嘛,她在旁边鬼鬼崇崇的,还以为我没看见。哼。”
              “是又怎么样,她没有冤枉你吧?”
              “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妈还能说什么好话。”
              余婧这么说我妈,我火了,“你说什么,你有种就再说一遍。”
              “说了又怎么样――你妈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又气又怒,这么多年来,虽然余婧和我母亲关系一直不太好,可出口骂人倒还真是破天荒第一次。我伸出手,啪地给了余婧一耳光。
              据余婧说,她这一生从来没有挨过打,包括她的父母,从她哇哇坠地到二十多岁和我结婚,从来没人动过她哪怕一根指甲。我这一耳光打过去,余婧呆住了,以至于半晌才知道应该号陶大哭。
              老实说,余婧一哭,我就已经后悔了。可是,我只要一冲动起来,好像就没法控制住自己。余婧趴在床上哭,我无精打采地收拾着杯盘狼藉的餐桌,把它们都端到厨房里,一个人苦着脸慢条斯理地清洗。洗着洗着,一只盘子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等我去捡地上的磁片,不想一不小心,竟把放在操作台上的一叠碗全给碰了下来,几只碗同时掉到地板上,发出又脆又重的声响。
              我洗了手回到卧室,余婧还在小声啜泣。自己下午还在办公室和陶小虹关门做爱,回到家却追问余婧和胡格非吃饭的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也觉得真他妈不是东西,难道只准老公放火,不许老婆点灯吗?我柔声对余婧说:“余婧,刚才我错了,我不该打你,我向你道歉,请你原谅。”
              余婧一声不吭,继续一心一意地小声而又坚决地哭,哭得十分认真,就仿佛有人出了大价钱邀请她哭似的。
              “别哭了,哭多了脸上要长皱纹的,啊,”我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可余婧依然不理不睬。
              我劝说累了,倒在床上想睡觉。这时,余婧不哭了,她抬起头来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王小乐你给我记住,我爸爸妈妈二十几年来也从没动过我一根寒毛,你竟敢打我,我要你付出代价的。”
              我故作轻松地说:“我不是给你道歉了吗?再说,我是你老公,你能让我付出什么代价?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呢?”
              余婧说:“你少他妈给我装糊涂,你也别以为自己就是个好东西。我算是把你看透了,你压根儿就是个骗子、骗子。”
              “你说我是骗子,我到底都骗了谁?”
              “你骗了我。”
                “我什么事骗了你?”
              “你自己清楚。”
              我有点拿不准余婧所说的骗子,到底是泛指我从追她到结婚都是在骗她,还是我其他什么事被她知道了蛛丝蚂迹。心有点虚,仍做出气壮山河的样子说:“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一直是爱你的,我想你明白这一点。今天的确是我错了,我不该打你,可你也不该那么说我妈,我妈是你婆婆,你无论如何也不该那么说。”
              “哼。”
              余婧抱着一床棉被朝客厅走去,她睡沙发去了。以往吵了架都是我睡沙发,今天大地像陶轮似的翻转过来。我一个人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从楼外远处的一家歌城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卡拉OK声,一个男声在卖力地唱:“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就算是今生注定要和你分离。”







           
            34、看来,我们都正在老去
              
              同学会如期举行,地点定在古城的一家四星级酒店。我和简锐、肖一民必须得头一天下午就赶到古城。
              车是由肖一民从省政府要来的一辆帕萨特,由我和他轮流驾驶,简锐有些憔悴,也有些心不在焉。这些天来,他一直在努力地找赵曼儿,可赵曼儿就是不肯和他见面,不是说有事就是说出差了,弄得简锐如同瘾君子毒瘾发作却找不到毒品一样。
              在我和肖一民的一再追问下,苦着脸的简锐仍然不肯细说她和赵曼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却要我们给他分析,为什么秦雪莉在人赃俱获的情况下,还不对他采取报复措施。肖一民没心没肺地说,她肯定怕失去了你,再也找不到像你这种种马般的帅哥了嘛。
              简锐说,老子正正经经地向你请教,你倒反过来嘲笑老子。
              肖一民说,我还不是为你好,像你这种情况,到哪里找不到情人,老那么在乎赵曼儿干什么。
              简锐没吭声,冷冷地扫了肖一民一眼,失了恋的人脾气都大,搞不好就要和肖一民翻脸。我急忙插话说:“老简,一民也没有什么恶意,大家都关心你,希望你早点从赵曼儿的阴影里走出来。生活很精彩,美女很泛滥,你这个样子,简直就是对革命本钱的糟塌,有钱有身体,你他妈还怕没有爱情吗?”
              简锐沉默了半晌,长叹一声:“我咋给你们说呢?古人说夏虫不可语冰,你们就是两只夏天的虫,只知道和女人上床,哪里知道什么爱情?和你们谈爱情,不就是给你们这种夏天的虫谈冬天的冰吗?算了,老子不和你们说了,也不影响你们的情绪。”
              同学会预定在第二天上午举行,我们到达古城的那天晚上,一些相好的同学便找上门来。
              晚上,饭店里摆了两桌。几年不见,男同学大多发体了,女同学则明显地老了,一个个都从几年前的青春少女,一举成为少妇乃至中年妇女。想想从前暗恋不已的某个女同学,现在再看看半老徐娘犹作少女状,心里既有几分感叹,也有几分阴暗的窃喜,这大约就是那些参加同学会的男同学们大抵会有的心理吧?这就好比曾经千方百计想抢购回家的某种电器,最终被别人抢去了,自己空手而归,心里未免很失落,可一会儿功夫又听说那电器在别人家里爆炸了呢。
              于是男同学们都放开了肚子喝酒,女同学们挤在一隅,互相打探着孩子和老公之类的事情。气氛虽然算不上和谐,至少也还闹热。到了第二天正式的同学会,全班除了几个远在深圳和美国的没来,其它人都到了。依旧由眼镜班长主持,班主任也来了,一个干瘦的老头儿。以前上学时,从来没觉得他亲切过可爱过,可时间过了七八年,再一次看到他,就如同看到见证过我们青春的一片夹在日记本里的枯叶,虽说全然没有什么价值,可到底也还是有些异样的亲切。
              两个小时的会也就是东拉西扯的漫谈,到了中午吃饭,几十个同学就明显地分出了不同的阵营。像肖一民这样有一官半职的,自然也要和官员才谈得投机,也就坐到了一块儿。像简锐这样做生意有钱的,当然得和同样的大款小款才觉得有话可说。而那些混得不太如意,至今还在郊区的中学里教书甚至处于半下岗状态的,也要与同类相处才有一种安全感和信任感。
              同学们这么一分流,我却不属于上面的任何一个小圈子,末了,竟然坐到了班主任老师旁边,而另一侧,则是曾经的恋人喻丹。班主任老师给我的印象不好也不坏,可三杯老酒下肚,班主任老师激动起来,宣称在他的学生里,他最看重的就是我,打我大学时办文学社,他就认定我有创作的天赋,“你们看,现在王小乐不是已经做了《西都晨报》的主任吗?那可是一家有影响的大报呀,同学们,三岁看老,那时候我当你们的班主任,就发现他是一个特别有上进心,特别喜欢钻研的学生……”
              喻丹也明显地老了一大截,人也胖了,腰也粗了,幸好胸脯还是那么高高地挺着,像是两座风光无限的娱乐城。她穿着一身还算得体的职业套裙,好像要向同学们表明她是一个有地位有身份的白领。听说,她毕业后分到了一所中专教书,后来跳槽到一家日资企业做了高级管理。
              上午在大厅里签到,喻丹是被一辆奥迪送过来的,门童为她打开车门时,她带着浅浅的笑意从车里飘出来,和同学们一一亲热地握手。握到我面前时,她只向我点了点头,说了声你好就算完事。想到我曾经伤害过她,曾经着迷地玩过她的大胸脯最后却为了追余婧而把她一脚踢开,我觉得她这么做一点也不过分,我就像一个自知罪有应得的犯罪份子面对处罚那样心服口服,绝不上诉。
              可我搞不懂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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