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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惠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说道:“这个事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闻丽写了检举信……检举我……具体的内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胡闹!”
柳俊不由有些生气,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慢慢踱步。
自己被人拿小布袋装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李惠这个瘪吃得莫名其妙。
李惠紧跟着站起身来,望着柳俊,不住转动身子,额头上冷汗汨汨淌出,不时抬手擦一把。
“闻丽问什么要检举你?”
柳俊停住脚步,扭头问道。
“嗯,这个……她后来又向我提了几回帮忙的话,我都没敢答应,估计她生气了。”
李惠惭愧地说道。
柳俊又不吭声了。虽然他从中嗅到了阴谋的气息,但没有确凿证据,也不好下定论。而且此事李惠理亏,龚昭礼顺水推舟,占据了很主动的位置。
“你这段时间,还和闻丽有来往吗?”
“没……电话都没有联系过了。”
李惠慌忙答道。
柳俊点点头,缓缓说道:“你先回去吧,安心工作。出了问题,总要想办法解决的。”
“是!”
李惠也不多言,朝柳俊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总统套。他很清楚,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柳俊身上了,说什么感谢之类的言语,都是多余的。
柳俊也不需要他口头上的感谢。
……
送走李惠之后,黑子出现在总统套,哥俩刚寒暄了几句,小青也回来了,见到黑子,笑着说道:“黑子来了。”
黑子和小青,乃是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一起筹备江口市秋水酒店的建设,如今见面,很有亲近的感觉,微笑起身:“呵呵,柳主席,咱们有段日子没有见面了。”
“可不是吗,你是大忙人,每天飞来飞去,视察你的酒店,等闲见不到你。”
小青嫣然一笑。
黑子哈哈大笑,说道:“这样的评语,可用不到我头上,说到忙,有几个人能忙过你这个世界首富啊?”
小青微笑道:“这回你错了,黑子。我现在还真是比较清闲,没有太多的事情要操心。”
“嗯,这么说,柳主席要多花点时间思考战略性的问题了。日常事务,就交给部下打点。”
小青说道:“我这是向梁巧学习,不把自己搞得太辛苦了。说到过日子,梁巧比我明白。钱这个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她算是看得透彻了。”
尽管黑子知道这几年巧儿和小青的关系是处得比较愉悦,不过他还是没有就这个话题深入下去,以免引起尴尬。
“省长大人,和李市长都谈了些什么?”
小青在挨着柳俊坐下,端起一杯功夫茶,轻轻抿了一口,笑着问道,神情很是随意。
柳俊说道:“李惠欠风流债了,和《江口日报》的一个女记者,叫闻丽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小青撇了撇嘴:“呵呵,官员的常态。算得是柳省长的嫡系传人了。”
黑子哑然失笑。
柳省长只好当做没听见,跟着讪笑几声,随即双眉又蹙了起来。
见了这般模样,小青倒也不再胡乱调侃柳省长,有些关心地问道:“怎么,惹了麻烦?”
大凡谈到正经事,小青就恢复成沉着冷静的世界首富形象了。
“根据现在的情况看起来,确实是惹了点麻烦。龚昭礼知道这个事情了。”
黑子和小青便都严肃起来。李惠出任江口市长之前,柳俊便约黑子和李惠见了面,让他向李惠谈了江口市的大致情况,也有个“托付”给黑子的意思。
柳俊的商业势力,绝大部分集中在江口市和南方市,秋水酒店连锁集团、华兴置业集团、凤凰影视有限公司的总部,都在这两个城市。黑子在江口市经营超过二十年,说是“地头蛇”,毫不为过。很多事情,透过官方的渠道无法解决,尽可以交到黑子他们的手里去。
龚昭礼和李惠在江口市的矛盾,黑子也是清清楚楚的。柳俊特意推荐李惠前来江口市,自然有政治上的考量,这个时候李惠要是被整下去,肯定是不妥当的。
“这么说,这个事情得马上处理了?”
黑子蹙眉说道。
“恐怕是这样。宜早不宜迟。”
柳俊点点头,随即简单将情况说明了一下。
黑子想了想,说道:“好,我试试吧。”
PS:我勒个去!这章本来的标题是“风流债”,结果乱码!我……我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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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口市某个花园小区附近的西餐厅里,闻强正在惴惴不安地等待着妹妹闻丽过来。
闻强很害怕,连正眼也不敢去看端坐在沙发里的那个黑衣男子。实在这个人,煞气太重了些,闻强从未见过这样威风凛凛的男人。不要说现实中从未见过,就算是在那些夸张到极点的香港警匪片里,那些牛皮哄哄的黑社会老大之中,也绝对找不出一个如此气势凌人的大佬。
当这个黑衣男子带着几个同样彪悍无比的小弟找上门来的时候,闻强几乎要吓晕了过去,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人寻仇了。
银行的两百万,真不是那么好拿的。
这个找上门的黑衣男子,自然就是黑子了。原本这样的事情,压根用不着黑子亲自出马,胖大海说了,随便招呼一个兄弟,就能把闻强兄妹摆平了。
胖大海这些年在南方江口两地,认识的黑白两道人物,车载斗量,任谁也要给他三分面子。闻丽这女人,敢“黑”李市长,照胖大海的意思,就是欠收拾。
说起来,撇开俊少那层关系不谈,胖大海与李惠也算是颇有交情的。在潜州的时候,大伙经常在一起喝酒娱乐,正经是朋友了。
胖大海最见不得自己朋友被人掐住脖子,更不要说李惠是俊少的“兄弟”了。
不过黑子还是止住了胖大海的冲动,尽可能以平和的手段解决这个问题。弟兄们如今可是亿万富豪,社会名流,全国都叫得响名号的,再把自己和道上大哥等同起来,就显得不自重了。
饶是如此,胖大海依旧吩咐了几个兄弟,传出话去,要他们把闻强兄妹看严实了,再敢捣蛋,就收拾他们!
自始至终,黑子没有跟闻强说话,都是他的一名手下邢磊在和闻强“交流”。
闻强早被这个架势吓破了胆,邢磊怎么吩咐,就怎么办,叫他打电话给闻丽,那是半点都不敢迟疑。闻强胆子虽然不大,脑袋瓜子不笨。自己并没有得罪什么厉害人物,人家摆出这么大阵仗,毫无疑问是冲着闻丽来的。至于闻丽之所以如此“受重视”,那也很好猜,背后自然有李惠的影子。
其实对闻丽和李惠之间的事情,闻强也只知道点皮毛。再是嫡亲兄妹,闻丽也不可能将细节都告诉闻强。闻强只明白妹妹和李市长肯定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要不然也不能从银行贷出两百万来。至于现阶段,闻丽和李惠是不是闹了别扭,闻强还真是不大清楚。在闻强看来,妹妹虽然是个靓女,但江口的靓女多了去了,能够和市长攀上关系的,可就只有这么一个而已。这个就是缘分,值得珍惜。
闻丽却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和李惠闹崩了,惹得煞神找上门来。
简直是没事找事嘛。
闻丽接到哥哥的电话,不疑有他,施施然来到了西餐厅,刚一走进包厢,俊俏的脸颊就变了颜色。
黑子给人的压力,不论男女,都一样能感受得到。
黑子并不掩饰自己的眼神,上下打量这个将一市之长置于“险地”的女子。闻丽鹅蛋脸,长相俊秀,身材高挑挺拔,穿着天蓝色的职业套装,看上去非常精明能干的一个白领丽人。
单论外表的话,确实是颇有几分姿色。
“你们是什么人啊?”
闻丽警惕地说道,柳叶眉紧紧蹙了起来,被黑子看得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
黑子的两个手下,毫不客气的将门反锁,一左一右站在门后,一声不吭,脸上更是没有半分表情。
“闻小姐,我们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什么事!”
邢磊淡然说道,语气有点冷。说起来,邢磊是这一行人中,长得最“温暖”的一个了,但是看上去,依旧是那么寒气逼人。
邢磊思维缜密,口齿伶俐,是黑子比较看重的心腹手下。很多谈判的事情,黑子均是委托给他办理。这一回也不例外。
“我做了什么事,你们管不着。”
闻丽兀自嘴硬。她是《江口日报》的新闻记者,平日里也算是见多识广,远不是她哥哥闻强那样草包,这当口,最少看上去还是比较镇定的,双手抱胸,站在那里,很警惕地望着邢磊。
邢磊冷冷一笑,说道:“管不管得着,不是由你说了算的。你哥哥现在在这里,我相信闻小姐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们今天能找到他,也一样能找到闻小姐其他的亲人朋友。如果闻小姐不想他们出什么意外的话,最好坐下来,我们好好谈一谈。这对你,对你的家人朋友,都有好处!”
“你威胁我?”
闻丽尖叫起来,俏脸变得煞白。
邢磊冷笑道:“闻小姐,看来你还是不大清醒啊。你可以威胁别人,别人自然也能威胁你!这个世界上的游戏规则,都是公平的。闻小姐是不是觉得,只有你才能为所欲为,别人谁也拿你没办法?你不想看着你哥哥现在就受苦吧?”
配合着邢磊的言语,两个彪悍的汉子上前摁住了闻强。
闻强吓得杀猪般叫嚷起来:“小妹……小妹……救我……”
闻丽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口气却软了下来,说道:“好,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坐下来谈,你们不要为难我哥哥,这个事,和他无关!”
“和他无关?嘿嘿,闻小姐说得好不轻松。他兜里,可是揣着银行的两百万。这笔钱,用到哪里去了,闻小姐不会不知道吧?实话说,闻小姐,你们一家人做事都不地道。拿了钱,还要干些混账事,这就太过分了。真当别人都是吃干饭的?”
邢磊很冷淡地说道,语气中威胁之意显露无疑。
闻丽一听,心里头打起了小鼓。她一进门,就想到这些人肯定是李惠派来的,现在听这个意思,好像又不一定,也许是那个给他们做担保的公司派来要债的。毕竟两百万不是小数目。
“闻小姐,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好!”
闻丽见此,也知道今天不说清楚了,肯定不是了局,当即在桌旁坐下,伸手捋了捋头发,依旧摆出了矜持的架势。
“还没请教先生贵姓,在何处高就!”
邢磊淡淡一笑,说道:“我姓刑,在何处高就就不劳闻小姐操心了。我们今天也是受人之托。闻小姐是记者,见多识广,应该也清楚我们的行规。今天这个事情,不谈妥我们可不好回去交差。”
闻丽暗暗吸了口凉气。
越是这样,越是不好办。看来这些人都不是官面上的人,也就不会遵循官面上的规矩办事。如同邢磊所言,他们有自己的行规。
“邢先生,有什么话,你直说吧!”
闻丽言语客气了些。
“好,闻小姐爽快,我们也就开门见山。简单来说,有人不希望闻小姐乱说话,希望有些事情,能够好合好散,大家都留个见面的余地。真要鱼死网破,对闻小姐也没有什么好处。”
“邢先生请把话说明白一些。”
邢磊说道:“第一,闻强欠银行的两百万,必须马上归还。第二,我们希望闻小姐出国散散心,在国外呆个一两年吧,上学也好,观光也好,都行。”
闻丽柳眉一扬,说道:“邢先生说得太轻松了吧?如同邢先生所言,游戏规则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这样处置,对我来说,公平吗?”
邢磊微微一笑,说道:“当然公平。闻小姐稍安勿躁,我们也不是那么不讲情面的,该给你们做好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闻丽反问道:“那我能知道你们的准备工作是怎么做的吗?”
“这个当然可以。闻强欠银行的两百万,我们已经准备好转账支票了,只需要闻强和我们一起去银行办个转账手续,签个字,算是他归还的贷款。第二,这里是一百万美金,和赴玻利维亚的相关签证手续。”
邢磊说着,举手一挥。
一名大汉便提起一个黑色的皮箱,在桌子上打开来,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一摞摞的美钞。
见到这一箱子花花绿绿的美金,闻强的眼睛就直了,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眼巴巴地望着闻丽,希望她赶紧答应下来。邢磊的话说得很明白,他欠银行的两百万,不用他还了,有人帮他还,只要他签个字。至于这一百万美金,自然也是奉送的。
如此丰厚的条件,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喜事,和闻强当初的设想,完全是两回事。
就这样还不答应,除非是傻瓜。
闻丽看着那一箱子美金,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邢先生,其实也不是我不懂事,实在我也有难言之隐……”
邢磊手一抬,止住了闻丽的“感慨”,说道:“闻小姐,我不是来听故事的。我就想知道一句话,闻小姐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闻丽苦笑一声:“邢先生,我不答应行吗?请你转告那位,我真不是要害他,只是无奈罢了。”
邢磊笑了笑,说道:“好,我会转告这句话的。希望闻小姐在国外过得愉快。”
零六年三月,一年一度的全国人代会在首都召开。
柳省长作为A省代表团的副团长,心情比较轻松。整体来说,A省的政局这段时间算是比较平稳。去年一年,尽管柳俊很多精力都用在“拨乱反正”上面,A省的经济还是有了比较长足的发展,发展速度超过了历年的最高水平。这令得柳俊十分欣慰。
一年多的辛苦,总算有所回报,他担任A省省长,没有辜负父老乡亲的期望。
在柳俊的记忆之中,另一个平行世界,零六年是政治斗争极其尖锐的一年,很多矛盾累积到了相当的程度,都在这一年以异常激烈的方式爆发出来。但在他重生的这个世界,至少目前政治气氛看上还是比较祥和的。除了于向宏“一如既往”的在明珠市的人代会上发表了较为激进的讲话,其他各省市的领导,都相对低调。
或许,另一个世界的暴风骤雨,在这个世界不会发生了吧。
柳俊希望不再发生,国家建设,需要大家齐心协力。
当然,柳俊也清楚,很多事情是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该发生的时候,一样会发生。
大洋船舶工业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李玉骅也是全国人大代表,赴京的第三日,就邀请柳俊共进晚餐。地点选在首都一个不起眼的私人俱乐部。
柳俊微笑着答应了他的邀请。
其实柳俊尚未赴京,李玉骅的邀请电话就已经打了过来,说是无论如何要请柳省长赏光,大家一起喝个酒,乐呵乐呵。
只是柳省长每回赴京,均是异常忙碌,李玉骅尽管预约甚早,却还有许多人抢在了他的头里,排来排去,李总也只能排到第三天的晚上。
俱乐部的大堂里,只有李玉骅一个人在迎候,并未看到向晗。
向晗也是人大代表,一起赴京开会的,照理,应该是两口子一起出面,这样显得更有诚意。李玉骅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却做出了有悖常理的安排,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原因。
自然,柳俊不会去探听。
李玉骅选择的这个俱乐部,是很小的那种,规模大致和陈洁那个俱乐部相当,一栋五层的小洋楼,北欧建筑风格,风景相当优美。
柳俊能够理解李玉骅如此安排的原因。
向晗是高系着力培养的后备干部人选,妇唱夫随,大家自然而然将李玉骅也划归到了高系的阵营。但事实上,李玉骅并不是高系十分看重的人物,至少在高系高层,李玉骅的份量远远赶不上他老婆向晗。一个正厅级的国企老总,也确实上不得高系大佬的台盘。
而在实际工作中,李玉骅事实上和S省的明珠系代表人物走得比较近。S省本就是明珠系实力颇为强劲的一个省,李玉骅和那边靠得近,也是理所当然。据了解,李玉骅甚至还算得上是那边某个圈子里的核心人物。以他的身份,能够挤进那边的一个圈子,还进了核心,可见李玉骅自家的手段,亦是很了得的。
因为这个缘故,李玉骅以往在京师宴客,不是在广安俱乐部就是在花都俱乐部。这回宴请的是柳俊,无论去广安俱乐部还是花都俱乐部,都是不合适的。李玉骅不能那么不带脑子。
照说,他应该在长城俱乐部请柳俊吃饭。不过如此一来,就太显眼了,估计有很多人要好好的理解一下这中间可能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