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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归零”,我觉得有点可笑。数十年挣扎奔忙,最后“归零”时的感觉,大概也如同那在瞬间消失了一切数字的计算器,是清静又安逸的吧,而在明知终会“归零”,也仍不敢放手息局的奔忙中,如能看到计算器上“归零”那一刻的烟消云散,大概对整个人生的悲悯也就化为这一刻的解脱感了。
名利竟如何?恩情又怎样?一切的执著无非是抽象数字暂时的显现。重要的是,该认真生活的时候,认真地生活过了;能做做旁观者的时候,也潇洒地旁观过了。未曾忘记快乐;也尽力摆脱苦恼。来到手中的,欣然接受;要从手中溜走的,怡然放手。名利如此,恩情也是一样。有过的就是有过了,失去时也应认可,那计算器上灵敏活跃的数字,如昙花般显现又消失,所记录的其实就正像这踊跃多彩的人生。造物者曾按下那使你开始奔劳的按钮,造物者也将释放你,让你“归零”。
庄子的话真是生动!他说:
“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息”字用得真是“现代”!那岂不就是计算器在一连串得失损益之后的“获释”?那真是最漂亮的一种“消失”。好像第一流的大乐团在最可爱的指挥者的手势下极有默契的全部休止,一瞬间就稳去了所有的声音。
小小的这计算器,比一块苏打饼干还小,而它容纳的却像是人们一生的数字,在增多与减少、收获与付出、得到与失去、喜悦与惆怅的一连串浮沉之后,会悄然而心安理得地这样“归零”,这样“隐去”,给我的感觉是如此的潇洒,这样的收放自如又率真!
Number:6889
Title:撞车之后
作者:杨小佛
出处《读者》:总第134期
Provenance:联合时报
Date:1992。5。15
Nation:
Translator:
这个星期六适逢清明例假,我一早从北角道折进英皇道报摊买报,忽听到一声不很响的碰撞声。回头看见一辆卡车在有轨电车左侧超车时,将向左转弯缓行的电车的前壁和驾驶台撕开约30度,窗玻璃粉碎,只因两车速度不快,没有伤人。香港的车辆是靠左走的。
出事后,卡车在电车前两米处停下,司机未下车。电车被迫停下,驾驶员下来看了一眼损坏情况,手持一小册进入一家商店,估计是去打电。此时,电车乘客鱼贯而下,各将1元硬币投入收款箱。约经过两分钟,电车驾驶员回到车旁,卡车司机仍坐车中,双方未交一言。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骑着摩托车的警察飞驰而至。他跳下座骑与电车驾驶员交谈数语。这时又见男女警察3人走来,其中一个用粉笔在电车前轮下地面上划了一道线,另一人持大哥大向警局作了报告。骑摩托车的警察从车内文具箱中取出一本簿子,通过他的大哥大讲了几句话,然后在簿子上写了几个字撕下一页,朝卡车走去。卡车司机下车迎着警察走过来,接下那张纸塞入衣袋,随即驾车而去。
最后,电车驾驶员站在电车另一端的驾驶台将车倒出,几位警察同时离去。这场交通事故的处理至此结束。我看表整个过程耗时23分钟。令人不解的是,双方当事人既未互相指责,也没有争论,实际上一句话也没讲,警察与电车驾驶员也只讲了几句话,我好像看了一幕30年代无声影片的新闻报道。据悉香港的机动车都保了险,所以在事故责任方面,他们懒得争论,更不想为此浪费时间了。
Number:6890
Title:新思想
作者:乌尔法特
出处《读者》:总第134期
Provenance:语文报
Date:1992。1。6
Nation:阿富汗
Translator:董振邦
我走遍东西,寻访了所有的人。
我寻遍了每一座城市,可是无论谁家也没有它的住址。
我所要的东西这儿找不到。可是那些想做高官的人却可以找到晋升的阶梯。
想要得到新汽车的人已经坐上了汽车;想要发财的人的金钱已经把银行塞满了。
只有我的愿望未能实现。我所想要的东西的确很稀罕,可是我非常希望能得到它。
是呀,我需要的是新的思想和新的世界。
在这里,新收音机、新电影、新手表、新装饰品,一样也不缺,可就是没有新的思想和新的主题。
在这里,诗人们吟出了许多诗,却没一点新思想。
春天带给我们的仍是那被我们看了多次、嗅了多次的花。
我们一个世纪又一个世纪,总是翻来覆去地诵着“花与夜莺”的主题,没有任何新的创造。
我们只是在旧的事物里搜罗新的主题。这不过是在老太婆脸上蒙一块新纱巾而已。
这里,母亲们带来了新生的儿子,可是头脑里却生不出新的思想。
这里,妇女们可以走出大门了,可是新的主题仍然不能从大脑里走出来。
这里,由于风俗习惯,姑娘在父亲家里成了老小姐之后才嫁出去。
这里,媒人们正在旧思想的家里进进出出,旧伦理比新思想更有市场。
这里,旧观念在老太婆的秋千上任意游荡,唱的仍然是老调。
这里,靠施舍过活的人成了百万富翁,目不识丁的人当上了局长。
尽管妇女的威风已超过了丈夫,毛拉已加入了酒徒的聚会,可是新思想和新主题依然没有产生。
孩子们一生下地就像个老头子。他们睡的是旧时代的摇篮,听的是我们那古老的儿歌,看顾他们的又是老太婆。如果我们的青年再不刮净脸上的胡子,完全可以把他们称为老翁。
我们把新帽子戴上头顶,可是拒绝接受新思想;我们建造了新城市,可是住在那里的全是老头子,讲的全是老故事。
我们在老头们的集会上唱古老歌曲,还要这些老头子们跳起青年人的阿丹舞。
我未能如愿以偿。我应该到别的地方去寻求新的思想。
这种新思想是不会与那些复古的人在一起的。
如果一位八十岁的老翁刚娶亲,他还是个老翁。一个老人穿上件新衣,仍然是个老人。即使他从一个旧城迁到新城,而那些旧家什也仍然跟着他一起。
他们的住房是新的,思想却是旧的。虽然住在崭新的房子里,但新的思想与主题仍然产生不出来。
Number:6891
Title:黄方格睡衣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34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百货店里出售黄方格睡衣,方格里有数字。
顾客很奇怪:“这是为什么?”
女售货员说:“这是新产品,很方便。如果夜里跳蚤咬你,你就可以对妻子说:“玛丽,请你在第17号方格里抓一下。”
针锋相对
“先生,请不要在店里抽烟。”
“那你们店里干吗要卖烟?”
“我们这里还卖手纸呢!”
左右为难
在法庭上,被告一直把手放在口袋里,法官让他要有礼貌。他回答说:“我简直不知该怎么办好!把手放在别人的口袋里,你们惩罚我;放在自己口袋里,你们又说我没有礼貌。”
视察
市议员怀特先生视察监狱时问一名罪犯:“你干过哪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偷了一位太太的一条金项链,在大街上调戏过一个少女。”
“还有呢?”
“去年三月份选举时投了您一票。”
粗心的中尉
军营里过星期天,中尉连长告诉全体士兵说:“凡是要进城的人都要衣冠整齐,我要亲自检查。”
弗莱德是一个新兵,正准备外出,他第一个来见中尉,中尉一抬头,说:“你的头发太长了,理完发再来见我。”
弗莱德到理发室一看,里面挤满了人,轮到他要等很长时间。他灵机一动,马上回营房把皮鞋擦得又光又亮,飞快去见中尉。
“报告,中尉,”弗莱德把头抬得高高的,“请看,我的皮鞋擦亮了吗?”
“嗯,比刚才亮多了。”中尉足足看了3秒钟才回答,“你现在可以进城了,不过,要记住,下次外出,要先擦皮鞋,然后再来见我。”
Number:6892
Title:代劳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34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王海斗
旧东西又开始走俏。许多人跑到他们的亲戚朋友那儿去找旧家具、旧书画等各种各样的旧货。
一位收藏家在村子里发现了一个非常珍贵的老式柜子。柜子的主人说:“这个柜子太旧了,木头已经朽了,它只能当柴火用。”收藏家想:“既然他这么说,那么这个柜子他一定不会要高价。”于是他对柜子的主人说:“我明天早上来取这些柴火。你考虑一下,值多少钱,我马上付给你。”
当收藏家第二天早上开着车来装运柜子时,看到门前堆着一堆柴火。柜子的主人走出来说:“你老远来一趟不容易,我已替你把柴火劈好了。”
Number:6893
Title:梦中的表决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34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张桂芳
牧师非常生气,因为他讲道时有一个信徒老是睡觉。这次牧师决定教训他一下。
他小声对信徒们说:“想升入天国的人请站起来!”除了那位打瞌睡的信徒外,其他人全站了起来。他又小声说:“坐下。”随后他扯开嗓门喊道:“想和魔鬼呆在一起的人请站起来!”
由于突然被惊醒,那个晕乎乎的家伙跳了起来,看到高大的牧师生气地站在讲坛上,便说:噢,先生,我不知道正在为什么表决,但看上去只有你我两人赞同。”
Number:6894
Title:两次掌声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34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杨春虹
议院议长在国会演讲,说道:“我很奇怪,为什么每次演讲完毕,都听到两段鼓掌声?”
“后来我明白了,”他接着说,“原来专心听的人的掌声,吵醒了打瞌睡的人,所以又引起了第二次掌声。”
语音刚落,全场哄堂大笑,又是一阵两段式的掌声。
Number:6895
Title:睡不成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34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陈珍
孩子出生后,享利便不得安宁每天晚上,妻子总要把他推醒,说:“快起来看,宝贝为什么哭?”
享利东奔西走,好不容易借来了一本谈“小儿夜啼”的专著。刻苦攻读了三天,总算掌握了要领。这天他对症下药,坚信晚上能睡一个安稳觉。谁知半夜里妻子又将他推醒:“享利,快起来看看,咱们的宝贝怎么不哭了。”
Number:6896
Title:空战在朝鲜(选载)
作者:王苏红王玉彬
出处《读者》:总第134期
Provenance:昆仑
Date:1992。3
Nation:
Translator:
初战无战术
一名被中国人民志愿军空军击落的美国飞行员在被审讯时说:
“我们费了很多功夫研究一个问题。就是,中共空军用的究竟是什么战术?研究了很久,终于明白,原来中共空军没有战术。”
似乎像则幽默笑话,可美国空军并没有感到可笑。
1950年12月,志愿军空军第4师奉命率先出征。
东北大地风雪弥漫,朱德、刘亚楼乘坐伊尔…14飞机直飞前线机场,为出征的4师10团28大队送行。
28大队全部是东北老航校毕业,后又经新航校改装训练的飞行员,新中国空军的精华。大队长李汉代表发言,发言毕,他激动异常地甩起两条长腿,走到讲台边上,对着坐在台下第一排的28大队全体飞行员喊道:
“有决心没有?”
“有!”气势排山倒海。
“有孬种没有?!”
“有!”声音洪亮整齐。
礼堂轰地爆出笑声。朱德、刘亚楼也都笑了。
每根神经都处于高度亢奋的28大队如梦初醒,齐刷刷全体起立,立正,大声吼道:
“有好汉,没有孬种!”
1951年1月21日,迎来了第一次空战。
当日上午,美国远东空军20架F…84飞机沿平壤新义的上空轰炸我铁路线和清川江桥。李汉率领28大队起飞拦截。
6架米格…15跃上蓝天,直飞战区。无线电耳机传来地面指挥员的通报:“敌F…84正在你们附近,发现目标,立即攻击!”
空战不再抽象,它从课堂、训练场,猝然来到眼前。
首先感到的是精力不够分配,操纵飞机、保持编队、搜索目标,瞬间要达到诸多指令的高度协调与完成。
对于只有几十个小时飞行经历的飞行员,的确是勉为其难!
6架米格机,6双眼睛上下左右张望,6双手脚拉杆蹬舵紧忙着和眼配合。
敌机在哪儿呢?
眼被阳光晃得直流泪,脖子扭得又疼又酸,仍是见不到敌机的影子。越是急越是慌,东一眼,西一瞥,只见漫天茫茫一片。
耳机里的通报越来越急:“敌机就在你们下方!敌机就在你们下方!”
李汉急忙压了坡度,往下方搜索,哪里有?!他眼珠子都憋红了。
拦截失败将意味着铁路和桥梁遭受轰炸。
李汉此刻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每根神经都变成了眼睛在搜索。他是个不怕天不怕地,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难道第一次空战就变成了孬种?!怒气冲冲一拉杆,他带领大队做第二次盘旋搜索。
突然,海面上出现了几片树叶似的东西,飘飘悠悠,时有时无。
“下降高度!”李汉下达命令。
“树叶子”越来越大,渐渐显出“十字架”机形。涂了伪装色的敌机,颜色跟海水差不多,稍不留心,真难发现。
“发现目标,正下方!”
6架米格15迅速扑向目标。
李汉太激动了,激动得把憋了多少年的劲头全用在驾驶杆上,以致动作过猛,刷地一下从敌机肚子下面冲过去。
F…84机群显然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交锋,急忙把炸弹胡乱丢进海里,凭着娴熟的技巧,很快拉开阵势,占据了有利高度。
米格…15的驾驶者没有空战的经验。他们对战斗技巧的理解全部是从战壕中获得的。一见敌机,就像肉搏战中看到站在面前的敌人,指挥员一声:“全体攻击!”哗啦啦散开了,像端着刺刀跃出战壕一般,头对头朝敌机冲去。F…84从来没见过这种战术,机群一下子乱了阵。有的从米格机头一跃拉起,有的与米格擦翼而过,动作快的掉转机身即跑。
“狗杂种,哪里逃!”李汉又喊又骂,穷追不舍,一副拼刺刀的架式,咬住一架敌机,靠近,再靠近,以至F…84的尾喷口把他的飞机吹翻了过去。
就在这一瞬间,他猛地一按炮钮,浓烈的烟云“腾”地将F…84包裹起来……
一个最古老的国家最年轻的空军,和一个最年轻的国家最老牌的空军,在3000米高空,打了第一个陌生的交手仗。
双方谁也没有料到第一仗的结果是这样。一架F…84的击伤,在敌对双方心理上造成的震撼是博大无极、摇天动地的。
美国远东空军对这种从来没有见过的战术大加研究,似乎老行家遇到了新问题。
志愿军空军老虎嘴里敲了颗牙,自己也吃了一惊。
李汉率领28大队落地后,全师雀跃,一片欢呼。人民空军的战史,从这天掀开了第一页。
五万万颗心
1953年4月7日,韩德彩所在的中队担任机场上空的警戒。
为了保护起飞、降落的飞机不被敌机暗算,韩德彩他们两个双机之间拉开800…1000米的距离,在机场上空飞“三角”。飞了两三圈,果然发现机场的西北方向有两架敌机。中队长和2号机前去拦截。机场上空就剩下韩德彩和长机张牛科担任警戒。
又飞了六七圈,韩德彩座舱里的油量警告信号灯亮了,必须赶快落地。就在他和长机张牛科放下减速板准备着陆之时,地面指挥员突然喊道:“快拉起来,敌人向你开炮!”
韩德彩刷地一个右后翻,没有发现敌机,又向左后方看,还是没有,再向前看,张牛科的左后方果然追着一架F…86!
“拉起来!敌人向你开炮了!”
韩德彩对长机的呼叫没喊完,敌机已经开了炮。
张牛科的飞机腾地冒起一股白烟,他左拉了一个上升转弯,想摆脱,敌机咬住不放。
韩德彩拉杆急追过去。座舱里的油警信号灯急促地闪个不停,韩德彩看也不看,紧紧盯着已经负伤的长机和紧咬着长机的敌机。越追越近,三架飞机的间距只有600米,韩德彩不敢开炮,怕误伤长机,便努力寻找机会。
张牛科一个急转弯儿,敌机紧跟着转,这时候敌机一下子发现了盯在他后面的韩德彩,立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