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袤原驰骋(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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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念一动,装出老态的声音,出列奏道:“前骑都尉曹操,平定黄巾,屡有大功。又任济南相,罢除长吏奸贵,禁断淫祀,为世称道。此人果敢武猛,有将风,亦堪重任!”朝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    
    我正觉不妙,蹇硕的声音阴阴地传来道:“此人断不可大用!其于治任之上,劾奏数闻,三公皆称其可免。又征东郡太守不就,坐抬身价,伪疾隐归,早该槛车征来!”    
    我心里“哼”的一声,暗想:他处死了你的叔父,你当然会这么说。阉狗,看清楚老子是谁,我能被你两句话吓怕吗?于是拈须呵呵笑道:“曹操有名乡闾,秉义独行,不避权贵。唯独行事稍嫌急躁而已。今朝廷用人之际,主上求贤若渴,怎么能一叶障目而不见泰山呢?”    
    顿时,附和此议者蜂起。大将军何进适才受了欺辱,此时跳得最凶,其次左将军皇甫嵩也冒出来为曹操说话,言讨黄巾贼其功巨大等。这小子最会玩这一手,也不晓得是在笼络人心呢,还是别有用意。当年消灭黄巾,他的确功劳卓著,偏偏要大力吹嘘卢植、朱俊两人,表现出一种“大将风范”,实际上无人理睬,直当凯子一般。此时他这样说话,不过更增宦人的厌恶罢了。    
    一时袁隗、张温、杨彪、士孙瑞等亦纷纷劝谏。灵帝不以为然地道:“既如此,且以议郎征之,拜典军校尉罢!”    
    蹇硕向我投来仇恨的一眼,我视若无睹,心里却想着应该立刻把卢横等召来。    
    不多时,又有人举荐屯骑校尉鲍鸿为下军校尉,盖因其与“颜虎骑”交过手,也算是豪杰……散朝后,听某人在退场时发着牢骚,嘟哝着应召颜鹰为上军校尉时,我不禁笑出声来。    
    刚离开殿门,便被司空丁宫叫住,他身边有袁隗、张温等人,皆朝我拱手施礼。    
    “这位大人如此眼生,不知怎么称呼啊?”    
    “啊——下官东平刘晋,字德升。先祖乃是宗侯,旁支颇远。不过算起来,老夫也是宗亲。”    
    袁隗等立刻皱起眉来。张温哈哈一笑,道:“哦,久仰久仰。我见刘大人在朝中之议,有二陈之风,故而相阻,不知大人为何要提曹操之名?”    
    我装糊涂,“啊——哈哈,老夫曾与曹家有故交尔……”    
    几位上卿相视而笑,问起官秩,我傲然道:“太中大夫。”众人都忍俊不禁。隔了一会儿,何进缓步踱出,对着我又大加赞赏,言我跟宦官为难,就是给他的面子等。我“喜出望外”,称谢而出。    
    


上卷 大隐于朝第二章 西园八校(3)

    ※※※※    
    次日,仍无人敢提饥荒之事。颜鹰之名,在朝中已是与猛兽无异,谈者色变。    
    不过因与宦官为难,“刘晋”不但获得了名声,还得到大将军一方的看重。丙辰,何进等上奏,表我为光禄大夫,比二千石。我不禁大赞自己有水平,起名“刘晋”,天天加官晋爵。这还不算,私下里曹嵩也来为其子答谢,赠送了丰厚的财物,我老实不客气地打着哈哈,照单全收。    
    隔了几日,因为传闻的缘故,京畿里也逐渐不见了“张贴告示”,盘查亦放松了下来。旬月间,大批“西颜”盐粮运抵城外别院,我命人高价卖出,顿时赚得盘满钵足。    
    丁巳,“拜谒”甫迁光禄勋的杨彪。光禄勋乃九卿之一,掌宿卫宫殿门户,典谒署郎更直执戟,郊祀掌三献等,是光禄大夫的直系上司,自然不会令人疑忌有他。是时,其府“正好”有荀攸、何等人做客,大家见面,欢声笑语不一而足。    
    大儒郑太拱着手哈哈笑道:“早闻颜大人手段,此次在京畿,数日而见拜太中,又除光禄,颜大人真是奇士啊!”    
    何拈须道:“伯求自问识人,亦看不出足下大才。大人年纪在我等之下,观之若初显之辈,然治军有鬼神之功,从政精辣老到,辗转于诸权贵间,游刃有余。何某真是叹服之至哪!”    
    杨彪点头道:“贤弟之名副其实也。先父每每论及贤弟谶测之议,不免怅然许久。今果如贤弟所料,乱世愈乱,而更废刺史、立牧伯,增四方兵戎,唉,中原危矣!”    
    荀攸与其叔荀爽交换了个眼色,惊讶道:“原来颜兄早有此论,公达还要请教高明。”    
    我自不必说得太明白,叹道:“以前不过是一点点想法罢了,现在却越来越清晰。四方兵劫,八荒灾异,泱泱中国,已处水深火热之中了。各位难道不觉得现在坐在此处,已能颇感震颤了吗?翻遍史册,可观周亡之兆、王莽之乱!如今州牧握征伐之事,掌戍四方,自然割据为乱,其势必也。诸位都是明见之人,这一点浅显道理,应该都能想得出来。”    
    一席话说得众人鸦雀无声。沉默半晌,荀爽叹息道:“汉家当乱乎?自高祖创业,凡四百余载,平秦创、定藩国、治外邦,至武帝强极一时。后虽有王莽之变,然亦有‘光武中兴’,续汉家历数。奖耕种、赏征伐、通西域,明和时又强。虽波折迭起,必有名臣明君,济平难关。颜大人,汝手握重兵,知人识用,何不崛起于羌凉之地,勒兵关中,解此危厄呢?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大人何不自勉?”    
    郑太等皆以凝重的眼光深深望来。我心下狂震,脑间嗡的一声,顿觉脸孔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荀攸见我窘迫狼狈的样子,微微摇头,朝其叔解释道:“颜将军虽世之虎臣,却是最为耿忠之人。如勒兵强谏,清除君侧,无异于背叛朝廷,徒留刘濞、公孙述般骂名罢了。若颜兄果如此,怕早进京除阉、平定海内了,又怎会等到现在呢?”    
    杨彪亦素知我意,道:“慈明兄不必过虑。举天下良善,莫不以尽诛宦党为己任。陈蕃、窦武、李膺等,前仆后继,未有顾私者也。今党锢稍解,众豪杰莫不励志以自奋,铲除阉丑,时日亦不久矣。”    
    众人欷良久,这才谈起稍稍舒心的事情。杨彪道:“贤弟亦须小心。汝在朝堂之上与宦官示敌,必有后患,公主不在身边,更要留神不测。”    
    众人皆知张让、蹇硕等阴毒,纷纷颔首。我苦笑道:“看来我仍存着兴复汉室之心、报国之志,否则怎会据理力争,与宦人抗辩?如今我爱将卢横不知下落,身边的确缺少勇士、良佐。”我朝四下拱拱手,“还请诸位不吝推荐。我颜鹰曾在峄醴立过求贤令,然归附者甚微。我自知出身卑贱,又有讥曰‘宦尾’,别人怕是躲还来不及呢!”    
    荀攸笑道:“何至如此!招贤之事易尔,何兄善相人,评定为世所服。且看他举荐谁人,可供颜公驱策。”    
    我摇头自嘲地笑笑,请他莫再如此称呼,又恭敬恳求何,请他莫提起那些“清流名士”,免得我难以消受。    
    何大笑,顾谓荀爽道:“虎骑真性也!何伯求羞忝识人之名,无颜以对呢。”想了想,他脸上不禁浮现出骄傲的神情,“我品阅世人无数,合乎大人裁定者恐怕寥寥无几。不过现在正有一人,只是年纪尚轻,恐不被大人所重。”    
    我起身称善,道:“何兄举荐的人还能错吗?小弟这里先行谢过了。”    
    荀爽等皆是颔首微笑,郑太道:“颜虎骑果不是徒有其表而已,遥闻将军营中,竟有女子为官,不知此事真否?”见我点头,不免惊叹起来,“将军慕贤之切,可见一斑,在下亦有一人可荐,请先闻何兄所举。”    
    何笑了笑,道:“我尝至南阳,其世家弟子虽有出众者,却无可与慈明兄、公达弟媲美。”见两人笑着摇手,又道:“然至冠军,有一子吾深异之,姓贾名煜,字晦文,乃光武功臣贾胶东1之后也。家道中落,与寡母居,至孝。好读书,精《尚书》、《孙子兵法》,弱冠即举辟州府,皆不就。其人有异才,勤学好问,乃是伯求所见中佼佼者也。”    
    见我探寻的目光,他笑道:“此君袭其祖之长,必非凡庸,颜大人不可错过。况且贾君听闻将军事迹,深自叹服,常恨无引道之人。今既大人提起,伯求也只好代为请职了。”众人皆是欢笑。    
    我喜不自胜,道:“此人年纪多大?”    
    何拈须微笑道:“今岁二十有一。”    
    我惊讶地拍拍额头,半晌才嚷道:“兄台这样一提醒,我才想起自己已是三十岁的人了!哈哈,真是光阴似箭啊!”    
    诸客大笑。何道:“还是请郑公业说说所荐者谁罢。颜虎骑再聊下去,我们肚子可都要笑痛了。”    
    郑太面露喜悦之色,道:“在下所荐此人,却是籍籍无名,但勇猛果敢,任侠仗义,素为在下器重,引为故交。”    
    众人自然都知郑太、袁绍阴结死士,手下勇猛之人多如牛毛,都相视一笑,且听他的下文。我谦道:“若是郑兄门下宾客、士佐便罢了,我可不能夺兄所爱。”    
    郑太道:“颜大人不必多虑,此人虽是故交,在下却不能令此人屈就。其名尹晏,字孝平,汝南褒信人。初为县丞,募戍边,属渔阳郡。当时鲜卑时常犯边,其勇冠军中,计斩首虏十数人,迁为屯长。后率骑五百深赴辽西,击鲜卑别部,大破之,拜护乌桓掾,凡在境十余载。后辞归乡里,不与他人交通,袁本初慕名而礼待之,时时供其财物,故而熟稔。此人常称大人之才,想必会乐于投效麾下出力。”    
    我点头笑道:“此人现在何处?”    
    郑太道:“因知颜大人赴京,故现下已至城外,暂居驿舍之中。”    
    我愣了愣,这才发觉他定是早就把我算计好了,不禁哈哈大笑。    
    


上卷 大隐于朝第二章 西园八校(4)

    ※※※※    
    九月丁未,熊戎地飞鸽传书,称益州马相等于六月中旬攻下绵竹,杀死李升。后又攻下雒县,杀益州刺史郄俭,斩首万余。然而当月末,益州从事贾龙领兵数百,在犍为郡纠合吏人攻相,当了月余天子的马相打了败仗,不得已亡命而逃。好在李宣已接到益州所传李升之首级,供嗣在杨速坟前,多少安慰了吾弟的在天之灵。    
    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从前的事情。一晃数年过去,原本好像非报不可的仇恨,似乎也慢慢淡了。李升确有城府,但还不及高敬,若看看我的雷霆手段,再回想当年的自己,确实是太幼稚了。现在我已从嫩苗变成了政治和军事斗争的老手,无往而不利……    
    庚戌,传来幽州牧刘虞告急的消息,朝廷乃遣中郎将孟益率骑都尉公孙瓒往讨幽州贼张纯。    
    这两人都曾在吴岳与我交过手。公孙瓒曾督乌桓骑从张温讨凉州贼,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卢横曾提起过此人,言起曾一起在缑氏山从师卢植,为同门。我问起刘备,卢横言其懈怠学业,又喜游乐,故不为卢植看重。据说公孙瓒与刘备两人关系密切,备以“大哥”呼之。瓒生得一副好容貌,有勇力,善骑射,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孟益则曾与皇甫嵩等四路齐出,参加过“接受”峄醴之役,才为世人所知。此子无甚可惧,不过世家子弟,徒有皮囊而已。    
    另据急报,白波贼、南单于合攻河东,这是七八月份的事情。    
    河东郡,乃京畿北面屏障,一旦被陷,则三辅危矣。河东、河南、河内三郡,向称“三河”,其地理位置的重要性毋庸赘言。如今变乱辄起,而我却整日待在京师,想想如今四面楚歌,令人不寒而栗!一会儿东面,一会儿西面,一会儿西南,一会儿东南,有没有完?老子还在洛阳,你们千万不要打起来,至少等我跑了以后再说嘛。    
    不过总算仍有个好的消息,河内急函:卢横时正至张辽处,不日可归。    
    壬子,上军校尉蹇硕遣门客借征军费之名索要财物。迫不得已,奉献二百五十万钱。那一晚上我都没睡好觉,颇觉肉痛。    
    次日,在城外别院会见郑太所荐之尹晏。其人短须虬髯,威风凛凛。脸上亦有创伤,一看便知是戍边时与鲜卑人殊死搏斗的记号。我亲自出迎,拉着他的手笑道:“公业兄早向我提起阁下,奈何到今日才能与会!”    
    尹晏高出我一个半头,声音沉浑有力,“小人看望先母坟茔,故而来迟。”    
    我顿时肃然起敬,“哦?真是孝子。不知尊母故去有多久啦?”    
    “七年。”    
    我把他请进厅,以上宾礼待之。尹晏话不多,都是点头,看得出他的性格谨小慎微,不会轻易相信别人。我笑道:“尹兄请不要拘束,既来到舍下,我们便是朋友,不分尊卑长次。哦,你还没吃饭吧?”我慌忙命人取酒上菜,尹晏仍是沉默不动的样子,甚至眼神里也不见丝毫谢意。    
    我的饭菜一向都很随便,在家里和丝儿、露儿一起吃的时候才稍稍像样些。孔露善烹厨之艺,杨丝也不差,而她们又都心疼我,不愿意我随随便便的,可在外头我却是能混则混,若山珍海味端上来,我恐怕会无所适从呢。    
    待仆婢送上矮几,只是粗菜薄酒而已。我认为这样彼此惬意,便请他不要客气。谈笑不羁,见他每每停箸,便主动夹菜、敬酒。喝至半酣,我笑道:“尹兄只管把我当成自己人好了,若是无留意,我决不勉强。听说你尚有弟妹数人,养家不易,我这里略备了些财物,你且拿回去用度。”    
    尹晏摇摇头,沉应一声:“小人不敢,无功不受禄。”    
    我哈哈一笑,拍拍身边的包袱,“反正这些都是你的,什么时候要就拿走。来,喝酒!我们谈谈高兴的事情。”    
    当下又提起他的家小、亲人,询问得很详细。尹晏片言只字,到最后只是点头。我不禁丧气,暗想不会碰到个怪人吧?一餐吃完,他便起身告辞,我忙问起他现下居所,说有空便去拜访,一直送出门外很远。    
    回来躺倒,我心中不由得冒火起来:郑公业这家伙,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荐了这样一个人,明明是要我难堪。怪不得他说什么‘不能令此人屈就’,呸,瞧他那样子,能屈得下来吗?    
    不过我转念一想,以前收卢横时他的脾气也蛮大的。此人还算是慢性子,没像卢横一样跟我打架,就已经很不错了。袁绍不能屈之,我怎能不争口气把他弄来呢?难道我连袁绍还不如吗?    
    第二天大早,我努力地爬起身来,匆匆梳洗过后,便怀着“不吃馒头争口气”之类的念头,单骑向尹晏暂住的驿舍行去。来到馆前,问明门伯,他却称其已出去肆市。原来此人因家里穷困,所收甚少,故而依靠在洛水捕鱼以维持生计。    
    我在窄小、脏兮兮的屋子里等到将近午时,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了,忽地传来那个门伯的声音:“怎么才回来?有一官人称姓刘,已等你两个时辰了。”    
    我慌忙迎出,远远朝他揖首。尹晏头戴斗笠,光着脚,手拎一只竹篓,对我深深一揖,道:“烦老丈久等,请屋里坐。”只见他把篓子交给门伯,又摸出十几文钱给他,“烦劳大叔置些酒。这篓里有两尾鱼,且做一尾鲜嫩些,另一尾便算酬劳大叔的。”    
    门伯喜笑颜开,他也懒得搭理,径自朝我拱拱手,拉着我一同进屋。    
    “颜大人太抬举小人了。只是小人不知阁下何以如此装扮?”    
    我哑然,望了自己身上一眼,不禁失笑,“原来你是看我行头不顺眼啊!老实讲,我也不想这样的。”便将宦官如何捕我,在建平如何遇险,又如何想到作此老态,像暴发户一般明明白白说了。尹晏恍然道:“难怪,郑公业说颜大人而立之年,吾昨日却见大人如此衰老,形容又颇为可笑,不禁心生疑窦。”    
    我拱手道:“请恕颜鹰现在不能以真面目示君。虽然属下伪称我已回西海,实际上那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尹晏拜道:“大人将此等要事也说了出来,小人佩服。袁绍、郑太等虽一力邀我从之,然却无豪杰之气概,唯大人能令我心折!尹晏愿为麾下效力,不知将军肯见纳否?”    
    我慌忙搀起他,笑道:“颜鹰何幸,能得尹兄!听说足下戍边十余载,多御骑卒,看来对骑兵战法一定是十分精通了?”    
    尹晏见我不多虚言,立刻就拉到正题,喜道:“大人言无赘文,果然是个英雄!夫善御者,亦多良骥,大人手下智勇之士无不死效,得展其力故也!”复请我上座,自在下首作陪,侃侃而谈:“小人惯掌乌桓骑,又曾与鲜卑族对峙。乌桓骑兵善战,号‘天下名骑’,精勇无比。将军手下有猛甲骑,可依乌桓骑之法操练,如人人俱善骑战,又有齐整军容、指挥得宜,则可百战不殆。”    
    我颇感惊讶,点头笑道:“你真是观察入微,竟然对我甲骑亦有如此了解,佩服佩服。公业兄诚不欺吾,你果然是统御骑兵的高手!这样罢……先升你为武猛从事,待回到西海,统负甲骑之责,观实效后再加封赏!”他叩拜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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