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自由落体-第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说,那你要我赔你的青春损失费吗?
              余婧说,赔你妈的鬼。






           

            47、你他妈也终于混上一个前妻了
              
              到民政局上交了结婚证,我和余婧一人多了一本离婚证。
              按我们的协议,我得尽快从已经属于余婧一个人的家里搬出来。余婧说,你赶快搬吧。看我一眼,又说,你要是再敢胡来,我就去告你,你信不信?
              我忙点头说,我信我信。
              衣服和现金放进了一只大学时买的大皮箱,几百册书也打成了包,由两个搬家队的工人把它们搬到了楼下的货车里。
              那是一个寒冬的下午,天气阴冷,有下雪的预兆。
              我拧着皮箱向门口走去,余婧突然在后面叫了我一声。
              我转过头问她,还有什么事吗你?
              余婧没有吭声,她一步步地踩过来,呆呆地凝视着我。
              我又问她,你还有什么事吗?
              余婧以一个令我意想不到的姿势趴到了我肩膀上,随即,她的双肩剧烈地抖动起来,她发出了一阵凄凉的哭声。热热的泪珠滴落到我的脖子里,仿佛一些液体的小手在轻轻地搔着我。温暖,酥麻,一阵阵年代久远的记忆顿时跃上心间。
              我也鼻头发酸,轻轻地放下了皮箱,把余婧抱在怀里。在我怀里,余婧像个孩子那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想,如果这时余婧说一声别走了,我一定会追下楼去让工人把我的行李重新搬回来。
              但余婧没有说。
              余婧又哭了两分钟,她抬起头用围巾抹了一把眼泪,平静地说:你走吧,他们在催你了。
              我只得重又拎起皮箱,我对余婧说,那你多保重。
              余婧说,你也保重。
              我把我小小的家当暂时放在了斯普瑞公司,我的想法是租一套一室一厅或两室一厅的房子,在租到合适的房子之前,先在斯普瑞公司的办公室里凑合着过一段时间吧。
              陶小虹回北方老家了,听说她的母亲快去世了。斯普瑞公司不过就是胡格非洗钱的皮包公司,没有什么业务,倒正好成了我临时的家。
              躺在沙发上,怎么也睡不着,窗外路灯的光明晃晃地拐进屋里,车流声和楼下夜啤酒摊上兴高采烈的划拳声都是一些令人烦燥不安的元素。
              华宝林的电话出人意料地打来了。这家伙一定是在哪里欢乐,他全无心肝地说:“小乐,听说你娃被人家装进套子了?你看看,出去娱乐也不喊我一声,这还有不出事的吗?”我懒懒地说,你他妈也给我小心了,说不定哪天就轮到你了。
              华宝林说,出来玩一会儿吧,我和几个哥们儿在冰点夜总会呢。
              我说,不来了,你们玩儿吧。对了,你的内参写好了吧?什么时候能出来?
              华宝林就像猛然被刹住的车那样,说话变得有点吞吞吐吐的,哥们儿,我仔细想了下一下,我以为还是暂时不要忙着写内参,毕竟事情也没有调查清楚嘛。
              我急了,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老华,你他妈怎么中途变卦了?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行动的吗?我这边出了事,你那里更应该尽早行动呀,老子这次被人家暗算,我敢打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就是李致远干的。
              华宝林的话依旧有些结巴,像是被人用刀砍成了一小段一小段的:“小乐我确实有我的难处,我想我们还是撒手吧,何必太认真呢?我们犯不着和他们较劲儿。”
              我知道华宝林是铁了心不干了,喉咙里叹了口气,华宝林,老子算是把你看错了,我不好勉强你,你不就是怕落到我今天这种下场吗对不对?他妈的平时口口声声地哥们儿义气,关键时候都抛到九霄云外了是不是?
              华宝林没吭声,他默认了。
              我说,既然如此,那你请自便吧,我不勉强。
              华宝林好像要补偿我似的,小乐你过来一起玩一会儿吧,我请你去找美女。
              我对着手机大吼,要找就找你妈。
              放下手机,我知道我和华宝林的交情算是到此为止了。
              到了晚上十二点,还是睡不着,脑子里一下子闪出一个古怪的念头,并且挥之不去:我想知道余婧在干什么,在离婚的这第一个晚上,在这个寒冷的冬夜十二点。
              这种念头纠缠着我,我被它驱使着,鬼使神差地穿上外衣下了楼。二十分钟后,我已经站到了昨天还是我家的那栋公寓楼前。三楼那个熟悉的窗口黑漆漆的,余婧一定已经睡着了。你总不可能半夜去敲你前妻的门吧?我在心里嘲笑着自己,你他妈也终于混上一个前妻了。
              抽掉了半根烟,我裹紧大衣重又走到寒风凛咧的街头。








            48、我抓住了谢兰兰这根美丽的救命稻草
              
              给谢兰兰打电话,是在另一个寒冷的冬夜。
              那个刚刚过去的冬天似乎要比往年更寒冷,尽管斯普瑞公司办公室的空调忠实地工作着,尽管我不断地用酒精来烤热自己。
              从新闻部主任的位置上退下来,饭局立即锐减了百分之七八十,以前那些恭维说喜欢我的作品和为人而请我喝酒的真真假假的朋友和熟人,现在好像都集体不喜欢我了。没人请也是可以喝酒的,一个男人心里有事,那就是最好的喝酒的理由或借口,尤其对一个离婚的男人而言。
              我常在斯普瑞楼下一家烧菜店里喝酒,老板是个腿脚有些残疾的中年人,老板娘则麻利地在二十来只盛满了各种烧菜的铝锅之间跳来跳去,像一只辛勤的蚂蚱。到这里吃饭的大多是些民工模样的人,一来二去,和老板两口子也混熟了,红烧牛肉明显要比别的顾客多几砣。
              我常选择一个避风的角落,对着大碗的红烧牛肉和芋儿烧鸡喝酒。这种店子只有二锅头之类的烈酒,扁扁的玻璃瓶握在手里,有一种充实的感觉,好比老色鬼半梦半醒之间握着一只尖挺的乳房。而烧酒流进喉咙,像有一团火在体内呐喊着急速狂奔。
              那天晚上我慢慢地喝掉了三瓶二两的二锅头,正向老板要第四瓶酒并捉摸着是不是把简锐叫过来陪陪时,老板拄着拐杖拿了酒过来,坐在我对面说,兄弟,你已经喝了三瓶啦。
              我说没事,再喝两瓶也没事。看看店堂,才发现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顾客,老板娘在门口的灶台上收拾着锅碗瓢盆。老板提议说,兄弟,我也没事了,陪你喝一瓶如何?
              我说好啊,一个人是喝两个人也是喝。
              老板向老板娘叫了声什么,老板娘应声端来一碗烧菜和一瓶酒,我和老板无声地喝起酒来。
              过了好半天,老板抬起头看着我说,兄弟,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我说,没,我能有什么心事。
              老板摇摇头说,你骗不过我,你绝对有心事,和老婆吵架了?
              我说,没机会吵架了。
              老板说原来离了?
              我点头喝酒。
              老板也喝酒。又过了好久,老板说,兄弟,我有句话不晓得当讲不当讲?
              我说你讲吧,反正咱们也不认识。
              老板说,古书上怎么说,女人像衣服,兄弟如手足,大男人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却绝不值得为一个女人弄得灰头灰脑。
              我不由得注意地看了老板一眼,咦,看来老板你是个有文化的人了?
              老板说,什么文化不文化的,我看兄弟你才是有文化人吧。我不过腿不方便,平时爱读几页闲书打发光阴罢了。这人生还不就那么回事?过得好过得孬都他妈得死,真正能够快乐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二十年,你说一个人哪有必要自己跟自己较劲过不去?你现在觉得多大的一件事,无论如何也过不了的沟,等到再过几十年,你才发现不过他妈小菜一碟。古人说什么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有道理啊有道理。
              走出烧菜店,被酒熏暖了的身子又浸在寒风中。他妈的,我想了想,摸出手机拔出了谢兰兰的号码。电话响了三声,还没人接,那一声接一声的振铃好像回响在一间硕大的屋子里,让人心里生出许多空洞来。我想,如果响了六声还没人接我就把它挂了,结果响到第五声时,谢兰兰好听的声音传进了耳朵:喂你好。
              我说你好兰兰。
              哦是小乐,怎么想到现在给我打电话?你在做什么,声音好像有点飘。
              我想也没想就说:我在想你。
              谢兰兰没吭声。我想我是不是来得太陡了,在一个淑女面前,如此直露地说这种超越了关系的话,很可能会惹得人家关机的。
              我在外面喝酒,我喝高了。
              难怪你要说酒话呢,你清醒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说过。
              谢兰兰的回答让我看到了希望。只有当我后来躺在收审所的地板上时才会惊讶地发现:在那个酒醉的寒夜,我就像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一样急于寻找一个可以给我温度的体温。如果谢兰兰没有接电话,我很可能会再打给许含,也可能会打给丽丽,甚至还可能打给余婧。总之,对一个离了婚而且在冬夜里喝醉了的男人而言,他手机里存贮的每一个女人的电话号码,于他,都像是一根潜在的救命稻草。
              慌乱之中,我抓住了谢兰兰这根美丽的救命稻草。
              我说,兰兰,你在家吗?我想见你。
              谢兰兰犹豫了一下:这么晚了,要不明天不行吗?
              和女人打交道的经验告诉我,女人永远不会对一个男人的要求点头称是。她说不行,那就意味着也许,她说也许,那就意味着可以。
              我说不,我现在就想见你。
              谢兰兰说,那你来吧,可你怎么知道我一个人在家呢?
              我说凭直觉。告诉我,你住在哪里?
              谢兰兰说你打车到好又多棕北店吧,你要多久?二十分钟行吧?那我二十分钟后在那里等你。
              二十一分钟时,我在好又多棕北店下了车,谢兰兰一身红色的防寒服,十分显眼地站大门前。
              我问她,我们去喝酒还是去喝茶?
              谢兰兰说,看你一身酒气还喝酒,我就住在背后,不如到我家坐坐吧。
              我心中一阵狂喜,身子有些酥软,尽力压抑着喜悦说,那也行。
              两个人默默地穿过了一条百来米的小巷,折进里面的一个小区。上楼时,谢兰兰走在前面,牛仔裤包着的屁股在我面前丰满地晃动着,一种莫名的昏晕比二锅头还来得厉害。然后,下面有了反应。
              谢兰兰打开防盗门,屋里黑漆漆的。我顺手关上了房门,房门在黑暗里发出惊人的声响,借着那声响,我一把抱住近在咫尺的谢兰兰。谢兰兰没动,她说你干啥呢?我满身喷着酒气,探着头寻找她的嘴,黑暗中却不慎碰到了她的额头。谢兰兰扑赤一声笑了,她说傻瓜,在这儿呢。
              她的嘴随即送了上来,两个接吻的人就好像两只相互靠在一起才不会倒下去的瓦坛子,谁也离不开谁。黑暗里,接吻的声音响得肆无忌惮。离了婚再找女人,就有一种有恃无恐的勇气,不像背着老婆,嘴里安慰着自己和对方,其实心里完全没底,即使明明知道老婆不可能跟踪追击找上门,可心里的阴影却无处不在――除非已经修炼得刀枪不入,或者全然不把老婆也不把情人当回事。 







            


            49、我说,我还是回我的土谷祠吧
              
              谢兰兰住的是一套比我家――准确地说是前我家――宽得多的三室一厅的新房,屋内装修很精致,也很有品味,这么年轻哪里来的钱呢?躺在谢兰兰卧室里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我想到了色迷迷的刘建国。
              谢兰兰光着身子躺在我的臂弯里,薄薄的毯子盖在她身上,反而显出了更加优美的曲线。
              你在想什么?谢兰兰仰着脸问我。
              我说没想什么。床头柜上有一只烟灰缸,缸里有几只很新的烟头,我指着烟灰缸不无醋意地说:那是刘老板抽的吧?
              谢兰兰坐了起来,你胡说什么,他怎么可能跑到我卧室来抽烟?
              我说咋不可能呢,我看你们关系挺好的啊。
              谢兰兰冷笑一声,原来你一直是这么看的,也难怪。要是我告诉你,刘建国是我亲舅舅,你不会感到吃惊吧?
              啊,他是你舅舅,还是亲舅舅?我的确有些吃惊。
              你要不要看看户口簿?谢兰兰嘲弄地扫我一眼,这时我才恍然发现,她和刘建国长得还真有几分相像。
              可你并不抽烟啊,我说。
              谁说的,谢兰兰光着身子跑下床,从梳妆台里摸出一盒烟和一只精致的打火机,熟练地抽了起来。
              我从没见你抽过烟。
              你才见过我几回,两次还是三次?再说,我一般不在陌生人面前抽烟。
              我是陌生人吗?
              谢兰兰拍拍我的脸,床都上了,还有什么陌生的。说吧,你是不是从认识我的那天晚上开始就想打我的主意?
              和一个女人上床也许只需要二十分钟,可二十分钟发生的变化将是天翻地覆的。二十分钟之前她可能还是矜持的淑女,你不得不对她像个英国绅士一样彬彬有礼;可二十分钟之后,她就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露出了真实面目的女人。这就是说,做爱虽然是肉体运动,带来的最大变化却是精神上的。
              我吞吞吐吐地说,兰兰,其实我是真的爱你。
              呵呵,谢兰兰笑笑,是吗宝贝儿?
              我说是呀真不骗你,我还想娶你做老婆呢。
              你不是结婚了吗?
              我离了,十多天以前离的。
              呵,你离婚了?难怪。谢兰兰吐了一个烟圈,灯光下,烟圈有几分迷茫地飘向天花板。
              不是听说你和你老婆还是大学同学吗?为什么这么快就分手了?是不是你在外面有了女人?
              我说不是。
              那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因为――拿支烟给我。我说出来你可别看不起我:我嫖娼被人下了套。
              哈哈哈,谢兰兰像听了个开心的段子,乐不可支地笑起来。上次刘建国请你去洗桑拿你不是装正人君子吗?怎么现在倒自己跑去嫖娼,而且还被人家抓住了?
              我说,不是抓住了,是人家给我下了套,我被人拍了照片。还有,我已经被撤职了。
              呵呵,宝贝儿,谢兰兰又一次拍拍我的脸,哄孩子似的,撤就撤吧,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吗?
              没有什么好惊讶的,男人嘛,我看得多了。
              我突然觉得有点惆怅和萧索,就如同积攒了十成的力量重重一拳打过去,可只打到了一团软软的棉花上。
              你会不会和我结婚呢?我像个傻逼一样问。
              谢兰兰大约看出了我的认真,她又一次笑了起来,结什么婚呀,我这辈子是不准备结婚的,你别和我开玩笑了。
              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说真的。我没出息地抓住了谢兰兰的手。对一个浑身都受了伤的离婚男人而言,在如此寒冷的冬夜给予他激情的女人,实在是比赌徒手里的最后一枚筹码更重要。
              谢兰兰伸手把脖子上戴的项链向我比了比,你养不起我,这条项链就是一万多。再说,我真的不打算结婚的,就这样自由自在的多好,看你不是离婚了吗?早知今日何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