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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来的。而且根据巡视组这几天调查的行踪来看,明显有人在背后加以引导,可以说巡视组的调查均是“直冲目标而去”几乎没有走过弯路。
韩劲武搞清楚这个情况之后,立即警慢起来。
不管他对柳俊是真心拥戴还是利益需要,总之他现在完全与柳俊站在了一条战壕里,如果柳俊出了问题,对他没有半分好处,对所有玉兰市乃至省的柳派干部,都没有半分好处。
柳俊微微一笑,说道:“中央巡视组的领导们,又是怎么找到这些有意见的群众的呢?”
韩劲武双眉微微一扬,说道:“当然是有人给他们带路了!”
柳俊笑了笑,说道:“看来带路的人。很熟悉玉兰市的情况啊。”
韩劲武毫不避讳地答道:“一个曾经在玉兰市做过好几年市长,一个是现任副书记,对情况当然很熟悉了!”
韩劲武这话,就是明着指向汪国钊与谢暖了。
柳俊的眉头蹙了一下。他了解韩劲武的为人,没有八分以上的把握,韩劲武绝对不会直接点名。汪国钊眼下是刘飞鹏的红人,谢暖更是被传上了部惟清的床,这两位,确实是有理由,有动机,也有能力引导这个事情的走向。
或许部惟清与刘飞鹏并未就此事商议过,但是打击柳俊,正是他们两个都很乐于见到的。在无意间合作一把。非常有可能。
“劲武,有确切的把握?”
沉吟稍顷,柳俊问道。
“车!”
韩劲武毫不犹豫地答道。
“事实上,是那几个家伙在具体经办这个事情,我都很清楚。这个阁志彪,就是其中的急先锋。还有一个人,书记可能想不到是谁”
柳俊有些好奇地问道:“是谁?”
“迟固!汪国钊的小舅子!”
柳俊哈哈一笑:“原来是他啊,呵呵,久违了。不是听说他在吴西市做生意吗?”
迟固就是柳俊刚刚莅任长河区工委书记时的班子成员之一,时任长河区工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兼长河区公安分局局长,是老省委政法委书记迟安峰的儿子,汪国钊的小舅子。因为飞扬跋扈,不配合柳俊的工作,被柳俊一撸到底,开除党籍开除公职,直接从正处级干部变成“白身”不得不跑到汪国钊担任市长的吴西市去做生意去了。
没想到现在又跑了回来。
韩劲武被柳俊轻松的神态感染了,也笑了起来。
柳俊就是柳俊,无论何时,均是那么好整以暇,处变不惊,端的好气度!
“耳呵,书记的情报不是很及时啊,迟固老早就回到玉兰市做生意了,都有好几年时间了。”
韩劲武笑着说道。
这个也很正常,汪国钊不是从吴西市调到了玉兰市吗?加上迟固本身在玉兰市也有一大批朋友,回到玉兰市经营生意,正是理所当然。只是此人份量甚轻,柳书记没有去关注他而已。
不料他又在这个时候蹦醚起来。
柳俊笑了一会,淡然说道:“既然阁志彪有问题,那么纪委查一查嘛,不过要注意控制范围,不要扩大化。”
对柳俊这个话里的意思,韩劲武心知肚明,就是暂时不要去惹谢娱。
“至于迟固,他已经是完全的生意人了,老是喜欢往体制内掺和,不是很好,要提醒一下他,注意自己的言行。”柳俊不徐不疾地吩咐道。(未完待续)
应该说,在迟固同志四十余年的生命历程中,还是充满了坎坷的,尤其是最近这几年,堪称坎柯不断。好端端的政法委书记做着,却被一帮如狼似虎的军人臭揍了一顿,然后又被迫做书面检讨,最后还是没能保住位置,遭到双开,由高高在上的迟书记一下子变成了“迟先生。”反差有点大。好在有个牛皮的姐夫,关照他在吴西市做生意。打着汪国创的大牌子,迟固这几年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迟固是那种很懒的人,典型被惯坏了的孩子,就算做生意,也不愿意很辛苦。不过这没关系,市长的小舅子想要赚几个轻松钱,问题不大,自有人紧着将大把的好项目送上门来,又或者,迟固只要到他姐夫那里拿个批文,索取个签字,一转手,就是大把的钞票。
因而无论在玉兰市还是在吴西市,迟固的生意都很兴隆。
迟固和所有纨绔一样,除了喜欢钱,还有一个爱好便是女色。这个很容易,迟大老板英俊多金,又有个好老子好姐夫,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不成问题。
迟固前几年,索性自己在玉兰市开了个酒店,三星级的,名字就叫做“安固大酒店”生意兴隆且不管他,关键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迟固确乎是在这个酒店阅女无数,每天快乐得紧。
不过迟大老板最近心情愉快,却不是因为女人,而是因为柳俊。
如果说迟固这一辈子,有一个最恨的人,此人非柳俊莫属。
正是因为这个家伙,将迟固一撸到底,丢尽了脸面,好一段时间都令迟固没法见人。日子渐渐好起来之后,又是因为这个家伙,将自己的姐夫也算计了,把汪国钊灰溜溜的赶出了玉兰市。
汪国钊在省政府闲置的那段日子,是迟固最难熬的时候。酒店生意一下子差了很多,以前称兄道弟的生意朋友,也一个个疏远了他,仿佛他迟固一夜之间,变成了洪水猛兽,大伙避之唯恐不及。迟固的生意门路,因此断绝,再也拿不到批文和能换钱的签名了,要不是迟固前几年积累了一笔资金,只怕风光无限的迟大老板,又要过“忆苦思甜。的日子了。
凡此种种,怎不叫迟固对柳俊恨得咬牙切齿?
在那段蒋沉的日子里,喝酒与痛骂柳俊,成了迟固每天必备的功课。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酒店里,迟甩只要一看到自己亲近的人,开口说不得三句话就要开骂,将柳俊骂得“体无完肤”。
当然了,迟固头脑始终保持着清醒,在公众场合,面对靠不住的人。那嘴巴闭得紧紧的,绝不胡乱溜出来一个字。
须知柳俊已经是玉兰市的市长,手握重权,要收拾他迟固,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直到汪国钊东山再起,担任省政府办公厅主任,并且成为刘飞鹏的心腹之后。迟固的日子才再度好转起来。不过迟固对柳俊的恨意,并未因此消解半分,“骂声”依旧!
迟固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报一箭之仇了。也只能是私下里骂骂,解解恨。让他公然与柳俊作对,绝没那个能耐,也没那个胆量。
他和柳俊,已经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之上,纵算汪国钊东山再起了,柳俊要修理他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省委副书记兼玉兰市委书记,省能够抵挡得住的,可没有几个。
不料这个机会却自动送上门来,他姐夫要他给柳俊找点难受,并且将具体的方法都解释得很清楚。
迟固喜出望外,想都没想,便一口应承下来。
嘿嘿,玉兰市乃至省,都没人能够收拾得了柳俊,不代表着其他人也不行。
中央巡视组,就是这样的厉害角色!
应该说,汪国钊将这个任务交给迟固去完成,也是经过反复思考的,人选比较正确。首先,迟固不是普通的生意人,是体制内曾经的重要领导干部。官职或许不高,体制内的弯弯绕懂得可不少。政法委书记见公安分局局长,见过的大场面很多。搞这样的阴谋诡计,正是他的“本行”拿手好戏。其次,迟固是最靠得住的人,对汪国利的感激和忠诚,乃是钦佩,均不用怀疑。第三,汪国钊最清楚迟固对柳俊的痛恨程度,说是恨入骨髓毫不为过。不用汪国钊“鼓动士气”迟固也会花十二分力气都对待此事。
迟固接受这个使命之后,没有丝毫犹豫,立即着手布置。
根据这几天反馈的情况来看,手下人办事还是很得力的,六子尤其不错,发动了很多人向中央巡视组的同志反映问题,唯一让迟固不大安心的是,有几个小弟在反映情况的时候,被警察带走了。这也没什么,风茫他年下的马仔远不止汉么几介这此家伙平日里就刀哝出,经常犯点事,被警察带走乃是家常便饭,不足为怪。
只要能让柳俊吃瘪,损失几个小马仔算得什么!
因而迟固心情很愉快,在酒店最豪华的套房里,一口气叫了三个姑娘进来伺候,大伙儿兴致勃勃,在超大的浴室里玩了个不亦乐乎。
意外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小正当迟固摁住一个小姐丰满的危臀在使劲的时候,浴室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几条大汉冲了进来。
“不许动,举起手来!,小
一迭声的暴喝,将迟固惊得浑身一颤,那活儿就此疲软,滑落出来。
一时之间,浴室里大呼小叫小乱成一团。
“周,”周大队,你搞什么?。
迟固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看清楚了来人,全都是身穿制服的警察,当先一位,正是花城区公安分局治安大队大队长老周。
此刻正凶神恶煞地站在他面前。
“你就是迟固吗?”
周大队厉声喝问。
“周新,你吃错药了吧?你不认识我?”
迟固勃然大怒,在浴缸里站起身来,赤条条的面对周大队,也扯开嗓子,大声嚷嚷起来。这个周新,今天是不是发神经了?前天还在自己的酒店里大吃二喝,和自己拍肩膀称兄弟,这回竟然问出这种屁话来,简直岂有此理!
真的细论起来,自己在长河区做公安分局长那会,周新还只是一咋。刚刚加入警队的小警员呢,见到自己,那一回不是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敬礼,笑嘻嘻的叫“局长好”?
这会子竟敢在自己面前人模狗样!
“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迟固?”
再大队丝毫不为迟固的发怒所动,再次厉声喝问。
“对,我就是迟丹!怎么着?你小子眼睛有毛病,认不出来啊?”
迟固火冒三丈,大喊起来。
此刻那三咋。小姐,早已双手抱胸,缩在浴室一角,抖成了一团。
“好,你就是迟固。现在我正式告知你,你经营的这个安固大酒店,涉嫌容留妇女卖淫,现在当场抓获你嫖娼的现场,请你跟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
周新板着脸,义正词严地喝道。
迟固顿时气得头晕脑胀。大喊大叫:“周新,反了你啦?你敢抓我?”
一边叫,一边在浴缸里手舞足蹈,水花四溅,不少水珠溅到了警察的身上。“妈的,你还蛮嚣张”。
冷不防周新身后一咋。年轻人扑了上来,揪住迟固湿漉漉的头发,重重扇了他两个巴掌,顿时打得迟固晕头转向,杀猪一般嚎叫。
“叫!让你妈的叫!”
那个年轻人毫不客气,又是一拳捣在迟固瘦骨鳞响的胸肋之间,迟固“哦”的一声,双手捂住了腹部,想要向前弯腰,无奈头发被牢牢揪住,动弹不得,整个头都仰了起来,瘦削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这是迟固四十多年人生历程中,第二次挨打!
眼具年轻人爆揍迟固,周新等人全都袖手旁观,谁也不说半句制止的言词,冷冰冰地看着。
“我警告你,老实点,配合我们行动,不然,揍死你妈的”。那年轻人又狠狠教了迟固两句,这才松开手,顺手拿起浴室里的浴巾搽干净了手,冷冷说道:“你这种人渣,打你真的是脏了我的手!周大队,叫他们穿好衣服,全部带走,敢反抗。就给我狠狠的揍!”
周大队对这个年轻人似乎很是恭敬,一迭声的答应,转向迟固喝道:“迟固,穿好衣服,跟我们回局里去接受调查!”
迟固吃了一顿胖揍,顿时老实了,知道今天被人家算计了,再不敢抗拒,胡乱擦干了身子,穿好衣服,和三个小姐抖抖索索地走出了浴室。
周大队自始至终,一直站在那个年轻人身边,迟固偷偷打量了一下那个年轻人,也就是二十五六岁模样,高高大大的,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他跟周大队几人一起行动,照说也该是公安局的人,却又没穿制服,而且照理,周新应该向他说明了自己的身份,汪国钊的小舅子,这个招牌不是一般的好使。此人却全然视而不见,揪住他就揍,真不知是大有来头,还是个愣头青。
恍惚之间,迟固听周新叫那个年轻人“甘区长”迟固脑海里灵光一闪,忽然意识到了年轻人的身份,此人不会是刚刚提拔起来的花城区副区长甘可慧吧?
何延安的儿子!
玉兰市第二个顶级衙内!(未完待续)
蒋老本来不打算众么早单独与柳俊谈话六但是看情况”哑地淡是不行了。不但玉兰市这边的情况不乐观,从京城传来的消息也不乐观。
柳俊压根就没有采取守势,而是采取了对攻的态势。蒋老率人在玉兰市向柳俊“进攻”不但在玉兰市遭到了顽强的反击,并且将战火直接燃回了京师。
蒋老从首都动身前,某位顶级大人物曾经和他聊过一阵,谈话的对象就是柳俊。那位顶级大人物说,千万不要小看这个年轻人,此人性格网强,宁折不弯,希望蒋老慎重对待。当时蒋老有些不以为然,无论怎么说,主动权在他手头。是他监督柳俊,不是柳俊监督他!
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论政治经验,还是个雏呢,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难道他还能成精了?
也不怪蒋老这样自信满满,尽管多年以前,他曾经与柳俊有过一次间接的交集,那一回,没有能把柳俊怎么样,但蒋老压根就不觉得那是柳俊自己有多能耐。如果不是事情涉及到了白杨,引致时任中组部长的白建明勃然大怒,迫于白建明和派系的双重压力,柳俊可不能那么轻松过关。
蒋老在纪委系统工作那么多年,多厉害的干部没见过?许多正部级大员,都是蒋老亲自拉下马来的。论政治智慧,论官场人脉,论权谋手段,那些人无一不是上佳之选,最终还不是折戟沉沙?
柳俊,黄口孺子尔!
然而到了玉兰市不到一周时间,蒋老就坐不住了,觉得有必要亲自与柳俊谈一谈了。
黄仲君临时充当蒋老的秘书,将电话打到了柳俊的手机上,言语说得很客气,说蒋书记有些情况,想与柳书记沟通一下,不知道柳书记有没有时间。
这个本就是客气话,中央溅见组组长召见,你能没有时间吗?
但柳俊还真就没有时间!柳俊平淡地回复黄仲君:“对不起啊,黄局,我现在正在市人大参加平抑房价的听证会,网开始,我是主持人,不能离开。这样吧,我下午有时间,下午我过去拜访蒋老!”
这话听得黄仲君一愣一愣的!
牛啊!
这个意思就是说,要蒋老下午在宾馆坐等柳书记上门了?
不过黄仲君不糊涂,这样的话是不能随便答应的,当下语气略略严肃了一点,说道:“柳书记,蒋书记的时间也很紧,还是请你马上过来一趟吧!”
“黄局,人大的立法工作,也是一样的重要!”
柳俊丝毫不为所动,声音益发显得冷淡。
黄仲君心里便打了一个突。蒋书记固然可以不在意柳俊的面子,但他黄仲君却不可以。他是蒋老一手提拔起来的没错,但他现在在中组部上班,中组部长郭继贤,可不会像蒋老那样关照他。听说柳俊的大舅子兼姐夫严明,马上就要出任中组部部务委员兼干部二局局长。黄仲君意识到,柳俊是真的很生气了。平心而论,他们在玉兰市的所作所为,也确实是有些出格,也难怪柳俊不爽!
这个时候,黄仲君忽然想起,电话那边的,可是一位顶级衙内,全国最年轻省委副书记!
这样一个牛人,焉能眼睁睁的瞧着别人在自己背后捅刀子?
“那。这样吧,柳书记,我向蒋书记汇报这个情况,什么时候见面,请蒋书记定夺。”
黄仲君语气加了几分小心,带着商量的口吻说道。
柳俊淡然说道:“可以。不过请黄局提前预约,不要和我的时间安排起冲突!”
将黄仲君憋得!
柳衙内这是半点面子都不给了。
黄仲君向蒋老汇报了柳俊的电话内容。尽管语气已经尽量客观了,依旧把蒋老气得双眉到竖,右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在沙发扶手上重重捶打了一下,怒道:“嚣张跋扈,莫此为甚!”
其实说起来,柳俊这个举动,也不算是特别的嚣张跋扈。你蒋书记身份尊贵,这个没错,要见我柳俊,我也该当前来拜访。但你不能要求我随叫随到。省委副书记兼玉兰市委书记、玉兰市人大常委会主任,也不是整天都无所事事,在家里坐等你电话召唤的。
只是换做了别人,只要不是在和外宾谈话,无论何等要紧的工作,均会直接撇开,急匆匆赶往龙泉宾馆面见蒋书记的。谁也不会如同柳俊这样将事情做绝。
由此可知,柳俊已经抱定了“一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