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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邪-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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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夫墨感觉到了,回头问。九雅捂着心张大嘴,脸上纠结成疙瘩。
  “夫墨……救我……”她颤抖无力地向夫墨伸出一只手,“夫墨,我好冷好痛。”一口牙错得格格响,身上的黑袍全然遮不住冰寒侵袭,木冻的手指抓不住袍领,慢慢滑落。
  “九雅?九雅!”夫墨一步闪到她面前,眉头轻皱,又止不住笑意,“是你!”搂她在怀,一手抵背,又轻轻在她额间吹气,“怎么样?好些了?”暖气入体,九雅面色慢慢红润起来。
  “九雅?是九雅吗?”小兽在一旁看着,见夫墨掩不住的欣喜,亲密的举动,忙问。
  “恩?小乖啊。”九雅合上眼睛,伸一只手给它,“你也在。”
  “九雅……九雅……”小兽没有眼泪,叫她的名字里却带着哭音,“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一下就到了这里。”  
  “这是圣女榻前,邪魔不得近。百合定是被弹回去了。不过九雅也不能在这里多呆,灵兽快带她出去。不能走远,怕会再上身,恩,就在这门口等我,不能走太远,要小心九雅。”夫墨边说边掏出百合,受了神力的作用,它也是翻眼张口,有出的气没进的气,和半个死人差不多。“它现在不能死,带它一起出去。”塞给小兽。  
  “九雅,你先前到哪里去了?吓我……”小兽马上抱着它就往外走。
  “……不知道……只知道是一个很黑的地方,这又是哪里?”九雅虚弱地回答,眼睛却扭过来望着夫墨,艰难地向他笑。  
  “我们在圣山了。”小兽用一身软毛包着她,生怕她冻伤,“你回来就好了。”
  夫墨目送着两人出去,目光一直与九雅纠结。直到九雅隐在门后才回头,心情一下大好,几步跃上那放棺的冰台,一手掀开透明的冰盖,露出那张再熟悉不过的绝色容颜来。


第 61 章
  棺中女子不过双十年华,阂着双目,长眉下一圈优美的睫毛,唇似樱瓣颊如美玉,生得太美令人不能逼视;一身雪白厚重的锦服上绣着繁复的重花;云英长发铺泻如锦,上面散放着些精致玉饰,华丽无边;胸前交叉放着双手,红蔻丹雪肌肤,那颜色几百年不曾消褪。她平静的沉睡已有四百余年,这期间日月穿梭,时间飞逝,惟独她被隔阻在尘世之外,悠然不往。
  夫墨每次看她,都会生些感叹,天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聪颖无双貌绝天下,只手遮天逆转时光。从小他就爱坐在这里,单调的圣山上,惟独她称得上是风景,不像其他的沉眠的师祖苍老冰寒,甚至比还活着的师傅都多几分人气。  
  不过今日他并无多的感慨,心里只有九雅。飞快取出三枚元珠,木神那一枚很小,是从百合身上夺下的。分别放在她额间手下足底,想了想眉头一皱,转手摸出一柄小剑,犹豫着伸出左臂,割开一道口子,血顿时涌出,流到圣女本来就嫣红的唇上,渗进口中。  
  然后盖上棺盖,起身离开。  
    
  夫墨接过九雅,先吸出脑后银针,听她低低呼痛,心里不由酸疼起来。为什么开始就没考虑到九雅会疼,只想着困住百合?手上不停,迅疾地给她全身各处下针。
  “我会好吗?”九雅低低地问,皮肤苍白得几近透明,眸子却越发地鲜红,仿佛每一眨眼都会落下血来,长发犹如稻草,蓬松干枯,它的突然疯长分去她太多气血,身体立刻萎靡不振。
  “会!会好的。”小兽急急地接过话,坚决地告诉她。
  “恩。”九雅冲它点头,又回头对夫墨努力笑道,“夫墨,要救我。”
  夫墨看着她,忽然垂眸吻着她的额:“自然。”
  小兽一旁看着,伸在半空的手抖了一抖慢慢垂下去了,心里也不知是什么心思,有些酸有些涩,闷闷的一团赌在喉咙间,声都发不出了。然而瞧着九雅一脸安详,闭眸弯唇淡淡含笑的模样,慢慢就把那酸涩强压下去。它又不是不知道:夫墨一直把九雅带在身边,九雅一直跟前跟后地围着夫墨……它伸手捧住九雅伸来的那只手,默默看夫墨施针。  
  半晌夫墨住手,看她背上一根根的银针,刺猬一样,不由呆了一下。九雅感觉不到疼,力气也增了些,就想自己站起来走。这一会儿她眼睛四下瞄,不远处是一间丈高大门,门上一重一重雕着大朵浮云,不少地方班驳皲裂,这两层门之间狭长的屋里,满是冰寒味道,原来这就是圣山啊。果然冷啊,裸露在外的皮肤麻木得没有了知觉。  
  “别动。”夫墨按住她,小心横抱在怀,“我的四象针暂时能封住你的灵魂不离体,如果感觉到有谁要带你去某处,不管它怎么说怎么做都不要答应。这里太冷,我带你去我的房间。”
  九雅点点头。  
  这巨大的城堡一样的屋宇,几乎没有住人的地方,它虽然占地极广,却全用来藏书护剑,唯一有情调的白莲也是经年花开一回。夫墨住的小屋在珠玑阁上,鸽子房一样的房间,这样的小间多倒挺多,只是大多数里面连个团蒲都没有,狭窄空荡得怕人。在这冰寒的气候下根本不能住人。
  除了夫墨的屋子。  
  那里还有一张窄小的木床,床上甚至有一盏小天窗,用厚毡掩着风,也可推开来看乌沉沉的天空。九雅就俯趴在上面一动不能动。小兽被安置在旁边小屋里,它自己走了十几间鸽屋,找到几张蒲垫,又拣了一床潮湿发霉的垫絮,自己收拾一通,又巴巴地来找九雅。
  “你来了也好。”夫墨在九雅额间念了安神咒,让她陷入沉睡,回头对小兽说,神色还是冷漠的,“我去珠玑阁查书,可能要很久,你在这里守着她吧。”
  “是。”小兽自然求之不得。  
  夫墨走了几步又停住,顿了顿道:“你在这里会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不是圣山门人。日后我会收一弟子,圣山会一直传承下去,你也有数万年可活……可能多年后,我的弟子们拦不住你……不过你自己想清楚,自己的身份。”多年后的事,夫墨就管不了了。
  小兽默默站着,看着他几步走出门去。  
  要在这陌生冰寒寂寞的地方独自住上那么多年,不, 是永生不变……它不由打了个哆嗦,本能地回头去望九雅,那一团棉被里露出的半边苍白小脸,慢慢安下心来。不管在什么地方有这个人,就能给它带来些暖意。 
  可九雅只是普通的凡人,几十年匆匆岁月一过只余一捧枯骨,那时它该怎么办?它握着九雅的手按在额上,陷入沉思……即使只是这样看着她,心里都能平静;虽然她什么都不会,却只有她肯把一腔热血愿意与自己分享。  
  “九雅,我并不想那么长命。”它喃喃地说。  
  小兽几乎能够理解夫墨的冷漠了,在这样的地方长大的人怎么会热情呢?它才来了一天,一颗心就已经冰面下熬着了,想着未知的以后,连活下去的心都失了一半。可下山又好吗?它摇摇头,怎能以一己之私为害天下呢?它虽然年幼,善恶在心中却早有了标准。
  夫墨竟日不归,九雅也一直没醒,只闭眼不住呻吟皱眉,痛苦难耐的模样。小兽在床前守了两日,耐不得九雅满面的挣扎又跑去看看夫墨做什么。  
  珠玑阁一眼望不到尽头,又都是一样的摆设,几次去找人都没找到,后来有一次终于看见那红色的衣衫,夫墨背靠在扶梯中央,一手撑着梯子一手捧书,书页纷翻,叫都叫不回神。
  小兽看着看着,心里百转千回:那人已如此厉害,身份高法力深不可测,对九雅又如此上心……它思来想去到底接受了九雅和他亲密的现实。  
  回去时九雅竟坐在床上,头顶上的厚毡被掀开,大风呼呼地灌进来。她穿得薄,也不在意,仰着头一边拔针一边在风里轻笑。  
  “九雅!”小兽站在门边大喝一声。  
  “噤声。”九雅食指比在唇边,微微一笑。  
  “你不是九雅。”小兽立时明白了,捏起拳头大步踏进,可对着九雅的身体,它做什么都下不了手,左右检视一番,觉得在那身体上哪里都落不下拳头。眼看着她利落地跳下床,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竟节节后退,痛苦地拦臂喊道:“九雅,九雅……夫墨不是说了,不管是谁叫你找你都不要理她吗?”  
  “她哪里是我的对手?”九雅不屑地一哼,推开它就往外走。
  “你去哪里?”小兽一急,竟扯住她的头发。  
  “哎哟,疼。”九雅一顿足,恨了它一眼,“夫墨在哪里?”
  “你你你……你多穿点,别冻坏了身子。”小兽关心九雅,看百合完全不管不顾这具身体,心疼极了。
  “夫墨在哪里?”九雅不情愿地接过黑袍,仍问。
  “……珠玑阁。”  
  九雅转身就走。小兽等了等,也只好跟上去。  
  珠玑阁。
  夫墨一见九雅,面色立刻沉下去,伸手放好书跳下长梯:“原来四象针也不管用。”边说边摇头,“那还是除魔利器呢。”  
  九雅仰起头:“夫墨,你在做什么?”一脸可爱无辜。紧跟在后的小兽见了,一时无语。
  夫墨摆手:“罢了,你随便出去走走,反正你吃过琼浆,不饿不渴,有什么事再说。”完了又对小兽道,“她的衣服。”  
  小兽忙把外袍递上。  
  “我来看书的。”九雅披上袍子,也抽了一本书在手,装模做样地看起来。
  夫墨换了个书柜,依旧看书,他对这些书熟悉得很,手指掠过书脊,随着心意就有几本书缓缓掠出一格。然而看着看着心浮气躁起来,有什么在心里不动声色地搅着,让他心神不宁。蓦地把手上的书一掷,身如疾电掠出门去。  
  “做什么?”九雅和小兽都吃了一惊,立刻放下手中物,跟着掠过去。
  穿过几道门,人还在鬼斧阁中,透过半开的门就看见有荧光闪烁,渐渐光芒大炽。



第 62 章
    
  “出了什么事?”九雅大声拉住小兽问,她知道不能再靠近了,光芒中有不令安心的力量。小兽见她停下便也不再往前冲,猜测着:“是不是圣女醒了?”
  九雅皱眉摇头,觉得玄:“不会吧。”  
  “怎么不会?”  
  “传说会这么快就应验?我才不信。”九雅嗤声道,慢慢往那门边走,因上次的事,她是再不敢进留名阁,那里的神力太厉害,一不小心就得中招。
  小兽想了想还是挡在她身前,但也抑制不住好奇走到门边去。
  被柔光照耀的冰室有一种神圣光明的味道,光芒果然来自于那最前最中央的冰棺,台下是单膝跪倒的夫墨,一身红衣黑发无风自动,身下一滴滴的血珠,流出一个小洼,右手醮血凌空画符,一个个血字就悬在空中,被无形的神力拉扯而不变形,很快就是漫空的血,迷湮了眼。
  “真的真的,你看。”小兽让出一点地方给九雅看,忍不住兴奋起来,毕竟这样的事,要什么样的机缘才能见到啊!可以说是千年难遇。  
  九雅忙凑上前,边看还边讥讽它:“你对九雅挺不错嘛!”  
  小兽蓦地怔住,看着她咬牙不语。  
  “是不是恨不能杀我剥皮?”  
  “……”
  “我知道你就想,不止是你,要不是我在九雅身上,十条命也不会留下了。”
  “……”
  “圣女要是醒了,不知道后面是什么光景。”九雅皱着眉,为自己的以后担心起来。
  小兽看了她一眼,摇摇头。  
  夫墨以手为笔,一连画下四十九个迥异的血符,极度兴奋地双手猛一推,推往那冰棺上。血色渐渐压下那荧光,满室通红仿佛魔窟。他单膝跪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冰棺,棺盖已被掀开,有浅浅的花香袭人,一切又变得温和幽雅。  
  “圣女醒了没?”九雅不由自语,有点不确信,踮脚探头去看。
  “还没有。”小兽随口答道。  
  “你怎么知道?”  
  小兽捂着胸口,默默感受一番:“爹爹的元珠半化,是有强大的上位者在吸收它的能量。”
  “忘了你还是水神之子。”  
  “没想到我们神兽的元珠还能这样用。”小兽喃喃道,“太可怕了。”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她不过是掌握了方法习得大法,若是我知道怎么用,我也会用。”九雅哼道。
  小兽默然不语。  
  “也是,珠玑阁那么多书,不少是上古圣物,只要时间够,我也能修炼一番。”九雅自负地说道。她虽只有一魄魔魂,寄生在九雅的体内却十分得心应手,尤其是夫墨对她尚称温和,小兽体贴,不由她不乐和。
  冰室内花香更盛,那安静的时节,屋宇外飘渺的佛音都听得见一二,慢慢荧光消退,聚于棺内,直至消失。  
  “咦?”小兽皱起眉,“元珠……没有继续消融了。怎么回事?”  
  “你看你看,有一只手起来了。”九雅惊叫起来,倒不是怕,不过的确诡异,举过冰棺的手青白颜色,在空气里慢慢又变为苍白,手指僵直,渐渐微微弯曲,朝台下跪倒的少年勾了一勾。
  夫墨站起来,稍一犹豫就走了过去。  
  “夫墨,别去。”九雅不由急了,站在门边焦急。
  “你急个什么?”小兽冷眼旁观。  
  “你管得着么?”九雅白它一眼,回头再去看夫墨,仍是一脸焦急。
    
  夫墨双手接住她的手,那手温暖柔软,还带着点热气。心里一惊,终于抬眸去看那人:她在棺中一手支头,一双夺世的眼含笑看来,唇似笑非笑,万般风流不可言述。  
  “圣女……”夫墨心神一禀,喃喃唤道。那张开的眼眸似一张铺天盖地的网,让他无处可循逃,然而心捶如击鼓头大如斗,让他一时惘然,他分不清自己的感受,似恨又自怜,想摔开她的手,愤然而去,却敌不过她绞丝般的眼神,被生生地钉在原处,看她慢慢凑近的绝世的脸,终于一吻印在唇上,叹息似的声音幽幽响在耳畔:“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夫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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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墨进退不得,然而心里不知为何反感异常,强等她慢慢退回身才恭敬地放下她的手,单膝跪地行了一拜祖师礼。  
  “没想到,你竟会向我磕头。”攸予淡淡地笑着看他,“果然是忘了前尘旧事。”又一回身拣起半融的元珠,“……你还唤醒了我。”  
  “圣女复苏乃是圣山门人之大幸……”夫墨道。
  “为什么要唤醒我?”  
  “……”
  “因为你心底的声音?”  
  “……”夫墨虽然未答,脸上却有一丝动容。是的,自年幼时,就有个声音在心底督促着他,要这样做要那样做,要唤醒圣女……可她是怎么知道的?虽然面前人是圣女,四百年前的传奇,然而夫墨并没生出自轻心,他自己也下山力斗过神兽,并不觉得自己会比她逊色,相反还跃跃欲试,想与她争个高下。那她从何得知?难道真是法力在我之上?
  圣女低低一笑,依旧伸手给他:“扶我起来。”
  站起来后攸予修长的眉一皱,冷笑了起来:“谁给我换的衣服?”  
  “恩?”夫墨一愣,这衣服挺好啊,雍雅华贵气度高华,衣衫颜色如同月华一般,流水般的柔顺长发披在身后,连从来不注意人容貌的夫墨都一恍惚的怔忪。
  “那我的长鸿枪呢?”攸予依旧宛尔微笑着问,然而笑容间冰冷生寒。
  “在鬼斧阁。”  
  攸予哼笑一声,忽地身体里迸出一篷火光,把她从头到脚包裹起来,夫墨一愣,立刻站在一边,面容在火光照耀下忽亮忽暗。倏地火不灭而熄,露出一个穿着打扮完全不同的女子来。她半个身体裸露在外,只胸脯横抹一雪色丝涤,露出纤美的腰;长纱曳地,手臂裹纱;腰间有两枝黑色清香的鲜花缠绕;长发由九只大小不等的玉环松束,仍有过长的头发流水一般倾泻,长达臀腿。
  她身姿健美又纤细柔弱,额上腾起火红的绛影,右手凌空一划,现出一只大半人高的银枪,在她手中低鸣不已。长鸿枪,二十四支为一体,圣女的称手兵器。
  夫墨看她浴火换装,那更为绝代的模样令他想起心里隐隐不安的一些东西。他偶尔会做些奇怪的梦,在那里似乎就有这样一个身影,不分正邪。然而那些奇怪的梦境被什么封印压挤着,总在梦醒后就遗忘,只余一些清淡的影子。以前他从未深思过,也不对自己有什么怀疑,然而现在……
  攸予朝夫墨伸出手,一身散落的轻纱在一步一摇中翩飘而舞。
  “门边的人是谁?”她问,微眯着眸,不甚高兴的样子。
  夫墨回头,正对上九雅和小兽张大嘴圆瞪的眼睛:“是弟子的朋友,她受了魔蛊,还望圣女施予援手。”
  “你竟会带人回来。”攸予半点没笑,目光在小兽身上轻飘飘掠过,“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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