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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中文都是单音字,老美对这种发音很不习惯,且绝大部分的中文字按拼音读起来,怎么也无法读成我们正确的华语发音。
陈(Chen)和张(Zhang)老美读起来都是“欠”,陈婷婷和张德培不就是“蒂芬妮欠”和“迈克欠”吗?“李”(Li或Lee)读起来是“丽”,“周”读起来不是“跷”就是“丑”,甚至是“臭”。如果姓“周”的人碰巧名字又叫“瑜”或是“愚”,连起来不就成了“臭鱼”了吗?想想看有多难听。
“11”先生
我有一个朋友,他的名字可能是世界上最奇怪的英文名字。他名叫“易仪”,以中文来说,算不上有什么稀奇,但按照罗马拼音,他的姓与名两个字都是“I”。他来美时我去接机,一见面他就向我抱怨,在出关时为自己的名字向海关人员解释了老半天都解释不清。第二天我带他去申请“社会安全号码”(相当于公民或永久居民身份证)时,引起了一场更大的风波。当承办的那名美国小姐拿到他的申请和护照时,先是反复不停地来回看,后来甚至横着看,只差点没有倒过来看,最后做无可奈何状摇了摇头,然后问他:
“这就是你的名字?”
他答是的。
那小姐又问:
“名和姓都是相同的单字母?”
他又回答是的。
“爱爱?”她又问。
这回他回答说不是,并告诉她发音是“伊伊”。
那小姐满脸狐疑,并把申请表和护照出示给她两旁的同事,以分享这一奇趣,办公室其他两三个员工和其他的申请人听到了,也都围过来“开眼界”,无不啧啧称奇,整个办公室竟为这引起了一阵骚动。
后来那名承办的小姐又发现了他的签名竟是个阿拉伯数字的“11”时,更惊奇得瞪大了两眼,半天不眨一下,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来。
也算我这个朋友脑筋转得快,在那种情况下,他突然问能不能临时改一个名字。后来经他们办公室主管核准,由那名承办小姐和我签名见证,他临时取了一个洋名字“马克”,以代替他的第一个“伊”,另一个“伊”他也将拼音改用“Yi”。也真亏得他那时这么一改,否则“爱爱伊伊”的,往后不知还会闹出多少笑话呢!
Number : 9683
Title :标点符号趣史
作者 :纪维周
出处《读者》 : 总第 190期
Provenance :周末
Date :1997。2。21
Nation :
Translator :
我们现在使用的标点符号,是从国外引进的,到现在还不足100年。
最早采用新式标点的杂志是《新青年》。该刊在1918年5月号上,除了全部改用白话文外,还采用新式标点,造成很大影响。
倡导新式标点的人,首推陈望道。他在1918年5月,用文言文写了《标点之革新》一文,发表在《学艺》杂志第3卷上。不久,他又写了《新式标点的用法》,发表于1919年的《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校友会十日刊》1至5号上。
另外,主张全面引进标点符号的,还有周作人、朱希祖、刘复、钱玄同等人。他们代表“国语统一筹备会”,于1919年11月29日向政府提出一份《请颁行新式标点符号》的建议。教育部即于次年2月,以第53号训令的形式通令全国采用、推广。鲁迅对采用新式标号符号不仅拥护,而且在作品里卓越地加以使用。
在中国推广新式标点符号,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起初受到顽固派的拼命抵制,他们硬说惊叹号(!)有什么好,放大了看像炮弹,缩小了看又像细菌,以此贬损标点符号的功用。翻译家林纾曾用文言文翻译过100多部外国小说,竟也抵制新式标点。当遇到外国文字中的省略号时,他宁可以“此语未完”夹注在译文中,而不肯直接采用符号“……”。
鲁迅在《忆刘半农君》一文中,曾回顾推广标点的艰苦历程:“十多年前,单是提倡新式标点,就会有一大群人‘若丧考妣”,恨不得‘食肉寝皮’。”这真实地反映了当时的情况。
有些新文学作家在使用省略号时往往任意延伸,有的竟长达大半页,全是小点点,好像有什么神秘似的。鲁迅在《“……”“□□□□”论补》一文中嘲讽道:“在洋书上,普通用六点,吝啬的却只用三点,然而中国是地大物博的,同化之际,就渐渐的长起来,九点,十二点,以至几十点。有一种大作家,则简直至少点上三四行,以见其中的奥义,无穷无尽,实在不可以言语形容。”
标点符号在文章里虽然重要,但当时的出版界却不重视它,在支付稿酬时,一定要把标点和空格从字数中扣除,不给稿费。有一次,鲁迅应约为某书局翻译一本书,事先探知出版社不支付标点和空格的稿酬,于是干脆把已脱手的译稿从头到尾地连接起来,不让稿纸上有一个空格,既不分章节、段落,也不加标点符号。
译稿寄出没几天,书局就把它退了回来,并附了一封信,要求分出章节、段落,再加上标点符号。鲁迅复信说:“既要作者分段落、加标点符号,可见标点和空格还是必需的,那就得算字数了。”那家出版社没有办法,只好采纳了鲁迅的意见。
Number : 9684
Title :一个讨饭孩子的“黄粱梦”
作者 :徐叶青
出处《读者》 : 总第 190期
Provenance :新青年
Date :1997。2
Nation :
Translator :
1996年9月21日,对于年仅15岁的张立球来说,是无比激动的一天。这天《窗口》杂志社编辑部托人专门到他家送来了刊有他文章的杂志,捧着那饱蘸他近10年汗水与泪水的短文,张立球哭了。有谁知道,这篇仅300字的文章的背后隐匿着一个靠乞讨维持生活,而且一天学没上过的张立球的多少辛酸之事?
一
张立球出生在安徽泗县。5岁那年,母亲因忍受不了贫穷的生活而与人私奔了。50多岁的父亲又因严重疝气病无力劳作。迫于生计,尚不谙世事的小立球便与父亲手牵手开始四处漂泊,靠乞讨为生。1988年,小立球与父亲流浪到南京市郊外,好心的村民们收留了父子,并把他们安排在破抽水房里。这时,父亲张润因病重而卧床不起。知道情况后,村镇领导非常关心他们的生活,但父子俩却不愿给政府增加负担。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沉重的生活担子压到了张立球单薄的肩上。每天天不亮,小立球便早早起床,背起讨饭袋沿村要饭。有时一天吃不上一顿饭,拖着灌铅似的腿,还要顶风冒雨走20多公里,小脸蛋常冻得青一块紫一块,夏天经常中暑晕倒在路上。生活犹如一袭阴云,牢牢罩在小立球的头顶。
说不清是“穷则思变”的血管里天生流着上进的血液,还是出于好奇,9岁那年,小立球突然产生了读书的念头。
然而,连生计都无法维持的家庭,根本承担不起“天文数字”的学费。瞅着儿子饥渴的眼神,仅仅读过一学期书的父亲便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充当儿子的“家庭教师”。
在“a、o、e”及大白兔、小公鸡的世界里,小立球得到了讨饭讨不到的乐趣。在父亲那并不丰满的故事中他发现世界是这么绚丽多彩!他竟痴迷于这片天地。
随着年龄的增长,小立球萌发“读天下书,知天下事”的愿望,同时,并不丰富的讨饭经历也使他明白了,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只有读书!而才疏学浅的父亲似乎已经“江郎才尽”。于是,知识的触角便从破抽水房伸向了外面的天地,伸向他从未在意的书籍报刊。
他常裹着那能挤出油来的破棉袄在书店转悠,将压在玻璃板下的书贪婪地盯个够。那天,他怀揣着两个月才讨到的15块钱,去镇上买玉米面,却发现了一套价值12块钱的《童规》,他站在那咬了一个多小时手指。他明白手里捏着的15块钱相当于父子俩一个月的“生活费”,他想起昨晚家里断粮了,他似乎也听到了父亲那沉闷的咳嗽声。然而,当他踮着脚尖看一对夫妇为自己孩子买这套书时,他便忘了一切。一幅幅五彩的画面在小孩子随意翻动时,晃过小立球贪婪的双眼,他终于缓缓地将一张张皱巴巴的毛票堆上了柜台……
看到儿子用一个月的粮款买回几本书,老父亲既为儿子草率行事感到大为恼火,又为不能满足儿子读书的求知欲而自责内疚。买回书的小立球很后悔,他跪在父亲的床头说:“爸,我去把书退了。”“球儿,留着吧,学习是大事。”父子俩相拥抽泣。这一个月,破抽水房几乎没有燃起炊烟。
然而,仅靠自己花钱买书显然是不够的,小立球便开始了捡书捡报的历程。讨饭途中,只要看到垃圾堆里、马路旁有旧报,他都要。他时常用那红肿破裂的小手使劲在垃圾里翻抠,对每张脏兮兮的报纸、每一本破烂的书都不放过。为了抠一本书,他的手曾被铁丝划了5厘米长的口子,伤口发炎化脓,疼痛难忍,他就用破布条把手吊在脖子下面,用另一只手继续在垃圾堆里翻抠,小编织袋装满了,就用绳子系着在地上拖回去。
为了捡书报忘了吃饭是常事,自己枵腹辘肠不说,也常使卧床的父亲挨饿。隆冬的一天早晨,小立球早早便出去了,他要先讨点吃的给父亲送回去,可当他走到学校门口时,听说学校今天要大扫除。他知道这时肯定能捡到书和报纸,便在校门口转了3个小时。半天“义务”劳动后,肮脏的小手已是道道血痕。人家给了他一大堆书报,凡是能装的口袋他都装满了。他欣喜若狂地跑回家,没到门口就叫开了:“爸,你看,我今天捡到这么多的书!”可当他进门后,却惊呆了,父亲正裹着破被子趴在小灶前一边烧水一边急促地咳嗽。身体极度虚弱的父亲实在不能忍受饥寒的逼迫,只好从床上爬下来烧开水“充饥”。
一次,他看到一条狗正在垃圾堆里撕咬着一本书。对书的占有欲驱使生性怕狗的张立球斗胆上前去赶狗,谁知狗疯性大发,恶狠狠地扑向了他,将他那唯一的白衬衫撕得破烂不堪,身上到处是爪痕,腿上也被咬得鲜血淋淋。
积书十载,历经了酸甜苦辣的涤荡与洗礼,小立球终于拥有了一笔聊以自傲的“财富”,那就是1000余册包含教材、文学、法律等各类书籍。
二
别的孩子背的是漂亮的书包,而自己背的却是讨饭袋。每想到这些,小立球心里总是酸溜溜的。我要自学!小立球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自学,对于要饭的孩子可以说是举步艰难。小立球每认识一个字,都要付出数倍于同龄人的努力。然而,好强的个性、成才的欲望,却为小立球上足了自学的“发条”,他一边要饭一边坚持艰难的自学。书,便成了他打开知识宝库的钥匙。他将捡回来的书逐字逐句地嚼读,报纸每一张都开了“天窗”,那本与人家打架的“战利品”——字典,也被他翻得残破不堪。要饭这行当并不轻松,每天都要受一肚子气疲惫而归,可他却坚持每天3小时以上的学习时间。多少个夜晚他是伏在桌上昏然度过的。有好几次头发、棉袄均被火烧着了,他还不知觉,要不是老父亲夜间醒来发现,破抽水房早已付诸一炬。然而,小立球坚信勤能补拙,平时外出要饭也要带上书边走边看。遇到不懂的字,他就走到别人家里说:“我不向你要东西,你告诉我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好吗?”有人露出诧异的目光,有人则说,这要饭的有精神病!
当有人知道小立球要当作家的梦想时,都禁不住鄙夷地一笑:“做你的黄粱美梦!”
“生活给我一份困惑与无奈,我要回报她一份坚强与收成。”这一句话小立球不知是从哪本书上抄下来的,又迁移到了他的日记扉页上。
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破窗残月,挑灯苦读,一回回雄鸡报晓,一次次满眼血丝,身体日渐清瘦,饱受苦难的精神却日渐丰满。
在书中,张立球认识了“读书犹如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的高尔基,认识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的保尔,他知道了中国有个文学“巨匠”鲁迅。大师们优秀犀利的文字令小立球咋舌不已,一些历史人物奋进向上的进取精神,更激发了他那饥渴的心灵和求知热情。
掌握了历史、地理、风土人情等知识,读了一些唐诗后,小立球开始尝试“写作”。“春天来了,小草多好看,小鸟飞来飞去很快乐,蜜蜂飞来飞去爱劳动,小河边有鸭子,呱呱地叫有多嘹亮……”这是他的第一篇文章,拿着儿子的“作品”,60岁的父亲颠着跑到一位老师的家中,请人家看看。“好!好!不错!不错!”一个个歪歪扭扭的文字在一天学没上过的要饭孩子的笔下,竟进行了如此有序的排列,老师感到吃惊。得到“专家”夸奖,父子俩头一回买了一瓶白酒。醉醺醺的父亲晃着头说:“球儿,为爸争口气,好好学,说不准将来能当作家,那时没人敢瞧不起咱了啊!”从未喝过酒的小立球也兴奋地干了一杯,但不知是因为高兴还是被酒呛了,又一次流下了眼泪。
生活是最好的老师,艰难使他懂得了勤奋。小立球为自己定下了“爬格子”当作家的奋斗目标,他也坚信自己能攻破多舛命运的坚硬外壳。
为了练笔,每天要饭回来,他都坚持将所思所为记载下来。他艰难地读大量各类体裁的范文。还经常在路边捡一些别人的文字废稿研读别人的文章,人家字太草,他专门买了一本草书字帖。
在这种精神支配下,在这座晦暗的破屋里,在那孤灯下,张立球进行着艰难的文字组合,他先后写出了《看南京大屠杀》、《大海洋》、《夏天的雨》、《我难忘的事》、《芳草地》等百余篇文章。
张立球勤奋自学的事迹震惊了社会各界。解放军南京政治学院训练基地专门组织学员去看望他。当发现那篇标题为《小团山》的记叙文时,学员们流下了眼泪。文章强烈震撼着军人的心灵,他们立即原文不动地将文章推荐给了《窗口》杂志社。很快,《窗口》杂志即在1996年8月号加编者按全文刊发。
彼德罗说过:人生是海洋,希望是舵手的罗盘,它使人们在暴风雨中不致迷失方向。张立球,一个命运多舛的讨饭孩子,正是靠着心中那美好的“作家梦”支撑着那不倦的心灵。正如他在日记中写道:我听到麻雀在树枝上欢叫,往上一瞧,它们都飞快地钻进了稠密的丛林。以后,我就总呆呆地看着那些为彩霞所映衬的弯弯曲曲的树枝。这树枝在我心中犹如乌云中的闪电,虽不及闪电那么耀眼,但却永不消失……
张立球,愿你的“作家梦”早日实现!
Number : 9685
Title :地震中的父与子
作者 :马克。汉林
出处《读者》 : 总第 190期
Provenance :新华日报
Date :1997。1。10
Nation :
Translator :
1989年发生在美国洛杉矶一带的大地震,在不到4分钟的时间里,使30万人受到伤害。
在混乱和废墟中,一个年轻的父亲安顿好受伤的妻子,便冲向他7岁的儿子上学的学校。他眼前,那个昔日充满孩子们欢声笑语的漂亮的三层教室楼,已变成一片废墟。
他顿时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大喊:“阿曼达,我的儿子!”跪在地上大哭了一阵后,他猛地想起自己常对儿子说的一句话:“不论发生什么,我总会跟你在一起!”他坚定地站起身,向那片废墟走去。
他知道儿子的教室在楼的一层左后角处。他疾步走到那里,开始动手。
在他清理挖掘时,不断地有孩子的父母急匆匆地赶来,看到这片废墟,他们痛哭并大喊:“我的儿子!”“我的女儿!”哭喊过后,他们绝望地离开了。有些人上来拉住这位父亲说:“太晚了,他们已经死了。”这位父亲双眼直直地看着这些好心人,问道:“谁愿意来帮助我?”没人给他肯定的回答,他便埋头接着挖。
救火队长挡住他:“太危险了,随时可能发生起火爆炸,请你离开。”
这位父亲问:“你是不是来帮助我?”
警察走过来:“你很难过,难以控制自己,可这样不但不利于你自己,对他人也有危险,马上回家去吧。”
“你是不是来帮助我?”
人们都摇头叹息着走开了,都认为这位父亲因失去孩子而精神失常了。
这位父亲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儿子在等着我。”
他挖了8小时、12小时、24小时、36小时,没人再来阻挡他。他满脸灰尘,双眼布满血丝,浑身上下破烂不堪,到处是血迹。到第38小时,他突然听见底下传出孩子的声音:“爸爸,是你吗?”
是儿子的声音!父亲大喊:“阿曼达!我的儿子!”
“爸爸,真的是你吗?”
“是我,是爸爸!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