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佝偻着腰,紧紧贴着电视机,直到电视台道“再见”。
夏日炎热,他时常独自坐在机关门口纳凉,默默地,一连坐上好几个小时。人们在他的身边走进走出,没有谁同他打招呼,可他也从不与别人打招呼。
其实,父亲也有过辉煌。据我所知,至少有两件事称得上辉煌。一次是我听说的,一次是我亲眼见到的。
我读大学时,有年放暑假回到安庆,航道部门的领导找到我,要我替父亲写一篇“活学活用”的材料,并给我讲了一件事。原来,父亲所在的船只疏浚航道时,曾在马当水域发现一颗水雷。水雷吊出水面后,需安放在一只舢板里,然后运到陆地上销毁。水雷是战争年代遗留下来的,在水下安睡多年,起吊或搬运,磕磕碰碰,一旦惊醒,后果不堪。谁去驾驶舢板?没有人吭声。一声“妈的×”,打破了良久的沉默,“我年岁大了,我去!”他不慌不忙地卸吊,安置,驾驶,搬运,直至水雷安全着陆。“你父亲真了不起,我们都替他捏一把汗,可他一点也不害怕,从容操作,非常娴熟。”那位领导人激动地说,他还给我看了一幅照片,那水雷圆圆的,黑乎乎的,体积比人还大。事后,我问父亲,当时你怎么想?“妈的×,总得有人上。”此外,再也无话。单凭这么一句,叫我如何写“活学活用”?即便我发挥想象写了。我想,他也未必肯上台讲。
“文革”期间,社会上发生武斗,我“逍遥”到南京,其时适值父亲的船泊在南京修理,我便住在他们船上,每天以游泳为乐。一次,我从甲板上跃入江里,另一位船员也跃入江里。那船员的姓名我忘了,只记得他很胖,入水好大一会,还不见他出水。起先,我还以为他有意潜水,不由暗暗惊羡他的水性。可是,时间越来越长,我疑惑了。这时,只闻“扑通”一声,一个人影从船上跳了下来,迅速潜入水底,过了一会,在下游几十米处,冒出两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人夹拖着另一个人,逆水而上,游近船舷,在其他船员帮助下,一起上了船。我认出了,其中一个就是我父亲。原来,胖子船员跳入江里时,脑袋撞在水下的铁锚上,昏了过去。是父亲救了他。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父亲下水,这之前,我从不知道他会水,我小时候在江边玩水,他发现了,总是拿棍子来打,我一直认为他是旱鸭子。那年,父亲是54岁,祖母还健在,我同祖谈起救人之事,她老人家才说:“你父亲水性可好啦,小时候放牛,能游过长江呢!”
然而,这一切,父亲从来不说。
他的沉默寡言里,兴许还隐藏有其他的辉煌?有时望着他的满头白发,我不免这样想。
Number:6492
Title:对一则告示的辩论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27期
Provenance:《演讲与口才》
Date:1989
Nation:
Translator:信达
特拉福德参议员对会议提议起草的南方公园入口处的一则告示提出异议。那则告示是:“除非牵着,否则,不得把狗带进该公园。”他指出,这则告示并不能阻止游人在进入公园后把爱犬放开。
会议主席:“你认为怎么样的措词才恰当呢?参议员先生?”
特拉福德:“如不牵着,狗不得进入该公园。”
霍格:“主席阁下,我反对。这条规定应该针对狗的主人而不应该针对狗。”
特拉福德:“好主意。那么改为这样:‘如不牵着狗,其余人不得进入该公园。’”
霍格:“主席阁下,我反对。严格地说,作为狗的主人,不管是在自家的后花园里,还是在公园里,我跟夫人一块散步的时候,只好牵着狗了。”
特拉福德:“主席阁下,我建议让我们这位朋友自己去重新起草这则告示。”
霍格:“主席阁下,既然特拉福德参议员对我最初的提议感到难以改进,那么我倒同意这样改:‘如不牵着狗,任何人均不得进入该公园。’”
特拉福德:“主席阁下,我不同意。严格地说,像我这样不养狗的居民,如果不先去弄只狗来是不得进入公园了。”
霍格(有些激动):“那么,这很简单,那就改为:‘所有的狗均须在公园里牵着。’”
特拉福德:“主席阁下,我反对这样改,这样改看上去倒像在命令市民们都得把狗牵到公园里来。”
霍格对此又提出了异议,会议主席请他遵守会场规则。因为会场规则规定:对议会所议之事,每位会员只能有三次提议,如愿撤回原来的提议,此提议就将从备忘录上抹去。
会议主席:“特拉福德参议员先生,霍格参议员已有三次提议,你才提出了两次……”
特拉福德:“在该公园里所有的狗均须牵着。”
会议主席:“我看霍格先生马上又会提出反对意见。让我来猜测他的修正建议:‘该公园里所有的狗均须牵着。’”
此项提议最后交付表决,除两票弃权以外,一致通过。
Number:6493
Title:青瓷座钟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27期
Provenance:《六盘山》
Date:1990。4
Nation:
Translator:陈光汉
一个星期五的早晨,乔治和尼娜从报上看到一则大拍卖的广告。
“我对大拍卖很感兴趣,”尼娜说,“不过我可不能去,因为星期五我要上班。你去罢,乔治,今天你有空来着。”
所以,乔治上了大拍卖市场。有一台青瓷座钟正在出售。
“我喜欢那座钟,”他思考着,“尼娜和我都需要一台好座钟。”
乔治花了十块钱,买了这座钟,他非常高兴。
他将钟拿回了家,把它安放在起居室里。可是,秒针突然不走动了!他摇了几下,针又走动起来……然而,一会儿又停了下来。
“这座瞥脚钟是走不动的,”他盘算着,“我花了十元钱,它却无法使用!”所以十分生气。
乔治把这钟拿到钟表修理所那儿。
“这是台好钟,”修理匠说,“我可以把它修好,只要花十五元钱。”
“不,谢谢,”乔治说,“要价太高了。”
“我怎么办呢?”乔治考虑着。
突然,他闪出一个念头。
他把钟拿回拍卖市场,这是吃午饭的时候。乔治问拍卖商:
“请问,我能把这座钟卖掉吗?”
“我没有把握,”拍卖商回答,“下午我可以试试看,就交给我吧。四点钟左右,请你再来!”
乔治按时来到拍卖行,拍卖商说:
“我把你的钟卖了二十元。”
乔治高兴极了!他从拍卖商手里接过钱,立即返回家去。
“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乔治对尼娜说。
“可是我将会使你大吃一惊!”尼娜说,“今天,我们下班早,我就到了拍卖市场。”
她把一包东西放到了起居室的桌子上,神采飞扬地继续说道:
“我仅仅花了二十元钱,就从拍卖市场买到了这东西!”
尼娜把包裹打了开来,原来是一台青瓷座钟!
“那你的好消息是什么呢,乔治?”她问道。
Number:6494
Title:酸葡萄反应
作者:陈汉平
出处《读者》:总第127期
Provenance:《世界日报》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酸葡萄定律:“吃不到的葡萄,就是酸的。”
苦桔子定律:“路边的桔子,只要没被吃光,就一定是苦的。”
对于得不到的东西,每一个人的观感和反应都不同,一个相当普遍的反应是所谓“酸葡萄”反应,基于酸葡萄反应,逐渐形成一些传播很久的误解,例如:
“漂亮的女孩,很可能不太聪明。”
“有钱的人,通常并不快乐。”
“懂得理财的人,多半不懂得谈恋爱。”
“成绩好的学生,就不知道怎么玩。”
“畅销的书,不会太有文学价值。”
其实,酸葡萄心理从某个角度来看也是值得同情的,并且无可厚非。对于得不到的东西,与其苦苦穷追不舍,对自己和别人都造成困扰,倒不如想开一点,虽然方法稍嫌笨拙,但是仍不失为明智之举。更何况,那颗吃不到的葡萄,说不定真的是酸的。
另一种人的心理和酸葡萄完全相反,在他们的心目中,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例如:
“追不到的女孩,才是最可爱的!”
“另外一座高山,才是最高的。”
“篱笆外的草,才是最绿的。”
“别人的太太,才是最善解人意的。”
这样的心理,固然能够激发上进心,促进努力,但也可能因此造成自怨自艾,其结果不见得比“酸葡萄”好到哪里去。
折中的解决方法是,稍微修改一下酸葡萄定律,使它从消极的否定,变为积极的肯定:
甜葡萄定律:“吃得到的葡萄,很可能已经是最甜的。”
除了酸葡萄之外,另外还有一项判断水果滋味的逻辑,那就是苦桔子逻辑,主要的观点是认为:路边的桔子,假如是甜的,一定会被来往的行人都摘光了,留下来的,不用说一定是苦的。
根据这项自作聪明的“苦桔子逻辑”,一般人经常很快作一些自鸣得意的结论,例如:
“看来富丽堂皇而顾客很少的商店,货品一定都很贵。”
“没有人排队的柜台,一定是关了的。”
“空旷的海滩,一定是不准游泳。”
“条件好的女孩子,如果不是名花有主,一定是个性上有问题。”
基于苦桔子逻辑,世界上大部分的聪明人都坐失了一些难得一见的良机,到头来只便宜了一些勇于尝试的傻瓜,他们才会发现了一个没有人排队的柜台,或一个没有人游泳的海滩。
因此,传播很久的苦桔子定律也需要修正甜桔子定律:路边的桔子,在没被吃光之前,一定还有甜的。
Number:6495
Title:甲虫的故事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27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学生和数学有、生物学家、哲学家坐在一起。他们发现,地上有一只六脚朝天的甲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翻过身来,然后急速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学生问:“有那么多方向可走,它为什么偏要朝着这个方向走去?”数学家答:“沿着这个方向的路径是它回家的最短路径。”生物学家说:“它在这个方向上感受到异性甲虫发出的性信号。”哲学家说:“这个方向是诱使甲虫继续生存下去的客观存在。”
Number:6496
Title:马贝街的故事
作者:威尔马·怀斯
出处《读者》:总第127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蒋江
1988年的纽约。
雅各布·里兹和他的妻子伊丽莎白及两个女儿凯特和克莱拉,当时住在城郊的一幢小房子里。这幢小房子正如同在一块巨大的色彩斑斓的画布上各种各样的鲜花正在广阔起伏的田野上像夏夜的繁星一样热烈地盛开着。
雅各布在城里的一家报社工作,每天早上他都要乘渡船过河进城。
为了工作,他需要走进城里的大街小巷。他曾看到过许多事情。像呼啸而过的救火车,滑稽的街头马戏团的表演,盛大的游行队伍等等之类的事,雅各布都会根据自己的见闻写下一个故事,每天都会有许多人读到报纸上雅各布写的故事。
有一天,雅各布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条黑暗窄小的街道:这是一条他非常熟悉的街。
这条街叫马贝街,在纽约城里没有别的街会比它更黯淡了,没有别的街的房子会比它的老屋更破旧,也没有别的街的人们会比它的居民更贫困。
雅各布对马贝街的情况已经写过不止一篇文章,他呼吁人们把马贝街的老房子拆掉,建起漂亮的新房子,还应该整修一个可供马贝街的孩子们玩耍使用的操场,路灯也早就该竖起。
但是马贝街的一切还是老样子,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没有人能为它做这些事。”人们说。然后他们就不再更多地考虑马贝街了。
那天,雅各布在路口看到了阿伯特一个住在马贝街的男孩。“你妈妈今天怎么样了?”雅各布问道,“她还很虚弱吗?”
“是的,”阿伯特答道,“但她总算好点了。”
“我建议你,”雅各布说,“假如能够的话,你最好采一些花送给你妈妈,因为病人看到生机勃勃的鲜花会感到好一点的。”
“是吗?”阿伯特怀疑地问。
雅各布肯定地点点头。
“那我会设法采一些给我妈妈的。”阿伯特说,“只是我不知道花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从来没有见过。”
“什么,你从来没有见过任何花?”雅各布震惊地说,“可是,阿伯特,只要一到乡下,五彩缤纷的鲜花到处都是!”
“我从来没有去过乡下,”阿伯特低下头说,“我妈妈不能带我去,我们太穷了,我从小到大一直没有离开过马贝街。”
于是雅各布坐下来,一五一十地想努力告诉阿伯特鲜花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说:“鲜花盛开在大地上。有些花朵沁人心脾,气味芳香,而有些花却一点味也没有。柔软的花瓣的形状千奇百怪:有圆的,椭圆的;有扁的,卷的;有片状的,带状的。花还有许多想都想不出来的颜色:有的红似木柴燃烧发出的火焰;有的蓝得像晴朗无云的天空;有的花比冬天飘洒的雪花还要白;有的黄得比妈妈的黄纱巾的黄色还要深,还要透明。”
当雅各布说完的时候,阿伯特仍然相当困惑地眨眨眼睛说:“我大概已经明白花是什么样子的了。我真希望有一天能看到它们,摸一摸,闻一闻。”
雅各布离开了马贝街,心情沉重地走到河边,乘船回到对岸朝家走去。
凯特和克莱拉望见了爸爸,高兴地跑到他身边,扑进了他有力的臂弯里。
当他们一起回家的时候,雅各布看着路边的旷野,那上面铺满了普通的平时不能引起他更多注意的花朵:这些温柔的小精灵们在绚丽的晚霞中,随风轻轻地摇动着。他想起了阿伯特。
他拉着女儿们的手,告诉她们一个名叫阿伯特的男孩的故事,一个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条叫做马贝街的黑暗街道的孩子,一个从来没有看见过哪怕是最平凡最微小的花儿的可怜的孩子。
两个女儿沉默了。
第二天,凯特和克莱拉早早冲出房子,奔进宽广的原野,尽她们所能一个劲地采花。她们把一大捧鲜艳芬芳还带着露水的花交给雅各布。
“我们是为阿伯特采的,”她们气喘吁吁地说,“那个从未见过花的男孩子。”
当阿伯特看到这些花时,他很久很久没有说一个字。
雅各布轻声问他:“你不喜欢它们?”
“不,我真是太喜欢它们了。”阿伯特终于抬起头,眼里闪着兴奋的光,难以置信似的微微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世上竟还有这么好看的东西。我要把它抱给妈妈看,它肯定会使她感觉好一点的。”
另一些马贝街的孩子路过了这里。他们也从未看到过鲜花。他们问是否可以仔细地看看它们,摸摸它们并且闻闻它们。所有的孩子都认为,这些花朵非常迷人。有一个小女孩轻轻地抚摸着柔滑的花瓣,觉得它们是如此美丽,如此令人心醉神迷,竟忍不住哭了起来。
大颗大颗的泪珠溅落在这美好而又安静的花束上。
那天,雅各布为他的报社写了一个关于马贝街的孩子和花的故事。他把印好的报纸带回家给妻子和女儿们看。她们都为送花给阿伯特而感到非常高兴。
那天晚上,同平常一样,许多人看到了雅各布写的故事,他们男人和女人,老人和孩子,木匠和经理都为马贝街的孩子们感到难过。
于是,他们纷纷一大早就走进田野、荒地,走到山谷里,走到小溪边,走到山包上,采了尽可能多的鲜花就像凯特和克莱拉一样。
有些人乘着火车进城,有些人赶着敞口马车进城,有些人坐着四轮马车进城,更多的人徒步走来:人人手里都捧着刚摘下来的清新的五颜六色的鲜花。
他们把纯洁的花束放在雅各布的工作室里,都说同一句话:“请把这些花带给马贝街的孩子们。”
不久,这间工作室就被花挤满了。雅各布看看窗外:川流不息、越来越多的人们正捧着无比贵重的鲜花来到这里。
雅各布弄来一辆大运货马车,把花一趟一趟地带到马贝街,送给街上的每一个居民:给每个孩子们,给他们的母亲们,给他们的父亲们。
给了每个人后,还有许多鲜花。于是,人们就把花摆在每一个窗户前,靠在每一个大门前,插进每一个烟囱里,抛到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