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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落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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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夫赌咒发誓地说绝对没有搞错,上星期他还来过两次,次次都是A片。
              于是我们就站起身到包间外找老板娘理论。老板娘解释说,这段时间扫黄打非,查得紧,哪里还敢放黄带?
              李夫威胁老板娘:“你要是不放黄带,我们就再也不来看了。”
              老板娘十分抱歉地说:“过了这几天,随便你要看多黄的片子我都给你放,可这几天正在风头上,我可不敢乱来。”
              大约是出于不能放黄片而有些羞愧,老板娘给我们解释时,身子前倾着,气球似的胸脯已经挨着了李夫的手臂,李夫狠狠地咽了咽口水。
              走在茶馆外面的林荫道上,我问李夫,你和老婆长期分居,不怕影响夫妻关系吗?
              李夫轻描淡写地说:“什么夫妻关系?他妈的,新生活,各顾各。她有她的情人,我也有我的快乐,我只负责每年交一万块钱给她,用作儿子的学费和生活费就行了。”
              我给他总结说:“哥们儿,看来你这种方式相当于停薪留职,同时上交一定的管理费。”
              此后不久的一个晚上,我和李夫在一个饭局上喝醉了酒,恰好饭局的地点就在他租住的楼下,我不想再大老远地打车回去,就提出上他那儿挤一晚。
              李夫租的是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只有一张床,我自觉地提出睡客厅里的沙发。
              第二天早晨醒来,我无比吃惊地看到:从李夫的卧室里竟然钻出一个头发篷乱的女人,昨天晚上,明明是我和他两个人回来的呀。
              女人走过我面前时,很妩媚地向我笑了笑。这一下,我更吃惊得嘴都合不拢:这不是放黄色录像的胖老板娘吗?
              看来,时间真是个魔术师啊,短短几年时间,李夫就从和我一起守候黄色录像,摇身一变成了明星作家。再看看他的名片,名片上的头衔是:大道文化影视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这么说,他同时也是大款了。比大款更牛逼更风光的是,他还是著名作家。用流行的话来说,那是成功人士了。
              心里叹息了一回,我提着樟茶鸭叩开了母亲的家门。
              








         
            9、可现在人家做明星了
              
              
              
              
              
              母亲的客厅里放着一台旧电视,我记得那台电视还是父亲在世时我陪他到人民商场买的,一晃已经过去三四年了,父亲坟头的苦楝树也已粗如儿臂了。三岁的侄儿凡凡坐在破旧的沙发上看动画片,看到我进门,他飞快地赴了过来,“舅舅,妈妈在哭呢。”他只说了这么一句,立即闻到了我手里樟茶鸭的香味,“舅舅,你给我买的鸭子吗?”
              
              我打开食品袋,取了一条鸭腿给他,凡凡快活地叫了一声,又回到沙发上。
              
              母亲从里屋走出来,半个月不见,她好像更瘦了,也更老了。她接过我手里的食品袋,不满地问:“怎么又是你一个人?余婧呢?她怎么不回来?”
              
              我解释说:“她单位上有事,走不了,改天再来。”
              
              母亲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我只好装作没看见。推开厨房门,妹妹小天蹲在灶台前剥豆荚,她抬起头,勉强露出一丝可怜巴巴的笑容,叫了声哥。
              
              “怎么啦?出了什么事?”我问。
              
              妹妹小天生性柔弱,小时候,隔壁班的男孩子欺负她,我跑去和人家打了一架,鼻血横流,小天竟然吓得昏了过去。对这样的妹妹,一个做哥哥的,除了更多的关心和呵护,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四年前,她中专毕业,我托关系把她分到了西都机械厂财务科做出纳。一年前,她和丈夫李涛离了婚。
              
              说起小天不幸的婚姻,我也为这样的妹妹感到窝囊。四年前,小天第一次带李涛到家里来,母亲对他的印象不好,觉得那小子有点不地道。可我一点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李涛喝酒很耿直,在我面前一副忠厚大度的样子。我因此点了头,断定他们可以交往下去。
              
              以后就是结婚生子,李涛倒也没表现出什么大问题。但大问题一个男人对她的女人来说也许只犯一次就够戗了。
              
              一年前,李涛到深圳出差,飞机上认识了邻座的一个女人。从后来我打听到的情况来看,那女人比起小天,长相差得远。可就是那么短短的两个小时的空中飞行,两人竟然鬼使神差地擦出了爱情的火花。更要命的是,李涛鬼迷心窃地抛下了小天和儿子凡凡,以及一家证券公司相当不错的职务,当然还有刚刚装修好的新房,就带着一根牙刷和那女子私奔了。
              
              开初,小天发疯似地打听李涛的下落,还以为他在深圳遭到了不幸。直到半个月后,李涛请的律师从深圳带着李涛的委托文书前来协商离婚事宜时,小天才如梦初醒。
              
              办完了离婚手续的那些日子,小天像掉了魂,整天不吃不喝,不言不语。母亲又气又心痛,连说带哄地把判给小天的那套新房租了出去,让小天和她一起过日子。
              
              意想不到的是,半年前,李涛居然给我打了个电话,并约我在西都一家酒吧见面。电话里,我咬牙切齿地对李涛说:“你他妈还有脸给我打电话?还敢见我?”
              
              李涛说:“小乐,有些事情你并不了解,我希望和你见一面,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想了想,同意和他见面。
              
              见面是在玉林路的一家小酒吧,从气色上看,李涛混得好像并不太好。我们俩人一前一后地走进酒吧,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来,他摸出烟递了一支给我。
              
              我没接他的烟,劈头一拳打在他鼻梁上,他痛得哎哟地叫了一声,鼻血在脸上流了成两条红蚯蚓。
              
              旁边的客人们纷纷停止了说话,愕然地看着我们。酒吧老板也窜了过来:“两位先生,你们需要帮助吗?”
              
              我摆摆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手绢扔给李涛,“没事,我们开玩笑的。”
              
              李涛一边擦鼻血,一边附和说:“对,对,我们开玩笑的。”
              
              啤酒端上来后,李涛为我倒了杯酒,然后端起属于他的那杯一饮而尽:“小乐,你已经打了我一拳,我不还手,我们两清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和小天选择这种方式离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她生活在一起毫无激情。我可以忍耐贫穷,但我不能忍耐平淡。那天在飞机上,当我认识她之后,我觉得她就是我要寻找的真正爱人,是我感情世界惟一的救命稻草,我没法拒绝内心的需要。所以我才选择了私奔。我现在在深圳那边的生活比在西都紧张得多,一切都得从头开始,但我感到自己是幸福的。小乐,你也是男人,也许你应该能理解我。”
              
              我得承认,我和李涛从酒吧走出来时,两个人都心平气和了。或者说,对面前这个男人,当他还是我的妹夫时,我并没有真正了解他,而是在打了他一拳让他血流满面之后,我才明白并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像他那么勇敢。
              
              可是,他的勇敢伤害的却是我的妹妹。
              
              小天放下手里的豆荚,抬头看我时,眼眶已经变红了,楚楚可怜的样子就像十几年前受了人家的欺负跑到操场上来找我。
              
              “哥,我,我下岗了。”小天哇一声哭了。
              
              这个问题的确令我始料不及。当初将她弄到机械厂,我找的是该厂的王厂长,王厂长几个月前退休了,可也不至于这么短的时间就人走茶凉吧。
              
              “你们厂的效益不是还可以吗?”
              
              “可以什么呀,你根本就不知道,一连亏损了好几年,王厂长又退休了,我就晓得会有下岗的一天,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母亲也进了厨房,忧心衷衷地说:“小乐呀,你要给小天想想办法,她就你这么一个哥哥,你不帮她谁帮她?”
              
              我说:“妈,你别着急,我会想办法的。”
              
              老实说,我虽然竭力安慰母亲和小天,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其实也是两眼一抹黑。现在就业形势困难,每年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的年轻人多的是,何况小天这种只有中专文凭,而且性格极其内向的二十好几岁的妇女呢?
              
              饭桌上,小天的眼睛依旧红红的,只有凡凡,快活地啃着樟茶鸭,看来,她们的伙食也开得太差了。
              
              临走,我把昨天刘得忠给的五千块钱放到了母亲的枕头上。母亲送我出门,除了嘱托我为小天找工作外,又按惯例加了一句:“还有,你们也别老是这么忙来忙去了,你给余婧商量一下,也该要个孩子了。没有孩子,哪里有个家的样子?你看你妹妹比你小,可凡凡都三岁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摸烟时无意带出了李夫的名片。我灵机一动,他那个影视文化公司,是不是可以把小天介绍过去呢?如果在几年前,凭那时和李夫的关系,我估摸再困难他也不会推托,可现在人家做明星了,还有戏吗?
              
              我犹豫了足足五分钟,想起母亲的叮嘱和小天的红眼睛,终于咬咬牙扔掉烟头,拔通了李夫的手机。
              
              李夫似乎喝高了,我一连说了两遍“我是王小乐”,他才总算听清楚了。这样的开头预示着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有些后悔打这个电话了。因此李夫问我有什么事,我鬼使神差地说:“我在外面喝酒,要不要过来一起找个小姐玩玩儿?”
              
              李夫的声音牛逼得令全世界愤怒:“小姐有什么好玩儿的?不瞒你说,我李某人现在良家妇女都糟塌不完,还找什么小姐?”









            

            10、我要像爱自己的缺点一样爱你

            下午去母亲家之前,我给余婧打了个电话,问她晚上有没有安排。余婧问什么事?我说也没什么事,母亲喊过去吃晚饭。余婧在电话那头顿了一下,说她晚上有个应酬,去不了。

            回到家已经十点了,没想到余婧居然还没回来,宽大的屋子里没有女人,也就没有了人间烟火的味道,再豪华再精美,也不像个家。
            我泡了杯茶,懒懒地半躺在沙发上,抽着烟有一眼无一眼地看电视。现在的电视台都他妈像是一群弱智办的,几十个台转来转去,竟然就没有任何一个台能够看上哪怕一分钟。

            三年前,凭了胡克非的帮助,余婧顺利地从古城调到了西都,而且进的是人人都梦想的国家机关:市建委人事处。就在她调到西都不久,我们结了婚。墙上的婚妙照看上去已经有些陈旧了,照片上,我们俩笑得那么甜蜜美满,如同一对幸福的布娃娃。

            我一向认为,世界上的夫妻关系不外乎两种:第一种好比白酒,时间越长,白酒越香醇,两个人的感情也越亲密;第二种好比牛奶,日子就好比不断兑入牛奶中的水,时间越长,牛奶也就变得越稀薄,到了最终,已经是水的成分占多数了。用这个标准考察世人的婚姻,恐怕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属于后者。他们之所以在牛奶变成了水之后还没有把它倒掉,不过是一种无奈的心境在起作用罢了。
            很不幸的是,这两年,我不得不承认,我和余婧的婚姻也属于后者,属于那被时间之水冲淡了的大多数。

            余婧和我是大学校友,比我低一个年级,同属师大中文系。那时候,她不仅是中文系公认的美女,也是我们的小师妹――她的父亲是教我们古代汉语和写作的教授,她的母亲则是师大中文系的副主任兼纪委书记。

            利用身为文学社社长的职务之便,我对余婧发起了强劲的攻势,而简锐和肖一民这两个铁哥们儿则充当了余婧所说的“帮凶”。刚开始,为了有更多的机会和余婧小师妹接触,我们别有用心地请余婧的老爹出任系文学社的顾问,余老爹哪里想到我的目的只是为了找借口多多进他的家门以便拐走他的女儿呢?想也不想就愉快地答应了。

            这样,我就有充足的理由不时到余婧家里找余老爹请教了,当然,为了避人耳目,把简锐和肖一民拉上是完全正确的。

            女人的心到底要细一些,就在和我余婧刚刚确立了恋爱关系,才偷偷摸摸地接过两回吻,她那个当纪委书记的母亲似乎就看出了点苗头。此后,凡是我到她家,她母亲都要用一种防贼似的目光盯我。
            据说,偷情的乐趣就在于那种又惊又怕的心跳。我和余婧不算偷情,但由于她一再警告我不可让她的母亲知道,“否则你绝对没戏”,这样一来,我们原本合法的恋爱也成了地下斗争。后来,我不方便再经常去她家了,就由简锐和肖一民完成鸿雁传书的光荣任务。同他们俩一起到余婧家的,还有班上一个同样被蒙在鼓里的女生。

            刚和余婧恋爱时我上大三,到了大四,偷吃禁果就成必然。我之所以要毫不顾忌地把余婧“做”了,和越来越临近毕业分配有关。就像肖一民警告过我的那样:“小乐,你要是不趁早把余婧做了,我敢和你打赌,她早晚都是人家的人。你想想,她母亲本来就对你印象不好,要是你再离开学校,你还有戏吗你?”

            肖一民中肯的分析让我暗自心惊。当天晚上和余婧约会,我不怀好意地把她往学校背后那座长满树木和野草的荒山上拉。

            荒山上,我找到了白天精心探寻才发现的一个废弃的防空洞。防空洞很小,也很隐蔽。坐在漆黑的洞里,微弱的月光照在洞外的树丛中,远处是女生宿舍楼,有人在尖声尖气地唱歌,近旁则有蛐蛐之类的昆虫叫个不停。

            余婧有些害怕,和我挨得更紧了。趁着一个悠长的热吻,我一把掀起她薄薄的T恤,紧紧握住那对结实的乳房。余婧没有反抗,我能感觉到她温热的乳房如同一只被人突然抓住的小鸟,有几分慌乱,也有几分跃跃欲试。

            就是在这个临近毕业的六月的夏夜,我把余婧给“做”了。那是一次慌不择路的情爱,时间仿佛过了一年,又仿佛才过了一秒,糊里糊涂地就算完事了。从余婧肚皮上滑下来时,我脑子里很不合时宜地想到:人家都说做这事特别快乐,可我觉得好像也就一般嘛。当然要比自己用手好,可也没有达到所谓欲仙欲死的地步。

            事毕,余婧出乎意料地哭了起来,她趴在我怀里,用力捶打着我的背,捶着捶着她就哭了:“小乐,你都和我这样了,你今后可要对我负责呀。”

            我也带上了哭腔:“你放心,我会一辈子爱你,一辈子都对你好的。”

            正是有了这个美丽而闷热的夏夜,此后,余婧的母亲把我找到她的小办公室,勒令我必须和余婧分手时,我才有了对付这个老女人的致命武器。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余婧的母亲、系纪委书记把办公室的门小心掩上了,她装出和颜悦色的样子和我套话,问些毕业分配呀毕业论文之类的事,并且表扬我说,“我们老余一直认为,你是他教过的学生里最有写作能力的人。”

            我知道这些话都是一个前奏,正如包子的皮,里面的馅才是决定包子味道的核心。果然,余婧的母亲终于和譪地打听和我余婧的情况,同时委婉而坚决地提出:“余婧还小,还不到谈恋爱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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