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兰兰伸手把脖子上戴的项链向我比了比,你养不起我,这条项链就是一万多。再说,我真的不打算结婚的,就这样自由自在的多好,看你不是离婚了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这世上的红男绿女,真搞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结婚。结了婚就好比两个人一人用一把上了膛的手机互相指着对方的脑袋,双方就这么看死了,到了一大把年纪再恍然大悟时,青春没了,身体没了,只剩下送到琉璃场去火化的份儿了,这种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我慢慢松开了谢兰兰的手,如同一个从悬崖上跌落的人在慌乱中抓住了自己的衣角,初时还以为是救命的绳索,等到明白是衣角时,他已经快要跌到谷底的石头上了。
你还要吗?谢兰兰光洁的身子从毯子里一点点地漏了出来。
我不声不响地把毯子从她身上揭开,恶狠狠地骑到她肚皮上。
我要,我要操你。我说。
说得真难听,什么操呀不操的,你就不能绅士一点。谢兰兰在我下面千娇百媚地扭动着,像一条惊蛰时分从冬眠里醒来的蛇游进了初春的阳光。
后来,夜已经深了,做爱后的空虚宛如一柄锋利的锥子,莫名其妙地刺着我。我起身穿衣服,谢兰兰说别走了吧,你不是离婚了吗?你到哪儿去住呢,这么晚了。
我说,我还是回我的土谷祠吧。
50、窗帘,窗帘,你没拉窗帘
简锐不知跑哪儿去了,和上次一样,打手机关机,打家里座机没人接,又一次和我玩起了人间蒸发。要等到事情都水落石出之后我才会知道,就在我给简锐打电话的那些天,简锐已经出事了,只是我不知道。
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过许含了,也许她休假了,也许她真的辞职了,也许她只是躲着我而已。有两次拿起电话拔了她的号码,却又急忙赶在振铃声响起之前把电话挂断。我想我其实没有面子也没有资格再给她打电话了,我他妈都快成梁山泊里那个最奇怪的没面目焦挺了。
几天没到报社,桌子上已经满是灰尘,信件也堆了半张桌子,我懒得拿抹布去擦,顺手就用那些信件抹了抹权当打扫了清洁。
一只本报信封上写着我的名字,字迹非常熟悉,我的心跳加快了,这是许含的字。我迫不及待地拆开,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稿纸,上面写着不多的几行字:
王哥:
让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吧。
你一直都明白,我是爱你的,可你不明白的是,这分爱有多深。我甚至曾经想过,既然你已经结了婚,我宁愿做你的情人。只要能和你一起,没有名份和未来我也毫无怨言,这也是我为什么拒绝王国平苦苦追求的原因。为了你,我甚至和父母亲的关系也搞得很僵。
但我不明白是,为什么你要去做那些说出来都让人脸红的丑事。我并不保守,我只是无法容忍,自己所爱的人竟然可以和一个素不相识的职业妓女上床。是的,哪怕你和其它女人,其它你爱的你喜欢的女人在一起,我虽然也会吃醋,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蒙羞。你知道吗?你的行为不仅使你自己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同时也是对我的侮辱。
真心地感谢你在一年多里对我的关心,和你一起度过的四百多个日子,我也许会偶尔回想起的,那都是曾经有过的欢乐和忧伤呀。
我已经辞职了,现在正在补习英语,也许到明年,我就会去美国,去开始另一种我并不渴望的全新的生活。
你保重吧,你说过你爱你的夫人,你应该对她负责。当一个女人选择了你,其实就是将她一生的幸福与安宁都押在了你这张牌上。
你没有理由让她输个精光。
你不要再和我联系了,我的手机号码也换了,我要一个人安静下来。
曾经爱你的:许含
手有些抖动,稿纸上的字都在跳舞,我摸索着桌上的电话按下了熟悉的11个数字,然而,许含的手机已经真的无法接通了:你所拔打的手机已停机。
抽完第七支香烟,和我邻座的一个叫苏红的女编辑终于冲我嚷了起来:哎,你能不能到外面去抽,满屋子都是烟味,难闻死了。
我没理她,继续抽烟。
一会儿,苏红拍着我的桌子,王小乐,叫你呢,要过瘾就出去过吧,办公室不准抽烟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慢条斯理地说,你他妈少给我装处,你又不是不抽烟。
苏红气得胖脸上的肌肉仿佛都在涌动,你说话干净点,什么装处不装处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他妈抽烟碍你什么鸟事了,你从前到我办公室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埋怨过吧。
苏红更气了,五官不可思议地往脸中央挤去。几个编辑开始过来劝架,苏红自以为找到了打击我的重磅炸弹:你在这儿横什么,要横你冲警察去横呀,你那么厉害,为什么被警察抓了现行?
我说,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该不会是你和我一起被警察抓去的吧?
我想我确实有些无聊,其实我完全没有必要冲苏红发火,说这种更加无聊的近乎于市井小儿的屁话。可是,一个人是无法控制自己的,除非圣人或死者。我既不是圣人更不是死者,我只能充当自己的事后诸葛亮。
这时,一个姓赵的副总编走过来,轻蔑地冲我说:王小乐你在这儿耍什么流氓?这是报社,不是声色犬马的娱乐场所。
这个赵副总一直和我作对,以前碍于汪总编的面子,不大敢公开和我叫劲,这下好了,终于逮住了这个教训我的机会。
可是,我为什么要被这样的鸟人教训呢?
我指着赵副总编说,你说我不能在这儿耍流氓,那是不是邀请我到你们家里去耍呢?拜托你指个路吧,我现在就去。
说完,我挟起公文包,手里拎着许含那封信,在一阵气急败坏的咒骂声中离开了报社。
从报社出来,我直接去了斯普瑞,自从和余婧离婚到现在的半个月里,我一直暂住在斯普瑞那间办公室,我把它叫做土谷祠。对一个成年男人而言,没有了亲情和爱情,哪怕住在豪华别墅里,也和阿Q先生的土谷祠没什么大的区别。
陶小虹已经从北方探亲回来了,我走进办公室,她正心情很好地对着镜子补妆。我不怀好意地说,不是说你妈快去世了吗,怎么还有心思在这儿画油画?
陶小虹说,你妈才快去世了呢。是我老公他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趁机请假回老家看看罢了。你怎么看上去一脸晦气?
我说,我能有什么好气,你还不知道吧?
陶小虹说,哦,你是说你那点丑事儿吧?你们报纸怎么就没做一条花边新闻?多刺激呀,我昨天上菜市场买菜听人家两个老太太都在议论你了。
我黑着脸一声不响地坐到沙发上。陶小虹以前和我说话,不折不扣是下级对上级的恭敬,可自从和她在办公室里关起门云雨了一回,她说话反倒像我的上级了。瞧瞧,这就是他妈胡乱和下级上床的后果。
陶小虹补完妆,微笑着问我,好看吗?
我没好气地说,一般,像他妈一匹发情的母马。
陶小虹一点也不生气,母马怎么了,母马性感。说着还夸张地摆动着长长的双腿,这么多天,你就从不想我吗?是不是憋不住了才去找鸡的?
我说,你他妈少给我发骚。你过来。我指着陶小虹说。陶小虹不知道我让她过来干什么,迟疑了一下走到我桌旁。
走到我面前来。我一边说,一边把双脚从办公桌上收到地上。
你要干什么?
把你的裤子脱下来,我要干你。我一只手把陶小虹拉到怀里,另一只手粗鲁地从她衣服的下摆伸进了她的胸罩。
窗帘,窗帘,你没拉窗帘。陶小虹在我怀里叽叽喳喳地叫。
51、你这个变态,你这个变态啊
陶小虹满意地穿上裤子,再次掏出那面小镜子补妆。
你就像头种马。陶小虹欢快地说,我听说你老婆和你离婚了。
我说是的,你他妈也知道了。
你别老是满肚子怨气,离婚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也准备和我老公离婚。
是他要和你离还是你想和他离?
当然是我想离了,他哪敢放一个屁。
你在外面给他戴了那么多绿帽子,他这一辈子算是毁在你手里了。不知道为什么,在和我有染的几个女人中,我对陶小虹总是很冷漠,而且常常故意说些使她难堪的话。也许,在我的潜意识中,她不过就是一个毫无感情投资的性伙伴而已。
陶小虹果然脸色有些难看,她说,你他妈少给我得意洋洋的,你老婆以前不是一样给你戴过绿帽子。
你胡说什么,当心我给你急。
你急呀,我看你八成是被人当猴耍了还不知道呢,你这个糊涂虫,就知道欺负我。
我被谁当猴耍了?我暗暗心惊。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难道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嘛:一个女人偷汉子,最后一个知道的准是她的丈夫?
我讽刺说,你在这方面倒是蛮有经验啊。
陶小虹歪了歪嘴,你老婆一样有经验呀,你不是也被她骗了吗?绿帽子照样戴得兴高采烈的。
我有点恼羞成怒,拍着桌子吼:陶小虹你他妈再胡说八道,老子就给你一茶杯。
陶小虹轻蔑地看了看我手里的茶杯,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你老婆和胡格非有一腿?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这个原因和她离婚呢,原来是她嫌你嫖娼啊啧啧啧。
我脑子一片空白:你说什么,什么胡格非有一腿,谁和胡格非有一腿,你以前不是他的情人吗?
陶小虹倚在办公桌上,笑得很残忍,是呀,我以前是他的情人,可他玩久了就生厌了不是?你老婆和他沾亲带故,又是老乡,年轻美丽,你以为胡格非不敢上她?
你他妈撒谎。我用力地敲着茶杯,杯里冲出一条黄亮亮的水柱,像是肝炎患者的尿液。
你要是不相信,我晚上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你就知道我一点也没有撒谎。我为什么要撒谎,你已经和余婧离婚了,我有这个必要吗?
我无力地放下了茶杯,我知道,这事八成是真的。
呵呵,一个男人被老婆戴上了绿帽子,可他却毫不知情,甚至还和情敌举杯畅饮,这不仅是难以洗刷的耻辱,也是一场旁人看得发笑的闹剧。
下午六点过,天就快黑了,陶小虹拉着我上了一辆出租车。车上,她叮嘱我说,一会儿你千万不要太冲动啊,我其实真不该告诉你这些,就好像我要让你死了心好和你结婚似的。
出租车在车流里走走停停,花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停在了西二环外的一个小区门前。
天已经完全黑了,到处亮起了路灯。陶小虹带着我继续在小区里乱走,一直走到了一座楼房的楼顶,楼顶上空荡荡的,只有一只鸽子笼发出刺鼻的臭味,我们的脚步声惊得鸽子扑打着翅膀。
你他妈带我到这里干什么?我恼怒地问陶小虹。
陶小虹示意我别说话,把我拉到了楼顶的栏杆边缘,指了指对面六楼的窗户。从那个窗户里有灯光从没有拉拢的窗帘里射出来,两楼相距只有几十米,可以清楚地看到室内的沙发和茶几,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面目瞧不大清楚。
给你这个。陶小虹递过来一架看球赛用的望远镜。我对准对面的窗户调整着望远镜,男人的面目渐渐清晰起来,那人是胡格非。
我疑惑地说,胡格非不是住在南门吗?他到这里干什么。
陶小虹胸有成竹地冷笑说,你继续观察吧,一会儿还有好看的,节目精彩着呢。
过了十多分钟,望远镜里出现了一个女子,手里端着一只盘子从厨房走进客厅。
我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没错,陶小虹说的没错,那端菜的女子正是我的前妻余婧。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我还是无法接受这一残酷的现实。我把望远镜还给陶小虹,骂了一句,这两个狗娘养的,老子废了他们。拔腿就往楼下跑。
陶小虹拉住我,你要干什么?
我要过去找他们算帐。
陶小虹说你他妈不要冲动,她现在早就不是你的老婆了,你还能管得住人家吗?
我跨出去的脚像被人点了穴,再也挪不动一步。是呀,我凭什么去捉人家的奸呢?人家那还叫奸吗?余婧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法律上不是有个规定吗,如果你犯了该判处五年徒刑的罪,在五年之内没有发现你的罪行,那么过了五年即便明知道你五年前犯过那罪,到时也会一笔钩销的,据说那叫做法律时效。以此类推,如果一个老婆在结婚时给老公戴了绿帽子,而老公压根儿就没有察觉,等到离婚之后,即便察觉出来,也只有忍气吞声地戴那顶其实已经不复存在的绿帽子了。
这两个狗男女,我操他奶奶。我咬牙切齿地咒骂着。
陶小虹说,你骂有个屁用,他们至少在一年前就有一腿了。
我说,你他妈少说一句好不好。
陶小虹说,你老婆偷男人关我什么事,你对我发什么火。
我说,我他妈总算明白胡格非为什么不要你了。
陶小虹好奇地问,为什么为什么?
我抓住陶小虹的腰,不顾一切地解着她的皮带,陶小虹徒劳地闪着身子,你要干什么,在这里怎么干,一会儿万一有人来就麻烦了,我们还是回办公室吧。
我说,老子偏偏现在就想干,你不同意老子就强奸你。我要给你老公戴绿帽子。
陶小虹说,你这个变态,你这个变态啊。
我剥下了陶小虹的牛仔裤,把她放倒在楼顶的水泥板上,疯狂地运动起来。在离我五十米外的地方,我的前妻余婧正在和她的老情人胡格非幸福地共进晚餐。
绿帽子,绿帽子,我他妈也在给其它男人戴绿帽子。我在心里愤怒地吼叫着,像一匹受了重伤的狼那么绝望而恶毒。
┌───────┐
txtsk
免费TXT小说下载
└───────┘
更多免费txt电子书,欢迎您到txtsk下载
声明:本电子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24小时内删除,不得用作商业用途;如果喜欢请购买正版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