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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9岁的女儿手上拿走了皮球。夫丈又来了信,和上次的信是不相同的收信局。
“别让孩子穿鞋子上学去。我听得见那声音。那声音会踩碎我的心脏。”
她不叫女儿穿鞋子,改而给她一种软底儿拖鞋。女儿哭了,从此不再上学去。
丈夫又来了信。虽说是在第二封信的一个月后,但字里行间可以感到他遽临的苍老。
“别让孩子用瓷碗吃饭,我听得见那声音。那声音会戳裂我的心脏。”
她用筷子喂女儿吃,就像女儿才不过是3岁幼儿一样,这同时也叫她想起女儿正在3岁大小时,丈夫愉快地在身旁时的事。
女儿从碗柜里拿出了自己的碗,她迅即把它拿走,猛力丢到院子里的庭石上,丈夫心脏破裂的声音。突然她眉毛逆立,把自己的碗也丢了过去。然而这声音不就是丈夫心脏破裂的声音么。
她把餐桌也向院子里推了下去,这声音是?对着墙壁把全身撞了上去,拿拳头敲打。对着纸门长矛般推刺过去,却一下子滚倒到另一边去。这声音是?
“妈,妈。妈。”
在哭喊着追赶过来的女儿的脸颊上,用力打了一记耳光,啊,听听这声音。
像是那声音的回响一般。丈夫又来了信。是来自和这一向全然不同的新的遥远地方的收信局。
“你们都别弄出任何声音。不要开闭任何门窗。也不要呼吸。你们那家里的时钟也不得发出声音来。”
“你们,你们,你们哪。”
她喃喃自语着,簌地掉下泪珠来。
自此,一切声音都不发出来,永远地,一点轻微的声音也不发出来。也就是说,那母亲和女儿都死了。
而不可思议的是,她的丈夫也和她们并枕而躺,死在一起。
Number:5821
Title:我蒙住
作者:马·索列斯库
出处《读者》:总第115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罗马尼亚
Translator:高兴
用条绿色的纱巾
我蒙住树林的眼睛,
让它们把我找寻。
树林找到了我,
凭着叶的欢笑。
用条白云织成的纱巾
我蒙住小鸟的眼睛
让它们把我找寻。
小鸟找到了我,
唱着一支歌。
用微笑
我蒙住忧郁的眼睛,
忧郁找到了我,
在一场深深的爱中。
我生活在爱里
Number:5822
Title:我生活在爱里
作者:泰戈尔
出处《读者》:总第115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印度
Translator:
死亡来临时,对我悄悄说话:
“你的日子穷尽了。”
让我对他说:
“我不是仅仅生活在时间里,
我生活在爱中。”
他会问:“你的歌会流传下去?”
我会说:“我不知道啊,
我只知道我歌唱时,
常常找到我的永恒。”
Number:5823
Title:毋忘多
作者:法勤斯雷本
出处《读者》:总第115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德国
Translator:钱春绮
有一朵美丽的小花,
开在我们碧绿的草地上;
它的眼睛好像天空,
非常青碧,非常晴朗。
它懂得的言语很少,
它所说的话儿不多,
只有这一句话语。
只有这一句:毋忘我。
Number:5824
Title:表达方式
作者:张建华
出处《读者》:总第115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思念在台灯下涨成了大海
却只短短的几行落在信笺
倾诉的渴望如春藤爬满心壁
相对却又默然
有时候不辞而别
留下的却是无尽的缠绵
有时候不期而遇
却不敢让牵魂的梦境兑现
有时候轻轻轻轻一句
便报答了几十个世纪的苦恋
有时候千娇百媚一笑
反而令心中的偶像毁于一旦
相携相挽时语言之树从不开花
远隔天涯才觉自己有百灵的宛转
拥你在怀中便忘了赞美
美丽的诗句都出自怀念。
每次预演都获得自己的掌声
大幕拉开却哑口无言
历尽艰辛找到了埋藏珠宝的洞口
开门的咒语却遗忘在唇边。
Number:5825
Title:回忆
作者:朱京龄
出处《读者》:总第115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春风一样的思绪
催开恬静的笑脸
沉思像安谧的阳光
照亮梦的夜晚
遗忘的往事又显出
回忆,是一张底片……
有生命就会有回忆
有时似一道闪电
和着激情的雷雨
照亮在一瞬间
熄灭的往事又点燃
回忆,是一簇火焰……
有时想赶走回忆
紧紧地闭上双眼
可夜的睫毛眨动
抖落了星光串串
往事有一种诱惑
回忆,是一个寓言……
Number:5826
Title:半世纪的情谊
作者:卞毓方
出处《读者》:总第115期
Provenance:人民文学
Date:1990。9
Nation:
Translator:
孙犁和康濯,当日都还年轻:孙犁尚未写出《芦花荡》、《荷花淀》,康濯也尚未写出《灾难的明天》、《我两家房东》。在晋察冀边区,他们走到一起来了。这是1940年8月。
孙犁是冀中人,熟悉晋察冀这一带方言。但熟悉并不等于掌握,在这之前,他订了一个小本本,专门收录活蹦鲜跳的口头语。
闲扯时,他就把那本本拿出来念:
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
戏台上吹胡子假生气
老妈子坐飞机抖起来了
鼻子里插大葱混充象,
……
这些生动在老乡唇边的文化结晶,经他绵软、醇厚的舌头一吐,便分外味足、韵长。南方来的康濯,对此,顿生出无穷热羡。
孙犁瞧出了底蕴。一天,他掏出小本本,对康濯说:
“这个,就送给你啦!”
“这是你的宝物,我怎好拿的呢?”康濯推辞。
“拿着吧。孙犁说,“我已经用了一年,都记熟了。”
康濯便留下了。北方的山地,说冷就冷。康濯初入此境,很不耐受。孙犁就拿话轰他:“别尽在屋里缩着,走,出去转转嘛!”转了孙犁就一路给他做示范:如何边散步,边捡干树枝。捡了孙犁便在路旁扯过几根藤条,把树枝捆成两座小山,再一人一座,背了回去。光有树枝,还是笼不起火。别急,黄昏到了,孙犁又一头蹿到隔壁老乡的屋里聊天。老乡忙做饭,聊的热乎,火也烧的旺,聊完,饭也熟了,老乡就拿过一只土盆,盛上热灰,交他带走。孙犁端回来,放在屋中,又拿过干树枝,沿土盆四周,成人字形地团团架起,接着拿过一张旧报纸,卷起,一头插热灰里,然后鼓嘴使劲一吹,蓬地就燃了。
孙犁懂得当地话,天然的方便接近群众,甭管老少男女,三教九流,他是一搭就近乎。还出奇地会描写青年女子,这一点尤其令康濯眼热。边区的人口,本来就不稠;女子哩,工作好,长相好,又值青春的,更是轻易不大得见。因此,偶逢有这样的角色路过,康濯便会凑过去搭讪,甚而跟踪观察。孙犁就笑他,止他别尾随。
康濯不服:“你是最会写她们,那么,你是怎样观察的呢?”
孙犁说:“我只瞄一眼就得。”
“别骗人?”
“真的,我的法子跟你不一样,我看年轻女子,着重在她的派势。比方说,村子里,远远地过来几个女子,每人抱这么一个大包,包里装的是从各家各户收拢来的军鞋,一个个头仰着,腰挺着,并排往道上这一走,谁见了,不给她们让路?多神气,多派!”
“这当口,我只要眼角一扫,就一目了然。
“要是没有抗日的派势,得,她长的再漂亮,也不耐看。”
理是至理。康濯佩服归佩服,却不学,依旧耍他的笨把式。日常一有机会,他就一头扎进老乡的堆里,九头牛也拉他不转。如此,大约过了两三年。康濯深入生活,也渐渐有了功底。他才醒悟:语言这玩艺,光是记在本本里,是派不了大用场的,必得吃进心里去。
一天,他又把那小本儿还给孙犁。“我也都记下了。”他说,“你自个留着纪念吧。”
孙复不接。“既然是做纪念,理当由你保存嘛。”说得很认真。
康濯只有再次领情了。这期间,他以在晋察冀边区的生活为积累,写下了小说《灾难的明天》,1946年,拿在延安《解放日报》上发了。孙犁读后,觉得一个南方人,能对北方山地的生活体察得如此细腻,而且深刻,很是不易。当时他和康濯已经分手了:康濯去了张家口,他回了南皮。孙犁这就禁不住要写信表示祝贺,信中提到:
“另外,我觉得这篇凡是有关心理的描写都很好,好在它不是告诉人说:这是人物的心理呀!而是那么自然而深刻的与行动结合着,甚至引得我反复读,奇怪你为什么能弄的这么没有痕迹。”
这篇小说,还唤起了孙犁对山地生活的缅怀。读了康濯的小说,他才惊呼山地的人物、风情,原来是那般可爱!这才转过身去,把往事像捡干树枝一样,一堆一堆地拢起,写出了明净而抒情的《山地回忆》。
孙犁向来疏于保存自己的作品,半是马虎,半也是抽烟纸缺。倒是康濯,极当心地替他收存着,或是文稿,或是发表了的文字。
孙犁就有了依赖。尔后出了新著,干脆先赠康濯一册。并在封面上题明:“为康濯备存全集而送。”
孙犁和康濯,转眼便不再年轻。人民战争胜利后,他俩都进了城,且成了家,且又都成了名人。
有一阵子,孙犁住在天津,康濯住在北京。而后么,孙犁居津未动,康濯则去了长沙。孙犁陆续有《风云初记》、《铁木前传》等名篇问世。康濯也捧出了《水滴石穿》、《春种秋收》等力作。
路途远了,全凭书信使老哥俩亲近。孙犁的来信,康翟都给仔细收藏,康濯的去信,孙犁也都给妥善保管。
“史无前例”的浩劫从天而降。孙犁免不了要被“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他的家人,感到了巨大的慌恐。一天,便趁孙犁被揪去单位批斗的当儿,把各种文字“罪证”,都付与了一把火。康濯的全部书信,自然也在劫难逃了。
若干年后,孙犁又见了康濯,遂勾起无限的懊恼。他拉开书橱的一只抽屉,向康濯诉说:“这里本来搁的都是你的信。一年一捆,每一捆都扎得好好的呢!”下次见了康濯,似乎忘了以前已经说过,又把同样的话拿来重复一遍。
康濯呢,要远比孙犁幸运。在同一场浩劫中,他的许多珍藏也都散失殆尽,独独孙犁的信,却奇迹般的片纸无损。
倘说遗憾么,也是有的。那是战争年代的事了:1946年10月,在张家口。大军过河,骡马受惊。从一辆车上颠落了几包资料,没于流水。内中,便裹有孙犁的部分书札。
自从在天津见了孙犁的懊恼,康濯便清醒到自己仍保存着的那部分书信的珍贵,并且想到了应尽快整理、发表。
1986年底,康濯又回到了北京。离天津贴近了,面世友书的想法也愈加执著。现今,他已经公布了一批,余下的部分,也正在抓紧注释。
1990年初夏,70岁的康濯,拟去天津看望77岁了的孙犁。去时,带上点什么好呢?一天,康濯突然想到了那册手抄本。是啊,这可是他俩长达半个世纪的友谊的见证!于是,他便把它翻了出来,在老花镜下,仔细地摩挲着,摩挲着……
这是孙犁手订的。长不过4寸,宽不足3寸,厚只有9页。封面上方题着“民间的”,落款为“孙犁1939。7”。岁月淘洗了50年,纸张亦已焦黄,脆弱。但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小本本,在康濯眼里,却比许多精装的宏篇巨著都辉煌。
Number:5827
Title:蓄须明志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15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1942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香港也陷落了。当时住在香港的梅兰芳下决心不为日寇演出,就在香港陷落的那天,愤然留起了胡子。一个专演旦角的明星竟然蓄起胡须来,连他家里的人也感到奇怪。梅兰芳对家人说:“我留了小胡子,日本鬼子还能强迫我演戏吗?”
梅兰芳退出舞台以后,生活日渐窘迫,只得靠变卖家产维持生活。当时有些汉奸曾以重金利诱他,他一笑置之。有个大汉奸闯进梅家,强迫他演戏,梅兰芳正气凛然,一口拒绝,还把大汉奸讥笑了一番。
不久,日军一个少佐亲自出面要梅兰芳出台演戏。看来这一次硬顶不行,朋友们便替他想了一个对策,让他的医生接连给他打了3支伤寒预防针,因为他不论打什么预防针都会发高烧。然后他们通知那个少佐,说梅兰芳重病在床,不能演戏。日军少佐不相信,派了一个军医来检查梅兰芳的病情,一量体温,果然烧到快42度,只好作罢。
从1938年到抗战胜利,梅兰芳离开舞台8年,不为敌伪献艺,表现了中国人民的高尚气节和爱国主义精神。
Number:5828
Title:音乐家轶事
作者:马东风褚灏
出处《读者》:总第115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1707年,享德尔在不被人知的情况下游历威尼斯。到达后不久,他应私人朋友之邀参加一个蒙面舞会。但享德尔不擅跳舞,便坐下弹钢琴。正值意大利著名作曲家斯卡拉蒂也在场,当时两人并不相识,但他听过享德尔非凡的演奏。此时,他忽然听到美妙的琴声传来,斯卡拉蒂一下子惊呆了,他指着戴着假面具坐在钢琴旁的人大声喊叫:
“啊,魔鬼!魔鬼!那个弹琴的如果不是魔鬼,便一定是享德尔!”
斯卡拉蒂说完就冲过去掀掉弹琴人的面罩。果然,那人真是享德尔。从此两人成了极好的朋友。
斯蒂芬·福斯特是19世纪美国的一位自学成才、具有国际声誉的歌曲作家。他从小喜爱音乐,1826年生于匹兹堡,1864年于纽约逝世。福斯特的歌曲优美抒情,朴素真挚,在艺术上有着一定的成就。其中如《哦,苏姗娜》、《家园故老》、《老黑奴》等,不但在美国家喻户晓,而且在我国也广为流传。他为后人留下了一笔可观的艺术财富,可是当他离开人世时,他的全部经济遗产只有皮夹子里的3角8分钱。
美国作曲家乔治·格什文的第一部交响乐作品是《蓝色狂想曲》,它的诞生是富于戏剧性的。当时美国最著名的斯坎德爵士乐团指挥请他写一部“庄重的作品”,但格什文承认自己对交响乐一窍不通,始终不从命。指挥先生无奈之中想出了一条妙计,他在报纸上抢先刊登了一则广告,说三周后在音乐厅上演格什文的交响乐新作。格什文看了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埋头苦干了两个星期才完成任务。谁知首场演出竟大获成功,并以此奠定了他音乐家的地位。
德国钢琴家、指挥家封·彪罗(1830…1894)生性孤僻,不好交友,尤其对不速之客随便上门打扰极为讨厌。为了能专心工作,他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房门上经常挂着免见牌,上面写着:
“午饭前恕不会客,午饭后我不在家。”
肖邦初到巴黎,经济十分困难。当时巴黎还不知道肖邦,而誉满全城的是匈牙利钢琴家李斯特。
一个晚上,李斯特举行公演。大厅里挤满了慕名而来的听众,按照当时音乐会的习惯,演奏过程中灯火全熄,让听众在黑暗中全神贯注地欣赏音乐家的演奏。这天的钢琴,演奏得那样深沉淳郁,没有一丝一毫追求表面效果的东西,使听众如醉如痴,认为李斯特的演奏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
演奏结束,灯火重明,在听众的狂呼喝彩声中,立在钢琴旁答谢的,却是一位陌生的青年原来是李斯特在灯火熄灭之际,悄悄地把肖邦换了上来。他用这样的方式,把肖邦介绍给了巴黎听众,使肖邦一鸣惊人,被誉为“钢琴家中的第一人。”
一位女钢琴家来到欧洲一座城市演出。海报上写着“李斯特的女学生。”李斯特早已名震欧洲,即是他的学生,造诣一定很深。于是人们纷纷慕名而来。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她并不是李斯特的学生,甚至连李斯特的面也没见过。她所以冒名顶替,只是为了招徕听众。谁知就在她举行演秦会期间,李斯特也来到这座城市,而且就在她住的旅馆里下榻。当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