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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帐户上有近十几亿美元存款,他每结婚一次(共结婚13次)就四处筹款,乘机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然而,所有这些与他在加冕庆典上的空前耗费相比,那都是小巫见大巫了。
博卡萨的荣誉狂想症和他追求财富的欲望、他行伍出身的经历和他对拿破仑当年权势的无限向往,使他决定要在中非称帝,把自己扮演成一个“当代的拿破仑”。
穷奢极欲的加冕典礼
1976年,已经是终身总统和元帅的博卡萨为当上皇帝,演出了一幕令中非领导人迷惑不解而又惶惶不安的滑稽戏。这年初,博卡萨有好几天隐居到离首都班吉约有40公里的农庄里,故意不同他的合作者联系。政府全体成员在总理多米蒂昂夫人带领下一起去看望总统。起初,博卡萨拒绝接见他们,使他们在赤道上的烈日下等了好几个小时。然后,他同意接见他们了。
他们这时看到了一个满脸胡子和怒目而视的瘦老头(博卡萨原先是个胖子)。
部长们这时不知所措,低声问道:“老伯伯(称总统)您怎么啦?您知道,您要我们怎么办,我们愿意为您献出生命。”博卡萨说:“不,不,你们帮不了忙!”但他最终还是把心事告诉他们,他说他“想当皇帝”。部长们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回答好。最后,总理打破沉默说:“这确是个问题。外国将会怎样说呢?你知道人们是怎样对待元帅和终身总统称号的。”博卡萨悲伤地说:“我已经知道你们帮不了我!”
博卡萨在有计划地做了各种准备工作以后,丝毫不顾忌国内外的反对,于1977年12月24日举行了加冕典礼。
那天上午,班吉街道两侧的破烂土屋都用高大的档板与街道隔开,老百姓挤在马路边上,熙熙攘攘,观看着浩浩荡荡前进的皇家车队。仪仗队由军乐队为先导,由100名骑良种乍得马和100名骑法国诺曼诋马的士兵组成的帝国卫队紧随其后。接着,由200辆BMW式高级摩托车组成的警察车队,为载着皇帝和皇后卡特琳的御辇开道。殿后的长枪骑兵走过之后,是皇亲国戚、各国来宾,200辆珀若和奔茨牌大功率高级小轿车,载着这些贵人,衔头接尾从围观的市民面前开过。10点,鸣放礼炮一百零一响,乐队高奏国歌,正式加冕的时刻到了。博卡萨忘记自己是生活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飘飘然恍惚身在十八世纪的法国王宫。他把佩剑挂在右边,穿上皇袍,戴上金冠开始宣誓。然后他又把一顶镶嵌着硕大宝石的皇冠给单膝跪地的卡特琳皇后戴上。
近晚,庆典欢宴开始。从荷兰、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买来的2万5千束鲜花和100多公斤花瓣装饰的宴会厅包容了1;500名来宾。为了助兴,专门包租22架外国飞机从法国运来的4万瓶高级葡葡酒、22吨香槟酒和150吨其它名酒,全部开封启瓶。随着“砰砰”作响的启塞声,泛着泡沫的香槟流入华美精致的高脚杯。
博卡萨的加冕仪式和庆祝活动对他的贵戚们来说是醉生梦死快乐,而对中非人民来说则无异于一场灾难与浩劫。为了装成一个阔绰的皇帝,为了一种心理上的满足,博卡萨身上的那件皇袍长裙上就镶缀了78万5千颗珍珠、130万粒水晶石和金扣子。一顶金皇冠上镶有6千粒钻石,每颗重82克拉。皇冠价值700万美元。
博卡萨加冕仅一天的开销就达到3;000万美元,占中非全年预算的一半之多。这出二十世纪的封建丑剧,这种肆无忌惮的浪费,使稍有良知的人都感到憎恶。
惨剧发生在国际儿童节
博卡萨的穷奢极欲,使早就衰退,破败的国民经济彻底崩溃了。物价飞涨、通货膨胀,像恶梦一样纠缠着中非;饥民的愤怒在积累、在酝酿,最终要燃起冲天烈焰。
刚刚称帝的博卡萨似乎对自己的孤立和岌岌可危的地位有所觉察。为此,他把几乎所有的政敌都投入监狱,对政府班子定期调换,一年之内竟然改组6次之多。他还建立了严格的新闻检查制度,未经允许,不许播放各外国通讯社的新闻。1978年初以后的短短3个月中,他就下令驱逐了几十名外国记者。出于政治需要,他经常以发生了各种阴谋为借口,关押、逮捕成百上千的人。博卡萨一向讳忌人们谈宪法,并且干脆取消了讲授法律的大学政治学系和社会学系。
自从倾尽国力举行加冕庆典之后,博卡萨政府为补充空虚的国库,走了两步棋是从1979年初开征1980年的税款;一步是命令全国在校学生约25万每人上交5千非洲法郎,一步(相当于20美元,买一套仅仅多了帝国标志的学生制服。如有违抗,开除学籍,家长开除公职。十分明显,这是变相勒索。不用说手上没有货币的农民家庭交不出这么多钱,就连国家职员也一筹莫展,这笔钱相当于他们一个多月的工资,何况国家已有4个月没有发薪水了。人民愤怒之极,工人、教员、手工业者、医生、家庭妇女和中小学生纷纷涌上街头。“中非帝国”陷入了抗议浪潮,大街小巷,甚至穷乡僻壤都贴出了“恢复共和国!”“我们渴望给民众自由!”的标语。
博卡萨在他的皇宫中像一头恼怒的狮子,咆哮着。他万万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温顺的中非国民竟然能向他们的奴仆地位挑战。他决定采用最后的看家本领屠杀,以示淫威。
从博卡萨下令“开枪”的15分钟之后,帝国大道变成了血的河流,全国实行紧急戒严,宪兵开始到各家抓捕拒绝买制服的孩子。
几天之内,班吉监狱和郊区的兵营就关押了近千名8-16岁的儿童。他们几乎赤裸地挤在肮脏的牢房里,从沙漠吹来的热风,使一间间牢房像蒸笼一样烘烤着,闷热难挡。每个孩子身上都留下了石头和棍棒打破的伤口,鲜血和脓水直流。被打得大小便失禁的孩子把牢房弄得恶臭熏天。据后来伦敦大赦国际估计,被折磨死的孩子不在200人之下。仅在4月中旬一天之内就埋葬了42具童尸。目击者说,不少孩子临死前眼角、脸上还挂着泪珠。他们想念自己的爸爸、妈妈和亲人呵!
中非皇帝博卡萨虐杀儿童的惨案,震惊了非洲、震动了世界。
末日
1979年9月20日,博卡萨被政变推翻。消息传来,几乎所有国家的人民都舒心地透了一口气。
9月21日下午,神志惶惑的博卡萨如丧家之犬,派人与卡扎菲上校会谈,乞求政治避难。卡扎菲拒绝了博卡萨的请求。后者只得乘着他的快帆式喷气机飞往法国。
博卡萨的到来使法国政府着实吃惊不小,经过紧急磋商,决定马上与世界各国首脑联系,替他找个去处。
一天之后,四面八方的回音到了:加蓬的邦戈总统、多哥的埃亚德马主席、扎伊尔的蒙博托总统都对博卡萨不感兴趣,比利时婉言推托。一向持温和中立立场的瑞士政府非但拒绝接纳,而且在回电中对博卡萨严辞痛斥。就在这走投无路的关头,亏得当时还留在国内的卡特琳皇后向象牙海岸政府苦苦哀求,该国总统博瓦尼不愿意让关系甚好的法国政府过于为难,才勉强同意了,但一项没有商量余地的条件:从今以后,博卡萨只能过隐居生活,绝不许在任何政治场合露面。
24日凌晨4时15分,博卡萨带着26名随从人员登上了一架飞机,向象牙海岸飞去。在机舱里,博卡萨半躺半坐,面色灰白,孤寂、烦躁。当机务长告诉大家,飞机正飞过撒哈拉沙漠,经过中非上空时,博卡萨全身猛地一动,然后紧紧闭上了眼睛,口中喃喃地说:“我去的是厄尔巴岛,不是圣赫勒拿岛,我还会回来的。”(注:厄尔巴岛是1814年拿破仑第一次退位被囚禁的地方。在那里,拿破仑只居住不到一年,就重登帝位。圣赫勒拿岛是他在1815年第二次退位时被流放至死的处所。)很清楚,博卡萨幻想着卷土重来。
从登基到覆灭,前后不到两年时间,博卡萨就从非洲政治舞台上消逝了,他一手导演的人间丑剧和悲剧让它们永远结束吧!
Number:2032
Title:巫婆诉讼案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68期
Provenance:华侨日报
Date:
Nation:
Translator:
美国费城有一个名叫克鲁丝的巫婆,据说她的法力无边,能呼风唤雨,逐鬼驱邪,为人消灾除病。
可是,克鲁丝却无法医治自己的疾病,肠胃疼痛难奈,灵验的咒语也失去了“活力”,只好到费城坦普尔大学医院求治。医生要她接受胃部钡剂X光常规透视,根据透视结果开了药方。很快,克鲁丝的病痊愈了。
可是,这巫婆竟向当地法庭控告坦普尔大学医院,以她在医院受到了X光透视之后,失了法力,再无法为人消灾除病为理由,要求医院赔偿一百万美元。
克鲁丝在法庭上煞有介事地说:在X光透视之后,每当她作出集中自己的精力来运用“神灵力”时,就立即出现了剧烈的头痛。她的辩护律师说,这位女巫从前能未卜先知,不仅能说出不曾见过面的人的面容特征,而且曾经协助警方破获了罪案。但是,X光射线使她失去这种神力了。
坦普尔大学医院方面坚持医学道理,认为女巫X光透视后没有留下后遗症。
审判结果,裁决坦普尔大学向巫婆赔偿六十四万美元,另外持续性损害赔偿四十八万美元。
Number:2033
Title:同列宁的一次谈话
作者:皮亚齐戈尔斯基
出处《读者》:总第68期
Provenance:外国音乐资料
Date:
Nation:美国
Translator:廖辅叔
十月革命后,苏维埃政府规定,艺术家应当在工厂、工会和红军俱乐部承担演出任务。有时一个晚上必须演上四场之多。音乐家和戏剧演员小组乘着雪橇或者骑马从一处跑到别一处。
时间过得飞快。在革命的旗帜之下任何旧的东西都不容许继续存在。城市和街道的旧名字都必须改换。在艺术领域也要重新命名的时候,我同其他同事被邀请去参加一次集会。会是由文化部长卢那察尔斯基主持的。在那些最重要的机构定出新名之后,有人建议;四重奏团,我也是成员之一,应该命名为“列宁四重奏团”。“为什么不叫作‘贝多芬四重奏团’?”我那幼稚的声音传遍了会场。当即有人在桌子底下撞了我一下。于是我们就定名为“列宁四重奏团”。
其后,这一伙荣幸地带着列宁的名字的人物被邀请进入克里姆林宫。列宁非常亲切地欢迎我们。我们演奏了格里格四重奏的一个乐章。当我们告辞的时候,列宁送我们到前厅,而且帮助蔡特林穿大衣。他同我们每一个人握手,说:“谢谢,同志们,”然后对我说,“您要留下。”我担心地靠近蔡特林的耳朵细声说:“要是我不能很快出来,那就请你来接我吧。”
我跟着列宁走过一条狭长的过道,进入一间小书房。“请坐下。”我把大提琴搁在我身边。他看了一眼,“那是好的大提琴吗?”
“不怎么样。”
“那些最好的乐器从前总是落在有钱的业余爱好者的手里。它们不久就会转到专业音乐家的手里,那些只是在才能上富有的音乐家手里。”在他身上一点不会使人感到,这是一个掌握充分权力的人。他的衣服和他的鞋好像是在商店里现成购买的,他给人的印象像是一个慈爱的乡村老大爷。我局促不安的感觉消失了。
“您还很年青,可是您却有一个责任重大的职务。说来也怪,只有在音乐和数学上年轻的人才能够一下子出名。您可曾听到过一个小孩子已经成为建筑师或者外科医生的?”他微笑地说。
“不,我只听到过儿童棋手。”
“完全正确。你下棋吗?”不等我的回答他立刻转换了话题:“是不是真的,您在会议上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我很遗憾,”我结结巴巴地说。
“像您这样年纪的人,总是先把话说出来然后才去想的。”他说,可绝不含有任何一点嘲讽的意思。“我对音乐是一无所知,可是我知道,就一个四重奏团而论,再没有比以‘贝多芬’命名更为合适的了。”
“我真高兴,那您就不生我的气了?”
“不”,他诙谐地说,又笑起来了。“我很愿意同您谈谈。只有合理的事情才能够维持长久。时间会筛掉一切不纯的东西而且纠正种种错误,特别是像在我们所处的时代所发生的种种事情。列宁四重奏团将不会存在下去,存在下去的也许还是贝多芬。”他说话多用比喻而又不牵涉到什么重大问题,合情合理,使人心悦诚服。
后来我们的四重奏团在一次庆祝会上参加演出,列宁和托洛斯基都在会上讲了话,而且列宁的名字第一次没有同四重奏团连在一起。我走上前去向他致敬。他被许多人围着,可是他一看见我,就指着节目单上的那行字,字是这样写着的:“第一国家四重奏团”。“你看见了吗?”他说,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列宁。
Number:2034
Title:海明威的几封信
作者:杨霖
出处《读者》:总第68期
Provenance:文化译丛
Date:1986。1
Nation:
Translator:
幽默家约翰·威尔特说,我们真的不应该读这些信。不过,假如你坚决要……
西尔斯和罗伯克公司:
你们寄来的旅游鞋很好,又保暖又耐穿。如果我穿着合适的话,那我就更爱它了。可是不合适。我的脚还是我以前告诉你们的那么大。你们认为是我说错了?在你们的邮购所柜台里有人认为我的脚趾伸缩自如吗?我的脚趾是弯由的,但不能伸缩自如。除非用你们送给我的斧子把鞋子后跟劈开,我才能穿上。这把斧子是我计划在西班牙野营时劈木柴用的。可是鞋子穿着不合适。邮购所的柜台是木头做的吗?我恨不得到纽约把你们的邮购所柜台当木柴劈了。我喜欢新的冒险。不然,你们马上给我寄一双适合我的脚穿的鞋子,不要你们自己穿的
请按照我的请求去做。这是公平合理的。不然,我就要用你们寄来的锐利的斧子把你们的邮购所的柜台劈成碎片了。
你的朋友
欧内斯特·海明威
1930年9月2日巴黎
亲爱的海明威先生
我们的邮购所柜台真是木头制作的。我个人请你来这里把它劈成引火劈柴吧,即使损坏了我们邮购所的柜台,由于你这个有名气的人物大驾光临,无疑我们的买卖就可以兴旺起来。
由于把鞋子寄错了,我向你道歉。我已经通过水路将一双新鞋子给你寄去。希望这双使你的弯曲而不能伸缩自如的脚趾得到满意。你或许把另外的一双送给一位脚小的作家吧。我想起正好给斯科特·菲·杰拉尔德穿。
你的朋友
伦纳德·丹齐克
西尔斯和罗伯克公司
1930年9月17日纽约
亲爱的海明威先生:
我把一套房子租赁给象你这样既是美国有名的作家,又是世界上的冒险家,真是感到荣幸。这件事使我的家庭和我本人都感到欢欣。我并且承认我们租房于你真是叨你威望之光不浅。
我们的这一看法不会改变。你带领两个舞女到家来的那天晚上,你在卧室墙壁上打了两个洞。这件事,我坚持要你付出九百法郎的代价。我请求你看在你的荣誉感上公平对待此事。我不敢扫你的兴,至于你请来的是何许人,只要我的财产不受损坏,我是不管的。
安东·米肖
1930年10月27日巴黎
亲爱的安东:
我为这两个洞向你道歉。那天夜晚过得很愉快。我们谈话、饮酒直到一醉方休。这两个女人的名字我记不清了。也许她们没有姓名。她们纵情地欢乐。那是我们一时高兴,身体失去平衡,头向前轻率地一撞,一连两次就把墙给撞坏了。
你说要付九百法郎?谁能相信一夜值那么多钱?我会付你的,可是你要留神你的墙壁。
你的朋友
欧内斯特·海明威
1930年10月31日巴黎
梅西商店:
十一个星期以前,我向你们订购了一副钓鱼杆,并将款如数寄去。你们既有我的地址又占有我的鱼杆。告诉我,你们打算自己去钓鱼吗?用我的鱼杆去钓吗?如果你们钓了鱼,请给我寄来几条。假如梅西商店不把鱼寄来,是否将我的鱼杆寄给我?我知道在马德里的菜馆里吃到很香的鲑鱼是毫不费力的。可是,我愿意用我付过钱而又还没有得到的鱼杆自己去钓鱼吃。
如你们认为方便的话,请将鱼杆寄来,我将在马德里多住几天。否则,我将去纽约索取我的鱼杆,并且用老拳打掉你们的下巴。这就是我个人对你们置之不理的态度所采取的一种姿态。
你的朋友
欧内斯特·海明威
1932年7月1日马德里
亲爱的海明威先生:
到现在你应当收到你的鱼杆了。我对无故拖延之事极为抱歉。我们负责运输事务的管理员没有意识到他正在为一位伟大的作家办理1932年7月的订货事宜,不然他什么时候都可以包一架飞机把鱼杆送到你所居住的房间或你所垂钓的小溪边。
顺便说一下,梅西商店没有把鱼寄去。不过你如把你的住址不断地寄给我,我会高兴在每个星期寄给你