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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舞瑶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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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第8节 亲如手足的玩伴(4)




第三部分第8节 亲如手足的玩伴(5)




第三部分第9节 瑶英的身影(1)

 萧仲宣推开窗子,风卷着零星的雪霰扑了进来。  他伸出仅有的一只手,雪片落在手心里,有种冰凉的真实感觉。  “哈啾!”  文乌在他背后,响亮地打了个喷嚏。  萧仲宣微微一笑,带上窗子。  从最后的缝隙,他瞥见院中大公子邯翊的身影,深青的袍服如天色般阴沉。  他们回到帝都十天了。去时默默无闻,归来时朝野瞩目。重案在身,由理法司收押。与寻常囚犯不同,跟文乌两人合住一个小院子,一切都打理得舒舒服服。  他当然知道是谁安排了这一切,可是那个人却一直没有露面。  回想起大公子以往略为浮躁的行事,萧仲宣不由讶异,是什么让他变得沉得住气?  邯翊走进屋,雪片挂在他的眉头发稍,瞬间便化成了细小晶莹的水珠。他的目光在萧仲宣脸上盘桓片刻,又慢慢地移到他空荡荡的右边衣袖上。  他慢慢地吸了口气,“先生受苦了。”  萧仲宣笑答:“本来该丢一颗头,如今只少半条胳膊,算起来只赚不赔。”  邯翊默然片刻,“先生放心,这条胳膊不会白丢。”  “既然已经丢了,”萧仲宣的声音里透着一种奇异的豁达,仿佛超然物外,“白丢还是不白丢,对萧某来说,都是一回事。倒是——”  他看看文乌。  文乌起身,到里屋取了一只匣子出来,默不作声地往邯翊面前一推,转身往外走。  邯翊不解,“你到那里去?” 文乌说:“你跟老萧谈,我不听,你就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个东西。”说完,真的开门出去了。  萧仲宣望着文乌离去的身影,半晌,若有所思。  邯翊问:“先生在想什么?”  “在想鹿州的事情。”  邯翊眼波一闪,低声问:“萧先生,为何出此惊人之举,去抄嵇远清的家?”  萧仲宣反问:“公子以为,是我的主意?”  一丝愕然从邯翊掠过,随即隐没。  当初是白帝这么推断,他便也这么以为了。此刻细想,当时萧仲宣已然身受重伤,怎可能再替人出谋划策?  他不语。隔着炭火,他的面容显得飘忽不定。 萧仲宣看见他眼底深藏的复杂神情,仿佛掩藏着极深的心事。他想起不久之前,在他未离开帝都的时候,也曾在大公子眼里看到过同样的神情,但那时,这种神情还像雪花一般飘摇,此刻却像是生了根。他很想知道那是什么,但邯翊不说,他便也不问。  良久,邯翊收回心神,看着匣子,“这是什么?”  “是信,公子要不要看看?”  邯翊打开匣子,随手取了最上面的一封。信笺很旧,看起来像是十年之前的。信没有署名,但字迹很熟悉,那是匡郢的手书。  “……若所谋事果,帝自可为摄政。如其不谐,亦须据鹿、端及东土半壁,复东府之旧,则其如我何?”  他的眉角不易觉察地跳动了一下,然后将信放回去,淡淡地问:“为何给我看这个?”  “这里面还有些别的事,如果拿出几封,估计就可以端掉几个人。”  邯翊无声地透出一口气,说:“听先生的语气,似乎不大赞成这么做?”  “就事论事,单说鹿州一案,大公子动得了嵇远清、动得了齐姜氏,只怕却不足以动他。”  邯翊笑笑,“我原本也没打算动他,连嵇远清我也不会去碰。”  萧仲宣怔了怔,那种神情又在邯翊眼底闪现,却只是一瞬,便消失了。  邯翊又说:“倒是如今,连齐姜氏都不一定动得了——”  “这是从何说起?”萧仲宣瞬了瞬眼睛,“小公子又不在齐姜氏的肚子里!”  邯翊蹙眉不语。  忽然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动,仿佛有什么事迟疑不决。  萧仲宣静静地望着,另一个身影从记忆中浮现,和他徘徊的脚步叠合在一起。萧仲宣忽然说:“等把这件事情了结,我也该走了。”  邯翊倏地停下脚步,“哎?”  “大公子当初说,去留由我,如今不会不算数吧?”邯翊怔了很久,勉强笑道:“那自然算数。不过我不明白……”  萧仲宣有点疲倦,闭起眼睛歇了会,然后说:“一来,还是那句话,萧某闲散惯了。二来我刚刚想明白,大公子身边其实不需要我这么个人。”  邯翊微微不悦,“我自然是需要的。先生何出此言?”  萧仲宣缓缓摇头:“我看大公子要我留下,只因为王爷身边也有过这么一个人!”  邯翊神情微变,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说。  萧仲宣又说:“我这趟回鹿州,一路跟文公子闲谈,才知道王爷身边有位胡先生。不光如此,路上我还留意到一件事情,文公子想事情的时候,喜欢绕室徘徊,我想了一想,似乎大公子也有这个习惯,既然大公子和文公子是总角之交,是不是都学王爷?”  邯翊低头回想了一会,笑说:“我自己都不曾留意,不过父王倒真有这样的习惯。”  “大公子,为何你事事都要学王爷?”  萧仲宣正色,一字一顿:“你何能如此?又何须如此?大公子你……毕竟不是王爷!”  邯翊没有说话。  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萧仲宣。渐渐地,仿佛有一丝光亮,从他的眼底,由暗而明,映着他年轻的脸庞,焕发出一种异样的神采。  “是啊!”他轻松而快意地笑着,仿佛陡然间甩脱了什么束缚,“先生说的不错!我毕竟不是父王。”  萧仲宣微笑,“如此,萧某是可以安心地走了?”  “先生放心,几时先生要走,我必把盏相送!”


第三部分第9节 瑶英的身影(2)




第三部分第9节 瑶英的身影(3)




第三部分第9节 瑶英的身影(4)




第三部分第9节 瑶英的身影(5)




第四部分第10节 琴音响了整个下午(1)

 萧仲宣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  他于鹿州案的干系不算大,因此月末具结,回到了静园。却发现,隔壁的颜珠已经搬走了。  萧仲宣心里便空荡荡地,作甚么都有点不大得劲。吟秋知道他的心思,四下里打听颜珠的去处,又无人知道,却也无法可想。  忽一日,在巷口遇上了红袖。仔细问起来,才知道是那次去大公子府上之后,邯翊在城西吉祥街另给安排了住处。  颜珠起先并不想搬,一则不想多费事,二则也是因为萧仲宣在鹿州未归。然而未出两日,就有几拨人上门。都是帝都权贵,却不过麻烦,便搬了。  红袖也问了萧仲宣的情形,回去告诉给颜珠,又说:“萧老爷那里,连个得用的人也没有。”这是吟秋存心说给她听得,也是实情,萧仲宣身边没有丫鬟,只有一个书童和两个打杂的小厮。 颜珠算算搬走已好几个月,想来那些人早该碰壁死心,就搬了回来,好有个照料。  萧仲宣心里高兴,脸上不肯显。吟秋却是喜笑颜开,当天便没事找事,拿了两件挂破的衣裳,过来“请颜大娘和红袖姑娘帮忙缝缝”。  颜珠让红袖取来彩线,一根一根比对着颜色。红袖在边上看了一会,取笑着说:“有年头没动过这个了,行不行啊?”  颜珠不理她,又比了一阵,终于挑出一根来,这才说:“有什么行不行的?这些事但凡会了,就没有能再忘了的。”一面说,一面用针轻轻拨破了的边,等纹理松了,便一针一针补了起来。  缝了十几针,忽然又停下手,呆呆地望着手里的衣服。  “怎么啦?”  颜珠不答,微微摇了摇头,似乎苦笑了一下,又低头缝补起来。  这心事连自己也不甚明白。她多少年风尘卖笑,过的是花红酒绿的日子,学过一手好针线,可是除了偶尔替自己做两件衣裳,也不大用。她总想自己命贱,但性情极傲,街头巷尾人家那些寻常妇人的日子,她还不太瞧得上。所以,虽也不是没想过姻缘的事,但想起来,倒是花前月下,饮酒弹琴的情形多,从来也没想过,给谁做顿饭、缝件衣裳是什么滋味?  那瞬间的感觉却很奇怪。  也说不上是别的,只觉得那样惬意、安宁、踏实。  两件衣裳补得格外精心,对着光相了半天,看着毫无痕迹,自己也觉得得意。  红袖问:“你自己送去,还是我送去?”  颜珠给问得一怔,留意看红袖的神情,陡然明白她的意思。  “你送去吧。”说完,便顾自回房去了。  回到愉园才第三日,又有人来。  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侍从打扮,言语间倒还客气。带着大大小小七八个礼盒,言明是替朱王长孙景暄送礼。礼盒里不外是锦缎首饰,富贵人家讨妾的定礼,颜珠对此人的来意,已心下了然。这种情形她也应付得多了,不动声色地将礼盒往外推了一推,嫣然笑道:“民女可不敢受公子这么重的礼。”  来人索性挑明:“我家公子,想纳颜姑娘,特命我来提亲。”  颜珠笑得前仰后合,“什么颜姑娘?公子可真会说笑。颜珠残花败柳之身,年岁也不小了,怎敢高攀?还请公子另择贤淑为好。”  那人神情不变,“也罢,我把你的话转告我家公子就是。”  说完便告辞了。  颜珠还在心中庆幸,觉得王府仆从,果然风范不同,没有无赖纠缠,倒也省了许多麻烦。过了几天,却又来了人,这次是个婆子,口齿伶俐,坐着劝说了半天,被颜珠挡得滴水不漏。  婆子却没有上次那人客气,说到最后,脸色沉了下来:“颜姑娘,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是好言好语,可我家公子未必有多少耐性!”  “婆婆说哪里话?”颜珠依旧笑吟吟,“我颜珠是什么身份,敢违逆公子的意思?只是这事情,实实在在是民女为了公子着想,公子金尊玉贵,弄民女这么个人回去,不伤体面么?” 婆子无言以对,阴着脸憋了半天,冷冷地扔下一句:“你可别后悔!”  等她走了,颜珠脸上的笑也没了,一个人呆呆地坐着。红袖出主意,让她告诉给六福,跟他讨个主意,她也不置可否,弄得红袖跟着愁眉苦脸。  刚巧吟秋来借针线,便跟他说了。  吟秋回去一说,萧仲宣很果断地说:“搬家!”  商议之下,也不必另找宅子,就住邯翊给安排的那处。  东西不多,齐心合力收拾一天,第二天便搬到了吉祥街。  总算又清静。晚间颜珠跟红袖在灯下闲聊,红袖便说:“还是萧老爷有担当。”  颜珠便不做声。  红袖像自言自语似的,说:“萧老爷就是岁大了点,如今又没了一条胳膊,可是看着倒比那些公子们踏实。”  颜珠叹口气,抬头看看她,无可奈何地笑说:“行了行了,少说几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知道你还想着徐大老爷。”红袖白她一眼,不冷不热地说:“死心眼!”  “我没想他。”颜珠语气极淡,“我只想先救他出来,别的我什么也没想。真的!”


第四部分第10节 琴音响了整个下午(2)

五月初,白帝归政。  嵇远清被赐死,他原本也不清白,罗织了很多罪名,听起来死有余辜。  鹿州案仍是一日一日地拖着,白帝不问,邯翊便也不问。  鲁峥到底沉不住气了,自己请见,商议这件事情。  “这案子审了快一年了,似乎不宜再拖?”  案子在蒋成南手里,已经审到了七八成。莫氏的丫鬟芸香认了罪,招出了指使她的人,是齐夫人姜氏身边的一个婆子。  那婆子起先还想嘴硬,拧了两堂,刑具往面前一丢,顿时变了脸色。  这一回终于把齐夫人供了出来。  齐夫人态度倒很从容,说:“罪我是不认的。不过大人们要是动刑,民妇自承吃不了那个苦头,画押就是。但画押归画押,民妇还是那句话,罪我是不认的。”  诸人都很清楚她话里的意思,也知道她有那个本事,或者不如说,她有那个靠山。  靠山是身怀六甲的姜妃,眼下案子上奏,怎么也不能对姜氏有严厉的处置。所以,鲁峥急着结案。  他急,邯翊却不急。把玩着手里的折扇,似乎漫不经心地问起:“我记得还有证人没到案?”  “是。”旁边的司官立刻接口,“卖药给那婆子的贩子,是个要紧的证人,还须一段时日才能到案。”  “他现在哪里?”  “听说是去了并州一带。”  “那为何还不去找?”“已经去了,不过并州路远,一个江湖小贩,居无定所,找起来着实不易,请大公子明察。”  “嗯、嗯。”邯翊点点头,又看鲁峥,“再等等吧,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鲁峥听着他们俩一搭一档地说话,心里大不是滋味。蒋成南在理法司多年,属官多敬重他的为人,鲁峥虽弄到了这个位置,底下人不买帐,旁人看着也不像回事,风光还不如辅卿董硕。  不过他也是城府很深的了,面上不显什么,只说:“那也好。”跟着话风一转,“徐淳的案子,臣想,是不是也该办一办了?”  这是要作甚么?邯翊不由一愣。 当面含混几句敷衍过去,转回府找萧仲宣来商量,很迷惑地说:“匡郢和徐继洙二十几年的交情,鲁峥抓着徐淳不放,是为了什么?”  萧仲宣拧眉想了半天,问:“徐大人当初是经谁保荐啊?”  “喔!”邯翊以手拊额,笑道:“我竟没有绕过这个弯来!当初保荐他的是孙直廉。”  孙直廉是现任的吏部正卿。匡郢本是吏部出身,本拿那里当“本家”,不料孙直廉上台,却不怎么肯买帐,弄得匡郢很不痛快,一直想排挤他。无奈他的手段虽好,孙直廉却服官清慎,一直捉不着他的短处。  “手好长啊。”邯翊笑着,向上指了指,“顶头还有人呢,他这如意算盘怕不好打。”  说的是石长德。  萧仲宣微微摇头,“这件事说不上什么如意算盘,只怕是有人心太热了,自作主张。”  邯翊不言语,扬眉思忖着,神情似笑非笑。  末了,他悠然说道:“等等看吧,要不了几天就能看出来。”  但,事情却急转直下。  本来此事,蒋成南也曾审过,只传了旁证,并没有让当事的徐淳和莫氏过堂。这是蒋成南的谨慎,因为其中诸多尴尬,没有把握不便直问。  鲁峥心热,隔日便传了莫氏来,详问缘由。  莫氏自然不肯直承,然而含糊其词,显见得心虚。鲁峥是问案老手,又有旁证在侧,再三逼问之下,莫氏到底招认了。  画供之后,鲁峥上呈给邯翊和匡郢。  邯翊看过便放到一边,不说什么。  匡郢语气淡淡地指示:“只有莫氏的口供不行,还需得徐淳亲供,否则不能议罪。”鲁峥唯唯称是。 邯翊暗笑,心想萧仲宣所料果然不差。  鲁峥接着便传徐淳。  然而,从徐淳那里,听到的却是全然不同的话。他将所有的事,都推到嵇远清身上,说这一切,都是嵇远清的栽赃,连同旁证,都是嵇远清的安排。  又传旁证,话也变了,直承受嵇远清指使,说的与徐淳的话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鲁峥心知不妙,再传莫氏,果然翻供,也是那样一番话。  两日之内,何以有这样的变故?鲁峥大吃一惊。  惊疑莫定,问:“那当日你为何要画供?”  莫氏眨眨眼睛,答说:“当日不是大老爷说,若我不招,便要动刑?民妇晓得刑具厉害,怎敢不认?”  “那你今日为何又敢翻供?”  “徐大老爷是好人,民妇回去想了又想,不该害他,所以今日翻供。”  鲁峥脸色由红泛青,忍了又忍,还是按捺不住,“好你个刁妇!出尔反尔,将这理法司大堂当成了什么?”急怒之下,不假思索地下令:“来人,拉下去打!”  也不说打多少,差役不能不应,只好拉她下去用刑,打得却极慢,好让堂上喊停。  打到十几下,鲁峥怒气稍平。司官见机,凑上去低声说:“大人,差不多了吧?”  鲁峥也省悟过来,当堂用刑不妥,便顺势叫停。  可是莫氏挨这顿打,回到牢中却一病不起。  到第三日上,狱卒见她仿佛熬不过去,忙来报。鲁峥也慌了手脚,延请名医,却已来不及,莫氏死在了狱中。这一来,朝中哗然。  白帝震怒,命辅相会议查办。因为事情出在鹿州案上,邯翊也与闻此事。  辅相持重,都思虑不语。一时的沉默中,邯翊先开了口:“怎么蒋成南才走,理法司就像是乱了套?”  听来少不更事,话里的意思极刁。匡郢微微皱眉,却不言语。  陆敏毓向来率直,看看他说:“大公子,一事论一事,据臣看,此事跟蒋成南走,谈不上有甚么关碍。”  邯翊不以为怃地一笑,“陆相说的是。我不过是想起来,感慨一句罢了。蒋成南在,不曾有过这样的事,陆相你在的时候,也不曾有嘛!”  依然带着几分年少轻佻,陆敏毓拙于词令,叫他这样一堵,也就不便说下去了。  然而他话里的意思,却是谁都听得明白的。  匡郢缓缓开口:“臣以为,理法司不妨先由辅卿董硕署理。”  邯翊眼波一闪,很快地接口:“不是长久之计吧?”  “的确不是长久之计,但眼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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