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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如何在波哥大相遇。他总是忙碌着处理各种事情,我从没有问过他为什么会在那里,或者,没有问他为什么一个男人能够很奇怪地连着几个小时来观察建筑物。我所关心的就是他能够抽出几个小时在我的床上度过销魂的时光。
当我不再与他做爱时,我就出去执行我的任务。在一个星期内完成了三次暗杀任务。
而他呢?肯定也在做相同的事情。
从第一天起,这个混蛋就在对我撒谎。
砰的一声,酒在地板上飞溅出来,恐怖的红色液体在漂亮的地毯上蔓延。
约 翰
我们同时开口说话。
“我去拿毛巾。”简说。
“我去拿吧。”我说。
凭着这个借口,我们都逃离了餐桌。
我跑进我的小屋,随手把门关上,大口喘着气,我的思绪四下飞扬。
在一个夜晚,在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发生了改变。无语、没有枪声。
但是,我们的眼睛已经坦白了一切。
她知道;我知道。我们已经没有退路。
当酒洒了时,我看着她的眼睛,我看得出,她的眼里充满了对波哥大的回忆。
我从没有问她,她为什么在那里,也没有问她为什么那么容易就和我上床。我只是很高兴她在那里。在两次做爱之间,当我溜出去执行暗杀任务时——一个星期执行了四次暗杀任务——她肯定也溜出去做同样的事情。
从第一天开始,这个婊子就在对我撒谎。
从前,她试图杀死我。现在,她已经知道我了解了一切,她确实需要我死。
房间中有扇门砰的一声响,我停止了伤心,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但是,我却什么也没听到。穿过我的书桌,我打开抽屉,从中取出一个隐藏起来的隔层。
一把手枪、一个弹夹和一个消音器。
三个动作一气呵成,一把手枪组装完毕。随后,我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大厅,把手枪别在身后。
如果是在拍电影的话,肯定很有趣。
最后,我来到了房子的尽头,爬上了篱笆——此时,简的车子刚刚转过拐角。
我真想赞美一下能够驾驶两个轮子车辆的女孩。
我们四目相对。
“你是不是想对我说些什么?”我大声喊道。
她愤怒地看了我一眼,那种眼神甚至能够把雪人融化掉,或许,这就是在接近崩溃的一刻篱笆门被关上的原因。我继续往前走着,仓促地陷进一个污水坑中。这就已经够糟糕的了,但是,随后——
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使我意外地扣动了扳机。
“哦,妈的!”
子弹就是这样:发射出去的子弹无法收回。这就像性一样,你明白吗?一旦砸下去,就只能说:去吧,我的孩子!这都是一锤子买卖。
“意外”永远都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你知道,这个世上最糟糕的事情莫过于意外地开枪了。
当射出去的子弹选择——偏离世界上所有的目标,重重地击中你妻子的挡风玻璃。哦,妈的,如果我不是为了杀死她……她就会杀死我的。
第四部分窗外刺杀我的那个刺客(图)
简
或许约翰希望在房子周围逗留,并玩警察与小偷以及牛仔与印第安人的游戏。间谍对间谍。但是,我已经厌倦了玩这种游戏。我甚至不想和他在一起多呆一分钟。因此,我逃了出来。“六年,”当我把车从车库倒出来并踩下油门时想,“六年!”
我把车开到街道上,转向拐角。随后,车灯突然像探照灯一样照在约翰身上:他正在篱笆墙上面,看样子好像要折断篱笆一样。他肯定是穿过邻居的院子跑过来的。
当他对着我大喊着什么的时候,我看了他一眼,但是,我没听清楚他在喊什么。随后,他沿着篱笆掉了下来,摇摇晃晃掉进了泥坑,接下来,我知道——
一颗子弹射穿了我的挡风玻璃!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混蛋企图杀死我!
我本能地闭上了眼睛、踩下刹车,保护自己免受冲击。
过了一会儿,我意识到子弹贴着我的头皮飞过去。
我如释重负。透过子弹孔,我看着窗外刺杀我的那个刺客。
那是我曾经的丈夫。
“你这个畜生!”我喊道。
约翰浑身是泥地站了起来,“好的,亲爱的,请保持冷静,”他像疯子一样朝我跑来,挥着手——手里握着一把手枪,“你知道我不想——”
但是,我太愤怒了,根本就没有办法清醒地思考。我只是知道我不想再听他的任何谎言。
我把车对准他的腰部——然后,转动方向盘。
“别这样!”他喊道,“控制情绪。”
但是,随后他意识到我不是开玩笑。
“简!”他大声喊道,“停下车!”
“对不起,宝贝儿!”我心里想,“你不可能判断出我要做什么。”
约翰有很多事都不了解我,其中,他也不了解我在厨房中的种种表现都是多年工作学来的,我永远也不会输。无数的恶棍都发誓,但是,最终都死了。
砰的一声!最后一刻,约翰跳上了车,并弹到车顶上。
我迅速朝后面看了一眼,看看他掉哪儿了。或许我是想看看他是否有事。
但是,我没有找到他。这只能说明……
他仍在车顶上!
片刻之后,侧后方的车窗玻璃被打碎,约翰浑身带着碎玻璃坐在后座上。
我必须承认,这的确是有魄力的动作。
“现在,瞧瞧——”约翰身子离开后座并前倾。
但是,我已经做出了有魄力的动作:我推开车门,从车里跳出去,像桶一样从街道上滚到松软的、长满草的草坪上。
但是,亲爱的约翰,当我着地后我想告诉他,再见,我们的婚姻结束了。
这辆车归你了。
唉,我能听到他的尖叫声。
约 翰
天啊!
她从车里跳了出去,把我留在了后座上!
唉。很明显,那颗子弹让简疯狂了。
我从黑色车窗朝外面望去,看见她站了起来,很轻松地掸着身上的尘土,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我能够感觉到车子砰的一声撞在了路边。
“简!”当车子腾空而起时,我大喊,“我们需要交流!”
不知何故,在那天晚上稍晚的时候,我发现我再次来到了埃迪的门前,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了。
至少,我的身体来到了这里。
我不敢确定我的心或者我的想法。我的心已经遭受重创,而我也迷失了方向。
夜已经很深了,但是,我需要一个朋友。不是像马丁·科尔曼那样聚会吃烤肉的朋友。
门打开了,埃迪向外看了看。随后,门开大了一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急促地问。
我一瘸一拐地迈过门槛,“我妻子。”
简
我不知道该去哪儿,只好朝我安全的家走去——“三击”项目办公室。已经深夜了,但是,茱莉仍在那里。
她看了我一眼,把我推到一把舒适的椅子上。
我深深吸了口气——把惊心动魄的事情告诉了茱莉。
“再说一遍?”
我看了看她。这些话一时很难说出口。而且,她也是第一次听我讲起这些事。
我们以前要杀的那个间谍——那个也试图杀死我的男人——相对而言,我很了解他。
我的丈夫。
“听起来简直让人难以置信,”茱莉边坐到椅子上边说,“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她摇摇头,“简,如果那样的话,情况更加糟糕。”
我的愁容就像一把奎茨那特尖刀一样,“真的?”
茱莉很搞笑地耸耸肩,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也许会大笑起来。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密友。对我目前的情况来说,已经远远超过了丈夫被邻家女子或者舞伴拐走等情况。
如果我不知道,受伤的妻子可能会向富有同情心的朋友倾诉。如果我能够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是,我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的生活也不是普通人的生活。多年以前,我的面前摆着两条路,我选择了很少有人走的路。我知道我是谁,我生活得很坦然。
随后,约翰闯入了我的生活,把每件事都搞得非常复杂。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遮掩那些我不希望为人所知的秘密。而我们的婚姻也使我过上了本来无法享受的生活。在热恋时,波哥大那里的危险与浪漫完全征服了我,我的敌人俘获了我的心,只因为我永不言败。
我的心。
茱莉已经警告过我,但是,我拒绝听她的话。
很幸运,我的密友也是睿智的职业杀手,她可以给我围巾和咖啡蛋糕以外的很多东西。
“我承认,这的确有点棘手,”茱莉说,“但是,你要面对它。他是男人。他们总是迟到。”茱莉的眼神在告诉我,她是根据自己的经验、痛苦的经验来告诫我。我第一次想到她工作以外的生活。这是我们在“三击”办公室谈论不多的话题。
我不停地拨弄着结婚戒指。
“看,”茱莉说,“这就是优势……你不爱他。你要杀死他。没有人能够比你干得更出色。”
我没有回答。
我能够感觉到茱莉正在凝视着我,试图看透我的想法。
“等一等,”她说,“别告诉我你还爱着他……”
我的眼神已经出卖了我。她曾经碰到过知道如何躲避朋友目光的人。
哦,我会在明天而不是现在来向她道歉,但是,现在,我很高兴一个人。
我打开办公室内的冰箱,拿出一大杯冰块和一瓶昂贵的苏格兰酒。
我倒满酒,就像减肥可乐一样,然后,把饮料放在双手之间,并一饮而尽。这并非淑女的做法,但是,这种喝法确实有效。
毕竟,这是特殊的场合。
我重新倒满杯子,然后,把结婚戒指从手指上取下来,看了看没有戒指的手。手上仍留有戒指痕迹。
这个戒指痕迹会消失吗?或者,在以后的许多年里,我都需要带着这个痕迹生活。
别告诉我实际上你仍爱着他……
茱莉的话仍萦绕在我的耳畔。
上帝啊,帮帮我吧,我很担心我的回答是肯定的。
但是,我又一次站在了生活的十字路口,我只能选择一条路。
实际上,也只有一条路可走。
我把戒指扔到地板上,又喝了一杯饮料。随后,我做出了不会向任何人承认的动作:我——简·史密斯——经过训练的杀手、冷酷无情的职业杀手——我把头埋在手中,轻声哭泣起来。
第四部分精神分裂症的声音(图)
约 翰
在某些方面,埃迪可能思维迟钝,但是,那天晚上,他立即给我提出了建议。
当我一股脑把所有的不快说出来后,他说,我告诉过你的,你的婚姻出现了危机(是的,我是有点欠揍),然后,他冒险一试:
“把她带出去。”
我站在他的走廊里,我被激怒了,并且立即知道,他所说的也是我唯一的选择。“你说得对,完全正确,我会把她带出去。”我挥舞着拳头以示强调。
“现在,你在说话,”埃迪说,“我喜欢你坚强一点,兄弟。”
我经过装馅饼的罐子,用刀子撬开,大块的馅饼已经几乎变质,然后来到厨房,从台子上拿起一挺机关枪。只有这一次,我很高兴埃迪是个傻瓜蛋。“可以借我一用吗?”
埃迪像往常一样点点头,好像我只是向他乞讨一块巧克力。我握住这把枪,情绪冲动,然后冲出了房门。
像一个执行使命的男人一样……去杀死他的妻子。
但是,寒冷的夜风让我冷静下来。
或许,是天上的星星,或许是我头脑中得了精神分裂症的声音,“握住你的武器,你这个家伙。”
到底是什么,我无法走出这个院子。我只是站在那里,好像我被心理上的电动防护篱笆困住了一样。
我很累,是的,我的确很累。
轻声叹息了一下,我走回去,“已经是上午四点了,”我对埃迪解释说,“我明天再干掉她。”
“是的,是的,”埃迪表示同意,“明天再杀掉她也不迟。”他从我的手上把枪接了过去,“你想在我这过夜吗?”
我说,“不,我要回家。”
但是,随后我意识到,我已无家可归。
突然,我觉得精神和肉体好像枯竭了一样,我蜷缩在埃迪那张破烂的沙发上——大概只有婴儿床那么大。埃迪递给我一张毯子,并给我盖上。这是一张小孩用的毯子,上面绣着小动物和彩虹图案。我猜想这肯定是他孩子的毯子或者其他孩子的毯子,因为,我第一次看到他不希望放开这张毯子。
“晚安,埃迪。”我说,很快蜷缩在沙发上。
“晚安,约翰。”他放开了毯子,然后关了灯。
我躺在那里,努力平静下来。毯子只能盖住一半身子。然后,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我头上。
我偷偷地把手伸进枕头底下,四处找着什么。最后我从垫子下面抽出了一把0。45毫米口径自动手枪。埃迪……就像我妈妈过去常说的那样,如果不是随身带着防身武器,他的脑袋早搬家了。我打了个哈欠,把枪扔到地板上。然后,打算睡觉从而忘记所有的烦恼。
明天,我向自己许诺,明天我要找她算账……
简
我美丽的家!
我的队员把这事搞得一团糟,我尽量不朝她们大喊:住手!住手!
这是我还是小姑娘时所梦想的家。善良的邻居、有序的街道以及漂亮的庭院。
房间内宽敞、温馨。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架子上摆放着和谐的杯子。电冰箱里总是储存着你爱吃的食物。漂亮的卧室和潇洒的丈夫,也是我梦想的男人。
每一件事都很完美,就像从杂志上看到的那样完美无瑕。
现在,经过训练的小组正在破坏着我美丽的家,以期找出所有的秘密。
茱莉像警官一样发布命令,“杂物、收据、纸板火柴。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是的,她们和我正在破坏着我的家。
我训练过这些女子,我知道她们素质很好,我也知道我们到这里来的目的。她们在进行着严肃的寻找证据的工作。很快,她们就找到了约翰的电子邮件,翻遍了我们的账单、抽屉、备忘录和垃圾。
仿佛要把一切都撕碎并仔细研究,从而使我们能够很好地了解事情真相。
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找到他的把柄,然后完成我的工作。越快越好。
当我穿过起居室时,我看见杰西拾起了一个玻璃小雕像,我吃惊地做了个手势,“把那个雕像给我。”
我没有注意她的表情,并把那个小雕像放进兜里。我可以从这个小雕像身上回忆起往昔岁月,但是,这又怎么样呢?
看看吗?我把一箱子照片倒在地板上,甚至都不想看一眼。
但是,随后,我蹲下来。在一沓照片下,我发现了一张发黄的西班牙语报纸,在报纸中还夹着一束花。
我小心地拿起这朵花,回想起……
当我们同居后第一个早上,他带来一杯咖啡和一份报纸,里面就夹着惹人喜爱的小野花,这是很简单的爱的礼物。
即使伍尔坎也能够感受到这种浓烈的思乡之情。
“看到什么了?”茱莉问。
我抬起头,看到她正端详着我,然后,我清了清嗓子,“只不过在检查他的个人资料。”我说。
我把这张报纸放在一沓报纸顶上,然后离开了房间。
我穿过房间,看着我的同事工作。好像我第一次打量我的家一样。我记得当我们第一次搬到这里时房间的样子——房间里四处空荡荡的,我们许诺要装扮好我们的家。入住的第一天晚上,我和约翰共同享受了一顿烛光晚餐,随后,我们就在地板上做爱……
我的心一阵阵疼痛。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想过这些了。
现在,房间已经装饰一新,摆放了很多典雅的家具和漂亮的装饰物。
是什么时候我开始忽略了这一切?
我走上楼梯,站在一个像框前,那是我和约翰在科尼岛拍摄的照片。照片里,我们笑容满面地躺在沙滩上。
我觉得有人在看着我,穿过走廊,我向卧室望去。
第四部分生活已经很巧妙地隐藏起来
我的那个大狗熊玩具就放在床边,正傻乎乎地露齿而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