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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冤昭雪
1974年的9月底,一份为贺龙同志恢复名誉的中共中央通知发到了薛明的手里,同时也发到了八宝山革命公墓管理处及主管部门北京市民政局火化管理处。
一天,火化管理处的处长将业务科长老赵叫到办公室,神情严肃地说:“赵德禄同,你马上去老山人民骨灰堂,将署名王玉的骨灰盒取回,送到八宝山去。”
老山是八宝山西边不远的一座小山峰,人民骨灰堂是寄存普通市民骨灰盒的处所,就建在老山上。老赵来到人民骨灰堂,在工作人员的协助下,查看了所有的骨灰盒也没见到署名王玉的。他正沮丧,那位工作人员拍了拍脑袋道:“我们这儿有个地下室,记得里面有几具骨灰盒,要不咱们下去看看。”
走进地下室,老赵一眼就扫见墙根搁着一只骨灰盒。他疾步拢去,吹掉尘土一看,“王玉”两个字赫然入目,再看编号,34号,这是一只质地和做工都极不考究的骨灰盒。顶多值7元钱。老赵再没顾上多看多想,抱起盒子走了出去。老赵走进登记室,只见登记的同志先给“王玉”的骨灰换了一只较好的骨灰盒,随后拿出一个黑色塑料面、工作证一样大的“北京市八宝山革命公墓骨灰寄存证”,在内芯的“亡者姓名”一栏里,填上了“贺龙”二字;在“寄存室”一栏填进了:西一…1;在“编号”一栏填的是81号。
贺龙,这盒子里放着贺龙元帅的骨灰,赵德禄一下惊住了。
1975年6月9日,是贺老总的6周年祭日,他的骨灰安放仪式在八宝山革命公墓礼堂举行。骨灰盒被从正一室借出安放在灵堂的鲜花翠柏丛中。这天,大红旗轿车从北京医院驶向八宝山,重病缠身的周总理下了车后,一边走向休息室,一边连声喊道:“薛明,薛明啊!”
总理刚一推门进去,薛明赶忙迎上前。一头扑在总理肩上。总理轻抚着她的肩膀,声音颤抖着说:“薛明,我没有保住他啊!”贺晓明见总理伤心至极,说:“周伯伯,您要保重身体啊!”他对晓明也是对大家缓缓地说:“我的时间也不长了!”闻罢此言,场内一片哭声。
举国哀号的时刻
1976年1月8日上午9时57分,78岁的周总理再也不能为国操劳了,他太累了,在病床上睡着了,永远地睡着了。
北京饭店的理发师朱殿华站在液压升降式整容床前,一边为周总理遗体理发,一边哽咽道:“总理病中痛得连发都不能理,我天天盼着给总理理发,没想到现在总理走了!”说罢,轻轻地剪下了总理下巴上的花白胡须。北京医院病理科技师、著名整容师马燕龙接过胡须说:“这束胡须给我留下做纪念吧!”他打来一盆水,为总理擦净身体,穿上衣服,随后将一面党旗覆盖在周总理身上,为总理整容化妆,他将工作间布置成告别厅,四面墙壁摆满花圈。遗体周围簇拥着盛开的君子兰,脚下是一排马蹄莲。这些花都是总理平日最喜爱的,现在他要远去了,就用这花来送他上路吧!
1月11日下午4时45分,灵车载着周总理的遗体,从北京医院向八宝山驶去。
骨灰撒山川
15日下午3点钟,周总理的追悼会在人民大会堂中央大厅隆重举行。邓小平用浓重的四川口音,一字一句地读着千余言的悼词。
人民大会堂正门外的广场上,黑压压的人群,屏住呼吸,低着头,悼念着为人民劳瘁一生的好总理。
人们以为毛主席会参加总理的追悼会的。然而他们不知道82岁的毛主席此时已体弱得难以行走了。
那还是1月8日上午10点钟,中央警卫局的负责人张耀祠急匆匆来到毛主席的卧室,站在宽大的床边,低声对侧卧在床上的毛泽东说:“主席,总理逝世了!”
毛主席痛楚地点点头,一言未发。几天后,中央将拟好了的有关周总理追悼会的规格、参加的人数及悼词送给主席审阅。
主席的秘书轻声问道:“主席,去参加总理的追悼会吗?”毛泽东用手拍了拍微微跷起的腿,忧郁地叹道:“我也走不动了!”
悲恸的毛泽东从秘书手里接过他签字用的红铅笔,在报告上注有“主席”二字的地方,画了一个圆圈。
追悼会结束后,中外记者急忙来到劳动人民文化宫门口,要抢有关周总理的骨灰处理情况的新闻。黄昏时分,四辆放下帘子的高级轿车出了文化宫大门,顺着西长安街向八宝山方向驶去。
随后,几辆毫不惹眼的吉普车跟着驶出文化宫大门。约摸晚7点50分,吉普车驶入通县机场,嗄地停在7225号飞机的舷梯前,从车上走下6位神情肃然的人,其中4人各抱着一包大约30厘米长、15厘米宽的白布口袋。口袋里装着周总理的骨灰。
8点15分,这6人进入机舱。某飞行中队的副中队长胥从焕一拉操纵杆,飞机升上云天。
按照跟机的一位首长的要求,在密云水库上空,飞机作低空飞行,在降至500米的高度时,胥从焕第一次拉动了播撒把手,一杯白色粉状物扬扬洒洒地飘落在密云水库里,接着飞机转向东南方向,在飞经天津上空时,他再次撒下了一杯骨灰。最后,当飞机驶到山东省滨州县的北镇上空时,第三次拉动把手,将所剩的骨灰全部播撒在这片黄河活土上。
并非盖棺定论
1975年12月16日,风沙聚停,狂风锐减,是京城难得的一个好天气。这天下午,一张阴冷的脸消失了,一股阴冷的风也息了。
康生死了。过了6天,他的骨灰盒被堂而皇之地送进了八宝山革命公墓骨灰堂的正一室,作为当时的中央副主席,他的骨灰盒被安放在高规格的位置上,一放就是1700多个日日夜夜。
1980年10月16日,中共中央作出决定,撤销对康生、谢富治的悼词,开除这两个人的党籍。
中央关于这个决定的文件很快下发到八宝山革命公墓管理处。
既然是革命公墓,八宝山只能是革命者的归宿之地。康、谢既然被开除了党籍,理所当然地要开除出八宝山。
1978年12月18日,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在北京召开。会上,中央作出了为彭德怀、陶铸恢复名誉的决定。当天,中央派人乘专机赴合肥,将陶铸的骨灰盒接到北京,接着又将彭德怀的骨灰盒从另一个地方取回。
24日下午3点,彭德怀和陶铸的追悼会同时在人民大会堂举行。追悼会后,几辆轿车驶往八宝山,停在骨灰堂门前。浦安修抱着彭德怀的骨灰盒,悲戚戚地向里走去;陶铸的女儿陶斯亮搀扶着手捧骨灰盒的妈妈曾志,也一步一步地向正一室走去。安放了骨灰盒,斯亮将一束素馨的白花献在陶铸的骨灰盒前。
浓缩的故事
陈永贵也是这年逝去中的一位。
1986年2月28日,72岁的陈永贵又重新住进了北京医院北楼的高干病房,癌细胞在无情地吞噬着他的生命。他似乎已经明白死神正向自己步步逼近。
一天,他让秘书老焦备好笔和纸,断断续续地说出了早已想好的最后要求:“……关于我去世后的丧事安排,我请求不开追悼会,不举行遗体告别仪式,丧事一切从简,子女把我的骨灰运回大寨,撒在大寨的土地上。你们撒我的骨灰,不要用飞机,也不要撒在那狼窝掌,那狼窝掌多不吉利……”当焦秘书复述后,他点了点头,用颤抖不止的手,写下了平生最后一次签字:陈永贵。3月26日,留下一生功过是非的大寨人陈永贵停止了呼吸。3月29日的下午,在八宝山火葬场的一间小型告别室里,两百多人挤到陈永贵的遗体旁,向身着对襟棉袄、头扎白羊肚毛巾的遗体告别。简短的告别仪式结束后,陈永贵的遗体推进火化炉中。清明节前一天拂晓4点钟,陈永贵的子女们手捧骨灰盒,从那幢部长楼第12层走了下来。
灵车缓缓驶上长安街,向着昔阳开去,向着虎头山上的大寨开去。
八宝山是一页历史,在这页历史的字里行间,浓缩着许许多多的故事,不论逝去的或活着的,每个人都将留下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
Number:6748
Title:托马斯·莫尔之死
作者:刘新
出处《读者》:总第131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托马斯·莫尔(1478-1535)是文艺复兴时期英国空想社会主义者、《乌托邦》一书(1516)的作者。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但他是怎样死的,知道的人恐怕就不是那么多了。近读英国文学史方知:这位伟大的思想家虽然在亨利八世时迭任要职,但看不惯国王掠夺人民,生活腐化,时常与国王意见相左。1532年,他因反对国王离婚和国王的宗教政策,不得不辞职。随后他被关进监狱伦敦塔。
1535年他被送上断头台,罪名是“叛国”。在刑场上这个做过大官的知识分子表现出极大的勇气,真是视死如归。在刽子手致命的斧头砍下来之前,他小心地把自己的大胡子从砧板上移开。有人听见他带着讽刺的语气轻声低语:“这也要被砍掉,可惜啦,它可从来没有犯过叛国罪。”
Number:6749
Title:患难之交
作者:B·T·柯林斯
出处《读者》:总第131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美国
Translator:林玲帼
乘救护飞机从菲律宾起飞的航程真是累得人精疲力尽。我们先是在日本、然后在阿拉斯加、再在伊利诺斯等各空军基地停留,直至最后降落在首都华盛顿。
我从华盛顿给住在纽约白原的亲属打了个电话。我知道,明天我就要被送往新泽西州的迪克斯堡,然后,在1967年那个7月4日的周末后再被送到费城郊外的溪谷福治总医院。
就在我挂断电话之前,我对母亲说:“妈妈,你最好给迪基打个电话。”他会给我的朋友传话,告诉他们我已经从城南回国,丢了一只胳膊和一条腿。他会负起责任的。
我俩是在幼年童子军相识的,也许是小学四年级吧。从那以后我们就总是顶牛。他至今还说,那是六年级的事。
第二天,我母亲和两个姐妹到迪克斯堡医院来探望我,这是我们六个月以来第一次见面。我没什么可看的:体重只剩下102磅,在幸存下来的那条腿上有许多大伤口,双眼深陷进眼窝里,全身到处都插满了管子。总之,我再也不是他们在我第二次去越南前所见到的那个身高6。2英尺,体重180磅,头戴绿色贝雷帽的我了。
在我的家人离开之后,我的房间里挤满了迪克·埃利希以及由他集拢来的几位朋友。即使我当时的外貌使他感到震惊,他也没有流露出来。一年后他告诉我:“你当时看上去就像是被单上的一条卷纹,真是显得太瘦小了。”我所能记住的,只是当他腋下夹着装有六个瓶装食品的纸匣大步流星跨过门口时,我的泪水禁不住直往下淌。
当他们要离去时,我的一位朋友牛蒂说:“你得准备好过劳动节,我们要把你带到长岛的家里。”对于我来说那是很遥远的事,当时我只希望能把我的疼痛止住。
在以后的两个月里,只要有可能,迪克就从老远到医院来看望我,在路上要花掉他三个半小时。其他朋友也常来。他每个星期都给我打电话。他想象不到,在我的家人和熟人面前装做若无其事之后,伏在他的肩膀上哭泣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只要他在那里,那就意味着比什么都重要。
劳动节到来时,我的朋友们按原定计划要我和他们一起去度周末。我吓坏了,我还是得离开医院这个安全地带了。于是我开始编造各种借口,但是他们来了,好歹要把我带走。
周末过得很愉快,看来生活还不是完全那么槽糕。我甚至鼓起勇气叫迪克替我把腿部残肢上的敷料换掉。他并没有畏缩。我怀疑,如果换了我,我是否也能为他这样做。
迪克开车把我送回医院。劳动节那天在路上颠簸了四个小时之后,他把车停在医院附近的一家饭店前面。我态度强硬起来。迪克假装没有注意到我的偏执,只是说:“想吃点什么吗?我饿坏了,开车回家还有好长一段路呢。”
“我不饿,”我答道,“我在车里等你好了。”
他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双眼直视着我的眼睛。“瞧,尽管我痛恨那场战争,但你还是我的朋友,我为你感到骄傲。好了,让我们试试吧。你单脚跳着坐到轮椅里,我把你推到餐厅的座位前,你再从轮椅里跳出来,坐下,然后我们就吃东西,好吗?如果这令你太难受,我们离开就是了。我答应你,我向你保证,事情不会弄到你想象中那样槽的,不会完全是那样的。”
事实的确像他所说的一样,情况根本就不是那么糟糕。这时我来说无疑是又一次炮火的洗礼,是第一次跳伞,第一次交火,我没有被生活淘汰。
第二年夏天,我还继续在医院留医,但我却在海滩度过了另一个周末。那时我已经新装上了一只假臂和一条木腿。我费力地通过了到达沙滩的路。
迪克还记得,在我们还是十多岁的孩子时。我是多么喜爱作冲浪运动,所以他问我:“杨冲浪吗?”
“不,我想,看看书就行了。”
“冲浪会令你心烦吗?”他问道。
“那么,看来我们最好还是干吧。”
我把假臂和假腿拿掉,扶着他的肩膀,然后单脚跳进浪涛中。我一往无前。
就在那一年我迁到加利福尼亚读大学,然后又进了法学院。在后来的几年中,每当有什么事令我“心烦”时,我都像那次冲浪一样,绝不退缩。我学会了滑雪,又可以跳降落伞了,并用了三个夏季环游世界。
从1979至1981年,我经管加州自然资源保护队,那是为18到23岁的年青人作出的工作安排。在“基础训练”结束时,我总是问那些队员,他们是否看过《猪鹿人》,那些知道这部电影的人全都认为,那是一部与越南有关的电影。而我则总是耐心地向他们解释:“不对,那是一部关于友谊的电影,是一部描述那些毫不犹疑地为你做一切事情的人的电影。”
37年前我遇上了我的猎鹿人。
谢谢了,迪基。
Number:6750
Title:一个美满的婚姻蛋糕
作者:牛圆
出处《读者》:总第131期
Provenance:《中国人口报》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夏末秋初,英国最南部的沿海小城普尔,仍然是郁郁葱葱、花香宜人。我和丈夫应邀到这里的一位律师基斯家做客。
一下火车,便见到一对中年夫妇依偎着站在夜幕里,像孩子般踮着脚向我们招手,虽然从未谋面,却勿须怀疑,一定是他们。
汽车绕过壮丽的海堤,转入一条僻静的乡间小路。女主人曼珑告诉我们,她是个烹饪好手。一会儿,还有一件事会让我们大吃一惊呢。
果然,走进他们那间布置典雅的小屋,不到一杯咖啡的功夫,一道道香喷喷的饭菜就上桌了。先是一块做成船形的哈密瓜;然后是烤小羊肉配上豆角、菜花和炸成金黄色的土豆;接着是鸡肉和生菜,还有一碗用水果、牛奶、蛋清烤制的甜食,最后,是一个写着我的名字的蛋糕。这可是我们在英国吃的最好的蛋糕,松松软软香甜适宜,吃起来就像嚼着一片云。虽然酒足饭饱还是禁不住吃了又吃。
主人见我们喜欢,越发高兴起来,从一个精制的小盒里取出一本像册。哇!全是蛋糕的彩照,有的是为家人生日做的;有的是为附近学校孩子们联欢做的;有的是为在周日市场上出售的;有的是全城家庭制作比赛上获奖的;还有一个装饰着银色图案和粉色花朵的居然是在德国举行的全欧洲面点比赛上的获奖作品。原来,曼珑女士不但称得上“好手”,还真是行家呢!碰到这样的大师,不能不讨教一下制作方法。
看到我们虔诚、心切的样子,曼珑女士跟丈夫交换了一下眼色,又诡秘地笑笑,然后转身跑上楼去,取来一张带着花边的纸递给我们:
一个美满的婚烟蛋糕
原料:4磅爱情
1磅青春的黄油
1/2磅漂亮
1磅甜蜜与漫馨
1磅不拘小节
1磅忘我
1磅聪明
1磅幽默
2汤匙友好的争吵
1品脱开怀大笑
1酒杯人生常识
1盎司虚怀若谷
制作:将爱情、漂亮和温馨放入一个备有家具的房间,把青春的黄油和成膏状与不拘小节掺在一起,再搅进聪明、幽默和友好的争吵,然后,添点开怀大笑和人生常识,最后把这些东西揉起来放在文火上焙烤,直到永远。
的确,在后来的接触中,我们时时感到,一种温馨、和谐、甜密的“蛋糕”气氛,像云彩一样漂浮在那间不大的屋子里,更令人心旷神怡……
如今,我们正在学习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