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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去了。”艾格首先闭目,左手轻按下颚,右手不断在空中挥动着,仿佛探寻着什么。
“是这儿……麦特鲁波尔旅馆,好漂亮的建筑啊……”艾格就像一边看着眼前的事物一边说话似的。
“进入休息室了,拿报纸的美国人……”艾格好像巡视周围似地自言自语道。
“啊,对了,是他们了,还有官员箱……”随着艾格的喃喃自语,卡普和摄像员绷紧了神经。
“戴着眼镜,叼着香烟,这位男子的官员箱是天蓝色皮革制作的。上面贴着麦特鲁波尔旅馆的标签。”
“留胡须先生的官员箱是铝合金的,提手处放着红手帕。”
“另一位男子穿黑西服,官员箱是黑色的。现在正把箱子放在双膝上,从中取出眼镜,戴上了。”
“这就可以了吧,我要回来了。”艾格睁开眼,宛如伸懒腰似地展开双臂,站了起来,从开始到结束,一共2分43秒。
“卡普,请确证一下。”特莫斯的催促,使卡普如梦方醒。电话很快接通了。
“是的,一位戴太阳镜,吸烟,皮箱是天蓝色的,上有旅馆标签,准确无误,好极了,大胡子的官员箱是铝合金的,提手处有……分毫不差,是吗?请把旅馆的证据好好拍成照片吧,辛苦了!”
“一点不差,艾格先生!”卡普的声音有点激动。
艾格坦然地说:“拍摄现场照片的是一位身材不高,颚部有伤,穿红色衬衣和方格纹西服的男子吧?”
卡普和特莫斯不觉愕然,卡普立刻拿起话筒:“请说一下你现在穿的是什么衬衣和西服!什么?红色,方格纹……”
“天哪……太惊人了!怎么会有这种事呢?……艾格的身体明明在我们眼前。”卡普惊叹不已。
两小时后,第二次实验开始了。特莫斯对艾格交代说:“关于现场,只有一个提示,在塞浦路斯西南方不远处,铺设了铁轨,其附近有黑围墙圈围的研究所,那里戒备森严,你必须避开警戒人员,进入研究所内部,切断电源,拉响警铃,并且留下某种证据,然后返回。”
“OK,就按方案办吧!”艾格轻松地说,然后把右手伸到头上,“这只手一放下数上5个数就到达现场了。”
艾格的右手静静地下落,卡普紧张地屏住呼吸,用怀表计算时间。
2分31秒,艾格的右手完全落下了,“一、二、三、四、五……”卡普小声数着。
“啊!有了,是这儿,戒备森严……不过,对我毫无作用,特莫斯,卡普,想问什么,尽管说吧!”
“在你面前的警卫胸前都有名签,现在能念一下吗?”
“可以,呃……这位是M·约翰森,代号是F099784,看相貌不像塞浦路斯人呢。”
“请再往里走一点,读一下立在那里的招牌。”
“若在走廊里遇见擦肩而过的人,请说明他们是男是女,穿什么衣服。”
“房间里有几个人?男的还是女的?”
卡普和特莫斯接连发问,艾格对答如流,准确无误。
“多么危险的研究所啊……有了,电源开关,警铃……在那儿,现在就切断电源吗?”
“等一下,留下证据了吗?”特莫斯急问。
“哎呀,忘了,证据是重要的……这里正好有黑颜料。在墙上画一个小孩儿脸吧,好了,现在切断电源,瞧,人们惊慌失措了,仿佛世界末日来了……”艾格的话中断了,他的右手同时向上举起,直直地伸到头上,然后不动了。
“就此结束吧,我有点累了。”艾格点了一支烟,很香甜地吸着。
“卡普,证实一下。”
面对艾格的表演,卡普目瞪口呆,在特莫斯提醒下他才机械地拿起电话。
“是我,对证一下吧,有个M·约翰森,代号是F099784的吗?什么?有?是塞浦路斯人吗?不是?啊,知道了,电源确实被切断?呃,写下什么了吗?什么?黑颜料?小孩的脸……?”
“太惊人了……”卡普愕然了,他用惊叹的口吻说道,“只用了2分36秒,便到了离这儿两千公里的塞浦路斯岛,并留下证据回来了……如果这种功能应用于我们的活动,那就太了不起了。”
特莫斯也很兴奋:“卡普,马上向本部报告,录像带和塞浦路斯的证据照片也立即送去。”
据说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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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892
Title :驴和马
作者 :列·托尔斯泰
出处《读者》 : 总第 153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有个人有一头驴和一匹马。一天,它们驮着货物赶路。驴劳累了,对马说:
“我吃不消了,你多少帮我驮一点儿货物吧。”
马不愿帮驴的忙。驴倒地死了。
随后,主人把驴的全部货物移到了马身上,并在上面放了一张驴皮。
马心里想:“我不愿帮驴一点忙,现在却必须驮运全部货物,还加上它的皮。”
学会克制
梵·高成为画家之前,曾到一个矿区当牧师。有一次他和工人一起下井,在升降机中,他陷入巨大的恐惧,颤巍巍的铁索在轧轧作响,箱板在左摇右晃,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听凭这脆弱的机器把他们运向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这是一种进地狱的感觉。事后,梵·高问一个神态自若的老工人:“你们是不是习惯了,不再感到恐惧?”这位坐了几十年升降机的老工人答道:“不,我们永远不会习惯,永远感到害怕,只不过我们学会了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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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893
Title :凡人故事四篇最甜的桃
作者 :张西海
出处《读者》 : 总第 153期
Provenance :《黄金时代》、《散文》、《北京青年报》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早晨上班时,我就注意到这爷儿俩。他们蹲在邮局前的空地上,守着一篮子桃。桃上还带着绿叶,只是个儿太小,和附近水果摊上的比起来只能算桃核子。爷爷吧嗒吧嗒抽着长烟袋,一团团蓝烟从白胡子里冒出来;孙子是个八九岁的孩子,剃着光头,脸黑黑的,怯生生地望着行人。
坐在办公室,拿起报纸,思绪却飘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村子:村西是条弯弯的河堤,像条青蛇躺在那里。堤上有几棵老桃树,树下有个男孩在听爷爷拉呱。爷爷说,顺着大堤往南走上十三里就到城里了。那里,人多得像蚂蚁,楼多得像麦秸垛,汽车咬着尾地跑,公园里还有飞机、会喷水的石龙,最好的就数一进城那个莲叶包子铺,那肉包子在堤上吃一口,在家里都能闻见香。孩子听得出了神,城里,像个梦那样神秘而遥远。他要摸一摸那只能在天上看见的飞机;他要爬那最高的楼;他要带几个包子给妹妹吃,看她咧着小嘴笑;他要对小伙伴们讲看到的一切,保管听得他们一愣一愣的;他要……然而,这一切都要钱;因为爷爷说,那里什么都好,可就一样,干什么都要钱!钱?爷爷说,等桃子熟了,就挑到城里去卖。咱这桃,别看个小,可就比大家伙好吃;卖了钱,先称半斤茶叶,剩下的就吃、玩!
可桃子刚刚坐果。望着那豆粒大的小桃子,孩子可真有点着急,一场大雨,桃子又落了一半,他差点哭出来!从此,他三天两头地来看,闭着眼睛也知道每一枝上的个数直到桃子熟了,他也没舍得吃一个好桃。
那一天终于来了,爷孙俩像请神似地把桃子请下树来,孩子的脸都红了。晚上,满满两篮子放在堂屋当中,那都是紧剔紧拔的顶顶尖!孩子对着它傻笑,那里面不是桃子,是飞机,是高楼,是莲叶肉包子。妹妹也嚷着去,她像个大人似地说,那里有疯老嬷嬷,专逮小丫头子捏窝窝。
这一夜真长,鸡没叫三遍,他就躺不住了,又是喊爷爷的门,又是打水洗脸,弄得满院子响,娘给穿上干净衣裳,唠叨着别走丢了,他一句也没听见,汤也只喝了半碗,就急着催爷爷上路……
我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想了一上午,想我远去的童年。下了班,又在老地方看见这爷孙俩。阳光已把他们赶到树荫里。桃叶已经蔫了,显然一个桃也没卖出去。爷爷还是眯着眼抽烟,孩子却低头在地上乱画。也许,这孩子到现在还没有看见他的飞机、会喷水的龙,还没有吃上莲叶肉包子,当然更没力气爬高楼。这就是城里?这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城里?不,不能够!不知哪来的决心,回家拿上钱和纸箱子就出了门。
当我把满满一箱子桃摆在桌上的时候,妻子说犯神经病了。奶奶却洗了一个桃,慢慢地嚼呀嚼,她说,这是她吃过的最甜的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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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894
Title :除夕夜哨所
作者 :赵绪奎
出处《读者》 : 总第 15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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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至节日,甚至每每坐到电视机前,我都会想到那个哨所,在我的一生中,第一次真正从心灵深处体验到愉悦和满足,可以称之为享受的,恐怕就是在这个哨所里度过的一个良宵了。
7年前的夏天,我带着我的全部家当,从军校分到岳圩边防连当军医。连队住得很远很偏,坐落在拥挤的山谷之中,分为3个大大小小的阵地,其中就有一个叫作排头山阵地,阵地不大,屏风样地立在半边山上,山那边是崖,哨所就在山崖上,一条中越共有的小路,像一根长长的线缠绕在山坡上,哨所就是线顶端的那只风筝。
哨所里一名排长带9个兵,10种方言很和谐,10个兄弟很亲密,他们共守一个山头,共望一片星空,共读一封家信。粮食和水,都是弟兄们用肩从很远的山下扛上来的,一斤水要消耗一斤汗,菜呢,5天买一次,像过节一样,扛回一大筐。台阶旁被开垦出一块块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的大小盆地,上面栽葱养茄,很是热闹。几朵金黄的南瓜花,便是士兵们微笑的酒窝。
四季变更,他们的视野由青变黄,由黄转绿,生命在日历上缓慢地徜徉,缓慢中益见坚贞。
我有幸与他们为伍,但真正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还是在那一个晚上大年三十,一个万家团圆的好日子。那天排长打电话来说有名战士发高烧,请我去看一看,并反复交待要带10个口罩。我想也没想,背上药箱,一名手提冲锋枪的战士陪我上路。迅速穿越那片危机四伏的谷地,爬上600多级台阶,来到了哨所。
进了哨所才发现自己受骗了:根本没有病号,但口罩的确需要。原来,不久前岳圩镇的电视台“罢工”,电视信号在房里无法接收,唯有把电视机搬出去放在厕所顶上才能勉强观看,而厕所前面唯一可以坐的地方是一块菜地,山风一来,可想而知那风味着实独特,可是年三十晚上谁不想看那场精彩的晚会!但排长又怎么好意思在电话中讲得那么明白呢?于是就来了那场骗局,把我诓上来了。
我清楚地记得,那晚上除了两名哨兵站岗外,其余的人都手拿冲锋枪,怀揣手榴弹,把小凳子摆在菜地边上依次入座,与全国人民一起观看春节联欢晚会。只不过当普通老百姓在温暖的炉火旁吃着点心欢声笑语热热闹闹时,他们却带着口罩,把音量放到最小,沉默地微笑着,口罩外露出的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一眨也不眨,笑意盈盈,那份满足和喜悦的神情,直至今天,许多年过去了,我一想起仍激动不已。
我有幸与他们为伍,我有幸在这种不同寻常的环境中,体味到那些平凡人单纯朴素恬淡自然的心境。
如今,中越边界早已雨过天晴,那个哨所也不存在了,但那座山崖,那条小路,那些年轻的弟兄,那个特殊的夜晚,却早已变成一种精神,植于我的心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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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895
Title :这碗皇粮
作者 :程彬
出处《读者》 : 总第 15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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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提时,也羡慕过4个兜的人。兜中,挂一支金色的钢笔,模样,够气派!放学后,牧牛,仰卧在滩上,冥冥之中,手中的鞭,变成一支金色的钢笔。
那个金色的饭碗啊!
一夜间,小城鼎鼎沸沸,5千元,使我也拥有一个金色的饭碗。5千元,不知道父母苦熬了多少个日日夜夜;5千元,又摇曳出父亲在风中在雨中枯瘦的身影;5千元,父亲的身子曲了,皮去了一层又一层。社会发展至今天,在这竞争的时代,5千元买来的是什么呢?该去问谁?
当真正拥有时,方知是一种无言的痛苦。像一环魔圈缠住我,缠住我的心……几乎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随后,回了趟家,乡邻们也不知怎的,碰着我,竟拘谨起来,语言中流露出恭敬,似在招呼客人,惯了“狗狗”唤我的父辈们,竟文雅地叫我学名……那赖以为生的土地,给我欢乐的小溪,带我闯入童话生活的牛群;那山山水水,道道弯弯,一草一木,忽地,变得遥远、缥缈。此刻,我好像旋转在一个陌生的世界上,孤独得要命。
狗儿轻轻舔我的指头,鸟儿低唤我的乳名,望着一田田金黄的麦穗,泪水涌出了我的眼眶……模糊了,童年,模糊了,世界。
接纳我吧!亲爱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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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896
Title :那个美丽晚上
作者 :程黧眉
出处《读者》 : 总第 15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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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美丽晚上是和那首歌联在一起的。那个时候我们还年少,还没有现在的流行歌曲,所以那个叫邓丽君的女人唱的那些缠绵的歌长驱直入我们贫瘠的情感领域。尽管学校里三令五申不许放这些靡靡之音,但我们私下里仍在传抄那些令人耳热心跳的歌词。
“夜幕低垂红灯绿灯霓虹多耀眼,那钟楼轻轻回响迎接好夜晚……在那美丽夜晚,那相爱人儿伴成双……”
这首歌是我在外国留学生宿舍里学会的,那时在中国留学的外国学生很少,为了便于他们学习汉语,学校选了几个中文系的学生住进留学生楼。我的同屋是两个美国姑娘,其中一个叫伊莲的在台湾时爱上了一个中国小伙子,于是她到大陆来就带了她对台湾的全部热情,包括许多录音带。那盘邓丽君的歌,她每天都翻来覆去地听好几遍,听久了,我们就都会唱了。
那时我正在恋爱,但是我自己还并不清楚。那是个踢足球的小伙子,我们彼此吸引,但从未说过一个爱字。他每天晚上都在窗下喊我的名字,引来许多人的笑,但他从不管这些,仍是大着嗓门叫,直到我跑下楼去。我们就在操场上走来走去,谈天说地,就是不谈感情问题。有时,我唱歌给他听,唱邓丽君的歌,但是唱到敏感字眼时就跳过去不唱,那首《香港之夜》的最后几句便属于这一类,那句“我爱这个美丽晚上,有你在我身旁”,就是从未唱出口的。这样不知走了多少圈,一直到女宿舍的大门关了,他跟我一起敲那大铁门,惹来看门老头的骂,他就趁机把我塞进门去,留下的就是他们两个的事了。
就这样,每天晚上他都在窗下喊我,我就跟他去操场绕圈,唱歌。日子久了,他的同学我的同学传言我们在恋爱。那时我绝对是个好学生,牢牢记着父母的教诲,大学期间不谈恋爱。矛盾了很久,决定与他说清楚,以后不再来往。我知道这样我们都会难受,但我还是决定这样做。于是我郑重地约他在星期一晚上7点操场上见面,然后便忐忑地等着这个时候。
那是个冬天的夜晚,操场上沉寂无声,只有远处看台上一个人弹着吉它唱着很忧郁的歌。那时大学里经常有这样的校园歌手,给恋爱中的人儿渲染了一种浪漫沉迷的情怀。像往常一样,我们绕着跑道走着,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那个歌手的脚下,能够清晰地听见他的歌:“我爱这个美丽晚上,有你在我身旁……”我激灵一下,他用军大衣裹住了我。
我想我就要丢掉这个晚上了。跟他走了这许多天,从未注意过夜晚这般美丽,这么叫我留恋,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走投无路的时候,他说话了,说的是他的决定,他终生的决定。这个决定使得我们在以后每一年的那一天晚上都要回到那个老地方,风雪无阻,至今,已有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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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897
Title :蒋纬国的幽默
作者 :金枚
出处《读者》 : 总第 153期
Provenance :《龙门阵》
Date :1993。6
Nation :
Translator :
蒋介石的次子蒋纬国,在台湾人的心目中,总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平时为人随和,爱开玩笑。他曾因此而被一些人看成“没出息”,但就是他这种“没出息”的平民作风,使他成为蒋氏家族中最为民众所接受的人物。
1975年蒋介石去世后,蒋经国接替其父担任“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