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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殇(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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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恨恨得瞪着他:“你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不向皇父说明,你一定要给我一个解释!!!”   
  “我没有解释,嫁到科尔沁有什么不好?”   
  “可是当初琳儿……”   
  “琳儿只是个女儿家,她不能理解今天的一切。科尔沁统领漠南四十九旗,从来都是我大清的左膀右臂。熹慧嫁过去不会受委屈,更重要的是能巩固漠南蒙古的支持!”   
  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重点在这里,他此时的言语表情终于解开了我几年的谜团。我笑,原来历史可以这么的复杂多变,原来被淹没的真实可以这么的出乎想象。   
  “这才是你的目的不是么?”我说,“漠南蒙古的支持?支持谁?大清朝还是你?若是我猜得没错,难不成你想……”   
  他捂住我的嘴,目光灼灼:“怎么你从来就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力道过大让我一下子坐在地上,我禁不住苦笑:“我猜对了?你真得这么想?这个目的就能这么挖心掏肝的让你连自己的妹妹都不顾了?你对得起你天上的额娘吗?她是你嫡亲的妹妹呀。”我浑身哆嗦,胸口闷得喘不上气来。   
  他蹲下抬起我的下巴,幽幽的说了一句:“这是命,你怪我也无济于事,这就是爱新觉罗一脉注定的命!”   
  这个新年我告了病,一直到上元节我都呆在屋里哪也不去。不敢去看熹慧,不敢去面对熹慧日益暗淡的笑脸。我找来一块红绢,每日只坐在桌前描描写写。在诗文里麻痹神经,在刺绣中忘却愧悔。十三中间来过一两次,因我视而不见,他觉得没意思,渐渐也就不来了。上元节一过,康熙下诏南巡,连万寿节也在外面过了,宫里宫外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我用了近三个月的时间,时断时续绣完了一幅《琵琶行》,这是熹慧最喜欢的一首长诗。扎完最后一针,我才长呼一口气,好像已经脱离尘世许久的感觉,连瑾儿都一直被我冷落了。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愿去想起十三,因为想起他会让我不寒而栗。就好像你跟在一个人的身边以为能躲开鬼,躲到最后却发现你身边这个人竟然就是鬼!历史这一段真是空白的好,白得让我感觉好像是我写上去的一样。时间就快要走到四十七年,十三究竟是饱受牵连还是咎由自取?我惴惴不安中过着日复一日,就以我跟十三现在的关系,若是真有那万劫不复的一天,我要以什么姿态什么心态面对十三?是要我倾心相陪还是明哲保身?若是明哲保身我又该怎么保?能不能保?这些个问题我常常问自己,又常常没有答案。   
  不知者不烦恼,相比起我来,海蓝他们的日子就要快乐的多了。弘昌是个漂亮又聪明的孩子,海蓝爱如掌上明珠,时常能看见她抱着弘昌坐在小园子里,脸上母性的光彩写着无尽的满足。家事暂时由弦心代理,妍月巧儿那边倒也还是相安无事。南巡回来没两天,闲不住的老康头又转战塞外,十三带走了妍月,巧儿俨然就变成了头层主子,不时的要这要那。弦心常常跟我抱怨,但是碍于她是德妃派来的,在没有确切弄明她到底是来干嘛之前,也只好一切都由着她。   
  等到柿子开始变红的时候,我又奉德妃的诏见开始频繁出入永和宫,熹慧的婚期也被提上了议程。   
  若是我没有记错,这大概是康熙最后一次嫁女儿了,因此他还算大方。单论嫁妆就比当初熹琳多出近一倍。还特别准了慧儿的要求,由我和十三全程陪同,可以送出城外十里。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呢?就是我把她一直送到科尔沁,就能减我一分愧悔,还给她一份自由和幸福吗?皇宫大内,多的是自欺欺人的排场,过程是华丽的,结局都一样的苍凉。   
  九阿哥名下开了几家不错的药铺,于是我托他搜罗来不少珍奇药材,装了两大箱子给熹慧送去。熹慧笑着说:“嫂嫂是真把我当药罐子了,还是让我学文成公主呢?这个又不能当饭吃,却要这么些个来做什么?”   
  “多预备着总没坏处,省得到时候抓不着,或者你闲得无聊了可以开个药铺啊,也许到时候这些药还不够了呢。”我打着哈哈,随后拿出我绣在红绢上的《琵琶行》,说:“跟着你学了这几年的针线,虽还是个笨手笨脚,也总得跟先生交篇功课了。慧儿,我可也是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礼’胜有‘礼’了,行不行?”   
  原是句玩笑话,熹慧没有笑出来,只把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一地。   
  自从塞外回来,十三就整天闷闷不乐,要么就是进宫里,要么就躲在书房里。海蓝他们都担忧的很,有心去问问,可他谁也不理。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直到熹慧出嫁。   
  那天一大早,我就跟着十三一身朝服进了慈宁宫,熹慧要在这里告别她尊贵的父母家人,列祖列宗。盛装的熹慧那么美,真个是肤如凝脂,红唇欲滴,只是那眼中的绝然让我一瞬间恍惚看到了两年前的熹琳。那个时候,琳儿也是这样走出了紫禁城,从一个桎梏走向另一个!   
  十三一直都在一旁发呆,神情恍惚的简直都不像他。康熙对熹慧说:“你的婚事,朕也是听了你哥嫂的意见,理应也去好好辞辞他们才是。”熹慧领了旨,端着一杯茶走到我们跟前:“慧儿以茶代酒,谢哥哥嫂嫂多年照顾。”   
  一句话稳稳的戳到我心坎子上。照顾?若不是我们这对没用的哥嫂,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情形了。抖着手接过,眼底已是一片模糊 。熹慧转手另端一杯给十三,他却还在那里呆着,不动不接。我在底下使劲拽了拽他的袖子,他才如梦初醒,嘴里“哦,哦”两声,把茶接过去。   
  出慈宁宫,额驸一行正等在慈宁门外,我原来还想象这多尔济虽不见得相貌堂堂,也该是气度不凡。没想到,眼前这个人虽然不算丑,但是行动做派、眼神表情都透着一种淫邪狂悖之态。我不禁捂住嘴看向仍旧恍惚的十三,顿时大悟。   
  几天后,婚仪完毕,熹慧就要远赴科尔沁了,我撩开一点车帘子缝看前面骑在马上的十三,无精打采,身体随着马一颠一颠,连帽子后面的花翎子都在风中打着蔫。没出门多远,队伍突然停下来,一个小太监过来说熹慧请我过去。我一上了喜车,熹慧浅笑着对我说:“趁这会子,咱们再赶着说两句体己话。” 我心里难受得很,什么也说不出来。   
  熹慧把一个手绢包递到我手里:“嫂嫂,从今儿起,可就是完全要托付嫂嫂了。”见我不解,她深吸口气又说,“‘一朝顿醒当年梦,方知成败转头空’,嫂嫂,这句话留给十三哥。他如今人大心大,若有一日莽撞了,求嫂嫂千万救他!我们姐妹代天上的额娘谢过嫂嫂!”   
  我噙着泪,几乎找不回自己的声音:“慧儿,原来你都知道?为什么你不怪他,为什么你不怨我?我劝不了他,这样你还信任我么?”   
  熹慧轻笑,一串泪珠划过腮边:“嫂嫂错怪十三哥了,若不是他救我,也许现在我已经被嫁去漠北平息叛乱了。嫂嫂,这是命,这是我们为了大清江山不得不付出的代价。我们还是一样信得过你,你是唯一可以陪他到最后的人。”   
  车子在离城门十里的地方停住,我下来站在官道上看送亲的队伍绝尘而去。那天的风很大,沙土打着旋儿跟在队伍之后,把一个曾经真实的人带入缥缈的视线以外。很多年以后,当我每每试着忘却这一世情缘的时候,我总能清晰地回忆起那天的情景,仿佛仍然身临其境……   
  十三一天都没有吃东西,晚上仍然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连灯都不点一支。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借着月光看到他雕像一般毫无表情的侧脸。点上一盏灯,我走到他后面,轻轻帮他捏着肩:“干吗把自己关在这屋子里呢,老是这样不吃不喝怎么受得了?”   
  他先还是一言不发,后来身体由僵硬慢慢放松,拉过我的手扣在他脸上。触到一片濡湿,我心底一颤,抖着声音告诉他:“对不住,之前竟是我错怪你了。”   
  “你没说错。”他终于开了口,“我对不起额娘,是我害慧儿嫁给那样的人。我救不了琳儿,我也救不了慧儿,我只想两害相较取其轻,却不知再轻也终究是害!”他突然转过身来环住我,脸埋在我怀里,低沉压抑的啜泣声震撼到我身体里,震出我心头的酸楚,合并着他的情绪一同汹涌在我脸上。   
  好久,我说:“我给你看样东西。”说着我拿出慧儿的绢包,里面是一个刻着“慧”字的小玉牌,连同之前熹琳给的那个一并拿给他看。他惊讶极了:“这是她们给你的?”   
  “是啊,这是她们对我的托付。”我笑得温柔。   
  他慢慢站起来,深深看着我,然后从怀里拿出第三枚玉牌放在我手里:“这一块,是我额娘的。”   
  我掂起脚,轻轻吻上他的眼。吮着他眼底的苦涩,我把三个女人的关爱融进自己的灵魂里。当他一颗颗解去我襟上的纽襻儿时,当我们辗转着在彼此的身心留下印迹时,我就笃定:我跟这个男人,互为天地,不可分离……  
12 
2007年10月11日 星期四 10:10:59 PM《穿越文合集》第十一章 痛定     
怡殇作者:凛冽       
第十二章 异数       
  春赏百花秋望月,夏沐清风冬看雪,当生活变得像四季更替一样规律时,神仙也会平凡。我渐渐忽略了康熙四十七年本该是个敏感的年份,每日里琴棋书画倒也风雅的很。只比较美中不足的是,后面总是跟着一个颇煞风景的爷:下棋的时候笑我,写字的时候笑我,拨弄两下琴弦的时候还笑我!除了刺绣时我举着针他不敢笑以外,剩余时间全都露着白森森的牙没完没了的傻笑。   
  瑾儿快要六岁了,三字经千字文背得头头是道,小孩子好奇心大,我就时常找些朴实的小故事讲给她听,或者找些小时候听来的小曲教她唱。只是她最近爱翻有字的东西,还常常翻出我的满文字帖一看就是老半天。   
  说到这满文我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那些个字头虽然画得不那么离谱了,可是拼起来认还是费劲,整字写起来也是不得要领,心中着实沮丧。幸好有我们尊敬的十三爷,整天正事不干,盯着我练字倒是勤快的很。端一杯茶,坐在我旁边拾乐儿就是他每天的必修课。   
  “光看你成天奋笔疾书的,倒是会了多少了?”今天又及时跑了来,还老神在在地插上一句。   
  “会数数了。”我头也不抬。   
  “头好几年前不就说你会了么?”   
  “那怎么能一样呢,那会子只能从‘额穆(一)’数到‘专(十)’!”   
  “现在呢?”   
  “自然进益了。”   
  “进益是进到几了?”刮着茶碗,刨根问底。   
  “专额穆(十一)!”   
  “噗……”一口清茶赏了地,他坐在炕沿上大咳,“咳咳……亏你也好意思!”   
  正笑着,瑾儿颠颠的跑来,一进门就嚷嚷:“额娘,额娘,还教瑾儿唱昨天那个曲子好不好?”,胤祥立刻换上一幅严肃面孔。我赶紧搂过瑾儿:“乖,额娘今天教你念满文好不好?”   
  瑾儿高兴得点点头,旁边“嗯哼”一声,胤祥板着个脸眼皮也不抬说:“瑾儿,去找奶娘嬷嬷教,阿玛和额娘还有事。”瑾儿小脸一垮,老大不情愿的蹲身告退了。我见了她那正儿八经的小模样,笑个不住,扭头说:   
  “别装了,弄得小孩子见了你也变得老气横秋的。”   
  他摸摸脸:“我就是想把她打发走,省得你误人子弟的一教,我挺好的格格成了什么了。”   
  我撇嘴:“说的我也忒不济了。你才说有事,可是真有?”   
  他点头:“皇父昨儿个下旨要巡幸塞外了。”   
  我心猛地一沉,赶紧问:“带我去么?”见他摇头,我赶紧央求,“我一次也没去过呢,带我去吧。”   
  他斜眼看我:“这倒奇了,往年求着你去都不去呢。只是这一次随扈的事不归我了,况且皇父是因为西北一直都不太平,打算招蒙古王公们说说正事呢,皇子们带的可是不少,虽没说明,也有不叫带家眷的意思。”   
  我转回头不看他:“既这样,那你跟我说什么,成心馋我呢?还是……”暗笑,“你这是先给我提个醒儿,这一去,回来时保不齐家里又要添人进口了?”   
  他急了:“这是什么话,说的我跟急色鬼一样!”,我拍手大笑:“行了行了,不就是让我给你准备准备么,这个放心,另外,我倒还有句话得告诉你。”   
  “什么话?”   
  我想了想,笑说:“这会子就算了,等出发那天再说吧。”   
  晚上,负责这次随扈事宜的四贝勒差人来报信,说五天后出发。我立时就开始忙合起来,翻箱倒柜堆得满炕都是东西,眼看夏天了,衣服可以少带,身上挂的零碎倒是一件也不能少,还得预备着外用内服疗伤避暑的药。我转来转去,胤祥看得头晕,直说:“往年也没见你这么上心啊?”   
  我白了他一眼回道:“天地良心,往年那是你不上心,哪回我不是这么拾掇的?再说,以往身边都有人跟,这回就小福子他们三个猴儿,自己还玩不过来呢,还顾得了你?”   
  “嗨,左右不过几个月,就不放心的这样?”他缩在椅子里,哈欠连天。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说:“可有说去多少时日么?”,他说:“不好说,得看到那是什么情形了,万一八月之前回不来,说不定还得驻在热河呢。”   
  “那这说话大半年不就过去了?那把冬天的衣服也带上吧。还有手炉汤婆儿炭火盆子,还……你干吗?”   
  “你啰嗦死了,再不想法让你安静,八成连过年的饽饽儿也得煮了带上。啊,你再掐我,我就把你捆起来!”   
  “可你这样我喘不上气儿来了……快起开,你想憋死我?”   
  “放心,你肯我还不乐意呢,出嫁从夫,从夫听见没?”   
  可我正经话还没说呢,他大手一挥,就把帐子撂下了。   
  第六日晌午从宫里出发,所以胤祥一大早就收拾停当准备进宫。我用手整着他的披领,心里想得却是另外一回事:这一去,这身贝子朝服不知道还能穿到什么时候了。   
  “不是有话跟我说么?”见我呆呆的,胤祥低头问道。   
  “是啊,只有两个字——‘不可’!”我看着他正色说道。   
  见他不解,我又说:“你的心思平日都是不瞒我的,今天我也有句话得劝你。这一回带了这么多皇子去,遇到大事小情的决断,难说会想要考较你们。但是你记得我这两个字‘不可’。不可莽撞、不可浮躁、不可争强更不可好胜!凡事口中留半句,脑中思三分。不管你遇到什么样的契机,再想说的话再想做的事,也都是不可,你明白吗?”   
  他听完,眼神渐渐深邃起来,半晌才说:“你说的倒是没错……你今天是怎么了?别这么担心,我也不是头一回随扈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伴君如伴虎,你是儿子也不例外。你只一定记住我的话罢。你衣服衬里包香饼子的那个袋子,是我另拿绢子缝了的,若是遇到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可以拆开看看。”   
  他大大的露出一个笑容,习惯的用手捏了捏我的耳垂,走了。   
  不知道他到底能听进去多少,从他一走,我就像一只坐在井底的青蛙一样,忐忑地等待着随时从天而降的石头。德妃那里虽然还时常去,偶尔碰到四福晋和十四福晋,不过这几年年龄大了,明显不如早些日子那么热络,就是十四福晋那样的活泼人,现在也是严肃内敛,很有一幅为人母的样子了。算上德妃,我们四个人凑在一起,说话态度方式竟然如出一辙,也不免让人觉得没意思得很。从前请安过后我就呆在同顺斋,现在同顺斋已经空空如也,伤怀的气氛让我连门也不愿意接近,于是我有的时候会去御花园坐坐,看池底的荷花凝上水滴闪闪发光。   
  有一天我刚绕进御花园东南角,就看见澄瑞亭里坐着个人,看身形衣服眼熟得很,若是主子旁边却一个人也没跟。我正纳闷呢,过去一看竟然是毓琴。“八嫂”,我叫她,她飞快地在脸上抹了两把,笑着扭过头来。   
  “你怎么自己坐在这儿?身边的人呢?”虽看她眼睛肿得厉害,心知她有意遮掩,就没细问。   
  “这地方静,闲了过来坐坐,若是着人跟着,倒不得这份清静了。”毓琴勉强笑着说,可那眼圈还是不住的红了又红。   
  我掏出干净帕子给她:“行了,我也不是外人,嫂子可是受什么委屈了?”不问还好,一问她那眼泪立刻断了线一般,半晌也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我一边试探着安慰她,心里紧张又紧张,很害怕有什么蛛丝马迹与出巡有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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