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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奥斯卡·辛德勒的故事。令人感到困惑的是,究竟是什么促使他去做了这一切呢?
他的一位同乡在兴奋地向我证实了辛德勒所做的这一切后,又补充说:“我从来没想到他会做出如此感人的事。你相信吗?在战前,我们都认为他是个骗子!”他当然不是骗子,即使他曾经是个骗子,如今也已经以他的行动证明他所具有的正直的人格与这种人格所显示的人的尊严。同样也可以说,正是这种人格和尊严促使他去做了这一切,这正如一个曾经被他救助过的犹太人所说的那样:“是他那高尚的品格拯救了我们!”
(附:1949年初,在一个犹福利组织的帮助下,辛德勒夫妇离开了德国前往阿根廷定居。在那里,辛德勒几乎一事无成。1957年,他与妻子离婚后回到了德国,依靠慈善机构的接济度日。他死于1974年,享年65岁。
当时,他在战时的所作所为只在以色列流传。他在那里被尊称为“正义的异教徒”,他的遗体也被运到了那里,如今仍安葬在耶路撒冷的土地上……)
Number:5609
Title:兄弟,我们不哭
作者:邓康延
出处《读者》:总第171期
Provenance:深圳青年
Date:
Nation:
Translator: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一次大战役中,盟军的一队伞兵因飞机偏航而误投绝境。他们被捕了。
在德兵的刺刀下,俘虏们做着苦役,身形憔悴,支撑他们的是盟军一定会打过来的信念。
枪炮声一天天近了,德军脸上的乌云也越来越重了。一天黄昏,一阵急促的号子把俘虏们赶成一长排,周边是荷枪实弹的德国士兵,伞兵们一下子就明白了将要发生的事情。
一位年轻伞兵的手剧烈颤抖着。他想起了爸爸妈妈,还有可爱的未婚妻。他的眼睛湿润了。一位老兵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兄弟,我们不哭!”
一瞬间,所有的伞兵一个接一个地把手拉在了一起。
天地无声,枪炮声突然响了。万分巧合的是盟军在这一刻发动了进攻,正义的枪弹压过了屠杀的子弹,一些伞兵幸免于难,其中有那位年轻的伞兵。后来,他随大军攻克了柏林,当他凝望着纳粹“”字旗降下时,他想起了那位拉他手的已牺牲的兄长。他噙着泪喃喃自语:“兄弟,我们不哭!”
已是反法西斯战争胜利50周年了,那种闪耀着人类光荣的精神,依然撼人心魄。
我们时常在攀高的路上摔倒,甚至从半山腰上滚下去,但我们不哭,因为山还在,我们的青春和激情还在,那么,我们最终有征服它的时候,我们有最后笑的时候。
Number:5610
Title:人得有所敬畏
作者:赵鑫珊
出处《读者》:总第171期
Provenance:解放日报
Date:1995。3。25
Nation:
Translator:
什么都不怕,不怕天不怕地,也不怕闪电打雷,决不是件好事。因为其后果必定是无法无天,人性中的恶无节制地膨胀。于是一个以物欲横流为中心的极端自私的小我世界便成了当今人类危机的总根源。
记得在我母亲那一代,人对闪电打雷的敬畏之心还是很普遍的。那一声巨响,伴随着风雨交加和一道划破夜空的闪光,具有一种至高无上的威慑力量,它教人反省:在最近一年半载我是否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这时候,母亲常把我搂在怀里,教我合掌作揖,要我说:“老天爷,莫怪罪我!”
这是中国民间道德、良心忏悔的传统方式,如果削除其中迷信成分,有什么不好?
今天的人,不再敬畏雷鸣闪电了,不再暗自作忏悔,悔过自新了。科学用电学原理解释了闪电雷鸣,同时也挤掉了道德和良心的纯朴地盘。约束力没有了,人变得无法无天。我所指的法有两种,外在的法律,内在的道德律。后者比前者更重要,更有约束力。因为它随时随地都在我心中起作用,制约你的行为。
中国传统婚礼是意味深长的:新郎新娘先跪拜天地,再拜父母双亲,最后相互拜。
在几千年的中国传统文化中,敬畏天和地是件头等大事,但今天消失了,被彻底遗忘了。很难说这是社会的进步。
德国大哲学家康德的一生只敬畏两件东西:天上的繁星和心中的道德法则。在他的墓碑上便刻着有关的一句格言大训。
一次我上市场买菜,看见一商贩把十几只鹌鹑的羽毛活活拔光,结果这些可怜的短尾巴小鸟便在地上痛得发抖,遍体血淋达滴。这惨不忍睹的情景常在我心中激起“敬畏生命”的观念。
21世纪即将来到。我们需要一种新的地球伦理学:生态环境伦理学。如果你是个厂长,很孝敬父母,又是个好丈夫好爸爸,但不懂得敬畏、保护生态环境,你还不能算是个有高尚道德的好人、好厂长,因为你只是对上百人、上千人好,而你破坏了环境,却是对几百万、几千万人的恶,且影响子孙后代,摧毁了人的生存根基。
Number:5611
Title:请不要离开我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71期
Provenance:现代人
Date:1995。6
Nation:
Translator:陈健
一
1990年8月9傍晚,油罐车司机布迪·马什驾驶着一辆带拖斗的油罐车开往新西兰最大的商业区奥克兰市马努考商业中心。这辆车重39吨,载着8700加仑汽油。
当车驶近商业区时,一辆出租车忽然从侧面的停车场开出,挡住了马什的路,马什忙向侧转,从反光镜里他看见拖斗与出租车擦身而过,但当他再往前看时,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一辆小汽车正端端停在他的前方!
马什忙踩下气刹,但为时已晚,随着一声巨响,卡车撞中小汽车后部,撞坏它的油箱,汽油喷溅到两辆车上,两车立刻同时着火,油罐车的拖斗也在撞击时侧身腾起,坠下来压住了小汽车。
马什忙用无线电通报他的同事:“布莱恩,我出车祸了,汽车着火,请立刻叫消防队!”随即他跳出驾驶室。他看见拖车撞了洞,油正在汩汩地往外涌,车身随时都可能爆炸!
二
“咱们走吧,妈妈!”雪利叫着母亲盖伦。这天是星期四,正逢马努考商业中心每周一次的夜市时刻,对这位12岁的小姑娘来说,这是一周中最令她兴奋地时候。于是盖伦拿上汽车钥匙,两人便上路了。
车开至半途时,盖伦在路边停下车。“等着我,妈妈,”雪利从车上下来,头探进车窗对母亲说,“我……”但就在这时,一记猛烈的碰撞使汽车原地转了个圈,车身被撞得塌陷,火苗呼呼地往里边窜。“雪利在哪儿?”盖伦心急火燎地想。但她突然感到一阵剧痛,她的衣服被烧着了。
等马什赶到车跟前时,一个叫大卫·彼得拉的男人已从车里抱出盖伦,扑灭她身上的火。但在呼呼的火焰声中,马什听到有人在喊“妈妈!妈妈!”他寻声朝拖车下看,发现一个黑发女孩被压在汽车后轮与底盘之间,这正是雪利。
马什伸手去拉她,但拉不动,她的下半身被紧紧夹在车轮和路面之间。透过底盘的空隙,马什看见一股汽油正从拖车里冒出,淌向路边的阴沟。“我们必须立刻救她出来!”他大声对彼得拉说。
马什跑进燃烧的驾驶室,发动了油罐车,想向前移动,但雪利在下面痛得尖叫起来。“这样没用,”彼得拉喊道:“她还是出不来。”
一道火浪窜过油罐车,开始朝雪利躺着的地方蔓延。马什忙从驾驶室拿出灭火器,朝雪利四周喷射,想借此赢得一点宝贵的时间。
这时轰的一声巨响,拖车上的4个油箱中有一个遇火爆炸,气浪把底盘后面的马什和彼得拉冲得踉踉跄跄地退出好几步,一个警察走过来命令他们退离危险区。此刻卡车、拖车和小汽车都被漫天火海吞没了。
“这可怜的小姑娘,”马什说,“她没救了。”
三
两辆消防车鸣着警笛开到现场,消防队员罗伊德·肯尼迪刚下车,全身的装束就被大火烤焦了。他和队友迈克·基斯举起水龙头喷向烈火,但水柱全部都被火海化为蒸汽。
消防队员心里明白,油罐车在汽油和蒸气混燃的大火中会产生剧烈爆炸,波及范围可达好几百码,但在仅距失火现场100余码的商业中心,却聚集着两万多游客。
更多的队员赶到了现场,好几支水龙头一齐喷向大火,但拖车上发出的一连串爆炸,迫使肯尼迪和他的队友又退了下来。当他们准备再次向大火冲击时,黑暗中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紧跟着又是一声,肯尼迪惊呆了,他发现叫声竟来自油罐车下!他目光搜索着叫声传出的地方,透过扑闪的火焰,一瞬间他发现拖车下有人在挥手那是个孩子的手。
〃掩护我!〃他大叫一声,冲进了火海。
四
雪利在火海中挣扎呼喊,剧烈的疼痛和油烟使她头晕目眩。昏迷中她仿佛看见了已故的爷爷爱德华,她觉得他正在看护着她。“他现在是我的保护天使,”她想,“他一定会救我的。”这念头给了她新的力量,她强睁开眼,透过火焰看见一些晃动的人影,于是她竭尽全力,大声叫喊起来。
肯尼迪冲进火中,热浪透过面罩针扎般灼着他的脸。他在拖车下找到了雪利,见她一只手紧抓着头上方的刹车,臀部和大腿都被夹在轮下,双腿像蚱蜢般屈在胸前。
“我害怕!”雪利哭喊着,“不要离开我!”
“我保证不离开你,”肯尼迪双手抱着她说,“我们生死都在一起。”这时候拖车仍阻挡着火焰的势头,但浓重的油烟却呛得他们喘不过气。
轰的一声巨响,周围的气浪受热爆炸了!“这下完了。”肯尼迪脑中闪过这个念头。火一阵阵扑向雪利,他却望而无助。片刻间火势稍退,他趁机摘下钢盔,戴在雪利头上,替她拴好钢盔带子,拉下防护面罩。
又是一股火势扑向他们,这次幸得钢盔防护,使雪利头部免遭伤害。但一阵阵爆炸使拖车不停摇晃,雪利的身体在痛苦地扭动。“我不会离开你,我向你保证。”肯尼迪紧抱住她,等待着火浪将他们一起吞没。
但突然间一股冰凉的水柱扑面而来。“我的队友来了!”肯尼迪惊喜地叫道。
4条水龙头一齐射向肯尼迪和雪利,每分钟有1200加仑的凉水如瀑布般泼洒到他们身上,两人竟转而因体温迅速降低剧烈颤抖起来。
“我们派一个人进来救你,”一个消防队员朝肯尼迪喊道。
“不,”他坚决地说,“我必须和她在一起,我起过誓的。”
随救护车赶来的军医格兰特·彭尼库克戴上钢盔,穿上防护服,冒险冲了进去。他爬到肯尼迪和雪利跟前,却对他们的处境束手无策。他于是退出来,用无线电向等候在米德尔莫医院的外伤救护人员发报:“准备抢救一名严重烧伤和下肢压损、骨折的病人。”外伤患者必须在一小时内接受植皮或接骨治疗,才可能获得良好疗效,而雪利被压在车下已超过半小时。
肯尼迪不停地同雪利说话,好使她保持神智清醒。“你爱看什么电视节目?”他问。他们开始谈论她喜欢的节目。雪利想:“这个人真勇敢,他本来完全可以逃出去的。”她又想到了她爷爷,她的保护天使。“一定是爷爷派他来的。”她想。
她时而忍不住发出呻唤。肯尼迪安慰说:“想叫你就叫吧,叫出来好受些。”她痛得无法控制,大声叫了起来,用手使劲扯满头的浓发,但她始终没掉眼泪。
水柱的喷洒中断了片刻,火焰又扑了上来,等水柱再次射来时,肯尼迪惊恐地发现,雪利手腕的皮肉被压坏了好几层,只有少部分和手腕连着,而且,她显然已虚弱极了。
“你喜欢马吗?”他问,竭力让她继续开口。
“喜欢,可我从没骑过马。”
“等我们出去以后,我保证带你骑我女儿的马。”
肯尼迪一边谈,一边检查雪利的脉搏。她已经陷在这儿40分钟,她还能坚持多久呢?
突然,他感到雪利的脉搏变得异常,很快她闭上了眼。“雪利,和我说话!”他唤道。她强打精神,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喃喃地说。“要是我出不去了,告诉妈妈我爱她。”说完她的头无力地垂在他胳膊肘上。
“她生命危险!”他向外喊道,“快扔给我一个复苏器!”他接住队友扔进的复苏器,戴在她脸上,给她输进氧气。她又睁开了眼。
“你要亲口告诉你妈妈你爱她,”他责备地说,“我保证过我不会离开你,现在脸也不要离开我!”
救护队带来了气压袋,用来顶起拖车。气压袋是用像胶做的,并有钢材加固,可将一切火车车厢升起两英尺,足以让车下的女孩脱生。他们把气压袋塞到拖车的两个后轮下,然后朝里面充气。但车下的泥土已被水泡涨,有个气压袋陷进了土里。队员们又在底盘下塞进个水力夯锤,终于将拖车渐渐升起。
肯尼迪轻轻地把雪利的双腿挪出车轮,那双腿已被压得血肉模糊,在他手中托着如肉冻一般,紧接着他把她整个儿抱了出来。
“这下我们自由了!”肯尼迪抱着她走向担架,见她脸上浮现出微弱的笑容,他吻了吻她的脸说:“你终于挺过来了,雪利。”他自己也被油烟和冷水弄得很虚弱了,一下站立不稳,倒进了另一名消防队员的怀里。
消防队员开始向油罐车喷洒泡沫灭火剂。几分钟后,火焰全熄灭了。
肯尼迪的队长约翰·海兰翌日清晨查看事故现场时,看见了一幕令他终身难忘的场景:在长达70码的一段路面上,柏油全被火焰熔化了,有一片地域熔化深度达6英寸,底层的砾石全裸露出来,但其间却有块大小如餐桌的地方损伤很小,连路面的车道线也保存了下来,这正是雪利躺过的地方。
米德尔莫医院的外科医生给雪利的骨折部位做了接骨手术,在她断裂的右腿骨内植进一枚钢针。皮肤科专家也对她腿上烧焦的皮肉做了全力抢救。但她伤情毕竟太重。“她仍然有生命危险。”医生对她的亲人说。
整整两个星期,雪利处于严格监护之下。她嘴上戴着人工呼吸器,不能同旁人讲话,第4天早上她醒来时,她写了个字条:“我爱你,妈妈。”次日护士把坐着轮椅的盖伦推进雪利的病房,母女俩流下了幸福的热泪。
尽管医院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消防队员不能去看望他们救出的伤员,但肯尼迪仍常去雪利的病房。他吃她的巧克力,同她开玩笑。“这孩子太爱闹,”他在她的病历上写道。
“这是个奇迹般的姑娘,”肯尼迪说,“谁也想象不出她是怎样活下来的。”
但雪利自己知道:“我有个保护天使,他一直守护着我。”
圣诞节前夕,雪利伤愈出院。4个星期以后,肯尼迪实践了他的诺言,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他牵着女儿的马,带雪利出去骑马游玩。
Number:5612
Title:花开为凋谢
作者:安东尼奥·阿姆里
出处《读者》:总第171期
Provenance:青年参考
Date:1995。23
Nation:意大利
Translator:黎宇
我的儿子弗朗哥才5岁,可他对事物的判断却有一种无可辩驳的逻辑。作为这种逻辑基础的概念虽不多,但很坚实。
就拿钱来说吧。如果我问弗朗哥:“钱是什么?”他就回答:“钱是用来花的。”
他说得对。钱发明出来,是供人花的。要是我问他钱是从哪里来的,他不会回答我:“钱是爸爸用血汗挣的。”而是提出一种非常独特的观点:
“钱是银行给的。你到银行去,它就给你钱。”
毫无疑问,弗朗哥对银行有一种古怪的看法。但这事说起来还是因我而起。
每月底,当妻子提醒说,我月初给她的钱已经用完了时,我便向她保证道,等我到银行去一趟就有钱了。因此,弗朗哥把银行想象成堆满一千里拉面值钞票的“奥纳尔摩”。
我们还是抛开严肃的经济问题,看看弗朗哥对普通事物的看法吧。
“玻璃窗是什么,弗朗哥?”
“玻璃窗是让人去擦的。”
我能说他答错了吗?不能,因为,安了玻璃窗,就得时不时地去擦它。别人家不知道怎么样,至少在我们家是这么干的。
“可通心粉是什么?”
“通心粉是让人去吃的。”
“汤呢?”
“汤是让人把它剩在盘子里的。”
当然啦,新地毯“是为了让人别去踩它”;“猫是为了舔自己的爪子”。而世界上有“冰淇淋,是为了人吃不到它而心里难过”。
他对教育所下的定义也十分明确:
“学校是什么,弗朗哥?”
“学校是为了让人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