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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聂 林 译
妈妈,每当您揽我入怀,对我说您爱我时,我的感觉是多么美妙!我想,爱就是温馨,就是幸福。
妈妈,我也爱您。正如您那句“我爱你”的轻语在我心中激起的涟漪,我对您的爱同样充满了欢乐,洋溢着温情。可能有一天,我也会有自己的孩子。我多想知道,当我也拥她入怀并对她说“宝贝儿,我爱你”时,是否也会看到此刻你眼中的我所流露出的快乐神情。
我感受着爱的温暖,我渴望着爱的降临。
宠 物 ○陈宽济 译
我问爸爸,他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有没有宠物。他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脸上露出微笑说:“有的,我那时有一只小茸毛狗,我叫它菲利克斯,我们整天形影不离。睡觉时,菲利克斯在我房间里的小地毯上蜷成一团,睡得好香。一到清晨,它便会跑到我床上,头枕着我的毛毯,直到我醒来。在夏天和秋天,菲利克斯和我每天都去寻宝、探险。我们常常在森林里奔跑,在落叶上玩耍。是的,孩子,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有过一只宠物。”
“嘻嘻,爸爸,我也能要只宠物吗?”
他怎么能说“不”呢?□
Number : 9761
Title :裸猿《道德篇》
作者 :詹克明
出处《读者》 : 总第 19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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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篇
大自然的秘密被层层紧裹着。它的庄严秩序绝不轻易示人。但惟独对那些纯真、虔诚的探索者情有独钟。他们是皈依自然的科学信徒,是与自然精神相通的人。他们的高尚追求带有宇宙的宗教感情,正是他们从宇宙的主宰那里取来的智慧火种,照亮了整个人类。至于人们将此火种用来造福社会还是放火烧屋,则与乞求火种的人无关。这既非上苍本意,亦非圣徒初衷。
人类有文字不过7000年。真正的科学童年时期是公元前3-5世纪,特别是古希腊亚里士多德、欧几里德时代,真可谓“大法不繁”,他们那种惊人的洞察力至今仍闪烁着真理简约的光芒。科学有过神童般的早慧。
经过中世纪的徘徊,在文艺复兴时期科学又重放异彩。特别是17世纪的牛顿时代,物理学首次实现了大综合。19、20世纪科学又获得了突飞猛进的大发展,然而科学成就也使得人类把自然看得太轻了。妄自尊大的现代人变得越来越不能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在大自然中的正确位置。
须知,任何时候人与自然都是一种有限与无限的关系。浩瀚宇宙中,人类不过是一颗微如草芥的在地球表面活动着的一些微小生物而已。与大自然无限的时间长河相比,人类的存在只是个有限的瞬间。与大自然无限多种类的运动形式相比,人类只有5种有限的感官。是否一切都可化为使我们可以感知,尚可探讨。至少“视界”(相当于宇宙年龄与光速乘积的2倍)对我们是个不可逾越的限制。
对于人类的大脑也不可盲目迷信。阿仑·图灵对人脑有一个极为形象的比喻——“一碗凉粥”。难道广漠无垠的宇宙中所有的规律、所有的智慧都能集中容纳在这碗“粥”中吗?难道这个只不过1200-1500克的“一碗凉粥”真的可以没有限制地处理无限容量、无限复杂、无限深奥的大自然吗?
有的学者认为:“也许我们这个宇宙只是更大的母宇宙的一部分。”我们面对着许多不可超越的极限,它们由一些最基本的物理常数所构成。如,光速不可超越,绝对零度不可达,我们只有正质量(即使反物质也是正质量),只有万有引力(而无万有斥力)……这些常数是否构成了我们这个宇宙的基本特征呢?如果超越了又将如何呢?
大自然真的不懂数学吗?
人们视数学为科学的王冠。但为什么我们用极高深的数学、极复杂的公式、极庞大的程序,在超巨型计算机上进行长时间运算,也只能以极其有限的精确度,计算一些比较简单的分子呢?更何况大分子、生命大分子体系。如果它不懂数学,描绘它的数学为什么几乎是无法达到的艰深呢?
宇宙大爆炸后以近于临界速度膨胀了150亿年,它与临界速度的差异不会超过1036分之一。假如我国12亿人,每人把中国大百科全书(73册,近1亿汉字)、英国大百科全书(19册,近2亿字母)、美国大百科全书(30册,近2亿字母)各抄两遍。只要其中有一个人抄错一个字母,错误就已达到1018分之一,然而宇宙膨胀的精确程度比这还要准确100亿亿倍。大自然真的不懂数学吗?在我们看来如此吃力,如此高不可攀的事情,大自然为什么如此轻松、如此漫不经心地一蹴而就呢?
中国传统文化最重天、地、人。然而今天的人类恰恰对这三个古老话题知之甚少。对于“天”,现代宇宙学不过刚猜出一点皮毛。对于我们每天踩在脚下的“地”,我们钻探深度不过以10公里计,与地球半径(6378.14公里)相比,不过才千分之二三。若是个苹果,我们连表皮的深度都没啃破。这点我们甚至还不如一条虫!至少它已吃到果心了。对于“人”,我们了解得尤其肤浅,特别是大脑思维的本质与神经工作的方式,我们还基本上一无所知。可能宏观与微观“语言”在此全不通用。它也许是下个世纪,“芝麻”都叫不开的神秘洞府。
似乎人类在自然科学上一遇到“起源”的问题就一筹莫展。宇宙起源、生命起源、思维起源都是人类碰到的几个最大的难题。有些新理论又是那么脆弱,经不起推敲。一种基于分子随机碰撞的生命起源理论不久前刚刚提出,但英国天文学家弗·霍依勒评价说:“上述事情发生的可能性正如利用席卷整个废料场的飓风来装配波音747喷气机一样。”这种几率无异于让一只猴子在计算机键盘上胡乱跳蹋,居然打出了一部“莎士比亚”。你信吗?
科学越发达,理论越艰深,学科也就越是高度地分化,人的专业知识面也日趋狭窄。如果你问某位科学家的研究领域,他可能会说:我在化学研究院、物理化学分部、理论化学研究所、量子化学研究室、从头计算方法研究组、从事多原子分子课题中位能面计算工作。你尽可以和他讨论“从头算”方面的问题,但倘若超出这个范围,可能会使双方都感到尴尬。一问,嘿然;又问,敛容;三问,正色;再问则拂袖而去。这不禁使人想起一个曾在宫廷御膳房供职的厨师。他后来受雇于某大家。主人想以其资历炫耀一番,命他烧制一桌宫廷筵席宴客,答曰不能,因他是专做宫廷点心的。又令其制做一席宫廷点心待客。又答曰不能,因为他是为做某种点心专职切制葱末的。也许当今从事各种专业工作的人中就有不少“专门切葱”的。
人人都知道瞎子摸象的故事,然而也许我们就在干着类似的事。如果说,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德还算是研究过“大象学”的话,近代科学家们早就分别潜心于“象腿学”、“象耳学”、“象尾学”、“象牙学”等分支了。而现代的博士生导师已带领众多弟子分兵于“象腿学”中的“象脚学”、“象趾学”、“象腿力学”等次级分支了。
著名的《第三次浪潮》一书作者托夫勒曾为普里戈金的《从混沌到有序》撰写过前言。开篇第一句话就说:“在当代西方文明中得到最高发展的技巧之一就是拆零,我们非常擅长此技,以致我们竟时常忘记把这些细部重新装到一起。”遗憾的是,现在大量培养的多为“拆零”专家,而“整合”专家实属凤毛麟角。
为发现“物质不灭定律”做出重大贡献的俄国著名科学家罗蒙诺索夫(1711—1765)的传记中写到他闯进了人类知识的一切领域。他是文学家、诗人、语言学家、历史学家、地理学家、地质学家、冶金学家、物理学家、化学家、美术家。只差了个“哲学家”。至少他曾经涉猎过这么多领域吧。要知道,他比我们不过早了200年,今天的科学家还有这份潇洒吗?其中的大多数也许早就被“腌制”到不知哪个缸中去了。
也许“全能”才更能体现出人类的优势与特点。有人研究动物习性,专门设计了一个“三项全能”项目:“行军30公里——潜水15米——爬绳数米”。据研究,除了人类以外,所有的哺乳动物都没有能力完成这三项运动。尽管各单项冠军可以分属各种动物,而人的优势就在于他的全面性与综合性。现在人类专业知识越来越窄,势必造成其全面综合素质的降低。这种单项进化中的整体退化是一个不祥倾向。
人类文明的承袭方式只能是后天的学习。人生下来在政治上、财富上、社会地位上可以不平等,惟独在知识上则是完全平等的。零是最简单、最严格的平等!也是最公正、最容易实现的游戏规则。
每个人都必须从零开始学习,首先掌握从古到今前辈们积累的知识,然后才是创造,随着科学文化的积累,人类不得不用更长的时间进行学习。现在一个博士研究生毕业时(30岁),学习时间已占去他一生有效工作期限(60岁)的半数了。这个比值一直在不断扩大。等到这个值达到1时,人类再也没有做出任何新创造的可能了。
如同一个远途的挑担送粮人,他担子里的粮食,一部分是路上自耗的口粮,剩下的才是它实际上运送的粮食。随着路程的延长,自耗的比例越来越大。当他的粮食全部用于自耗时就达到了他的最大行程,同时挑夫也就无粮可送了。等到我们几乎用人生的全部有效时间去应付越来越多、越来越高深的科学知识时,人类的聪明智慧就已发展到顶了。
人类在学习上已经被迫“早熟”了。学习的沉重压力已无情地向低幼儿逼来。升学的角逐早已由大学入学考试转向重点高中的竞争。有的地方已转为报考重点初中之争。人生的命运大搏击已压在13、14岁的学童身上。尤其可怕的是这种趋势正向幼儿与胎儿逼来。许多家长都在抓紧幼儿的早期教育。当一个3岁的女童向人们展示4个斗大的正楷书法时,这究竟是标志着人类的进步呢,还是人类绝早歧化的悲哀?现在教育又向胎儿压来。让一个也许只有几克重的“小肉团”在母腹中就已开始接受“胎教”了。可怕的教育现在连人的睡眠都不放过。有一种新的外语教学法就是让你睡眠中还必须听外语录音。据说这种让“暂时植物人”学习英语的方法还很有效。如果人类的学习连幼儿、胎儿和睡眠都不放过,这是不是表明人的学习“潜力”快要掘光了,人类已在逼近自己学习的“极限”了呢?
当然,人类平均寿命延长可能会进一步拓展人类文明。如果人类平均寿命是当今的10倍,人人都能达到彭祖800寿的水平,就一定是好事吗?200年前德国浪漫诗人诺瓦利斯就说过:“如果没有死亡,最大的幸福就会属于极端疯狂者。”□
Number : 9762
Title :赵看诗人流沙河
作者 :李钢
出处《读者》 : 总第 193期
Provenance :重庆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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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河打电话
80年代初,流沙河在《星星》诗刊社任编辑,独占一办公室,一手著述,一手编诗,日常生活杂事均由夫人代为处理。
一日有事需要联系,他叫夫人去传达室打电话,夫人觉得这是他的私事,不便插手,就坚持让流沙河亲自去打。流沙河面呈难色,推三推四,却拗不过夫人,只得拿着电话号码去了。
半晌,只见流沙河急匆匆地走回,将夫人从人堆里拉到僻静处,四下张望后怒气冲冲地说:“你快告诉我,电话这东西,究竟是先拨了号再拿起来,还是先拿起来再拨?”
流沙河待客
流沙河无事好清谈,盘腿坐于椅上,面前放一盒烟一杯茶。平日他门前慕名求见者不少。 有天他热情接待一来访者,高谈阔论半天后,才发现对方蓬头垢面,衣着不整,神志恍惚且语无伦次,乃一精神病患者。
流沙河大惊,设计将其哄骗出门后,赶紧添置一只门镜。从此再闻敲门声,他必定趴在门镜上反复观察并高声提问,直至确认来客正常无异后,才打开门。
流沙河吹电扇
某年某日午后,我在流沙河
办公室与他对坐聊天。
时值盛夏,天气炎热,流沙河见我额头冒汗,就从桌下拎出一台电扇让我吹风。我欲使电扇摇头与他共享,他连连摆手道:“你个人凉快就行了,我不敢吹。电扇风猛,我一吹就感冒。”
见我吹得舒服,他又有些羡慕,遂指着电扇说:“这发明电扇的人其实是个笨蛋,如果让我来发明,我就要给它设计一个装置,让它能抬起头对着天花板吹,这样落下来的风很柔和,我也就不怕了。”
我立即拧松电扇机头下一螺丝,将扇叶仰起。流沙河见状大喜,拍手道:“啊呀!原来人家不笨,已经发明成功了!”
流沙河赠书
流沙河长我20岁,为诗坛前辈,常有新著赠我。
他赠我的第一本书是《流沙河诗集》,题款为:送给李钢同志。
第二本书的题款就变成:李钢同志雅正。再送给我诗集《故园别》,题款已写作:李钢同志赐教。后来收到《十二象》,扉页上写着的竟是:李钢垫枕。我很得意,不过短短的几年,流沙河已经送书来给我垫枕头了。
不久又出版了由他编著的《台湾中年诗人十二家》,他请余薇野先生转交一册给我,翻开扉页一看,这一回流沙河却用墨笔写着:李钢我儿跪读
尔父手谕□
Number : 9763
Title :中德儿童谁更聪明
作者 :方子等
出处《读者》 : 总第 193期
Provenance :中外期刊文萃
Date :1997。9
Nation :
Translator :
无巧不成书
1986年,进入中国市场不久的德国大众汽车公司的老板们在动一个脑筋。
德国法律规定,在每个大企业上缴国家的税款中,将有一笔专门资助科研活动的资金。企业有权利决定这笔资金的投向,而受其资助的科研成果公布之时,企业的名称将同时被传媒披露。面对刚刚进入的庞大的中国市场,大众汽车公司的智囊们在绞尽脑汁,想打出一张非同凡响的广告牌。
许多国际大企业都聘有自己的心理学家,企业的内外调控离不开他们的参与。大众汽车公司也不例外。它的心理学家最后提出一个方案:资助一次关于中德两个民族智能比较的研究课题,比一比,到底是以出思想家著称的德国人聪明,还是有着五千年历史,号称勇敢、智慧的中华民族更聪明。
无巧不成书,几乎与此同时,一位中国学者也动着同样的脑筋。作为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从事少年心理研究的著名学者,她此时正在出访德国。就是在这次访问中,这位女学者萌生了同一个念头:进行一次跨民族的少年心理比较研究。这位女学者的名字叫查子秀。
查子秀初步的设想在与德国慕尼黑大学教育心理研究所的共同商讨中达成一致,心理学家、研究所所长荷莱博士的建议被采纳:将进行的是一项创造性思维的调研。学者们都清楚,一个人的创造力在不同行为范畴中难以表现一致的能力水平,创造力在艺术领域内会表现为出色的文学家、艺术家,而在科学技术领域内会表现为杰出的科学家、发明家。由于创造力在不同领域的表现形式各异,就要求研究者从不同的行为范畴中探索创造力的内部结构。
就这样,一份由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和德国慕尼黑大学心理所共同完成的研究申请便拟定了,仿佛冥冥中有某种神奇的力量要促成这个项目,两国的学者经过慎重考虑,决定向大众汽车公司寻求赞助。大众公司见到申请,自然喜出望外,双方不约而同的构想使他们携起手来。大众公司提供全额赞助,由中德双方心理学家进行实验操作。
精诚合作
比较研究的各项准备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了。荷莱博士和他的研究生汉恩先生专程来到中国,中德双方的学者面对面地坐下来,严肃的使命感激励着他们,两国专家的手握在了一起。 具体的计划很快制定出来了: 中德双方各选取11岁和13岁两组少年作为测试对象,不同年龄组中又分为普通智力水平和超常智力少年各一组,这样实际上共有中德双方共8组少年参加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