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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迷糊地答应着,忍不住又开始在他脖间细细的啃咬起来。
“吻我。”我感觉的自己越来越迷离。
“我不可以伤害你。”旁边的身体僵硬了起来,紧紧地抱着我,却只是不自然的抚摸我的后背。
我不管不顾的开始疯狂地吸吮他略显得苍白的嘴唇,然后埋首于他胸前的淡淡的红晕。。。。。。。。
“翩然。。。。。”他低沉嘶哑地吐出我的名字,恍惚间,有力而急促的双手捧起我的脸,温柔而克制的舔拭微张的嘴唇——温暖、湿润,我堕入了辽无边际的空白和喘息中。
“翩然,不可以,现在不可以。”他停止了吸吮,黯然的抱着我。
“什么?你说什么不可以。”我还没从刚才的疯狂里清醒过来,不安的在他怀里蠕动。
“我不能确定我们是不是还能重新开始,毕竟我已经不是以前的白宇楷了。”他眼睛里掠过一丝阴沉。“给我们一点时间,好不好?”
“嗯。”我抽了一下鼻子。
人在命运面前真的很渺小,即使心灵强壮如他,也偶尔会发出一声叹息。
这样一个早上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睡着的,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正个人蜷缩在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的一条胳膊。
“早。”我舒展了一下我的脚指头,睡眼惺忪的仰头,看到了一双充满笑意的眼睛。
“早。昨天晚上好像某个人没有洗澡刷牙洗脸。”他亮白的牙齿让我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
“啊?!”我一惊,赶紧捂住自己没有刷过牙的嘴巴。“会不会很臭。”捂住的嘴巴吐字不清。
“都熏了一晚上了,你说还能不习惯嘛?”他的笑容变得越来越恶劣,就差没哈哈大笑了。“还有,我的手臂也被你的铁钳蹂躏了一个晚上。”
“真的啊?”我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形象,一个鲤鱼翻身,掀开被子,抓起他的手臂一看,果然有很多红印子。“我记得我没那么多坏习惯。”忍不住辩解两句,附带堆出无辜的笑容。
“好姐帮你准备好了洗漱用具了。”他费力拖动自己的身体,想要坐起来。
“啊?你们都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啦?”我眼疾手快的扶住他的后腰,垫上靠枕。
一夜之间,我觉得,照顾他,已经是我的己任了。
“好姐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半张着嘴巴,还有点流口水的女人。”
“口水。。。。”我狼狈的用手指拭了一下嘴角,确实有点湿润,“那个。。。。。好姐有没有说什么?”
我突然开始介意他身边的人的眼光。
他指了指自己,夸张的装作无奈的表情摇了摇头,继而变脸般换上哈哈大笑的表情,“知道了吧,哈哈。还不快去?!”
“我立刻就去!”我光着脚丫子冲进了房间内的洗漱间。
洗漱间里,设施不太一样,比例高度也不太一样,我快速的打量着,手丝毫没有懈怠的握着牙刷在口腔里做运动。
整个洗手间的扶手很多,空间很大,洗手台很低。
我腾出一个手,握住马桶边上的金属扶手,那种感觉,很凉,他的生活,就像卷画一样,慢慢的在我面前展开。
胡乱的用毛巾湿水,然后在脸上快速涂抹了两下,对着镜子龇了一下牙了。
镜子里的自己,很幸福。
“你确认你洗干净了?”他吃惊的看了一下表,套头衫穿了一半。
“当然!”我爬上床,把他的套头衫拉了下来,顺便在他俊美的脸上快速的吻了一下。
“不能养成乱亲别人的坏习惯。”他摸了一下被我亲过的脸。
“你不是别人。”我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脸,很难相信,一夜之间,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我要换衣服。”他双手搭放在被子上,被子的下面,是他没有知觉的腿。
“我帮你。”
“我自己来。”他的笑容还带着笑意,语气很平静,可是却有一种不能违抗的威势。
我心痛的张了张嘴,最终无言地坐在床角,静静的看着他。
看他繁琐的搬动自己没有知觉的腿来更衣,是一件残忍的事情,好几次,我终是不忍,转头看出窗外,假装欣赏外面唱歌的鸟儿。
可怕的是,他的表情一直很平静,跟之前回避我的态度大相径庭。
“好了。”他慢慢的移动身体到床边。
“这里。。。。是上次骨折的地方?”我把手搭在他右腿的小腿上。
尽管我不忍心的转头不看,可他双腿袒露的时候,受伤遗留的变形还是让我看得清清楚楚。
“是。腿会抽搐,所以愈合得不好。”他依然平淡地说着,就像说别人的事情。
我的手顺着他的小腿,慢慢的移动到裸露在外面的脚掌。从前,我最喜欢他穿着大短裤,沙滩鞋,跟我在校园外面的小街上溜达。那个时候的我,总是低着头,就为看他好看的脚,因为,我的脚,很丑。
现在,他的脚,在我看来,还是很好看,只是缺少了生命的动力。我的手慢慢在上面摩挲着,皮肤接触的地方,很柔软。我知道,他不会再说,痒。
“出事以后,我就没穿过沙滩鞋了。”他把床边的轮椅拖近,用手支撑着,通过腰部的力量,让自己坐到轮椅上。
“想不想穿?”我把他的腿搬到踏板上,拉扯好褶皱的牛仔裤。
“从前的沙滩鞋都被扔掉了,除非你送给我。”他冲我做了一下鬼脸,推着轮椅进了洗漱间。
“去特价场。”我扒着洗漱间的门口,把脑袋探了进去。
“抠门鬼!”门啪的被关上了,差点没把我本来就扁平的脸夷为平地,促狭的声音从里面飘了出来。
起码进去了半个小时了,我在洗漱间外面来回踱步,心算着。
“我以为你掉坑里去了呢?”看到好不容易从里面出来,额前还贴着几缕湿漉漉的头发的他,忍不住小声的吼了一下。
“我刚从坑里爬出来。”他一边懒洋洋的说,一边往自己脚丫子上套袜子。
“你不能在里面弄点声音出来啊?”我有点恼火,抓起他另外一只脚丫子往上面套袜子,然后是鞋子。
“一般声音比较大的时候,就是我摔倒的时候,今天没摔。”他两只手开始在我短发上梳理起来。
“你经常摔啊?”我心里酸酸痛痛的,口气也软了一些。
“你想象力也真是丰富。吃早饭去了,饿不饿?”他轻轻的捏了一下我的手心。
“嗯。”那轻轻的一捏,让我安心了很多。
“给你妈打电话了没?”
“打了,刚才,把她吓坏了。”我咧了一下嘴,笑了一下,心里挺内疚的,推着他就往门外走去。
“少爷,老爷和太太回来了,在饭厅。”没想到好姐在门外站着,我不知道她究竟站了多久。
“知道了。”他一直很放松的脸突然变得有些冷硬。
我不安的看了看好姐,又看了看他,气氛变得有点怪异起来。
沙滩鞋后面的争吵
他其实跟他爸爸很象,漂亮的眼睛倒是妈妈给的,我偷偷的打量着饭厅里两位面无表情的老人。
饭厅里人一下子增多了三个,可还是可怕的安静,我觉得那种不安和拘束感觉的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我的腿都有点开始发软,本来我们家老太太从小就教我,见人要打招呼,此时的我,动动嘴巴,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种肃穆的场面,到底是不合适我这种不太懂规矩的人,我想。
“爸爸、妈妈,早上好。”他拉我坐了下来。“翩然是我的朋友。”
我冲着他们强笑着点了点头,那句“伯父伯母好“,依然无法出口。
“嗯。今天感觉还好吧?”他爸爸勺起一勺白粥,不紧不慢的送到嘴里。我感觉我就象透明的一样。
“挺好!”他居然也会惜言如金,不知道平时他们怎么相处的,我低头用余光打量着这奇怪的一家人。
“林小姐?”
“啊?”我咕噜的把刚放进嘴里的白粥咽了下去,堆出礼貌谦逊的笑容,转头向着声音发源地——他妈妈。
“林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林家老太太的笑容非常得体,可是很有距离,更加没什么热情。
“我。。。。失业。”我寻思了半天,好像只能这样回答。
“失业?”她轻轻皱了一下眉头。“父母都是从事什么工作啊?”
淡淡的怒气取代了我的不安,我全身的肌肉开始紧绷,正在酝酿着该是否需要的回答的时候,旁边在喝粥的人把碗啪地放到了桌子上,声音不大,可是能感觉到里面的怒气。
“我吃饱了,大家慢慢吃。翩然是我学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有什么问题,问我。”他慢悠悠的擦了擦嘴说。“翩然,先吃早饭,你该饿了。”
“小楷,我们怎么不知道你有过女朋友啊?”轮到两位老人家面面相觑了起来,声音里的温度高了几度。
我往嘴里塞了一块萝卜膏,低头,忍不住抿嘴窃笑。
“你们也没问我啊。”他脸上的表情柔和了很多,往我空了的碟子里加了一块萝卜膏。
“你们昨天晚上。。。。。。”
“你们二老要听什么故事,我编给你们听。”他看了一下旁边的好姐,好姐微微的低下头,而我,则是两颊发烫。
好饱,我摸了摸肚皮,暗暗吸气,心中郁闷不知道这种场面要维持到什么时候。
“爸爸妈妈,我今天要跟翩然出去一下。”
他果然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我立刻眉开眼笑的站了起来。。。。。。。。
自从离开他们家大门的那一步起,我就一直心情大好的对着他笑。
“翩然,刚才,对不起。”他无奈而内疚对我笑了一下,“不要怪他们,自从我病了以后,他们生怕我再受到伤害,所以,刚才对你说了难听的话。”
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紧张无措的样子,我感觉我的嘴巴都笑到耳朵去了。“我喜欢看你维护我的样子。”趁他愕然的时候,忍不住又在他脸上偷香了一下。
他会害怕,因为怕我受到伤害,如果这不是爱,那是什么,我对自己说。
抬头,天空很蓝,很远,偶尔掠过的黑点,是平凡快乐的麻雀。回头,对上他包容静待的眼睛。
“你的神游天外,可以随时随地的发生。”他又开始恢复他调侃我的精神头。
“胡思乱想有利于身心健康。”我拦下了一个的士,我才不要那个叫阿中的家伙老是当我们两块饼干中间的奶油。
“呵,哪个哲学家说的真理?!”他很配合,没有任何的质疑,推着自己靠近的士。
“林大小姐我。”我示意司机摇下玻璃,“请把后尾箱打开。”
“我要交班了。”那个长着两撇小胡子,极度恶俗的司机懒洋洋的看了轮椅上的他一眼,说。
“10点钟交班?你当我傻的。拒载是吧?蓝田公司64578编号。”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居然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我心里恨恨得想着,嘴巴里恶狠狠的威胁。
“不用那么狠吧,小姐!”后尾箱嗖的打开了。
看着他把自己挪到后排位置上,我收好轮椅,呼哧呼哧的塞到后尾箱。
“乐天广场。”我没好气地跟那个越来越看不顺眼的司机说。
“轮椅重不重?”他好像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
“不重,贵东西就是好用。”忍不住给他扯了扯他腿上凌乱的毛毯。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天气穿沙滩鞋是不是特别个性。”他的手轻轻的覆在我的手上,没有阻隔的肌肤,温热的贴在一起的感觉,真好。
“啊?”我扫了街上的行人一眼,都在穿靴子!“错开当季的商品,才可以够便宜。”我讪笑着。
我总想着立刻把现在的他变回记忆中的他,可是没考虑是否可以。
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可以在家里穿给你看。”他把我失意的脑袋轻轻一拢,靠在了他肩膀上。
“你说的,不许赖猫。”我皱了皱鼻子,放松地享受那份宠爱的感觉。
后来,我们当然是买到了便宜的特价沙滩鞋了,当然,我们蹲在房间里穿沙滩鞋,虽然房间里面并没有沙滩。
在后来的一天,我回到家,看到了生气的我妈的前夫。
“居然一声不吭的就自己跑回来!”我妈的前夫虽然没有暴跳如雷,可是脸上的皱纹在颤抖绝对是不过分的形容。
“那边太冷,我觉得这里的天气比较好。”我绕到我妈旁边,捅了她一下,毕竟这个乱子好像闹得有点大了,我心里还是有点虚。
“哼,在哪里不重要,可以不能跟一个残废在一起。”
“你说谁是残废!”我啪的把杯子一摔,声音高八度,好斗的公鸡出场了。
“哎,林华峰,你能不能说话好听点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女儿喜欢的人呢。”我神勇的老太太终于出场给我撑场面了。
“什么你女儿,她是我们的女儿。我林华峰的女儿绝对不可以跟一个连路都不能走的家伙在一起。”其实我妈她前夫挺忌我妈的,那么多年,他也没再娶,女朋友倒是不少,不知道两个人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
看着战争的火种变成他们两个的话题的时候,我冷冷得坐到一边,愤恨得想着“残废”两个字。
“我不是你林华峰的女儿。所以,我跟谁在一起,跟你没关系。出国的钱,我会还给你的。”我在他们关于我究竟是谁的女儿这个话题热烈争吵的时候,声音不大不小,不冷不热地表达了我的立场。
啪——一个巴掌落在了我的脸上,我看到,我爸爸的脸上,流下了一行浊泪。
“妞妞,你今天那句话过分了点。”我妈用煮熟的鸡蛋给我敷脸,那个愤怒的男人走掉了。
“我可以说你不是他女儿,可是你不可以,其实他很爱你,只是太功利。”我妈面对我的沉默似乎不以为然。“想想你从小到大,几乎没叫过他几声爸爸。”
“其实,你爸爸说话虽然难听,但是中心意思值得思考。跟一个。。。。。”我妈犹豫了一下,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形容。
“我们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我的眼泪滑了下来,那是很委屈的眼泪,也是很心痛得眼泪。
“他因为自己的腿离开我,我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又跟他在一起,你们就这种态度。”
“我妞妞选中的人,一定是个优秀的男生。对不对?”老太太停下手中的活,并排跟我躺在床上。
“嗯。”我窝进我妈的怀里,寻找一点温暖和力量。
“可是,生活总是很残酷,怕你有一天,受不了,伤害了他,也伤害自己。”
“我不会再离开他了,死也不。”
“记得我那个时候啊,离婚,然后发现有了你,后来呢,生下你来,把你养大,那种日子真苦啊。”我妈缓缓的,有节奏的拍着我的后背,就像小时候一样。
“可是你从来不会说抛弃我。对不对?!”我突然明白我妈妈的意思。
“是啊,从来不会。不过啊,你那个脾气,也就那个小子可以忍受,既然有人愿意接手,我就赶紧把你过户吧。”
“不行,你们两个都是户主。”我挠着我妈肚皮上不多的赘肉,妈妈,我爱你,我在心里说。
忙碌
一连几天的倒时差的睡梦里,都出现我爸说的”残废”两个字;我的梦变的沉重起来。
等我彻底的清醒的时候;却发现我是个彻底的闲人;每次给他打电话;我得到的答案都是:我很忙。
”呸。忙是个什么借口?!”我对着那个我们分手的鱼塘说。
现在是寒假;偌大的鱼塘边上;只有我一个人;寥落的树丫;还有寥落的我。
虽然已经是春天了,可是这个天气却丝毫没有春天的样子;水面上居然冻起了薄薄的冰。
忍不住伸出脚;想要跟薄冰开个玩笑;谁知道。。。。。。我居然一脚踩了下去。
好冷。。。。。
我抽了一口气;裤腿和靴子在我迟钝的反应下;已经猪笼进水了。
”你也欺负我;你不就一个鱼塘吗?你以为你是姓白的啊!”我气哼哼的抽出了满是泥泞的脚。
“呜——”委屈。。。。我委屈的哭了。
“谁啊?”带着哭腔,眼泪模糊了我的眼睛,看不清手机的来电显示。
“翩然?你。。。。在哭?”那个该死的老不出现的家伙的声音。
“我就哭,我掉鱼塘里了,都是你!”我找到了一个极好的推卸我笨的借口。
“鱼塘?!”我总算如愿以偿的听到他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